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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46)

      许芊芊撇去心头怪异的想法,然后看着被毒砝问话的许渊。
    可那人却没有自觉,坐在她的对面,她只需要一抬眼,便可对上他的眼。
    毒砝一边问话,一边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巴不得两人整出些什么事情来,好让他看戏。
    就在三个人心思各异的时候,许渊却开口说话了,好多血。
    毒砝神色一敛,追问道:什么血?
    许渊闭着眼,一字一句道:父亲手上的斧头好多血...
    许芊芊手撑着脸,以为是许大伯受伤了,便没有多在意,就在这一瞬,许渊又道:二叔倒在花田上,茉莉花都是红色的,好可怕的茉莉花,好可怕...血好多,父亲说,要让二叔去死,父亲好可怕,啊
    许渊的尖叫,让许芊芊瞬间站了起来。
    父亲说,要让二叔去死。
    许大伯说,要让她的父亲去死!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谜底揭晓,感情进步,以后的纠缠只会在感情不会在家世上~
    第五十三章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声淅淅沥沥的,拍打在窗沿上, 外头葱绿的枝叶和新芽的草也被打的折弯了腰。
    可任凭屋外的风声雨声雷声怎么敲打, 许芊芊的耳膜却像是蒙了一层水膜,怎么都听不进去,人像是被木桩子狠狠的钉在了原地, 动弹不得,一张小脸血色尽褪, 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毒砝是个聪明人, 从当中细细品到了不对劲, 稍加思索,这许渊和许芊芊是两个堂兄妹关系,许渊口中的二叔, 也就是许芊芊的父亲。
    细思极恐。
    晏呈眉头蹙起, 那本转着玉扳指的手也停下。别说许芊芊了,连他自个儿听见,都觉得不可思议。
    毒砝咽了咽口水,捏着银针的手都抖了抖,表示活那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卷的宅子。
    既然都问到这个份上了, 干脆一次性问完,毒砝又追问了许渊一些关于梦中镜像的话。
    许渊如实答道:父亲说, 都怪二叔的出现, 才会让二婶离开他。
    父亲说,反正二婶已经死了, 大家一起下去陪她。
    二叔说, 父亲是个禽兽。
    禽兽......许渊闭着眼, 像是梦呓一般,恍惚间想起什么,道:我也曾听见二婶骂父亲禽兽,那是我第一次见一直很温柔的二婶骂人,二婶哭得很可怜,母亲抱着二婶,也一直哭,祖母说,女人相夫教子,同是个后院的,又怎么了?
    许渊每说一句话,许芊芊的心,便又往下沉一分,最后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晏呈坐在许芊芊的对面,那双薄凉的双眸稍沉,在听见许父的死因居然是这般后,那心口的怒气正大肆燃烧着他,他鲜少有这样盛怒的时候,那种气,侵蚀在他的四肢,像是一把火,从心头疯狂的燃烧。
    他看着不知所措,全然被吓傻的许芊芊。
    心不由自主的揪疼起来。
    他从太师椅上起身,两三大步走上前,将跌坐在地上的许芊芊揽入了怀里。
    男人身上熟悉的沉木香,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闻了很多次。
    可不管是哪一次,都不如现在来的安心。
    屋外的天灰蒙蒙的,电闪雷鸣,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屋外的光隔着窗子打在了躺着的许渊身上,许芊芊被雷吓到抬起头看去,那一刹那,恍惚间看见了大伯,他站在光里,一半黑,一半亮,微笑的说:芊芊。
    许芊芊强忍着想呕的念头,脸色发白。
    小女人隐忍、难受的这一幕落在晏呈眼里,他收紧了抱着她的手,低声道:想哭就哭,不想哭,就咬我。
    许芊芊向来心善,此刻哪怕再难受,也还是不忍吵到正在治疗的许渊。
    晏呈的话,像是一剂猛药,让她本就委屈想哭的念头愈发的加深,她再也忍不住,呜咽一声,在声音发出的那一瞬,死死的咬住了晏呈的肩膀。
    盛夏的天,衣裳单薄。
    她咬着衣裳,顺带咬了一点点的肉。
    晏呈眉头微微一蹙,那只手却还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眼底的心疼要快溢出来。
    直到毒砝给许渊拔掉了银针,许芊芊才松开了檀口。
