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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的很细致,这几株野山参有一株还是阿秋先发现的呢。
    顾晓晓愈发觉得,阿秋在拐卖以前一定很聪明,否则不会有这么强的学习能力。
    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顾晓晓在穿越大山的过程中,深刻明白了这句话,很多次她们走入绝境中,但只要有一丝攀援希望,顾晓晓就会和阿秋搭把手爬上去。
    实在不行了,她们就折返,换一条路继续走。
    在行进过程中,顾晓晓曾在地势较高的山头上,看到了村民上山寻人的身影。
    不过他们之间隔着好几条山梁,望山跑死马,别说那些人看不见她们,就算看见了,等他们追上时,她和阿秋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如果忽略了艰辛的路途,以及路上遇到的种种困难,以及腿脚因道路艰险发生的磕碰擦伤,顾晓晓和阿秋这一路还是很顺遂的,至少她们这一路还没遭到村民围追堵截。
    在绕远路绕了两三天后,顾晓晓终于看到了国道,银蛇一样蜿蜒盘旋在山上的道路,在她眼中几乎成了希望之路。
    只是公路近在咫尺,顾晓晓却只能望路兴叹,这条路是出山的必经之路。
    顾晓晓将从王家拿的衣服,分给了阿秋一件蔽体,两人身量都偏瘦,男人的衣服挂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
    无论哪个村的村民都会从这里路过,她和阿秋的穿着打扮实在太过狼狈,外人一眼就能看出两人的异常之处来。
    不管是谁回去学个嘴,她们的行踪都会暴露,那么顾晓晓的逃离计划就会暴露。
    所以,顾晓晓宁愿爬艰险的山路,行程慢一点儿,也不打算到公路上冒险。
    不过凌晨国道上几乎没有车,旷野无人,顾晓晓打算观察两天,要是一直没人的话,她就和阿秋尽量白天休息,晚上摸黑赶路,也能快儿到达县城。
    现在的顾晓晓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了,离开这个到处都是山和水的地方。
    再美丽的风景,如果被迫日复一日的看下去,也只会让人觉得厌烦。
    阿秋虽然没有完全恢复正常,偶尔还会神经质的自言自语,但她已经很少突然高声尖叫或者唱歌了。顾晓晓为她的进步高兴,同时也希望有朝一日阿秋可以恢复正常,彻底想起自己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想在社会上正常生存下去实在太难了。女精神病人将面对更多的磨难。大部分女精神病人都没有暴力倾向,但却总有不怀好意的人接近她们,限制她们的自由。
    顾晓晓不止一次看过女精神病人或者智力有问题走丢的女性,被乞讨者或者年纪很大的光棍囚禁起来,供自己发泄欲望以及生孩子。
    每当看到这样的新闻,顾晓晓都义愤填膺,所以为了不让阿秋落到这种境地,顾晓晓决定一直带着她,直到阿秋找到家人,或者将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国道上每隔一段路都会有服务站,她们还路过了一个镇子,镇上熙熙攘攘人很多,顾晓晓抑制着靠近人群的冲动,带着阿秋继续赶路。
    从乡镇到县城的公交客车,从高处看破破烂烂的,里面多数时间挤满了人。
    在天气好,离下边公路最近的时候,顾晓晓透过车玻璃,能看到里面售票员拼命的挤过挤挤挨挨像沙丁鱼样的走道,挨个儿收车费时不耐烦的样子。
    村民们常带着活禽上车,还有挑着背篓的,破旧的客车在超载的情况下,一颠一颠的走着。
    除了客车之外,山路上跑的最多的应该是农用三轮车和拖拉机,小轿车很少见,牌照多是外地的。
    从国道上,顾晓晓也终于知道了石头村的所在县城的名字鹿合县,至于来历她是不清楚的。
    只听名字的话,大家谁也想不到,在鹿合县深处,还会有像石头村白河村这样的藏污纳垢之地。
    离县城越近,顾晓晓情绪就越轻松,她反复计划着抵达县城后,需要做事情的先后顺序,确保能够万无一失。
    阿秋受到顾晓晓感染,脸上笑容也渐渐变多了,她笑起来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
    顾晓晓曾问过阿秋年纪,她含含糊糊的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作罢。
    这日顾晓晓和阿秋走累了,正坐在山上树林里休息,和前两天一样,透过枝叶缝隙看着山下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直到顾晓晓看着一个农用三轮车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硬生生别到了一辆客车上面,逼停了拉的满当当的客人。
    随着尖锐的急刹车声,车上或站或坐的乘客,因为惯性前俯后仰,司机也被突然从后面窜出来的农用三轮车吓了一跳。
    虽然听不到她们说话,但只看他们脸上的表情,顾晓晓也知道一车人现在要么嘴上骂骂咧咧,要么心里骂骂咧咧,都在骂那个逼停客车的人。
    小小的农用三轮车上,连司机在内,一共坐了五个人。
    三男两女看起来像一家子,男的跳下车后,径直朝客车上冲,用手使劲儿拍打着车门。
    司机吓了一跳,转头就瞪起眼睛朝外面喊着什么。
    与此同时,车上一个一直躲在角落里缩着脑袋的年轻女孩儿,身子开始发抖,极力的降低自己的成就感。
    顾晓晓看的很专注,她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不同寻常的意味,难道她被迫在山里待久了,变成阴谋论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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