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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55)

      太子妃当然不可能。
    但是皇后,就难说了。
    原本被晏呈忽略后有些难受的心,在皇后的两三句话下,她又恢复了那个信心满满的样子。
    ......
    许芊芊回到了岁阖殿,前脚刚踏进殿内,后脚晏呈就跟着进来了。
    起先,她听见脚步声的时候,稍显一愣。
    而后,转身。
    见晏呈不请自来,直接坐在了岁阖殿的宝座上。许芊芊先是有些气,但是不过几息的功夫,却又觉得,自个儿气哪条路?这是东宫,是晏呈的地盘,不是她的,如今,是她寄人篱下,在他的东宫避难。
    思及此,她又默默的转身,本坐在凳子上,但无奈,身后晏呈的眼神像是带了火一般,炙热,灼着她的背,仿佛要将她的背烧穿。
    许芊芊有些坐立不安。
    单薄的背溢出了细密的汗,只觉得天气愈发的闷热。
    既然无权赶走晏呈,许芊芊倒也识趣,起身,打算离开。
    一双修长的腿,刚走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若无事的话,来替我研磨吧。
    许芊芊美眸轻颤,整个殿内只剩下两人,研磨的话,感觉只会比方才背对着他来的要更为窒息。
    她的心一沉,底气不足的道:殿下,臣女有事的。
    须臾后,身后的再次响起嗓音,他拖长音哦了声,显然是不信,也分明是在笑她。
    许芊芊脸色一热。
    铁了心,忍着被他笑话的羞愤,抬脚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次,那人止住了笑意,而后,轻轻的咳了咳,润了润嗓子,一本正经的问道:有何事?
    这句话,浅听上去,没有任何怪异的地方,但她就是能听出那话里的不信和笑意。
    许芊芊默了默,道:去看看大哥哥。
    早已猜到了她会是这个借口,晏呈淡声道:许渊睡下了,方才不是有人来说了么?
    许芊芊愣在原地。显然是没想到晏呈会比她还了解,她沉吟片刻,就听见身后的人道:好了,别闹了,来替我研磨,晚些我陪你一道去。
    她竟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拒绝。
    他是君,她是臣,该听话的。
    许芊芊缓缓走上前,垂下眼眸,乖巧的替晏呈研磨。
    晏呈颔首处理奏折,约莫一刻过后,晏呈执着狼毫去沾墨,眼一抬,就看见许芊芊一边研磨一边走神,心思都不知飘到了哪里,那双美眸垂落,葱白的手执着墨条,那双眼像是看着砚台又像是看向别的地方。
    总之,不知出神想些什么。
    晏呈的余光触及到她的脸颊上时,执着狼毫的手一抖,一块墨点在了奏折上,瞬间化开,他却没有恼,眼底反倒多了几分笑意,须臾后,那笑声渐渐的大了一些,从鼻尖闷哼响起。
    惊扰到了走神的许芊芊,只见她换了只手执着墨条,另一只手撩开了脸上的发丝,殊不知,那手上的墨又染到脸上。
    那张白生生的小脸,此刻早已像是一只小花猫一般,一块黑一块白,脸上满是墨水。
    当真是可爱至极。
    晏呈又是一声笑,而后,在许芊芊不解的目光下,抓住了她还在转动墨条的手。
    手触上她的那一瞬,许芊芊整个人一僵。
    那双勾人的眼眸,顿时瞪大,黑亮亮的眼眸看向晏呈,惊呼道:殿下,这是作甚?
    那双眼好像是在说:殿下怎可占我便宜。
    他的确是占她便宜了,他不但占了她手的便宜,还在许芊芊宛如受惊的小兽般的眼神下,起身,修长的手抬起,触到了她的脸颊上。
    许芊芊屏住呼吸,倒退一步,惊呼道:殿下!
    晏呈却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一把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而后将她往前用力一带,她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男人温暖的触感隔着轻薄的衣裳传来,她的心狂跳不已,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的手来不及抵在他的胸膛前。
    而今,抵在他胸膛前的,正是那丰腴的雪团。
    圆润、软绵绵的。
    好不舒服。
    轻薄的衣裳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沟渠,晏呈没有遮挡视线,收回的那一瞬,便听见许芊芊红着脸,红着眼眶别过了头。
    自知这样是欺负了她。
    晏呈却没有收住,反倒是更加贴合她,而后将头靠在她的耳边,喉结滚动,薄凉的嘴唇轻轻的触了一下她粉嫩的耳垂。
    像是轻吻。
    又像是无意的触碰。
    只见他轻声道:方才可是生气了?
    从见了黄霜回来,她便不大对劲,以前发脾气都会念着他的身份,但是方才,才是真正的她,小脾气一上来,十只猫都拉不住。
    惯坏了。
    许芊芊强忍着脖颈处的酥麻,咬了咬嘴角,悄悄的退后,却又被他狠狠的桎梏住。
    难逃他的束缚。
    她被迫,长呼一声,那雪白、傲人的两团,晃得眼疼,她的手,无奈的伸出,抬起,然后盖住了晏呈的双眸,那朱唇嫣红,脸颊绯红,眼眶也泛红,她低喃道:殿下,臣女难受。
    分明就是她觉得此刻难受。
    晏呈却又忍不住想起那些夜里,她在他的身下,一声声的唤着他的名字,那娇媚、诱人的姿态和声音,如今都像是倒放一般,在他面前一一出现。
    他是个男人,血气方刚,没有问题。
    他喉结滚动,不由得想起,往日,她被折腾的哭了,夜深的时候,趴.在他的身.上。
    他像是安抚炸毛的小猫一般,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委屈,道:殿下,妾难受。
    他会明知故问,哪难受?
