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穿越后我嫁给了女主她哥(97)

      宋进元转身之时,眼尾划过一抹戏谑。
    一步一步,心里默数着。
    不到十步,有人冲了出来。
    宋大人,奴婢有求!
    温廷之愕然回头,看到的是正在坐月子的芳儿。
    你出来做什么?
    世子,奴婢奴婢不能看着世子被人蒙蔽。芳儿不顾产后体虚,跪在地上。求大人见证,郡主所生并非温家血脉!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庆阳郡主生的孩子竟然不是温家的血脉?
    这怎么可能!
    一派胡言!璋王妃最先发难,哪里来的奴才,居然满口胡言乱语。来人哪,还不快把这丫头拉下去!
    奴婢没有胡说!芳儿大喊,奴婢敢对天发誓,郡主生的孩子根本不是早产,分明是足月生的。
    宾客们已经开始骚动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庆阳郡主生的儿子众人都见过了,确实养得极好,根本看不出是一个早产儿。不少人暗自嘀咕,难道这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温老夫人心里不好的预感成了事实,她呼吸都带了几分急促。无尽的羞愤让她差点晕过去,但是她又不能晕。
    简直是丢人现眼!
    快,快让人把她拖下去!
    祖母,等一等。叶娉替她顺气。
    她瞪着叶娉,你也想看国公府的笑话?
    我不是想看笑话,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如果这丫头说的是真的,您愿意为了面子不得不认下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让那孩子将来继承国公府的一切吗?
    当然不愿意。
    这事我们可以私下再查。
    高门大户内宅中,哪家没有几桩阴私。这样的事私下去查即可,压根不会摆到明面上,甚至半点风声都不能透出来。
    如果私下查,王府会认吗?郡主会认吗?到时候咱们有理成了没理,岂不是要吃下这个哑巴亏?
    温老夫人当然不想吃哑巴亏,但她更不想丢脸。
    国公府比之王府,当然是要矮一截。倘若私下查,受到阻拦不必说,王府必定会给他们施压。到时候哪怕那孩子真的不是温家的种,他们也要认。
    闹成这样,王府就会认吗?那万一弄错了呢,我们如何交待?
    正在这时,又听到芳儿道:世子爷,您最是清楚,郡主嫁进国公府时已是珠胎暗结,她的孩子是她和身边的侍卫私通的野种!
    哗然之声更甚。
    温廷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恨不得杀了这个让他丢尽了脸的丫头,也恨不得杀了让他蒙羞的庆阳郡主。
    璋王妃气得不轻,厉声怒喝,国公府的人是死光了吗?由着一个丫头在这里污蔑府里的主子,哪有这样的道理!温夫人,我清清白白的女儿下嫁到你们温家,你们就是这样任她被一个奴才羞辱吗?我倒要问问,你们国公府如此没有尊卑,是欺我们赵家无人吗?
    这话可就重了。
    温夫人一脸为难,不知该说什么。
    温老夫人不得不站出来,王妃娘娘,你这话说得实在是没有道理。郡主嫁进我们温家八月不到是事实,她生的孩子看着似足月婴孩也是事实。这奴才以下犯上是不对,但她说的话也未必没有依据。既然郡主是清白的,又何惧这些污蔑之词。我相信有宋大人在,此事一定能查个清楚明白,也省得日后再有人以此大做文章,在背后说郡主的不是。
    叶娉暗道,老太太是不太聪明,但在这种大事上还算是拎得清。
    相反,温夫人的表现颇为耐人寻味。难道温夫人也看不惯庆阳郡主这个儿媳,也知道郡主和侍卫私通的事?
    所以温夫人是想借别人的手,行借刀杀人之事。却不知还有一句老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可以称之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璋王妃被这话怼得是怒火攻心,她若再拦,在场的夫人们必会以为她心虚。可是若由着人查,她又不愿意。
    因为其中内情,她这个当母亲的不可能不知道。如果真让宋大人查出什么事来,他们王府该如何立足。
    此事事关我们皇族的声誉,待我进宫面圣之后,自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陛下日理万机,何等辛苦。这等内宅之事,也要劳烦陛下,是否不太妥当。叶娉慢条斯理地出声。
    璋王妃见是她,眼神不自觉凌厉了几分。郡王妃此言差矣,事关皇族声誉,岂能和内宅之事相提并论。
    王妃娘娘非要扯上皇族声誉,倒是让人看不懂了。郡主一人言行而已,与旁人何干。我相信郡主是个明事理的人,明明可以自证清白的事,又怎么会闹上朝堂,无端让陛下为难。
    庆阳郡主被叶娉点到名,怒极恨极之下,竟然指了指温夫人。
    若是早产便为不贞,难道不应该从上一辈查起吗?若你们愿意,我自然也愿意。若你们不愿,我为何要受此羞辱!
    叶娉心下叫好。
    这个大坑,终于网到了猎物。
    大戏终于开场了!
