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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40)

      她立刻拿起晏呈的手,细看一眼,心下惊慌不已,只见那白皙的皮肤上,有着两个小口,一看就是被蛇咬的。
    从进逍遥山的时候,他便上天遁地无所不能,遇见危险也能从容面对,可现下,他被蛇咬了。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许芊芊一双眼盛满了雾气,她抓着晏呈的手,看着他虚弱无力的样子,又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山顶,依稀可见炊烟升起。
    她将晏呈扶起来,但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尝试了两三次都没能将晏呈扶起来,急的就快要哭出来时。
    晏呈虚弱,有气无力,道:别管我...去到上面就可以看见毒砝,去吧,看见毒砝,你就能救许渊了。
    殿下说这话,是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许芊芊又一次使劲,将晏呈扶起来后,用尽全力,将他带着往山上走。
    晏呈虽然没有什么力气,但是有些话,倒是这时候说,比较好,他抿了抿唇,轻声道:芊芊,这一次回去后,可以给我一次机会了吗?
    许芊芊脚步一顿,鼻子一酸。
    方才青色的蛇有着剧毒,被咬到别说回去了,就连明日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
    许芊芊心中很不是滋味。
    没等回答,又听见晏呈道:罢了,若是我没醒来,你找个好人家,可千万,不要稀里糊涂的就嫁给了别人。
    若是我醒来...晏呈吸了一口气,虚弱的笑道:那你与我之间,是老天爷都分不开的了。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来晚了。
    明天69点。
    第四十八章
    许芊芊带着晏呈缓慢的往前走。
    地上满是掉落的枝叶, 脚踩上去,响起吱呀几声, 许芊芊拿了一条木棍当支撑, 每走几步就看一眼晏呈,辰时的时候,他的唇色是发白的, 如今,随着时间慢慢推移, 唇色从白变成粉色, 再从粉变成红, 如今,变成了深红色。
    许芊芊心不由得紧绷了起来,像是勒紧了一条弦, 欲断不断。
    额头上的汗珠滑落下来, 滑到了嘴边,涩的让人觉得发苦。
    午时刚过,许芊芊就到了逍遥山的山顶。
    放眼望去,山顶上宛如一片世外桃源,一个屋子,一口古井, 一片花地、还有一只花奴,花奴通体黄色, 见了人, 轻轻的喵了一声,而后蹿的一下不见了, 许芊芊将已经昏迷的晏呈放在了古井的柱子旁。
    随后走到了屋子门口, 扣了几下, 道:请问有人吗?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浓烈的药香味扑面而来,迎面走出来一个满脸倦容的男子,男子一袭灰衣,见了许芊芊,先是一愣,后道:你是?
    许芊芊身上水蓝色的华服已经被弄的有些脏,白生生的小脸上亦都是这里蹭了一块灰那边蹭了一块黑色,但通身的气质却是一点没减,她闻言,回道:我是凌安来的,寻毒砝。请问,公子可是毒砝?
