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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以为他是万人嫌[系统](46)

      孟也便挠了挠头:的确可以, 只是一旦我本人抢夺控制权, 那么就很难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再有人的时候, 也会尽可能的闭嘴。
    他憋了憋,终是没有憋住,一张脸皱成包子:您是不知道啊, 不说话可真的太难受了!
    游无止:
    南风晚那张脸和孟也本人是两种极端。
    不是说孟也长得不好看。
    修者都经过灵气锻体, 但凡能引气入体, 灵气都会将体内杂质洗刷而出, 排浊养颜。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骨骼长的奇形怪状,或是器官乱飞太不协调,基本上修者就没有难看的。
    只不过孟也好看归好看,但本人的气质总是不自觉的有股子喜剧人的感觉,因此别人往往看他会觉得亲和,而不是惊艳。
    但南风晚的脸,俊秀的和「喜剧人」三字完全不沾边。
    他要不是过分自负,大概能做前世流行的言情小说男主角的完美贵替。
    眼下这样一张脸却皱成包子,被孟也糟蹋的怂的浑然天成,实在让人难以直视。
    游无止动作自然地转身,避免伤眼,一本正经道:既如此,接下来你便多留心一些,你行动不受限,尽可能多多搜寻一下你师尊的踪迹。留在过去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要尽快解决才好。
    孟也声音都精神了:定不负使命。
    旋即他迟疑了一下:但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那西窗烛好像认识我。
    游无止转过头。
    孟也细细回想: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他一开始也没什么异常表现,但是后来盯着我的眼神十分眼熟,我应当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一天到晚四处打听八卦,还能将这些八卦活学活用,记性自然是不错的。
    但是许是此人的表现太过隐晦,一时半刻间竟也有些想不起来。
    游无止却想:看来真是一个熟人。
    此人出现在一念峰名下所属辖郡里,又能让孟也和游无止都觉得眼熟,有八成就是一念峰的人。
    但他并未现身相认,多少让人有些许疑虑。
    不过既然游无止和孟也能控制躯体的触发条件并不一样,也许是因为这个他暂且不方便相认。
    但也说不得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只是眼下不方便探寻。
    眼看也得不到再多的线索了,游无止便又同孟也简单交代了一下,便回了房间。
    他这边正思索着一念峰有什么人能和这位西道友对上号,万万没想到很快就有了一个近距离解码的机会。
    游无止深色木然的看着秋娘顶着一张娇娇怯怯的白花脸,在看似不经意的瞬间出现在西窗烛的生活缝隙里。
    这姑娘也不知是不是天赋异禀,她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总是在刷够足够存在感后,就静悄悄的消失一阵子。
    若对方真的也有一星半点的绮念,定然也会被这若有似无,欲擒故纵的暧昧给撩的神不守舍。
    但问题就在于她撩的这是一位无情道君。
    无情道是一种灭绝人欲的残酷大道。修炼的越是出类拔萃,心境就越是像那万年冰川一般顽固不化。
    秋娘往日里用这一招无往不利,眼下却碰了这么大个钉子,心下岂止是挫败?
    她甚至觉得那双眼睛分明将她的所作所为一切心中不堪的欲望和想法都看的透彻分明。
    然而这种分明了然于心却不宣之于口的态度反而让人更加难堪。
    终于秋娘没忍住不再只是单纯的刷存在感,而是跑到西窗烛跟前询问:真君此来我晔郡诛杀妖邪,父母亲眷不会想念吗?