    最后一根银针从许渊的头上□□时,哪怕再残忍,毒砝也还是说出了真相。
    毒是他的父亲下的,我料,他应是看见了那一幕,被刺激到了,气血攻心吓坏了,他父亲...便让人将他的药里下了毒,让他继续活着,锁住了他的生长,让他脑子无法正常的像常人那般思考。
    简单来说只有傻子和哑巴不会说话。
    但许渊识字,唯有傻掉,是对许大伯最有益的选择,毕竟傻子说的话,也无人能信。
    锁梦到此为止。
    既然得知是谁下的毒,那这个问题便好解决多了。
    屋外的天还在下雨,大雨倾盆,困住了四人。
    毒砝在喝酒、许渊在熟睡。
    晏呈伸出手将许芊芊,把她流下来的眼泪给擦干。
    他说不出口,那句别哭了。
    换做是他,他都不知道能否做到真的接受。
    晏呈垂眸看着许芊芊,她那张瓷白的小脸上尽数是泪痕。惹人心疼,惹人怜惜。
    许芊芊感觉自个儿现在就深处在一片海上,周围皆是腥臭、发烂、发恶的腐烂味道,不知还以为海里死了老鼠,还是死了什么脏物,当她低头一看,原来竟是人的肉心。
    人的心才是最恶心、最烂臭的。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臭的了。
    .......
    那双温热的指腹又一次轻轻的触上她的脸颊,手指间的温柔和缱绻,让许芊芊霎时红了眼眶,她倏地抬起头看向一脸担忧的晏呈。
    许芊芊苦笑,她微微的动了动嘴角,倏地,轻声道了句:对不住。
    晏呈如今看着许芊芊,恍惚间,才明白,原来他看不得她这般难受。
    早在逍遥山,他毫不犹豫陪着她进去,再到如今,连看着她落泪,他都会觉得他心口很疼,觉得自己无能。
    他意识到,许芊芊于他而言,是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他明白了。
    他现在的心,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疼,疼的他说出来的话声音嘶哑到他都把自个给吓到了,何故对我说这话?
    他没那么脆弱,怎么会被咬一下就需要她道歉。
    她有何对不起他的。
    应是他对不起她才是。
    可许芊芊却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晏呈,始终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眼底是晏呈不能懂的情绪。
    ......
    这一场雨下了好久好久,到了深夜也还未见停。淅淅沥沥的雨声,吵得人无法入眠。
    许芊芊不敢说那件事情,顾家如今还是风平浪静,许芊芊有所顾忌,顾老夫人身子骨弱,若是知道了真相,估计会大病一场。
    在许渊醒后许芊芊便离开了院子,回到了自个儿的屋内。她满脑子都是许渊说的话。
    听见父亲的死因竟是被杀害,而不是和祖母同她说的,是因为思念母亲所以服药自尽了。
    难怪,当初不让她去灵堂。
    难怪,当初不让她去看一眼父亲。
    许芊芊猜,不让她去的原因,应是父亲的死相太惨烈了,也对,被斧头砍的,能好到哪里去。
    只是许芊芊的眼泪却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的眼前倏地闪过了一段画面。
    那是多年前,她因为和父母出游,开心的手舞足蹈,在山林间肆意奔跑,却不小心摔了一跤,父亲眼底的心疼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可是...被斧头砍过去,这得有多疼啊。
    爹爹...许芊芊靠坐在床榻上,环抱起自己的双脚,将头埋在了双膝上,呜咽的抽泣着。
    声音从里头传出,呜呜咽咽的像是小兽在嘶鸣,惹人心疼,惹人怜。
    皎皎月光下,一道暗色的身影立在月光下,影子倒映在小轩窗的窗纸上。
    苏维上前,低声道:殿
    晏呈抬手打断。
    苏维立刻噤声,退了下去。
    而晏呈始终站在原地,那双素来薄凉的眼眸,看向了窗棂,一阵风吹来,他的衣摆被风吹的飘起。
    随着夜越来越深,他的影子时不时的被拉的很长。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久到不容许芊芊忽视。
    那道身影就映在许芊芊的窗子上,让她没办法视而不见,又过了一刻钟,见雨声愈发的大,回廊下的雨打得很急,时不时的还飘到窗子上,将窗纸都给糊上零星的水珠。
    她无奈,干脆趿上鞋子,葱白的手一拉,将门打开。
    一开门,风和雨扑面而来,那种冰凉的雨水让人有种惬意舒服的感觉。
    她一袭水蓝色的长裙,裙身拽地,她抬眸,看着晏呈,低声道:殿下在这做甚?