    灰衣男子神色一晃,喉结滚动,从上至下审视了一圈许芊芊。
    寻我作何?这个回答胜却所有。
    盼了那么久终于见到了毒砝,许芊芊鼻子一酸,但是却没有忘记身后等待解毒的人,她侧身,指了指正靠在柱子上的男人,道:这是我兄长,他陪我来此处,被毒蛇咬伤了,还请先生帮忙解毒。
    既然这个世上没有毒砝不能解的毒,那么一个蛇毒对于毒砝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毒砝的视线顺着看去,看见一个男子唇色发深,眉头轻轻一动,不由得走上前一探究竟,那粘了几片药渍的手执起晏呈的手后,把脉,眼神微不可见的晃了一眼,而后道:没事。
    许芊芊以为毒砝说的是要解晏呈身上的毒小菜一碟。谁知,却听见他下一句道:还能活到明日。
    毒砝的一句话,让许芊芊霎时心头一颤。
    许芊芊看了眼唇色愈发深的晏呈,又抬头看了眼毒砝,想到他的那句,还能活到明日,她一双眼便瞬间盛满了雾气,而后跪在地上,道:先生,请您救救我的兄长,求您了,先生。
    毒砝的手从晏呈的手腕上收回,而后,道:欸,你可别,你求我没用,这毒,也不是一般难解,我可不想淌着一趟浑水。
    许芊芊想过毒砝会拒绝,或许不会跟自己下去,但是没想到,他竟然看着有人快要死在他的面前,他都这般无情无义,虽说自己与他无恩无情,他不救是常理,可许芊芊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晏呈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会自责,会愧疚,会不安一生。
    若是重生一次,是对换,是让她看着晏呈死去,她做不到。
    无论如何,许芊芊想都要让毒砝将晏呈医治好。
    毒砝站起身,脚步轻慢,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应该是急了忘了自己还是男儿身,所以说话柔腔软调,道:说来你许是不信,但是我能预料到将后发生的事情,我之所以能来此处寻你,也是因为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这种直来直爽的说话,可比方才的有趣多了。
    毒砝旋即,停下了脚步。
    转头看向许芊芊,眉头一扬,道:说说。
    他倒要看看,能从她的嘴里听见些什么。
    许芊芊见他停下了脚步,心中明了,这将是她唯一的希望,能不能救晏呈和许渊,就看这个能不能吸引到他。
    许芊芊心一沉,深吸一口气,道:说来先生可能不信,但是一年后,你会因为一些事情,而病逝,这件事情具体是什么,还请先生将我的兄长还有另一个人救活,我方才能告诉你。
    毒砝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将后居然是逝世。他看了眼许芊芊,轻轻的哼了一声,谁知道自己一年后将要死了,还能这般淡定,他犹豫了片刻,回返,对着许芊芊道:你把他抬到里面去,我晚些替他看。
    许芊芊闻言,立刻动身,本觉得有些重量的晏呈,现下对她来说,却没有感觉,她忙带着晏呈进了里间,一进去,里面分为上下两楼,楼下赫然是药铺,楼上则是毒砝就寝的地方。
    许芊芊将晏呈放在了一楼的榻上。
    毒砝上前,从一个积了灰的匣子里拿出了一种深绿色的草药,而后放进了盅里捣鼓了一下,将草药捣出了汁水后,一把盖在了晏呈被咬伤的地方,而后,拿出了细细的银针,刺进了头上,鼻子,以及整条手臂。
    毒砝一边熟练的施针,一边道:你们也是胆子大,两个人就敢这样走上来,一路上没少遇见一些奇怪的东西吧,毒砝又将一根银针刺进了晏呈的头顶,而后,那敷了草药的伤口慢慢的流出了血,不容许芊芊惊讶片刻。
    毒砝又道:他算是命大,如果换做是别人,被咬一口,早已经没命了,那种蛇出了名的毒,我都不敢接近。
    许芊芊看着晏呈慢慢变淡的唇色,绷紧的那颗心不由得放松了一些,倏地,想起什么,问道:先生平日里下山上山,都这么麻烦吗?
    毒砝只是看着她啖笑不语。
    ......