    第109章
    一时之间,温夫人成为众目所向。
    议论声仿佛瞬间停止,同时伴随着突兀的抽气声。接连的转折让所有人震惊,不敢相信自己所看所听。
    国公府闹的是哪一出?
    难道
    温夫人掌心掐得生疼,脑子里嗡嗡声一片。
    郡主无端攀咬,我无言以对。当年之事,母亲与国公最是知情。其中种种隐情皆非我所愿,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宾客外响起一道女声,众人下意识让开一条道,看着一脸严肃的锦恭人慢慢进过来,她的身后跟着的居然是晴姨娘。
    温老夫人恼恨至极,气得全身发抖。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一个个的都想翻天不成!
    温夫人当真问心无愧吗?锦恭人反问。
    没错。
    温夫人果然是好城府,难怪这些年能将国公府上下骗得团团转。
    温老夫人闻言,急问叶娉,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叶娉真怕这老太太挺不住,快八十岁的人,又荣享富贵了一辈子,临到老了哪里受得了这等打击。
    祖母,当年您可能是被人算计了。
    我被人算计?这这怎么可能?
    明明是她算计了别人,不仅算计了自己的儿子,还算计了王氏。
    叶娉很是同情这老太太,自以为自己聪明,没想到却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大半辈子春风得意,谁知道竟是害了自己儿子一生。
    您先别急,且听她们怎么说。
    温老夫人真的快晕过去了,亏得细嬷嬷和叶娉一左一右扶着她,否则她恐怕已经站不住了。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晕,她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锦恭人的话在无异于落入油锅里的水,溅起无数的猜测与议论。夫人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看向温夫人的目光已然带着几分怀疑与鄙夷。
    温廷之站了出来,怒视着锦恭人。
    一个奴才,也敢在国公府放肆!
    宋进元闲闲开口,温世子这话怕是不妥,恭人早已脱了奴籍,品阶亦是陛下亲定。说句难听的话,你除了有世子的称谓,在品阶上还不如她。你口口声声骂她是奴才,难道是质疑陛下的金口玉言?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温廷之哪里还敢还嘴。他恨恨地瞪着宋进元,恨这人多管闲事,恨这人针对他们国公府。
    一定是温御指使的。
    庆阳郡主心下冷笑,这个窝囊废,还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她早看出温廷之没什么用,但没想到如此之无用。连个奴才都比不过,简直是丢她的脸。
    她搅浑了水,目的是想脱身。如今她已把婆母推了出去,正是全身而退的好时机。哪怕心里再憋屈,也只得忍一时风平浪静。她如是想,璋王妃也是如是想。母女二人交换一个眼神,同时选择了沉默。
    温廷之忍着气,咬牙切齿地为自己辩驳,我说的并非锦恭人。
    那你说的就是这位晴姨娘。宋进元还是闲闲的神态,据我所知,当年长公主还在时,已亲自做主为晴姨娘除了奴籍,温世子不会不知道吧?
    温廷之当然不知道,不仅他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沈夫人方才渐变的脸色又缓了过来,温如沁是她的儿媳。若是儿媳生母是良籍,那是再好不过。
    妾谢宋大人仗义直言,长公主的恩情妾无以为报。晴姨娘道。
    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她,哪怕是韶华不再,又一身素衣常服,亦是美得让男人见之便生保护欲。
    这样一个美人,难怪能让温驸马独宠至今。
    妾今日前来,是为了当年一桩旧事。此事一直压在妾心里,多年来日日备受煎熬,到了今时今日已经再难承受。
    本官在此,晴姨娘有话但讲无妨。
    宋进元这话,明显是在为晴姨娘撑腰。
    晴姨娘福了福身,道:那时公子还住在国公府,妾也只是公子身边的一个丫头。有一日妾去找国公爷身边的环儿姐姐,不想撞见王家的大姑娘在国公爷的院外徘徊。妾不想惹事,便躲了起来。
    王大姑娘求见国公爷被拒,居然气得干呕不止。妾听她身边的丫头说大姑娘,您的肚子不等人,再拖下去您还怎么见人。若是这招行不通,该如何是好?接着妾听到王大姑娘回道一定可以,我一定要嫁进国公府。国公爷不喜欢我又如何,温老夫人会帮我的。
    那丫头又说国公爷和长公主两情相悦,此事怕是不易。王大姑娘接着回道事在人为。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能匆匆嫁给一个无名之辈。我说过我要当永昌城最为尊贵的贵夫人,我要让我的孩子成为最受人羡慕的世家贵公子。
    温夫人,你可有话要说?锦恭人问温夫人。
    温夫人端庄依旧,脸色甚至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你们这是胡编乱造。明知我出嫁之前,身边最为得用的丫头突然病亡。你们是打量着死无对症,才敢将这样的脏水往我身上泼。
    叶娉真是佩服温夫人的城府和心理素质,这人能这么多年瞒得滴水不漏,还将温家母子骗得团团,不是没有道理的。
    锦恭人冷笑,是不是脏水,你自己清楚。你以为时过境迁,又死无对症,便能高枕无忧了吗?想来你是忘了徐家,忘了和你花前月下的徐大公子。
    徐家?
