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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仙尊他又栽了全文(30)

      阿渊,你说我是不是很讨人厌。晏昀说着抬眸看向迟渊,见他不知何时坐了下来,正眉头紧皱的看着他。
    晏昀已然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也不等迟渊回答,兀自摇了摇头:不是讨人厌,是该恨才对,因为我明明知道你已经受过一次伤,却还是再次说了那些话。
    如果.....如果我早一点意识到自己喜欢你,你也不用.....
    晏昀低声呢喃着,忽然感觉手上一沉。他茫然抬眸,见迟渊蓦的伸手将他握住,脸上神情似难以置信,又透出隐忍的惊喜。
    晏昀。迟渊感觉自己声音都在颤抖,他极力的放平声线,柔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晏昀茫然的眨了眨眼,片刻后方才回神,泛红的双眸直直的看着迟渊,视线沿着他深邃的眉眼,划过挺直的鼻尖,最后落在那红润的薄唇上。
    阿渊。或许是酒意使然,晏昀低声呢喃着,下意识的缓缓凑上去,略显笨拙的将他吻住。
    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好了好了,接下来该甜了,咱这可是甜文!!!感谢在20220708 12:57:43~20220709 23:26: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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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醒来
    即便是在梦里, 迟渊也不曾奢想过晏昀会主动吻自己。他愕然的僵愣在原地,那低喃的四个字和唇上温软的触感,像是一阵炙热的暖流, 将他再次冰封的心彻底融化。
    比起迟渊占有似的不管不顾, 晏昀吻得极为温柔,唇齿间含着酒的甘甜,又混合着浅淡的血腥味。
    他迷迷糊糊的吻着, 因为醉酒头越来越沉, 不过瞬息便彻底失去意识,顺着微倾的姿势, 一头扎进迟渊怀里。
    晏昀?
    迟渊忙伸手将他抱住, 灼热目光直直的看着怀中人。旖旎柔和的烛光下, 晏昀眼眸微阖, 脸颊因酒意泛起绯红,将他本就白皙的面容衬得更加明艳生动。
    你可知,我有多喜欢你。
    迟渊声音沙哑的低喃着, 抬手将他略显凌乱的碎发往后捋了捋,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怀中人细腻的肌肤, 沿着脸部轮廓及至下颌处,然后伸出拇指, 轻柔的将那抹血色拭去。
    三百年, 他念了这个人整整三百年, 在两次心碎之后, 终于换来他的一声喜欢。
    夜色渐浓, 迟渊满心欢喜的看着怀中人, 静坐片刻后忽的俯身, 轻柔的吻了吻晏昀的额间, 接着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迎着所有人讶异的目光,头也不回的出了春玉楼。
    尊上!
    蓬莱客栈内,洛衣和凌墨担忧的候在门廊处。方才他们问迟渊时,见他心情也极难过,听完他们的话后什么也没说,面色冰冷的沉默了好半晌。
    两人猜想尊上应该是和阿渊起了争执,正犹豫着要不要分别开导时,迟渊忽然转身出了门,看方向是直奔春玉楼而去。于是两人便忧心忡忡的在长廊上等着,一边期盼他们和好,一边又担心两人再次争吵。
    所以在见到迟渊抱着人回来时,尚不知情的两人忙快步上前,面色凝重道:阿渊,尊上怎么了?
    迟渊闻言微微侧眸,眼神示意两人小声些,然后看了眼静谧安然的怀中人,浅笑着道:没什么,他喝醉了。
    他说完便抱着人进了房间,留下洛衣和凌墨大眼瞪小眼,两人还没见如今的阿渊笑过,看样子他们也无需再问,不用想就知道是和好了。
    晏昀的客房内,迟渊抱着人径直来到里间,动作轻柔的将他放在床上,然后弯腰帮他脱了外袍和锦靴,又扯过边上的薄被,细致的盖在他身上。
    待做完这一切后,迟渊方才反应过来洛衣和凌墨还在,于是宽慰的朝两人点点头,温声道:你们去歇息吧,我在这守着他。
    啊?
