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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归害怕,刘耀祖还是气势汹汹的问到:“我就是刘耀祖,你们是谁,找我干嘛。”
他面部表情凶恶,手却按住门脚也有往后挪的趋势,顾晓晓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外强中干。
她摘下了墨镜,看着刘耀祖还有他身后刘父刘母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春花儿,你这个死丫头,你还有脸回来!”
刘母高亢的尖叫着,她万万没想到,一大早晨给他们带来如此惊吓的,竟然是从孙家逃走的女儿。
刘父也是一脸震惊,刘耀祖更是一瞬间火气窜了上去,尤其在看到妹妹穿着打扮都像是有钱人的样子,恶狠狠的上前一步就要去抓她的胳膊:“你这个死丫头,我打死你,我让你跑,跑出去跟男人鬼混的不要脸东西。”
刘耀祖生气是真的,他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儿,热炕头没睡上一年,大胖小子还没盼来,结果妹妹从孙家逃跑了。
孙宏爹妈纠结了一大帮子孙家人,硬生生将他媳妇儿从刘家抢了回去,还撂下话来,要是刘春花不回去,他这辈子别想再见到孙小妹。
刘耀祖打光棍儿二十多年,刚刚尝到有媳妇儿的好处,就又鸡飞蛋打一场空,不知道在家里闹了多少场。喝酒喝醉了,心里有怨气连爹妈都敢打,现在见到刘春花好模好样的站在那里可不就犯了浑。
顾晓晓还没动手,两个保镖一人抓一只胳膊,将刘耀祖架住,他动弹不得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倒是刘母眼珠子咕噜一转,收起了凶神恶煞的表情,亲热的喊到:“春花儿啊,你哥浑,你可别跟他计较。你到底去哪儿了,爹娘可想死你了,天天担惊受怕,怕你在外面吃苦受骗。”
她说着还抹了抹眼角,只是顾晓晓眼不瞎,半滴眼泪都没,她这是擦空气呢。
刘母一边打感情牌,一边还扯着老伴儿的衣角,拿眼神斜他暗示他也说话。
要说刘春花的爹,年轻时也是个浑货,又重男轻女,从来没把女儿放到眼里过。
他不像刘母那样还稍微有点儿脑子,被她一拉不高兴的甩开了她的手,瞪着眼训顾晓晓:“回来就回来了,明儿我们就带着你到孙家赔礼道歉去。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你这么丢人现眼的。”
眼看老伴儿儿子都没会意,刘母有些急了,她打眼瞧着春花这赔钱丫头变白净了不说,穿的衣服比城里人还好,身边还跟着穿西装的人。
电视上可只有有钱人出门才带穿西装的男人,刘母琢磨着刘春花是不是交了好运,被哪个大老板看上,这才变得阔气了。
可身边俩榆木脑袋,一个劲儿的数落刘春花,刘母有些急了,怕惹恼了她,他们沾不上半点儿好处。
但刘母在家里的地位也不高,以前姑娘在家时,还能指使她做饭洗碗下地,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家里的活全是她一个人干的,不管老伴儿还是儿子没一个把她当回事儿的。
看热闹的人,待瞧出顾晓晓的身份,一个个啧啧称奇,还有跟刘家关系好的围了上来,凑近了盯着她的脸看。
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大家都觉得刘春花跟以前不一样了,她站在那里也不多话,就让人心里怕怕的。
顾晓晓目光冷冷的扫了刘家三口一眼,没有对他们的责骂做出任何回应,只简洁明了的说出了来意:“我是来拿身份证和户口本的。”
刘耀祖立马炸了,叫嚣着:“拿户口本儿,我呸,我刘家的户口本,哪儿轮到你拿!”
一个户口每年能分到国家近千块钱的补贴,刘耀祖游手好闲不愿去工作,将这些钱看的比命很重要,自然一听到刘春花要户口本和身份证就炸了。
别说他,连刘母和刘父都慌了,一脸警惕的质问顾晓晓:“你要户口本儿和身份证干嘛,这可是我们老刘家的东西。”
在他们眼中,需要付出时刘春花是刘家的,但涉及到利益时,她就别人家的,并且将双重标准视为天经地义。
顾晓晓笑了一声,警告到:“你们是给还是不给我,不给的话,我现在就报警。”
听到顾晓晓要报警,刘母就要把掐住了喉咙一样,高亢的叫到:“你敢报警,你是我生的我养的,户口本儿是刘家的,你凭啥报警。就是县长来了,也是我们有理!”
她叉着腰,要不是四个保镖在那里拦着,估计早就冲了上来。
刘耀祖气焰比刘母更加嚣张,眼睛瞪的跟铃铛一样,一脸戾气的说:“还想要身份证,你最好乖乖的跟我们回孙家去,将你嫂子求回来,不然我掐死你。”
刘耀祖比刘春花要大上几岁,但从来没有爱护妹妹的意识,别说爱护了,两人小时候吵闹,他哪次不是下了狠劲儿打。
刘父刘母将刘耀祖宠上了天,在他眼里,刘春花就是刘家的赔钱货,生来就是要干活的。
顾晓晓也不多说,直接拿出手机拔出了110。
见她真的拨出了电话,刘父气的拿手指着她,脸煞白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了。
电话通后,顾晓晓将要说明了情况,报了刘家的地址,然后等待警察出警。为了让警察早点儿来,她特地将情况说的严重了些。
不过以她对乡镇警力的了解,对方等赶到这里的时候,估计得一两个小时了。毕竟基层警力不足,往大杨镇来的路也不好走,他们这还是家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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