    晏呈施完针后,毒砝便去了二楼休息。
    许芊芊在旁边照顾晏呈,这两日夜里总是在野外入眠,睡得并不怎么安稳,加之晏呈被咬,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里让她喘不过气来。
    眼下有屋子做庇护,又有旁人,许芊芊头一点,慢慢的睡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许芊芊看了眼晏呈,他还是那个姿势睡着,眼底下一圈黑青,俨然是累的不行。
    她收回视线,她的桌子前,摆放了两碗面。
    许芊芊看向二楼的位置,毒砝看上去不怎么好说话,但是心底倒还是暖的,还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碗面。
    为了不吵到晏呈,许芊芊端着面去了屋外,坐在了柱子旁,背靠着柱子,望着天上的月亮,低头吃了一口面,却不知为何,低头吃面的功夫,碗里啪嗒啪嗒的掉了几滴泪,她吸了吸鼻子。
    可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住,一直往下掉。
    她这几天累坏了。但是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松过,越是这样,她便越是哭的起劲。
    心里的那根弦彻底的崩掉,她哭的像是个孩子,委屈、压抑、难受、一瞬间迸发出来。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哭,但是当看见晏呈的唇色慢慢的恢复正常时,知道他安全能活下来的时候,她就觉得鼻子很酸,出来了之后,看着天上的月亮,她就在想,若是毒砝没点头,晏呈离开了,她该怎么办。
    倒不是还期盼着嫁给他,成为太子妃,她也没想那么多,但就是不能瞧见他是因为自己而离去,她从踏进逍遥山的那一瞬便一直逞强,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但到头来,还是晏呈替她扛下了所有。
    若不是她,他也不会被蛇咬伤。
    许芊芊呜咽呜咽的哭着,擦去了眼泪,又吃了几口面。
    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将她镀了一层金光,她一心埋头吃面,倒是没看见已经睁开眼,且站在门前看她的晏呈。
    那双昔日素来薄凉的眼眸,此时也带着零星的笑意。
    是他没用,是他忘记、忽略了。
    她原就是那么娇气的女子,幼时初见的时候,她便因为没吃到那口甜糕,被气的哭了出来。
    后来,她喜欢跟在他的身后,偶尔也会闹闹小脾气,哭着、喊着、撒娇。
    印象最深的,是她缠着母妃,哄母妃给她吃宫里最好吃的点心。
    每每这时候,母妃便会叫人拿来宫里的点心,说:你若是吃了这个点心,可就得做呈儿的夫人,可好?
    许芊芊哪里懂得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只知道有的好吃的,于是便一个劲的点头。
    后来再大点。
    母妃的确是和父皇说了,要将许芊芊许给他。
    后来圣旨下来,他就觉得他未来的妻子是一个小哭包,但是慢慢的,她不哭了,她开始变得很端庄,很温柔,但许是因为太过于在意他,所以在他面前很多事情都小心翼翼,格外的谨慎。
    他对她的印象,除了是一个哭包,便就是呆头呆脑。
    再后来便是她坚定要退婚,他对她的了解,也是来了凌安后方才多了起来,这些年,是他欠了她的,是他的亏欠,她虽是他的太子妃,外人看去风光无限,但内里的那种被忽略、被冷落的难受,才是最折磨她,也最让他愧疚的。
    ......
    许芊芊回来后,晏呈便坐在榻上,佯装一副刚醒的模样。
    毒砝从二楼下来,看见晏呈醒了后,便又拿了一种药敷在了伤口上,而后,,对着许芊芊道:晚些我徒弟会回来,你可随她一道去后院,那里可以沐浴,是她的地方,我平日里进不去。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一声爽朗的女子声,师父,我回来了,家中可是来了客人?你要的酒我也给你打回来了
    话还未说完,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和许芊芊四目相对。
    许芊芊瞳孔一缩,道:刘安怡,是你?
    刘安怡看见许芊芊,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的想起来了,道:你不是那日,在凌安的药铺里...
    许芊芊长得很美,是不容忍忽视的那种,让人过目不忘,哪怕乔装成男子的模样,也丢失不了那种美感,刘安怡一下子便认出来了。
    是我。许芊芊道。
    你怎么来这里了?刘安怡忙放下手中的酒,难得在山上看见一个女子,倒是生出了一丝丝惺惺相惜的感觉,而后又看着毒砝,和晏呈,道:师父,这是你的客人?
    毒砝将手中的药包一丢,看见酒就宛如看见了再生父母,忙着道:算是吧,你们认识?
