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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江云康有了希望,“赶林有财出林家时,你们可写了断绝书?”
“这倒是没写,不过族谱上写了原因的。”林全福道,“当年林有财和嫂子□□,还偷盗族中钱财,这才被林家赶出去。”
“三郎,林家早有万贯家财,林源与你又是正当年的时候。我们林家犯不上去违法挣这个钱,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江云康听明白了,看来这个事,确实是冲他而来。
“岳父大人我明白了,麻烦你把族谱准备好,最近这几日,你们就当做不知道这个事。”江云康沉声道,“有人想要害我,后续怕是还会有手段,如果我没找你们,可千万别被人套了话去。”
“明白的。”林全福这下紧张起来,“三郎,咱们这次,是不是遇上大麻烦了?”
江云康不好多说,又叮嘱了几句,才从林府出来。
上了马车后,听到书砚问去哪,江云康想了想,看了眼外边还没黑的天,让书砚往宫里去。
与此同时,钱品鸿在和几个同僚吃席。
他坐在上首中间的位置,手中举着酒杯,唇角抿着浅浅的笑意,“听说,木疆让押送林有财等人的队伍迟了一点,这是在给江云康争取时间。”
“回大人,据探子的回话,是这样没错。”有人笑着道,“木疆是江云康的姐夫,做事自然会想着帮江云康一把。这样也好,咱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拉上木疆一块,一石二鸟,宰相大人好主意。”
“不是我主意好,是大家齐心协力才把事办好。”钱品鸿笑道,“就算林有财的事被查清,但总会给皇上和百姓们心中留下疙瘩。他们会想,新余的那些细盐,如果没有江云康的授意,林有财又如何能拿到?现在说林有财和林家无关,不过是江云康用来推脱责任的话。”
说完,钱品鸿哈哈笑了两声。他已经先礼后兵,就怪不了他步步为营。木疆帮江云康拖延时间,而江云康知而不报,只要十日后皇上知道这个事,对江云康的信任,就会受到影响。
钱品鸿也没想着一下子就能扳倒江云康,毕竟皇上重用江云康,如果一招就让江云康死,也会让皇上对他不满意。
为官多年后,钱品鸿在官场如鱼得水,还没有他对付不了的人,不然他也不能在宰相的位置一直待着。
不过,打死钱品鸿也想不到的是,江云康这会已经进宫,竟然先一步把林有财的事禀告给皇上,并且自行请罪。
“你既然说这个事毫不知情,又何罪之有?”皇上让江云康起来。
余江以北一带的功绩,就能看出江云康的本事。皇上对林有财的事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江云康会在今日就来告诉他,他本来是不想多管这个,但心里还是有多想一下。
不过这也说明,江云康心中没鬼,不然至少也是把这个事给查清楚,再压下一些。
能听到江云康把知道的都说了,皇上也安心了,知道这个事与江云康无关。
“微臣确实不知情,但那林有财还是得了微臣的便利,才能拿到新余的细盐,这便是微臣的罪过。”江云康磕头道。
与其藏着掖着,不如把事情都说给皇上听。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有些事你以为能瞒得住皇上,但往往是自作聪明,毕竟皇上不是昏君,不能小看了皇权。
“这倒是。”皇上思索片刻,再道,“既然如此,便戴罪立功,去查清楚,到底是谁怂恿的林有财等人。你只管去查,就算查出天大的人来,朕也会给你兜着。不过你先秘密地查,别打草惊蛇了才好。”
听到皇上这么说,江云康心中才松口气,皇上这是相信他了。
而且皇上后边的两句话,便是暗示他已经知道是谁主使,只等着他去找证据了。
“多谢皇上,微臣一定不辜负您的看重。”江云康和皇上再次行礼。
他要当个重臣,除了能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处理好皇上对他的感觉。皇上就像是上司,还是个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约束的上司,只要皇上愿意,随时都能把他处理了。
所以他选择把自己短处都展示给皇上,获得皇上信任的同时,也让皇上清楚他绝无二心。
走出宫门时,天边的晚霞已经红透半边天。
江云康抬头看了眼,无暇欣赏,让书砚快些回府。
经过张府附近时,江云康突然听到有咒骂声,推开木窗看到是醉了酒的张行松,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
他让书砚停下,心中闪过一个主意。
第165章
江家的马车往前驶了一会, 停在张行松边上。
江云康把木窗推起一半,同时书砚下马车,拿了一锭银子放在张行松跟前, 说给张行松买酒吃。
张行松眯着眼看来,花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是江云康。
他再低头看跟前的银子, 当即要站起来,但脚底无力, 又滑坐在地上,“你……你欺人太甚?我还是张家嫡子, 你竟然如此羞辱我,当我是乞儿吗?”
“难道你不是吗?”江云康面露讶异,“瞧瞧你现在,衣衫褴褛,身边连一个小厮都没。明明就坐在张府附近,却连个出来照顾你的都没,由着你在这里丢人现眼。”
“张行松, 你真可怜啊。”
“江云康,你个王八蛋!”张行松被骂了这么几句, 也清醒一些,扶着身后的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我会沦落至此,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父亲为何会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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