    洛衣已经看愣了,主要迟渊刚才的神情太过专注,像是护着件无价之宝,每一个动作都极为温柔。最重要的是,尊上是喝醉了,又不是受伤,为何要守着?
    他如此想着,还未等问出口,凌墨便道了声好,拉着人就出了门。
    偌大的房间内,晏昀早已睡着了,呼吸沉稳均匀,然迟渊今晚,注定无法安眠。
    他静静地坐在床前,出神的看着身侧之人,脑海里不动声色的回想起那简短的几个字,以及混合着酒香和血腥味的吻,一遍又一遍,直到激动的心终于平复,方才靠着床楞小憩了片刻。
    第二天上午,晏昀昏昏沉沉的醒了。
    他喝了太多人间的酒,醒来后仍有些头疼。纤长卷翘的睫羽阖动了好一会儿,才抵过厚重的眼皮缓缓睁开。
    房间内空无一人,却泛着熟悉的雪松清香。
    阿渊.....他下意识的呢喃着,迷迷糊糊的想起昨晚之事,或许是因为太过心痛,即便醉了酒,记忆也还算完整。
    于是他赫然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以及那个在酒意驱使下,情不自禁的吻。
    那瞬间,晏昀猛然清醒。
    他略显不安的坐起身,即便没人,白皙的面容上也没忍住泛起绯红。晏昀并不后悔,只是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通晓情与爱,竟没来由的有些不好意思。
    便在这时,迟渊忽然轻柔的开了门,在看见他的那瞬间,愣了愣,柔声笑道:醒了?
    嗯。晏昀低声应着,莫名的脸更红了。
    他忙移开视线,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迟渊见状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缓缓上前道:头还疼么,起来喝点糖水吧。
    糖水?晏昀闻言转身,这才发现迟渊手上端着碗东西,正冒着丝丝清甜的热气。
    他笑着道了声好,快速的起身下了床,没有过多去想自己为何身着单衣,简单的洗漱后,如往常般懒洋洋的来到桌前坐下。
    下一刻,晏昀垂着眸喝糖水,迟渊安静的在旁边看着,两个人默契的什么都没说。
    尊上。洛衣和凌墨忽然前来,见迟渊在毫不意外,只是莫名觉得两人间的氛围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晏昀刚喝完糖水,闻言微微抬眸,淡然道:怎么了?
    也没什么。洛衣上前一步,看了眼他身侧的迟渊,直言道:那些枯骨将士已经火化,邬尤和姜罗应该是逃了,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凌墨在旁边补充:另外迟骁在问,什么时候方便启程回临安。
    临安是三百年前的皇城首都,也是迟府的所在地,昨天下午时迟骁说过,他想在轮回转世前,回曾经的迟府看看。
    待会儿就走。晏昀说着看向迟渊,安抚般的笑笑,对洛衣和凌墨道:去备辆宽敞些的马车,半个时辰后出发。
    马车?洛衣和凌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待两人一头雾水的离开后,迟渊目光灼灼的看着身侧人,轻声道:晏昀,其实你可以用山河......
    阿渊。晏昀笑着打断他的话,漂亮的眼眸认真的看着他:三百年时光,人间变了很多,我想你父亲他,应该会很高兴看到现在的盛世。
    三百年前他用鲜血守护着身后国土,三百年后阆城变成一座欲望之都,他不知道迟骁见了会作何感想,但除了琈玉台外,还有很多百姓安居乐业的都城。
    他想,迟骁见了应该会很欣慰。
    当然了,他最主要还是想阿渊与迟骁多相处些时日。山河图的确能转瞬将人送至临安,但到那之后,以他对迟骁的了解,过不了几天他便会让自己取走神核。
    迟渊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安,毕竟那东西与晏昀有感应,若他能早些取回,自然要放心很多。
    阿渊。见迟渊眉头微皱,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晏昀笑着眨了眨眼:我也很久没逛人间了,你就当是陪我,可好?
