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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随祎第一次在酒吧里唱的歌,有些傻气的歌词,台风来了的时候,我好像爱上了你,没有好像,确实是爱上了你。
随祎眼神很黯淡地唱完大半首,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拿着话筒说一些自己也听不懂的表白。
等我好一些再联系你,随祎想着,能答应吗?
伴奏的最后一个重音落下,随祎抬起眼睛环视四周,有人拿着手机在录像,表情很激动。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随祎又想。
陈旧的老楼里,逼仄的楼道里摆满了可以堆叠起来的塑料板凳。
白宴坐在其中一个凳子上,抓着刚刚打印出来的彩色简历,简历里的内容有些混乱,除了无标题已经曝光的几张定妆照之外,只剩下表演系一些怪里怪气的课程描述。
他另一只手抓着手机看新闻。
页面里这段时间正兴起的社交软件,各种新闻都以视频和口播的形式汇集在上面。
画面里几乎看不见随祎的表情,现场的环境很暗,但可以看出是李申的酒吧。
手机的收音很差,随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还是能听出是哪首歌,白宴攥得指节发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很机械地又把视频调到了开始的位置。
视频上方的弹幕渐渐变多了。
有人说这个是南珠的新人,感觉还不错。还有人吐槽准备出道立刻做假偶遇路透,南珠娱乐祖传的营销味道。
评论里跳出来一个说自己在现场的路人:“真人好好看!就是形容不出来的好看!比视频里好看!而且好像在酒吧只喝水,好自律哦!爱了!”
白宴的表情动了动,排在他前方面试的人从写字间里走了出来,脸色很臭。
他从凳子上站起身,准备往里走。
那人拦住他,说:“别去了,是骗子。”
“怎么了?”白宴有点不解。
“就是骗钱的。”对方露出很老练的表情,说:“说是找广告演员,进去了就让你交钱拍照,要你花钱做演员书,别去。”
白宴犹豫了一下,问:“我自己有不行吗?”
“肯定和你说不符合标准。”对方很着急地准备要走,“随便你,你去吧。”
后面排着队的人群立刻走了几个,嘴巴里嘟嘟囔囔地骂人。
白宴迟疑了几秒,不知道该不该走。
对面小隔间里走出来一个人,戴着个很文艺的鸭舌帽,操着一口东北话站了出来:“艾玛!隔壁都是骗子,你们想做演员的给我张照片留个电话就行,感兴趣地找我啊!”
长长的队伍听完他的话,又散了一些。
白宴站在一边探寻地看他,还是没说话。
“欸?”鸭舌帽眼尖,走了几步靠近白宴:“这位兄弟,我看你资质贼好,你有照片吗,给我几个。”
白宴抽了一张简历给他。
“白宴?”鸭舌帽对着简历念字,“还拍过电影!老好的苗子了,留给电话给我。”
“好。”白宴拿出手机,关掉了随祎的新闻。
“我叫阿西,你叫我西哥就行。”鸭舌帽很没有距离感地拿过他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跟着你西哥,以后一定比这些什么歌手还火。”
白宴愣了几秒,才无奈地笑出来。
手机铃声在走廊里回荡了一圈,阿西从安心地挂掉电话,很认真地叮嘱他:“我给你打电话你要接啊。”
白宴点点头,说了句好。
声音很轻,是一种介于气音和真声之间的声音,又飘渺又真实,随着闷热的空气带着过往摇曳着。
第53章 “他好爱他”2.0
追光灯和摄影机很流畅地跟着白宴和袁圆的行走轨迹,快门声很有规律地此起彼伏。
随祎站在舞台的中央,有种突如其来的紧张。
他出道的时间不算长,但胜在顺利,早早地就去过国内外的各种场合,见过各种大得找不到边际的舞台。
但他偏偏在这时候有种焦灼的紧张,在only2019临时搭建的见面会舞台上想起了第一次在酒吧里唱歌的时候,白宴也是这样,不声不响地呆在人群里,但仿佛总有一束光追着他,随祎很轻松地就能找到他的位置。
虽然这种功能失效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就像是安稳地运行着的机器,忽然被拔掉了电源。
直到季珍陪着他去北方卫视签约,才重新地插上了电源。
随祎很难解释这其中的逻辑,只是在人群拥挤的会议厅里,他又瞥见了白宴的身影,自动寻人的机器刹然地被打开,强行支配着他的身体运作了起来。
袁圆很配合地接过话筒,认真地背了一段随祎在小号上给她准备好的祝福词。
白宴的表情很淡,随祎隔着他几步,很认真地祝福他。
台下有一小片区域的人激动起来,不太整齐地喊着白宴的名字,手里挥动着着几个花花绿绿的手幅。
换了新编剧之后,白宴又丧失了长篇大论的能力,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好几遍谢谢。
后面顺序的选手依次上了台,摄像机和话筒有条不紊地又安排给下一位选手。
白宴的背挺得很直,像往常一样站在角落里,几乎不和其他摄影机互动。
随祎很谨慎地偷偷看他,总觉得白宴好像在短短的几天内变了一些,被某种从容和安宁包裹住了。
选手下台的时候,粉丝已经被统筹带出了现场,两家媒体见缝插针地约了随祎的专访,问了几个关于only不痛不痒的问题之后,就追着随祎后续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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