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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搜集资料的工作人员往群里发了几条热搜的评论,没过几分钟,随便就发了一段长文字:“说随祎的卡没人要,给谁谁倒霉,就这个评论,顶上去,快点。”
袁圆还没来得及说话,群里立刻有人回复了好的,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私信随便:“姐!我们这样甩锅随祎是不是不好啊?”
[随便起个昵称:?]
[随便起个昵称:怎么不好了?]
[圆圆:那你不是说宣传都是通的吗,被随祎那边发现了怎么办啊?老白毕竟不算明星。]
[随便起个昵称:……不用担心这个。]
[随便起个昵称:他们不会注意到的。]
袁圆的劝阻起不到任何作用,随便三言两语地指挥着群里的人,不要钱似的往广场里灌和随祎有关的评论。
大约是随祎平时的人缘一般,这种负面的猜测一出现,出现了大批的赞同者,和随祎同期出道的各种艺人粉丝干脆顶着头像下场,随祎的粉丝也纷纷奋起反击,几种说法在热搜广场里上蹿下跳,短短半个小时把白宴的消息给搅得沉了底。
一个多小时后,随便大摇大摆地又出现在群里,像是视察板把每张截图看过去,然后心满意足地说:“今天先这样吧,收工。”
袁圆松了口气,盯着手机屏幕总觉得那句收工怪里怪气,像是录制节目时候导演才会喊的话。
随便说完这句,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出现。
临近初夏的气温已经有些难耐,袁圆在凌晨三点半热醒,在满眼漆黑里想起给随祎泼了一天脏水的事,心虚地瞪着天花板开始告解:“菩萨在上!今天是情况紧急,我们不是故意这样的,看在随祎大明星和我们随便姐姐同姓的份上,这次不要算我们头上了……”
她神神叨叨地说完一大段,困意又袭来,在满身细汗里又睡过去。
随祎换了个助理,而且好像还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大概是临时助理。
一大清早,白宴装作不经意路过后采准备室,最后确认了这个事。
新编剧大半夜地跑去宿舍区报喜,说他上了热搜。
他有点茫然地打开手机,发现带着他名字的广场除了随祎,全是些和only2019无关的艺人,新编剧的表情兴奋又微妙,好像是第一次尝试做坏事的小孩。
白宴敷衍了她几句,倒头准备睡觉。
新编剧看得眼睛有点充血,同样敷衍地安慰他:“别想太多,早点休息。”
白宴想也没想地睡着,第二天准时醒来,在演播大楼外的步行道上反复路过,远远地看了随祎几眼,才回练习室准备。
执行导演拿着手卡进门,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各就各位。
决赛周的策划复杂得有些离谱,各种流程策划得花里胡哨,像是九宫格火锅里塞了六种底料。
选组设置在三个练习室里,导师戴着隔音耳麦和眼罩接受选手的盲选,等到二十位选手完成选择,导师才能摘下眼罩。
随祎对这种套路轻车熟路,完全不紧张地坐在椅子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调整坐姿和仪态上。
耳麦的海绵很厚实,闷得耳朵发热。
没过几分钟,他在近乎寂静的黑暗里感受到了一些动静。
一开始是门被打开的震动,接着是似有似无的脚步,有很轻的气流扑到了面前,大概是有个人站在了他面前不远的地方。
随祎不算粗神经,他的注意力已经从坐得端正变成了想像出面前人的样子。
没来由的,他忽然记起了大一时候白宴刚转系,从教室门外走进来的样子,走路也是这个样子,脚步很轻但很干脆,没什么犹豫,存在感很弱。
这是白宴。
监视器里的随祎很隐秘地勾了下嘴角,笑意只存在了一秒,又立刻消失了。
白宴在一根莫名其妙插在随祎面前的立牌前站好,颇为熟练地和摄像机打招呼,然后说出了新编剧从来没写过的台词:“随导师希望我在决赛里再唱歌,我也是。”
随祎摘下眼罩,很克制地没有顺从生理反应在镜头前傻兮兮地眨眼,而是下意识地看向白宴。
白宴笑得很温和,透着一点不像他年纪的傻气和可爱,背后是比他高半个头的易圣卿,表演很严肃,如同前来求教的学生。
“和我想的差不多。”随祎在镜头前收放自如,声音里带着没休息好的鼻音。
白宴没什么掩饰地看着他,表情很认真。
随祎避开镜头,不经意地动了动衣领,把夹在衣服上的话筒调整好,极其自然地跟着执行导演的节奏推动选组。
他现下并不安稳,和东家并不愉快地掰了,只身一人离开北京录节目,因为季珍戛然而止的商业活动之外,还要坐在练习室里装作乐善好施的导师。
但正好白宴在这里,随祎忽然又踏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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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定时了……dbq
第54章 《盘点一百cp的双箭头》
“只有这些吗?”随祎眯着一只眼睛,半张脸大的刷子在另一边的眼睛上扫动,化妆师和助理一左一右地站着,台本被举在他的面前。
临时负责助理工作的场务挠了挠头,不太确定地说:“这个我也不懂,但是导演只让我给你这些。”
决赛考核的题目又是导师命题,声乐组的部分给了大量留白,让随祎自行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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