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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些,都是她不敢面对、不愿面对的一切。
    温瓷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不想爱他、不能爱他。
    可是昨晚的每一个吻、每一次被抛上云霄的极致…都向她证明、她的身体有多么渴望他。
    傅司白下了楼,重新回来时将早点托盘放在床柜上。
    托盘里有杏仁酥、蛋黄酥…还有一杯牛奶。
    “你是不是打算不见我,也不准备和我说话了。”
    温瓷终于坐起身,白皙的手臂伸出来,捻着被子盖住了胸口。
    头发微微凌乱,眼睛也有些红、有些肿,白皙的颈上红痕更加明显…
    看着她破碎的样子,傅司白心如刀绞,自己一时失控,似乎撕碎了什么。
    “你自己说可以,又哭。”
    他指尖捻着烟,似要把褐色的烟草一点点捻出来,洒落在地上,“又后悔。”
    “没有后悔。”温瓷抱着膝盖,“缓缓就好了。”
    他没有再追问,眼神点了点糕点盘:“早餐。”
    “有点吃不下。”
    傅司白知道她已经筋疲力竭了,必须补充一些能量,也不管她吃不吃得下,拿起一块杏仁酥,喂到了她嘴边。
    温瓷听话地咬了一口,他便用手接着碎渣,又给她喂了一口牛奶。
    她抬起漆黑的杏眸,小心翼翼地扫了他一眼。
    他仍旧没什么表情,但眼底还是多了几分温柔。
    “昨晚弄伤了?”
    “还好。”她细声说,“没有想象中的疼其实…”
    “因为你一直比较动情,所以很顺利。”
    “……”
    傅司白看着害羞的样子,强忍着满腔的柔情,用平静的语气道:“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会很疼…”
    “傅司白,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交换,对吧。”
    她心里升起了一股子逆反,打断了他的话。
    她捏烟丝的手微微一顿,但面上仍然没什么情绪:“嗯。”
    “所以,我们都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就…好好相处就是。”
    假戏做太真,连自己都要相信了。
    他眼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倚在了沙发上,斜睨着她:“你不会以为发生了这些,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可能性。”
    听到他这样说,温瓷才算松了口气:“我没有这样想。”
    “那就行了。”傅司白冷声道,“把早饭吃了,衣服穿上,去滑雪。”
    说完,他起身来到了落地窗边,望着远处雪山,以被背影相对。
    温瓷艰难地起身,去箱子里翻出了衣服,快速地给自己穿上。
    她没有注意到,男人袖下的手,轻微地颤栗着…
    *
    温瓷感觉还有些不舒服,但不会像乔汐汐说的那么夸张,什么扶着墙走路。
    大概…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
    滑雪场的后勤区,傅司白给了她一根单板,也没有管她,一个人走到远处的柜子边整理装备。
    显然是生气了。
    温瓷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说得有点不留情面。
    即便是逢场作戏,也没有人会在一夜的温柔缱绻之后,血淋淋地刺破这不堪的真实。
    她不怕傅司白误会,只怕自己入戏太深,所以那些话也是说给自己听。
    真的挺狼心狗肺,不管他怎么生气、怎么对她,都无话可说。
    温瓷蹲下身,给自己系着着单板的鞋扣,不太会弄,抬头望了眼傅司白。
    他戴着滑雪专用的黑色墨镜,下颌线条越发锐利,倚在柜子边,漫不经心地拎着一双黑手套,似在等她开口求助。
    温瓷咬了咬牙,偏不叫他,自己摸索着系扣。
    这时候,有男生殷勤地走过来帮她:“这样系就好了。”
    “咔哒”一声,他很熟练地将单板的系扣别在了温瓷的雪靴上。
    “谢谢。”
    “没事。”男孩看出了她是新手,进一步搭讪道,“你这根单板是汉斯顿的专业装备,对新手不太友好,要不你试试我的单板?”
    “不用了。”温瓷不想再次惹傅司白不开心,果断拒绝道,“我男朋友去洗手间了,很快会过来,谢谢你啊。”
    男孩闻言,便不再打扰她,走出后勤区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回头望她。
    温瓷不会滑雪,也没什么技巧,只能做好全身防护的护膝、护肘,然后来到小朋友玩的缓坡区,在这里一个人练,摔跤了也不怕。
    单板雪橇比双杆的难多了,不太好掌握平衡,好在温瓷自小练舞,平衡感竟然出奇的不错,试过几次之后,逐渐掌握了诀窍,没有摔跤。
    傅司白摘掉了墨镜,望向女孩的身影。
    她带着他送的红围巾,雪地里,格外刺目鲜艳。
    动作笨得很,像只小浣熊,一个人倒也玩得开心。
    莫染一个旋身,滑到他面前,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笑着说:“眼睛都快贴人家身上了,看她笨拙那样儿,还不快去教教她?”
    “她不需要。”
    她拖长了调子,八卦地问:“怎么,某方面生活不和谐啊?”
    傅司白睨她一眼,懒得回应。
    “傅司白,你俩不是真的在谈恋爱吧。”
    “行啊,这都看出来了。”
    “咱们这么多年,我什么看不出来。”莫染打趣地说,“虽然不知道你搞了什么手段、把朝思暮想的女神搞到手了,但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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