    明知故问,当真是明知故问。
    今日咬他的时候,倒没那么客气,如今又像是换了一个人那样,翻脸真快!
    既然有晏呈在,这里便无人再敢来打扰。
    此刻,两人一个在屋内身后是烛火,一个在屋外身后是月光。
    晏呈看着她尖细的下巴,又看见她屋子里,摆放整齐的碗筷,气也散了,无奈叹口气,道:今夜没用晚膳?
    许芊芊淡淡的嗯了声。
    饶是谁得知了那些事情,都无法吃得下。更何况这几日来,接二连三的打击。
    晏呈喉结滚动,沉声道:这件事情,你无需担忧,我会替你做好。
    他一袭暗色的华服,气宇轩昂的立在面前,说出这话时,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前世,今日她在许渊的屋子内说对不起,那时候她便猜测过,前世大伯入狱,是否是自己误会了他。
    如今,她倒是真想知道,他会如何处理大伯。
    那殿下同我说说,会如何?
    晏呈以为许芊芊会让自己不要插手,毕竟这段时日,她总是将他拒之门外,当听见这句话时,他思忖片刻,想到,这毕竟是许芊芊的大伯,还是不能说的太残忍,得听她的,于是道:先入狱,一切交给慎刑司。
    太子妃,殿下从凌安那边传了信,让慎刑司的人将大老爷给抓了起来,如今,正在里头审问呢。
    凌安传信。
    慎刑司。
    轰的一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般。
    许芊芊抬起头,蓦然对上了晏呈的那双眼,月光下,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她鼻子一酸,眼下的这一切都与前世的种种对的上,原来,他根本不是因为厌恶她方才将大伯打入慎刑司,而是在凌安这边听见了这些,才会如此。
    这一切都是她误会了他。
    若是换做前世,她定然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在他的怀里哭着,可这不是前世了。
    那些误会用生离死别,阴阳两隔用作距离,那便是无法解释。
    她只能在心头放自己一马,让前世该过去的都过去吧。
    许芊芊抬起头看着月空,默默的擦掉了眼角的两滴泪,轻声道:殿下,你要回京都吗?
    晏呈以为许芊芊要赶自个儿回去,见她焉沉沉的,便想着逗她将这个念头给消散掉,手却比脑子快,伸出了手,捏了捏她的嘴角,低声道:就这么盼着我回去?觉得我烦了,是么?
    许芊芊还真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他捏着她的嘴角,让她不好说话,秀气的眉头也微微蹙起,咕哝道:殿下,你放开!