    游无止神念在秋娘身上,因此轻而易举的通过对方的眼睛看到这位「西道友」的脸。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此人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秋娘」再看,那样专注的眼神,甚至让他恍然以为对方是透过这具皮囊看到了他本人的灵魂。
    但是和他专注的眼神截然相反的是他的表情,冷漠的像是寒冬腊月里不近人情的北风:修道者,朝闻道,夕死可矣。自不会耽溺于凡俗间恩仇情爱。想来若是亲人真正关怀,也必能心怀体贴,忧我所忧,求我所求。
    这话如此不近人情,他的眼神却依然死死地黏在「秋娘」脸上,不自知的流露出几许怀念。
    游无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这伤心话说的太绝情,有一瞬间他竟然听到了「秋娘」的心声。
    娇娇弱弱的美人音正咬牙切齿他平素里是见过多少天仙下凡,经当真对我的相貌无动于衷?不。他无动于衷定是因为他不看我,若是他看我,又怎能无动于衷?
    游无止感受着那一双青葱手指掐进掌心的钝痛不由得怀疑人生:他不看你?
    他的神念不由自主的在西窗烛身上扫视了一下,却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挡住不得寸进。
    他下意识的觉得是因为自己修为不济所以不得窥视,但又恍惚间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像在什么地方发生过。
    好似是在某个阴雨绵绵过后,云开雾散之际
    秋娘不在来回往复的制造些旖旎的氛围,而是转口别的话题:修道者道心稳固,行道时才一往无前。只是敢问仙长,若是凡人也想蜕凡化仙,可有所行之道?
    西窗烛一双眼睛虚虚的落在秋娘脸上,仿佛此刻才认真看她:你身上未具道根,修习不得。还是尽快转还人间界,另谋生路去吧。
    秋娘:
    她心绪波动异常,将游无止惊回眼下场景,先前那点零星的印象便碎成渣,随风飘远了。
    只听得秋娘银牙紧咬,几乎维持不住小白花的楚楚可怜形象。
    强自忍耐了两三个呼吸,才勉强着笑道:看来是妾奢求了。此番多有打扰真君修行,妾,便先行告退了。
    游无止跟随着秋娘转身,第三视角下却不由自主的向西窗烛递去一瞥。
    然后不由一愣。
    他不知何时手执一支干枯的桃枝,手中的灵力从不近人情的冰寒变成炎阳烈日般灼烫。
    明明那般灼烫,却分毫不伤这桃枝。
    几乎是一眨眼,那桃枝上便颤颤巍巍的鼓出了几个花苞。
    下一瞬,便热烈的绽放起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场景和记忆深处鲜明重合,以至于那张清寒的无情道君脸都不由自主染上几分暖色。
    游无止呼吸一滞,几乎想要上前去看看那双眼睛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金色。
    但下一秒,身为附灵,他便不得不跟着秋娘的步伐离开了这里。
    秋娘一路行来,仗着四下无人气势汹汹。
    她一路疾行,也不知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只见草青叶绿间,有许多金盏菊。
    她便干脆蹲下,一朵一朵连根拔起。
    每拔下一朵,都势必将花瓣一点点拆散,唇形依稀是些辱骂的字眼。
    她注意形象惯了,纵然再发泄,也能让不小心路过的人误以为是小女儿心肠,因此猝不及防撞见「南风晚」时,也没有崩了她清纯可怜的小白花形象。
    孟也顶着「南风晚」的壳子生无可恋,明知对方身上有无止仙君的附灵,却因为先前仙君交代,硬是没有抢戏:姑娘,此地距离妖邪边界不远,你如何在此地游走?实在太过危险
    「南风晚」的眼神震颤,像是被秋娘的清纯外表迷惑。
    「秋娘」于是也瞬间入戏:这仙长冒犯了,实在是一时贪看风景,竟忘了留心身边路径,一时迷了路
    俢界的仙子们少有弱柳扶风般娇弱的类型。
    必要时候她们完全可以提着刀剑上阵,拼杀起来比仙长们还要勇猛。
    「南风晚」自幼生于修真世家,见多了直白的勾引和两情相悦的倾心,这样欲拒还迎的类型还是第一次见。
    他不明白战场上的欲擒故纵同样能用到男女之事上,被秋娘三言两语轻易的打动,竟生出些从未有过的少年情怀来。
    那白衣趁着娇艳的金黄色花瓣,在夕阳余晖下若有似无的暧昧,这便是南风晚和秋娘的第一次相逢。