    说着,拿过了刘安怡手上的酒。
    而后畅快的喝了几口。
    三个人都没看见,一直坐在一旁的晏呈,当刘安怡出现的时候,狭长的凤眸霎时微微眯起。
    刘安怡就是那个梦中告诉他,许芊芊中毒的女子。
    还有他恍惚想起,那日梦中,许芊芊曾因为刘安怡同他置气,他的梦,真的是预兆未来。
    晏呈感觉自己像是找到了一条路,可以沿着这条路找寻很多关键的点,但是就是卡在了这里,不知怎么去找寻。
    刘安怡见许芊芊浑身脏兮兮的,便拉着她去了后院。
    留下了毒砝和晏呈两人在此处。
    毒砝手里有酒,心情也好,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连带着看晏呈都能开口说上几句话,见晏呈一直看着他,他打趣道:怎么,你也想喝?
    晏呈摇了摇头,虽不知毒砝是怎么答应替自己解毒的,但是他向来不喜白受人恩惠,于是便道:若是你有空下山,我送你整个季朝最名贵的酒,保证你会喜欢。
    没什么能打动毒砝,但是唯独酒,他是爱不释手。
    闻言,毒砝顿时觉得手中的酒不香了,喝了几口,忙着追问晏呈,到底是什么酒,什么时候可以给他。
    晏呈倒是没想到自己随口的话,毒砝会这般当真,思索片刻后,道:等我好了,你随我去一趟凌安,我命人将酒给你送到凌安来。
    晏呈没忘记许芊芊来逍遥山的初衷,逍遥山那么险恶,毒砝既然能在这居住,那么定然是有自己的办法,所以还是毒砝下去凌安较为靠谱。
    一听见有酒喝,毒砝二话不说便答应了,而后,看着后院紧闭的门,思忖片刻,道:不过,我既然已经替你解毒了,你们来寻我也不容易,有句话我还是想同你说,今日替你解毒的时候,我发现了你身上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晏呈目光一顿。
    ......
    后院,相较于男人之间的严肃对话,女人之间的对话倒是简易些。
    除了首饰,便是男人。
    许芊芊和刘安怡一人一个浴桶,温热的水让许芊芊慢慢的打着瞌睡,须臾后,听见刘安怡问道:欸,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方才,刘安怡一进来,许芊芊便喊了她的名字,现下回想起来,她才发现,上一次见面,她没同许芊芊说过。
    许芊芊面不改色的糊弄道:在你来之前,你师父便说了你。
    刘安怡听见毒砝说她,忙追着许芊芊问毒砝说了她什么,说她时,是带着怎么样的语气和表情。
    许芊芊如实回答,显然刘安怡对毒砝的情愫不简单,在听见许芊芊的描述后,发觉没什么特别之处,便扭头独自一人沉默了。
    许芊芊看着刘安怡光洁的皮肤。不禁陷入了沉思,前世刘安怡是晏呈的妾室,可眼下刘安怡的心里明显是有心上人的,而毒砝是一年后离世...
    有些答案,像是就要呼之欲出。
    却又到了关键点的时候,缺了些什么。
    许芊芊再捋了一边,心道:毒砝是一年后去世的,刘安怡是一年半后成了晏呈的妾,也就是毒砝去世后,刘安怡便留在了晏呈身边。
    晏呈留下刘安怡的目的是什么?
    喜欢,还是因为刘安怡身上有他可图的东西...
    许芊芊又抬起头看了眼刘安怡,她正满脸不爽的拍打着水,显然对毒砝淡淡的态度感到不甘心。
    刘安怡既然是随毒砝长大,那么医术定然是了得,若是晏呈是想要图她的东西,除了她的一身医术,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对了,安怡,许芊芊抿了抿唇,道:上次你可还记得我的兄长?你说他体内有毒...
    刘安怡思忖片刻,点点头,不过我不是特别的懂,还得问我的师父,他对这一类的毒最是了解。
    可是...许芊芊怕毒砝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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