    哪个徐家?
    很快有不少人想到了当年的皇位之争,想到了当年的徐贵妃。
    自打顾皇后去世后,先帝一直没再立继后,掌管六宫的一直是徐贵妃。徐贵妃育有大皇子,大皇子成亲生子时,陛下还年幼。
    那时朝野上下,谁不知道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是大皇子。哪怕没有大皇子,还有德妃所出的二皇子,没有人看好母族失势又被先帝厌弃的陛下。
    徐大公子身为徐贵妃嫡亲的侄子,最是炙手可热。哪怕是当时的京中第一公子温国公,也没有他的风头强盛。
    那时多少贵女想嫁进徐家,温夫人或许也不例外。
    难道温世子是徐家的血脉?
    你你这是污蔑!温廷之的脸都扭曲了。
    不可能!
    他是国公府的世子爷,是下一代温国公,他怎么可能是罪臣徐氏的后代?
    温老夫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她紧紧抓着叶娉,她们说的都是真的?王氏她,她真的和徐大公子廷哥儿不是不是
    祖母,您这时候千万不能倒下。您若倒下了,国公府该怎么办?大伯该怎么办?
    对,她不能倒下。
    温老夫人强撑着,指着温夫人怒问。王氏,你说你告诉我,她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温夫人看过来,眼神慢慢变得诡异。
    母亲,当年您说要收我为义女,时不时接我来国公府。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您算计送上了国公爷的床。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背负着世人的误会与骂名嫁进国公府,这些年来自问事事小心,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错。您现在却因为有心之人的挑拨,而质疑我的清白,您是想逼死我吗?
    众人又是哗然。
    原来当年温国公突然背弃了与长公主的情意,竟是被自己的亲娘给算计了,温老夫人也真是够糊涂的。
    这都是什么事。
    事情如此反转,让庆阳郡主和璋妃都有些措手不及。她们是想推别人出去,原是打算借温夫人的手平息此事,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
    如果温廷之不是温家的骨肉,那
    须臾间的功夫,庆阳郡主已有了决定。
    知女莫若母,璋王妃从女儿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打算。如果温廷之真的不是温家血脉,这门亲事便不能继续了。这个女婿自己的身份存疑,女儿肚子怀的是不是他的骨肉又有谁会在意。
    温老夫人被温夫人一番质问,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眼前发黑,人也摇摇欲坠。
    祖母,吸气,吐气。叶娉抚着她,轻声安抚。
    不一会儿的功夫,温老夫人缓了过来。此时她好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满心满眼的后悔与自责。
    温夫人不要心急,我今日能来,自然是有让你心服口服的证据。锦恭人说。
    所有人又看向她,想知道她还有什么证据。
    这时一个婆子被人带了过来,温夫人一眼就认出这婆子是自己母亲身边最为得用之人。她目光越发诡异,先是看了一眼温老夫人,又扫视了一下众人,掐紧的掌心却是慢慢松了。
    婆子低着头,一五一十地叙说当年。从王家有意想攀附徐家开始,到温夫人和徐公子私下往来,再到温夫人为嫁进徐家使计和徐大公子有了夫妻之实。
    谁也没想到长公主布局多年,一直隐忍不发,却能在短短数日之间扭转局势,致使徐家一夜之间大厦倾覆。
    王家的算盘落了空,徐家想用温夫人的清白要挟王家出手相救。若不是温夫人说自己怀了身孕,愿为徐家保留一条血脉,只怕王家早就被徐家拉着做了垫背的鬼。
    这婆子叙说得十分详尽,一应细节都能对上。
    众人惊呼连连,再看端庄温婉的温夫人,眼神全变了。
    这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宾客散尽。
    庆阳郡主和璋王妃也走了,走之前留下和离的话。温廷之又是大喊大叫又是怒骂,不等他踢到芳儿身上,已被宋进元制服。
    芳儿坐在地上,眼神是说不出来的复杂。她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也保住了自己儿子的性命,她该知足了。
    原本应该热闹的满月宴,只剩人心狼藉。温老夫人无力地瘫坐着,满是恨意地看着站着一动不动的温夫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
    是我害你们,还是你自己心思不正?
    我
    温老夫人被问住,悔恨已经让她痛不欲生。是她害了荣儿,是她害了整个国公府。她是温家的罪人,她为什么要活得这么久?
    突然她望着不远处,心痛更是如刀绞一般。
    荣儿。
    温国公慢慢走过来,哪怕是这个时候他的仪态依旧优雅。他没有看自己的母亲,也没有看温夫人,而是朝锦恭人走去。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