    抑或照见穆红莲悲剧的开始。
    作者有话说:
    八戒触摸到了火折的马甲;
    及,闺蜜告诉我,金盏花的话语是嫉妒。
    第76章
    南风晚同秋娘很快开始哥来妹去, 眉眼盈盈间虽然未将好事戳破,但也了然于心。
    此时南风晚尚且是一个年岁不太大,却满身骄傲磨不灭的少年郎。
    他面对一个娇花照水柔弱的仿佛风一吹就会皱的白纸一样的姑娘, 纵然心中升起蒙昧情愫,也只敢停步眉目传情之间。
    加上秋娘打心眼里就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更是恰到好处的显出几分距离感。
    于是两人便在秋娘卧房门口分别。
    没过几分钟,「南风晚」便从窗户那里去而复返,往游无止跟前傻乎乎的一站,静待吩咐。
    游无止示意他坐,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这个时候西窗烛年岁其实也算不上大, 但胜在修为高悟性好,因此在年轻一辈里算得上十分有名气。
    虽说后来过了百年, 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导致道心破碎,但在蓬莱也还是混上了掌事仙君的名头。
    那与他同一时期扬名、甚至再蓬莱更有名气的首席弟子后来怎就寂寂无名了呢?
    书到用时方恨少情报也一样。
    早知今日,当年就不应该窝在兰庭叶见不出门,多和其他宗门维持一下良好关系就好了。
    他正心念电转,某一刻气势却忽然凌厉起来, 众生相无声无息的在面前开扇。
    顶着南风晚壳子的孟也也不由自主蹭过来, 望着四周: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溯洄境崩塌了?
    只见方才还好端端的房屋破碎成屑, 鲜明的颜色也逐渐失活, 像是老电影的放映带一般色调低迷。
    游无止心有所感,走出屋外,一眼望去, 田垄旷野, 牲畜牛羊, 全都细碎成屑, 触之即碎。
    他的神识自现世自己留下的阵盘仔细扫过,声线里便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放松。
    无碍,是溯洄境要跳到下一段时间了。
    有的溯洄境可能是由多个时间段组合在一起的,此时便不能随意破坏境内景象,只耐心等候就好。
    他简单的交代了一句,正准备回去等候时间跳转,眼角却忽然略过一抹红。
    他不由得转向那个方向四处搜寻。
    但红没见着,却见到先前那位叫做陈绿柳的姑娘,她表情惊慌恐惧,正无措的在四处张望。
    下一秒,碎屑重组,色彩复归鲜明。
    游无止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腹部抽痛,隐隐作呕,几乎站立不住。
    身边却忽然伸来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他,等到他站稳,才依依不舍的收了回去。
    游无止顺着秋娘的视角看过去,却见伸手扶住他的人乃是西窗烛。
    他不由有些迟疑。
    对于那段真实过往而言,眼下的场景可能同初见隔了山长水远的时间,但是对于溯洄境而言,那便是白驹过隙的短暂瞬间。
    分明先前这人还在义正词严的拒绝秋娘你来我往的暧昧,但眼下这一双眼,却直白的蕴藏着笨拙却真诚的情意。
    让他瞬息之间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他对「西窗烛」这具壳子身上是否有人附灵,附灵者又是谁自有一番猜测。
    甚至比起猜测,他还不自觉的将心中想的那个人代入了进去。
    于是这一双脉脉含情眼,在他眼里就格外的令人心神灼烧,格外的禁忌难言。
    他本不自觉的逃避,但奈何本人只是一念附灵。
    秋娘温柔的朝他一笑,轻声慢语:多谢西山道尊。只是多年未归,触景伤情。加上此次阵法再次破损,多有心忧罢了。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故地重游心神动荡,游无止再次听到了她的心声:旧情旧景旧人,你我二人却一转局势,换你情根深种却求之不得了,多可怜,多解气啊。
    她声音里藏满了恶意,和那张清纯小白花一般的脸形成鲜明对比,让人无端齿冷。
    也因此将游无止惊还。
    他自嘲一笑,心想:怕真是年纪大了,害怕孤寂。我那宝贝徒弟现在怕不是还在仙魔战域内磨炼己身呢,又怎会缩地成寸出现在我旁边呢?