    轻柔的语气,带笑的眉眼,迟渊怔然的看着,略显无奈的笑笑:好。
    看来他们要走了。
    破败的茅草屋内,姜罗脸色煞白的打着坐,视线掠过前方的影石画面,带着些疑惑和隐忍道:我还是不明白,主上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既然抓了迟渊为质,那么晏昀就只能任他摆布,这么好的机会,偏偏主上什么也没做,反倒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他还不能杀。邬尤竭力维持着人形,胸口处的剑伤若隐若现。临渊剑的厉害他很清楚,这一剑,至少得养个月余才能好全。
    比起他的命,我更想要另一样东西。所以在那之前,他必须得活着。
    为何东西和命连在一块儿?姜罗不解的偏过头,好奇的看着他:主上想要的是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邬尤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又似想到什么,暗黑的眼眸里泛起笑意:
    那是一个,连众神都心生向往的东西。
    他说得极为蛊惑,姜罗知道邬尤的邪神身份,听了他这话也不觉得荒谬,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片刻后仍是有些不明白。
    既然他有那个东西,那主上,我们以后该如何夺过来?
    连众神都心生向往的东西,想必极为厉害,可若是现在不动手,等以后他变得更强了,又如何能打得过?
    这个你放心。邬尤很容易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想起自己的谋划,下意识的勾起唇角:等时机一到,他自会双手奉上。
    他处心积虑筹备了琈玉台之事,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至少,他将那好东西送给他了。更何况他与迟渊已心意互通,就算之后两人有所防备,不到最后一刻,他们也不会发现那是什么。
    毕竟那东西来自神界,邬尤想到这颇为感慨的摇摇头。容暄啊容暄,亏你守护了神界上万年,只可惜你到现在都不曾知晓,在那个最器重你的人心里,你早已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没关系,待我拿到神核重回上界,一定将那人的邪念公之于众,还你一个公道。
    邬尤如此想着,阴邪的眼神直直的看向影石画面里的红衣人,视线掠过他旁边的迟渊时,没忍住扬了扬嘴角。
    作者有话说:
    晏昀的神核很特别,后面会解释。
    ...
    大姨妈痛得腰快断了,躺了大半天,只码够这么多,等哪天状态好了多写点,废咕滑跪ORZ。感谢在20220709 23:26:47~20220711 22:52: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冥月。 14瓶;清茶与酒、凫緲 10瓶;
    第51章 月下
    宽敞平坦的官道上, 一辆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着,明媚的阳光透过两侧葱郁树木,在车身投下或明或暗的斑驳光影。
    华丽舒适的马车内, 晏昀眼眸微阖的半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耳畔时不时传来迟骁与洛衣的低语,以及独属于阿渊的清冷嗓音。
    迟渊就坐在晏昀右侧,他的话本就少, 只有在迟骁问到时, 才如往常般淡淡的轻声回一两句。
    晏昀漫不经心的听着,脑海里却不受控制的想起昨晚的事来。
    上午他酒醒后, 虽与阿渊默契的什么也没说, 也尽量在如往常般相处, 但他能感觉到, 自己与阿渊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捅破了。
    就好像一夕之间,他看懂了对方眼中克制的爱意, 也明白了他之前为何会突然生气。最重要的是,在想起的那些瞬间, 他的心里有种难以言明的欣喜。
    原来,这便是喜欢么。
    马车悠悠往前, 微风拂起车帘, 吹进阵阵草木清香, 说不上来的惬意悠闲。
    晏昀不曾喜欢过谁, 他不动声色的回想着, 脸上泛起微不可察的笑来。
    却在想起迟骁的不情之请时, 笑容悄然敛去。
    因为不想阿渊一直这般清冷孤寂, 迟骁拜托他照看阿渊, 寻着机会了好生劝劝他,心怀苍生与娶妻生子并不矛盾,再怎么也好过孑然一身。
    他说得极为恳切,晏昀听了却只觉心中发疼。但那时他尚不明白原因,念着迟骁为人父母的一片苦心,便点头应了下来。
    却没想,前后不过半日,一切都变了。
    于是,晏昀难得的有些头疼。
    他很少答应过别人什么,如今虽为魔尊,性子是散漫了些,却也懂得何以为诺。更不用说迟骁是阿渊的父亲,他这般出尔反尔,也不知对方知晓后会如何看他。
    除此之外,邬尤已经打上了阿渊的主意,这次虽不曾伤他,可下次呢?
