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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下车时,苏漾喊住他,他才走到那窗边,小声问:“姐姐怎么了?”
    Alpha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把车窗开到最底下,“过来。”
    男生弓着身子,慢慢凑近,眸光轻闪,无声咬了咬微红的唇瓣。
    Alpha看了他一眼,笑了下,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果来,抬手放进了他的上衣口袋。
    剩了最后一个,安置到了他的手心里。
    那送糖的手离开前,没有忍住,在他蓬松的头发上拨弄了几下,这才满意收了回去。
    Alpha玩笑似的开口:“糖果,醒酒。”
    男生看清了手上的糖果,是上次在商船上吃的那一款,蜜桃味的。
    先不说糖果怎么可能和醒酒沾上边,他昨晚又没有摄入酒精,哪里需要什么醒酒......
    男生盯着上面的蜜桃,后知后觉,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人忽然绷直了身体,抿着唇,颊色生了一片的桃浓色泽。
    若真要论起来,是摄入了酒精的。
    昨天晚上Alpha满身的酒气,借着舌尖以作桥梁,肆无忌惮的逼着他吞了那溢满口腔的桃酒香,他没喝却像是真的喝了。
    余述白:“……”
    他站在原位好一会儿才有了动作。
    那挑事的Alpha早早走了,但Omega却是半点没动,思绪凌乱,握着那颗糖果,掌心的温度几乎要将它融化了似的。
    余述白抹了把唇,唇瓣自愈能力强,昨天破的那层皮今天就自动生出了一层新的组织来。
    昨晚失衡的心跳今日又无声上演了一番。
    可惜那作乱的人跑得快,没在现场。
    ......姐姐好坏。
    男生头一回在心底默默指责起坏心的Alpha姐姐来。
    早上的事情总是时不时要在意识里体现一下存在感,余述白今天一天都有些神不守舍。
    顾魏这粗神经都能一眼瞧得出来。
    “你这糖到底吃不吃啊?”顾魏瞥了他一眼,“不吃送我得了。”
    这人难得上课走神,视线巴巴地盯着这糖果,也不知是哪里有什么值得观察的地方。
    眼神还莫名其妙的带了点炽热......?
    顾魏被自己诡异的用词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余述白长指一收,揽回了桌面上的糖,抿着唇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什么眼神!”顾魏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又不会抢你的。”
    “苏漾姐送给你的吧?我可是瞧见了她从那个顾长官那拿的。”他哼了声,嘟囔道,“真小气。”
    余述白道:“是,没你大方。”
    顾魏长腿一勾,把那凳腿转了个方向,而后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那是当然。”
    他单手倚在桌侧,抬眼问余述白:“喂,你怎么还会钢琴?”
    当初说让他参加这个文娱晚会的表演的时候,顾魏就没指望余述白会答应,没想到这人还真的答应了,而且经过这几天的排练,他才发现原来余述白还会些乐器。
    余述白眼底洋溢着温柔,把糖果收回上衣口袋,说道:“苏漾姐教的。”
    他小时候如果有机会去找苏漾姐辅导功课,每回做完题,总有机会碰一碰她屋里那架钢琴。
    苏漾姐很是偏爱,总是爱不释手,那是她妈妈从二手市场淘来的。
    Omega弟弟从小就不招人喜欢,在学校也是十分的孤僻,远离社交。
    他的Alpha姐姐却是很喜欢他,说他又乖巧又可爱,只要勇敢迈出第一步,一定是个很受欢迎的人。
    她还说,要是他还能会一门乐器,以后肯定很招小姑娘喜欢。
    余述白什么也不懂,只是问她:“我不想招其他人的喜欢,我只想招姐姐喜欢。姐姐会喜欢吗?”
    Alpha被他出口的话逗笑,又见他神情认真,也正儿八经的回答:“我肯定也喜欢啊。”
    顾魏眯了眯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味儿。
    他以前提起苏漾姐的时候,应该没有这么明显的......嘚瑟?
    男生视线落到手机屏幕上,时不时盯着上头的瞧,也不知在看些什么,提到某个名字时,肉眼可见的,声调语气都要昂扬些,眉眼满怀柔光,如似镀了层朦胧的滤镜一般。
    他咂咂嘴,还想说些什么,便见到有个负责人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顾魏:“干嘛?”
    负责人揩了把额上的汗,看向余述白,目光中带了几分道不明的古怪,“余同学,有人找你。”
    余述白猛地站了起来,也没多问,抓起桌上的手机就往外走,只抛下一句“我先走了”便大步离开了。
    顾魏拧眉,吐槽道:“急什么啊。”
    负责人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余述白没了人影。
    他抓了把头发,无奈道:“算了。”
    余述白走着走着就一段小跑了起来。
    现在还没到七点,兴许苏漾姐出发的早,来早了些。
    他不想让她多等一分钟。
    男生步伐加快,到达校门口时有些喘息,目光环绕一圈没有见到熟悉的车辆,微微蹙眉,刚想发条消息问问,便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粟粟啊。”那声音道,“跑这么急做什么?”
    余述白陡然转身。
    男人内里是件略显陈旧的圆领衫衣,穿着松垮的长裤,上面沾了点泥灰,斑点错落交横,许是想遮盖里面的老旧,维持表面的功夫形象,上半身裹了件成色略新的新潮外套,一套下来,看起来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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