    晏呈觉得他就是疯了,换做是以往,他怎么会去惦记一个人的心情是好是坏,怎么会将政事丢到了一旁就是为了想哄哄她,看看她是不是又哭了。
    他是真的栽在许芊芊的身上了。
    原来,惦记一个人是这般的滋味。
    晏呈和许芊芊相处久了,倒是知道了什么叫做见好就收,他算是见识到过她发脾气的样子,小脸撅起来,比圣上发怒都可怕。他悻悻的收回了手,随后,生硬的讨好道:芊芊,别赶我。
    有些误会解开了,那心中的那团结便解开了,在这月光皎洁的夜晚,她原谅了晏呈。
    但也仅仅,只是原谅。
    她轻声道:殿下误会了。
    晏呈看着她。
    臣女是同殿下说许芊芊抿了抿唇,臣女决定要回京都了。
    父亲、母亲,还在等她呢。
    她怎么可能让父亲白白的送了命,哪怕是大伯又如何,她该是要替父亲的那堆白骨讨回一个说法,替母亲讨回一个说法。
    她若是没听错的话,许渊可是说了,母亲曾骂过大伯是禽兽。
    能让一个温柔至极的女子说出禽兽二字,可见是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
    当初,父母是怎么疼她、爱她的,她如今,也要好好的替他们做一件事。
    这些事情,注定不能放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
    晏呈的确是堆积了很多政事,京都那边也不止一次催促他早日回京,圣上这两年已经无心朝政,日日下了朝便把他唤去东宫,看着他处理政务,晏呈知道,圣上是在等。
    等身子撑不住的那天。
    自安妃逝世后,圣上便再没有踏入后宫,膝下的儿子也只有两个,一个是皇后还是太子妃时所出,但早前被圣上封了亲王,去了藩地,一个就是自己。
    其实就算许芊芊不说,他也得找个时日同她说自己要回京都了,他想再赌一次,赌许芊芊会不会同他回去。
    但没想到,她却是先说了。
    晏呈难得很快便入睡了,但入了眠却没有做一个好梦。
    今夜的梦很古怪,他居然梦见了自个儿一个人来凌安,画面一转,他在秦昭见到了母妃昔日的闺中好友,秦姨。
    他在秦家喝酒,秦姨问起了许芊芊,晏呈拿着酒杯,想起了他从凌安回去后,便会看见她娇滴滴的撒娇模样,嘴角一勾,道:爱闹,孤说不得她。
    虽是嫌弃的话,可眼神里却尽数是隐晦的宠溺。
    晏呈并未住在外头,而是直接宿在了顾家,顾家人先是以为许芊芊也一道来,兴高采烈的打扫干净后,却只迎来了一个晏呈,倒也不是不欢迎,只是当朝太子住在这里,顾家的人还是莫名有些害怕。
    晏呈住的是顾青寰以前的院子。
    谁知入住的当晚,他便看见了顾青寰的小匣子,画面一转,他坐在椅子上,蹙眉读着这些信件。
    晏呈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不择手段,不出一日便查到了是谁给顾青寰写的这些信,当得知是许芊芊的大伯时,他心头只觉作呕,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后,他又沿着其中杂乱的线索,得知了一件事。
    坐在高堂上的晏呈脸上皆是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苏维:殿下,派去查当年事情的人说,查到了太子妃的父亲是被太子妃的大伯用斧头杀害的。
    满屋的沉寂,无人敢说话。
    晏呈捏了捏疲倦的眉心。
    苏维道:殿下,这...该和太子妃说嘛?
    晏呈想也没想便摇头了,许芊芊无父无母,对她的大伯甚是依赖,若是说了岂不是会心碎个几天几夜,把许庆明拉入慎刑司,让慎刑司的人去审问,这件事情,压着,不能让太子妃知道。
    苏维思忖片刻,道:可殿下,太子妃若是知道殿下将许大伯关起来了,恐会对殿下不满...
    晏呈又何尝没有想过这个,但是比起她的心碎和难受,他也是无奈之举,他长呼一声,道:她已经对孤失望,不差这一件事。
    苏维心疼道:殿下!
    晏呈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画面再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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