    马车继续疾驰前行,晏昀越想心越乱,又或许是昨晚的酒劲未完全消散,半个时辰后,他迷迷糊糊的犯起困来。
    不多久,车内的低语声也没了,迟骁闭眼开始休息,洛衣则去外面和凌墨一起赶车,偶尔传进来几句极轻的谈笑。
    迟渊尚且醒着,他侧身看向晏昀,见向来懒洋洋的他半靠在车壁上,自然的低垂着头,乌黑的长发顺着白皙脖颈滑下,随着马车的颠簸和清风来回拂动。
    他显然是睡着了,迟渊怔然的看了好半晌,像是想到什么,不动声色的往左挪了些,然后抬起右手,轻柔的将人揽向自己肩侧。
    晏昀太久没坐过马车,意识模糊间,忽然感觉有只手抚上他的左脸,将他的头极轻的往内带了带。
    下一刻,鼻息间便传来熟悉的雪松清香。
    阿渊。晏昀无意识的低喃了声,枕着迟渊的肩窝处,安稳的睡了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外面时不时传来柴火燃烧的噼啪声,空气中隐约弥漫着烤鱼的鲜香,晏昀缓缓睁开眼睫,反应了会儿方才想起自己在马车上。
    不过马车已经停了,车内也没有迟骁以及洛衣凌墨的身影。晏昀下意识的想坐起来,却在一转身的瞬间,赫然发现自己睡在迟渊怀里。
    准确的说,是他的头枕在迟渊腿上,后背紧靠在他怀中,就着这个姿势不知道睡了多久。
    醒了?
    迟渊正闭目养神,察觉到怀中人起身的动静方才睁眼,声音依旧淡淡的,却比之前轻柔了许多。
    面对迟渊的垂眸询问,晏昀极轻的嗯了声。他忙挪开视线快速坐起,目光扫过迟渊微皱的衣摆时,昳丽面容上没忍住泛起微红。
    看样子他是睡着后靠在了阿渊肩上,又不知怎的,滑进了他的怀中。
    果然,以他懒散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坐马车。
    三百年前他带着少年阿渊云游人间时,困了倦了都是躺在榻上睡,现在因为人多只能坐着,结果.....
    晏昀无声叹口气,早知道就让洛衣多备一辆了。
    这是在哪儿?晏昀敛下纷乱思绪,莫名加快的心跳也跟着缓和不少,他说完不待迟渊回答,兀自撩起帘子下了马车。
    外面天色已暗,夜幕微垂。
    前方不远处是溪畔,迟骁凌墨等人正在那围着火堆烤鱼。晏昀不用想就知道,几个人是打算在这儿落脚。
    迟渊也在此时下来,上前与他并肩而立:走吧,去看看。
    尊上,阿渊。恰好洛衣也看到了两人,忙挥手招呼他们过去。
    晏昀刚睡了个好觉心情不错,他笑着悠悠往前,视线掠过一旁的迟骁时,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看过来的目光与之前有些不同。
    但具体哪里不同,他又看不出来,便也不再去想,与迟渊并肩走了过去。
    其实以他们的修为,做什么都极为简单,更何况几个人早已辟谷,根本用不着吃东西。不过在迟骁的诱惑说辞下,洛衣和凌墨还是好奇的捉了鱼来,又摘了些野果,然后围在火堆前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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