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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他是看小电影太多,辣得眼睛疼,跟我抱怨几句。”
    白旸没说实话,李斯特其实提醒他,最近小心,要格外提防那些毒/贩,局面如今僵持着,瓦诃里部属不敢放开手脚硬干,极有可能支持犯罪势力搞点动作,提醒联盟他们的地盘别人碰不得。
    而白旸的心思分了一大半到圣乐菲斯,他直觉这研究所牵连着沈夜的身世,和发生在他身边一系列的案件,一定有什么真相仍包裹在迷雾之中,能够用来解释珍妮特意外得到宁折的孩子,解释卡戎为何对沈夜充满调谑的恶意。
    “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白旸用沈夜的智能机帮他请假,措辞直白:我是白旸,沈夜病了,休假一周,闲事勿扰。
    这语气,单是看文字,都能理解出“没出人命都算闲事,敬请知趣滚远最好”的意思。
    一周才能见上一面,好容易盼到白旸摸着看见在身边,沈夜哪里舍得睡觉。
    “研究所保留萨米特夫人的冻卵,一定会严格记录,这样卡戎就该是圣乐菲斯可知可控的实验体,但他像是完全游离在外的,连个身份也没有。如果他是什么强大的特异者也可以理解,但他似乎只是个障碍者,搞事情还需要借助韦斯珀或铁锤那帮人……”
    白旸觉得这分析有道理:“他像是……三无厂家的一个赝品,仅有萨米特夫人这个品牌噱头。”
    白旸要起身,衣襟却被沈夜牢牢薅住。沈夜紧张地问:“你去哪?”
    “给你温个果汁,蜜梨奶油果的,喝了助眠。”
    “那你等我睡了再走?”沈夜巴巴眨眼,“你今晚,不走行吗?一个晚上,就一个。”
    白旸脱掉衬衫,这动作让沈夜有点放心。
    夜里,沈夜抓住白旸一只手,又在半睡半醒间放开,恋恋不舍的。
    白旸好笑:“又不要我了?”
    沈夜喃喃:“你不能把手留下,不能把手留下,走也没关系,不能把手留下……”
    他在担心白旸像之前那样,偷留下一只手跑去忙工作,这在战斗时可太不安全了。
    “这么爱我呀,”白旸在黑暗中专注地看着小男友,唇角忍不住上扬,“我也一样爱你啊,不对,我比你还多一点点。”
    是夜,毒/贩组织重装偷袭了联盟军的指挥所,六名盟军指挥官在轰炸中身亡。
    白旸因留宿在神女塔躲过一劫,高展也因亲自带队巡城幸免于难。
    丹顿城行政官不明原因坠楼自杀。
    毒/贩组织还泄愤式地恐袭了贫民区,造成七百余平民伤亡,这成了黄金四城开战以来最惨烈的一夜。
    他们背后,显而易见是反抗军的支持。
    双方的对抗,进入白热化阶段,所有人都面临生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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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没法在这种时候躲闲,身体转好些,就带着芬得拉钻进贫民区救治伤患。
    不看不知道,那些被恐袭炸断手脚都还算轻的,这里有太多NSAD感染者完全得不到任何治疗,烂在破屋子里痛苦等死;还有数不清的各种病患没钱就医,长期忍受病痛折磨。
    沈夜和芬得拉把脸面包裹严实,保证亲妈见了都认不出,然后带上尽可能多的药物、营养针和便携医疗器械,冒充与大队走散的人道医援组织志愿医生,从早到晚走街串巷,免费给当地贫民治病。
    一开始很多人不信有这种好事,不敢来,怕遇上什么新式骗钱套路。过了几天,大家口口相传,来看病的人越聚越多,经常把整条街都堵上。
    “以为神女把我们给忘了嘞!”一个豁牙老汉搓着眼角,来治疗两次,瞎眼已经能囫囵看见人影了。
    芬得拉边做记录边分给他一支营养针,打趣道:“就住在神女脚下,还怕神女忘了你们?”
    老汉眯起眼,仰头望向神女塔:“在脚下才容易忘,灯下黑嘛,你看她总是背对我们,不肯正眼看嘞!神女也爱看有钱人……”
    牵他过来的小孙子扯了扯老汉的衣角,像是因为爷爷太多话而感到局促,或是觉得那话对神女不敬。
    “你也信神女吗?”沈夜顺带检查了小男孩的牙齿和指甲,随口问。
    男孩摇摇头,眼神漆黑澈亮:“我信白总,也信你们,我长大也想当医生。”
    他声音很小,淹没在候诊人群的嘈杂声里,但沈夜听清了。沈夜和他拉钩钩:“把你的身份卡号告诉旁边的哥哥,如果学费不够用可以找他。还有,记得每天刷牙。”
    灰头土脸地钻了十来天贫民窟,沈夜和芬得拉对附近街区了解愈深,吃过土著亲手烤的粑粑卷饼,馅料又甜又辣;参观过他们冬冷夏热的新板房,帮忙修补漏雨的屋顶;获赠一辆翻新的三轮脚踏车和两顶毛毡帽……
    与沿海那些有钱人不同,这些平民对白旸的到来充满期待,他们亟需一场变革,无论朝着哪个方向改变,都不会更坏了。
    人们聚在一起便忍不住偷偷谈论,尤其像候诊这种时候。
    “白总打断了瓦诃里的狗腿!多少年了,没人敢碰他们一根指头。”
    “别乱讲啦,汉娜的男人就因为抱怨几句被抓进去关了一年多,她东拼西凑五万因才赎出来……哎哎医生,那腿打折了不容易接好吧,接不上……也怪好的。”
    “汉娜借了包身贷,啧!他男人还在里头染了瘾,瘾病一发,多刚强的人都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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