    看来就算我修为不济,也还是应当再领一些任务,哪怕只是在后方做个技术人员也好。
    但也许是因为他没在书桌前专心致志的制作符箓阵盘,脑子没被别的事情填满,于是纵然在心中百般自我宽慰,但到底还是升起一星半点留守老人的难过。
    你说那讨人厌的小子,怎么就不知道找时间出来看看呢?
    一别多年,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成长成什么样子了呢?
    以他的努力和资质,想来已经成功出师,能独守一方傲视群雄了吧
    那一星半点的难过便随着三连问甚嚣尘上,变成了从不曾在人前显露的忐忑。
    毕竟若真如自己所料,眼下他便能自立门户,独占一峰,广纳弟子,桃李满园,成为他人的支柱和榜样。
    到了那时,他还会记得他那无用的师尊吗?
    他自觉希望渺茫,因此愁肠满腹,也不愿意在多关注那曾叫他错辩的西窗烛了。
    于是他这一回头,便没忍住攥紧袖子。
    满庭芳华花落下,站着一个明快张扬,意气风发的穆红莲。
    此次重新修补结界一事,来了许多蓬莱的精英弟子。
    南风晚和西窗烛自不必说,就连声声慢也在。
    加上一个前来蓬莱参加大比被拽来当外援的穆红莲,这个阵容不可谓不豪华。
    但因为过于豪华反而让人疑虑。
    这倒更像是前来驱魔,单是补阵哪用得上这么多人?
    但是游无止无意探究更多,既然这段溯洄境的中心点是穆红莲,那么把她带出溯洄境便势在必行,她若是清醒过来,这里的溯洄境必然无法维持,先前无辜被吞进来的百姓便也能得到解放了。
    他这里正在思索该怎么样和穆红莲联系上,孟也便顶着南风晚的壳子走到他跟前兢兢业业的走剧情:秋水妹妹,稍后我和我和穆姑娘便要先去临界修补界阵,那时阵法必有灵气吞吐,你□□凡胎,还是先在这里等待一下,莫要伤到了。
    秋娘笑容温婉,仿佛没有芥蒂:晚哥哥是好意,是为了秋水着想,秋水自然会听话的。她复又转头看向穆红莲,笑意更加恬淡穆姐姐灵力高强,又是一念峰的高徒,我自愧不如。穆姐姐,还望你能多多照料晚哥哥,他有时候性子急,但没有坏意,只是孩子心性罢了。回头,我给你做一身红衣裳,定也不输外面卖的,权当是谢礼了。
    穆红莲身为溯洄境的中点,记忆完全退回到那个时候,被这一句不阴不阳的话一刺,脸上笑容也淡下来,客客气气道:分内之事,无须挂齿。
    她尚且还维持着客套的壳子,声声慢却冷笑一声:人家未婚夫妻相互照拂,轮得到旁人指手画脚些什么?知道的是你翦姑娘心存不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师兄他娘管的到宽,恬不知耻。
    音修的声音也如琵琶弄弦,她和翦秋水对着矫情,竟谁也不输谁。
    秋娘翦秋水的笑脸便有些撑不住了。
    她在蓬莱这些年,没少倚仗南风晚作威作福,虽然没有当着外人的面撕破脸面,但也没少占言语上的上风。
    她那点斤两对付剑修们的直肠子倒是足够用,可是女修们又有几个看不出她的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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