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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攻略了黑莲花(52)

      谢宁心累,每当自己在许扶清的房间里时,差不多都会有人过来。该死的巧合,若是这样下去,她就算是没心脏病,早晚也会被吓出来。
    许扶清面色淡淡地用浸了水的白布,温柔地给她洗脸,见过。
    这是回答应如婉的问题。
    谢宁瞳孔儿骤然放大,本来垂在腰侧的双手抬起,疯狂地摆动着,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但没有任何效果。
    应如婉眉头一舒,见过?那她可曾跟夫子说过要去哪里?
    许扶清琥珀色的眼珠在谢宁慌乱的小脸上打转,羽睫低垂着,狐狸眼幽幽艳艳,温雅一笑,神情有几分这个年龄段的无辜与天真,她没去哪儿啊。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情落九
    门外的应如婉一脸懵色, 没去哪儿?
    谢宁快要被许扶清折腾死了,脑子飞快地运转着,想待会儿他要是说自己在他房间里,应如婉进来后, 她该如何解释。
    好像不管怎么样解释都行不通。
    却不想少年下一秒松开了她, 大步迈向房门,谢宁还没来得阻止, 他就已套好外衣, 拉开了房门, 径直地跟应如婉打了个照面。
    后者愣了一下,夫子。
    站在门口看不见梳妆桌的位置。
    谢宁受惊吓过后,意识到了这个, 可还是浑身紧绷着, 一瞬间巴不得自己穿进的是奇幻小说,有隐身术或遁地术,能悄然无声地离开这儿。
    应如婉见房门开了,无意识地扫了一眼里面,你说谢宁没去哪儿是什么意思?
    晨光射穿薄雾, 落到许扶清秀美清隽的脸上, 一身绯红衣衫更衬得他冰肌玉骨,就是束发的红色发带皱巴巴的。
    一眼看过去便能看到,倒也不显颓废。
    尽管应如婉无缘无故地惧怕许扶清,还是得承认他是天生的美人。
    虽然揽天书院的夫子容貌皆不俗, 但许扶清的皮囊属于令人只看一眼便永远记住了的那种。
    而且不知为何,今天的他眉眼泛着勾人的欲和妩媚, 颇有一些人间烟火气息了, 这是以往没有过的,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许扶清白皙的指骨还把在门板上,面不改色地反问:你把林府都找遍了?
    一打开门,房间里的香味就溢了出来。
    当中有他身上常有的松木香,掺杂着一点儿醇厚的酒香,酒味难散,若不在喝酒后马上沐浴更衣一番,即便是过了一晚上也还是会有味道的。
    他昨晚喝酒了?应如婉不由得往这方面想。
    除了松木香和酒香外,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不难闻,就是闻着奇怪,但要她说是什么味道,又实在是说不上来。
    应如婉迟半拍地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把这间院子都几乎找了个遍,还是没看到谢宁。
    林府很大,她找上半天,也不能彻底地翻得个遍。
    况且还可能会迷路,谢宁也跟自己一样,无事怎么会独自一人离开院子,久久不回来呢?其中极可能有问题。
    应如婉不太放心。
    这样啊,你再回去等等,说不定她办完自己的事就回去了呢,倘若谢宁中午前还没有回来你再来找我吧。许扶清慢悠悠地说道。
    应如婉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她没去哪儿吗?
    出去办事也不是不可能,上次谢宁就是在晚上独自出外,可是......
    许扶清微挑眉梢,笑着道:你听错了。
    这话听得不止应如婉无言以对,就连谢宁也噎住了,确定不是明晃晃地捉弄人家?只是这总比他让应如婉知道自己在他房间的好。
    应如婉情不自禁地又看了一眼房间里,觉着许扶清的心思越发难猜和读懂了,好,打扰夫子了,如果你看到她的话,麻烦告诉她一声,我很担心她。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们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感情自然而然地生了出来,更别提现在还没能找出杀害林老爷和小姑娘的凶手是谁。
    谢宁的武功又不好,揽天书院素来以任务为重,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又不一定会出手救她,所以她们平时还是得谨慎为好。
    既然许扶清都这样说了,应如婉也不能继续揪着下去,那我先回去了。
    许扶清轻轻地唔了一声。
    门又被关上了,谢宁探头过去瞄了瞄,确定躲过一劫后松了口气,可视线不经意地落到了桌面上的信封和帕子时,一口气又哽到喉口那不上不下。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扶清转过身来,没错过她的眼神。
    他缓步过去,盯着信封、帕子多看了几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拿起它们,莞尔:谢宁看着它们作甚?
    谢宁轻咳几声,它、它们。
    这不是你拜托人送给我的吗?他打断她的话,微微地低着眼,坚硬细白的指尖抚弄着皱到不能再皱的信,将它一点一点地抚平,怎么?才没过多久,谢宁便忘了?
    可惜信被揉捏得太过,如今再抚也抚不平了。
    许扶清停下了动作,没再抚。
    什么?送给他?
    完全是天大的误会,谢宁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快步地走到许扶清面前,想伸手夺回那两样东西,又被理智叫停,我送给你?
    许扶清尾指勾着帕子,抬起眼,不然呢。
    谢宁暂时没再说话,抿唇想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难不成应如婉认错人,然后送错对象了。
    只有这个可能说得过去。
    总不能是许扶清偷了卫之玠的信和帕子,转过头来骗她吧,这个可能性接近为零,他也没理由要这样做,可应如婉为什么会认错人呢。
    她记得自己是指过卫之玠给应如婉看的,这样一来又怎么会认错啊?
    太怪了,难道应如婉有脸盲症?
    事情未免过于狗血,竟然给她来认错人、送错东西这一出,难怪赏灯那晚卫之玠的好感值毫无变化,反倒是许扶清的好感值疯狂地掉。
    一直以来弄不懂的问题在今天得到了答案。
    谢宁翕动唇瓣,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得解释一下,否则误会的雪球越滚越大,到后面就收不回来了,小夫子,其实我。
    许扶清冰凉的指尖撩起她几缕垂落到脸颊的发丝温柔地撩到耳后,缓缓开口,语调似带笑:谢谢你啊,谢宁,这是我收到过的第一份礼物呢。
    小时候许正卿也经常送小玩意儿给他。
    不过,那是因为许正卿以为他是自己的儿子,事实上却不是的,所以那些小玩意儿礼物算不上是给他的,是给许正卿不存在的儿子的。
    至于而今的信与帕子,只要他不承认那原本是送给卫之玠的就行......
    我很喜欢。许扶清低下脸来轻吻谢宁的额头、眉眼、鼻子,尔后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温热的唇瓣,稀碎的吻一一地落到唇角,炙热的呼吸落到她肌肤上,牙齿轻轻地咬了下。
    像是温存着,又像是求欢。
    这般相处姿态,愣是谢宁也控制不住失神片刻,心尖微微发颤,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好看五官,黑长的睫毛在他眼睑处打下淡淡的青色阴影,瞧着温顺纯良。
    可她知道这只是表面看起来而已,若他真的性子温顺纯良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又听他柔声问,对了,你刚儿想说什么?
    【恭喜宿主,许扶清好感值升十,目前为二十五。】系统的机械音在她的脑海里蓦然地响起,掀起了一阵许久停不下来的浪花。
    十个好感值!
    这是因为跟他睡了一觉升的好感值,还是因为他说很喜欢信和帕子这份礼物而升的好感值?
    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不确定,系统从来不会说好感值升降的原因。
    已到了嘴边的实话又被谢宁咽了下去,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是很自然的笑,唯有将错就错了。
    她讪讪道:小夫子喜欢它们就好。
    许扶清笑了一下,红艳湿润的唇瓣一张一合,莫名引人心生遐想,是谢宁送的,我自当是喜欢的,只是......话锋转得很快,得是当真是送给我的前提呢。
    笑容仍挂在脸上,却隐隐透着一丝虚假。
    由于掩饰得很好,别人压根发现不了。
    怎么听得怪里怪气的?谢宁纠结了两下,试探地说:昨晚我喝醉了,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有啊。他扫了她一眼。
    谢宁楸紧袖角,她,她说了什么?不会把系统给说了出来吧,想想又不像,毕竟看他的反应就能看得出来了。
    比如?此刻谢宁想赶快走的心慢慢地变了,更想了解清楚昨晚的事情。
    昨晚发生的事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若是处理不当,随时把她炸死,容不得小觑,需要慎重处理。
    他很快就接了她的话,比如你说喜欢谁。
    这算奇怪的话?谢宁眨眨眼,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平静些,我说我喜欢你?
    少年忽地又笑了几声,垂下眼,嗯,谢宁说喜欢我呢。
    谢宁牙齿咬到自己的舌尖了,疼。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对许扶清说她喜欢他?丢脸丢大发了,啊,我真的这么说?
    谢宁认为我在撒谎?他微微俯身,面无表情地对上她抬起的眉眼。
    这倒没有,谢宁只是过于惊讶了而已,不是,我只是想说,昨晚是我喝醉了,酒后胡言乱语,说的话当不了真,小夫子千万别放在心上。
    当不了真?许扶清轻呵了一声,面上是极淡的笑,狐狸眼微眯起,没忘记她喝醉后喊着要去找卫之玠。
    谢宁点头如捣蒜,嗯,当不了真,你把它全忘了就好。
    许扶清心情貌似变得很好一样,语气也轻快了不少,好,既然谢宁说昨晚那些话当不了真,那我便把它都忘了。
    竟然这么好说话?谢宁见他答应就安静了。
    许扶清双手覆上谢宁的腰间,细心地将那系得歪歪扭扭的腰带解开,不急不缓地重新调整位置,准备再一次系好。
    指尖隔着几层轻薄的布料不小心地擦过她敏感的腰窝。
    酥麻的感觉一涌而上,谢宁下意识地闪了闪腰,还是没能躲开触碰,姿势看着有点儿别扭。
    她又不自在地挪回来,谢谢,我来就好。
    系好了。他骨节分明的手灵活地给谢宁的腰带打上结,抬了抬眼,眸底如一口不论怎样拨动都搅不起任何涟漪的幽潭。
    谢宁却耷拉着脑袋,盯着许扶清的手指看,很长,指腹有点儿薄茧。记忆虽模糊,但昨晚他也用它给了她不少欢乐。
    之前看小说也看过这种描写。
    但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无法形容,谢宁忽然觉得她再也不能直视他的手了,视线转到他的薄唇,嗯,也不能直视他这里了。
    谢宁想转移话题了,看向许扶清戴着铜铃铛的手腕,你手腕的疤是怎么回事?
    这也算是关心他的话吧,问这个应该没问题。
    刚递铜铃铛过去的时候,谢宁第一次看清楚许扶清那里的疤痕,很是狰狞丑陋,以前他从没摘下过铜铃铛,就算她隐约地看见有疤,也看不清晰。
    许扶清顺着她视线看自己的手腕,唇角弯弯地说:我自己割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情落十
    人类的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
    谢宁此刻对许扶清的好奇愈加强烈了, 恨不得直接握住他的手,把过去的记忆都看一遍,彻底贯彻那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名言。
    但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
    其中最令谢宁不安和最重要的是,许扶清对自己尚且都能这么狠, 那么对别人, 对她呢,现在也许是有一点儿兴趣。
    可要是他对她的兴趣散去了, 她的下场大概也不会比别人好多少。
    世上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谢宁没有那个自信她对许扶清来说永远都是特别的, 自己从小到大做事皆只做比较有把握的事, 没八、九成机会,或者是赢面很玄乎的那种一向不会选择。
    他可是原著里无情无爱的杀人工具。
    尽管这次许扶清升了好感值很叫她惊喜,但还是不能动摇自己坚定地选择卫之玠为攻略对象不变的心。
    谢宁暗暗地收好思绪, 眼睛一下子还是没能离开许扶清的手腕, 缓了缓神,问:你你为什么要割那里。
    会死的,她不信他不知道。
    而且自.残这个词也不太可能会出现在许扶清身上,所以一定会有理由的。
    作为一个非常怕疼的人,谢宁不敢想象用刀抑或匕首等物划手腕, 那该有多疼, 还会看见血液一点一点地从自己身体内流出。
    在现代做体检抽血,她都受不了。
    许扶清手指轻轻地撩拨着腕间的小铃铛,闻言缓慢地抬起头。
    外面日头正旺,即便没开门, 房间也明亮,将他的脸照得苍白不已, 偏生唇瓣又红似枫、青丝黑似墨, 宛若从炼狱里刚爬出来、重见天日的魅鬼, 皮相美得艳丽却不俗气。
    鬼向往光,但见到光后,他们却会死。
    白莹修长指间的小铃铛滑落,一下一下地撞砸着其他小铃铛,发出一阵阵叮叮叮音,既连绵好听,又诡异。
    谢宁的视线从他的手挪到了他的脸。
    许扶清状似认真地想了想。
    他目光定格在空中,也不知是在看她还是看什么,精致的眉眼微微一挑,笑吟吟地道:这个啊,我好像忘了,真奇怪。
    这是不打算告诉她了。
    谢宁没再问下去,两人也默契地不再提昨晚一事,她指了指房门方向,惴惴不安地说:那好吧。我得走了。
    这小心翼翼的语调听着怎么感觉自己在跟他偷.情?谢宁皱了皱眉。
    他若有所思地微笑,嗯。
    一得到许扶清的允许,谢宁便健步如飞地跑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许扶清看了一眼门纸倒影出来的人影,低垂的眼睫下翻涌着滔天的杀意,指节叩了叩光滑的桌面,铜铃铛也跟着晃动,看不仔细上面雕刻着的精美雕纹。
    接着,他没什么表情地倒了一杯水,喉口滚了滚,尽数喝掉。
    就是今晚吧。
    他......等不了了。
    *
    谢宁一回到房间,应如婉就凑了上来,谢宁,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早上。
    没去哪儿,就是在府上闷得慌,早上一起床就出去走走了。抱歉,让你担心了,以后我出去一定留张纸条或让林府的下人转告你。
    应如婉微微颔首,只是还有问题,目露迟疑道:昨晚你去找夫子了?
    在回来之前就想好了说辞的谢宁脸不红心不跳地坐下,举起茶壶倒了杯茶,嗯,我找小夫子说些别的事,说完就回来睡觉了。
    然后,她随口一问:对了,你昨晚没回来,是一直跟卫夫子在一起吗?
    今天早上才到处地找她,说明应如婉是今天才知道她不在房间的,倘若昨晚便回房了,也不至于第二天才发现自己不见。
    应如婉嗯了一声,我们把林府下人的口供都对了一遍,发现了一件事,他们貌似都在撒谎,有事隐瞒着我们。
    说到正事,谢宁面容严肃了点儿。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揽天书院派遣下来的任务,他们是必须得完成的,不然柳如叶那头不好交代。
    她正了正色,问:什么事?
    大家都是揽天书院的弟子,有什么消息自然是共享的,应如婉也不会特地瞒住她,于是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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