    她就会拉着他的手,往.下.带。
    她在告诉他,哪难受。
    那时候的她吐气如兰,和如今的她一模一样。
    轻柔的呼吸让他的记忆戛然而止。
    须臾后,晏呈问:哪难受?
    许芊芊脸色一红。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第六十五章
    他还问她哪难受。
    这光天化日之下, 虽说殿内只有两人,但他此举, 着实是让许芊芊红了眼眶, 颇为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弱弱的说了句殿下离我远些
    晏呈哪能不懂,只是软香在怀, 左右又不是没有如此亲昵过,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他该收敛的。
    他叹了口气, 拍了拍她的头, 着实是败给她了。
    他微微往后,和许芊芊微微的隔开了一点距离,而后, 还未等她呼口气, 他的手一伸,又钻进了她宽大的袖口处。
    男人温热的掌心和她微凉的腕骨来了个碰撞。
    许芊芊忍不住又是一个哆嗦,那双眼霎时瞪大,黑亮亮的,让人心底一软。
    她低喃,轻声说殿下!
    下一瞬, 那人嘴角一扯,那眼底的□□尽褪后, 就恢复了那张清明、寡欲的模样, 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只见他神色淡然, 而后, 在她尴尬的神色下, 晏呈从她的袖口处,拉出了一条帕子。
    满是的尴尬,落针可闻的殿内,响起了晏呈的轻笑。
    那笑声,在许芊芊一道娇嗔的眼神下,立刻噤声了。
    他顶着她的目光,拿着她的帕子,转身,倒了一点清水上去,绢帕立刻便湿,他收紧手,回返脚步后,立在她面前。
    还未等许芊芊反应过来。
    那帕子便盖在了她的脸上,冰冰凉的,她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晏呈低头,温声道:别动。
    说罢,他伸出手,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颇有些霸道。
    不一会儿,那脏如小花猫的脸被他擦拭干净,末了,他收回手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她看上去瘦,但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的,不少,不多,捏起来,格外的舒坦。
    殿内,倏地,响起了晏呈的嗓音,黄霜是皇后的侄女,你可知,今日黄霜此行的目的?
    虽不知为何晏呈会与她说起这些,但忆起前世,黄霜成了他的侧妃,她便多少猜到了,思忖片刻,许芊芊道:臣女愚钝,但,黄霜的出现,定然是皇后娘娘的授意,至于是何用意,臣女猜不透。
    她才不会猜不透。
    她只是懒得去和他说。
    晏呈心底凉凉的笑了下,替她说了,绵绵那么聪慧,定然是知晓的,皇后有意让她成为我的侧妃,但应是在你我成婚之后。
    如今她还未及笄,前世也是翻了年后,方才成婚的。
    可眼下,晏呈便已经知晓了皇后的心意。
    所以...此番,是和她解释的?
    许芊芊沉思的这片刻,殿内又响起了晏呈的声音,皇后的懿旨难违,绵绵可知?
    她自是知道,皇后娘娘的懿旨仅次于皇上的圣旨,若是皇后有意,刻意的促成这段姻缘,那么晏呈说什么都不可光明正大的拒绝,但...眼下,他为何要说这些?
    许芊芊抿了抿唇,轻声道:殿下,不管论样貌还是家世,霜儿姑娘都配的上侧妃的头衔,若是论太子妃,也不为过。
    言外之意是
    她非但没有生气,吃醋,还觉得,黄霜成了他的侧妃,倒是委屈了,合该是个太子妃。
    晏呈这一次,倒是真真的气到了。
    他自嘲的笑了,合着他说了那么多,说的口水都干了,她竟没有一点儿表露出不悦,还大方慷慨,人人想要的太子妃这块香饽饽,到了她手里,反倒是丢都来不及。
    待人走后。
    晏呈又是去了书房,坐在宝座上,批阅了整整一夜的奏折,眼都没有阖。
    许家的事情,是一件烫手山芋。
    这样的传言传出去,对许芊芊来说一点儿都不利,府内乱成这样,乌烟瘴气,只怕会被有心人拿来说,出身在那样勾心斗角,内宅乱斗的人,不配为太子妃,重来一遭,晏呈做事,说话等,都多了几分考量。
    这些没发生的,他也都尽量去避免。
    思及此。
    他将许家大伯的事情压了下来,唤来了苏维,道:在宫外传下去,只说许老夫人年岁已高,回了乡下养老。一个月后,便会传出,许庆明不忍老母亲一人在家,随同一道回了乡下。
    实则,该用刑的用刑,该吃牢饭的吃牢饭。
    一个都少不了。
    苏维领了命退下去,没走几步,便被晏呈喊住了。
    晏呈问许芊芊。
    苏维道:许小姐在岁阖殿,早已就寝。
    晏呈这才捏了捏眉心,透过窗外看向已经破晓的天,喉结滚动,长呼一声,他在这替她处理善后,她倒是呼呼大睡。
    自从母妃离世后,他便少有为一个人这般担忧、着想过,面对许芊芊,从前,他更多的是习惯了她的存在。
    但当时,懵懂,只觉得她在,他默许她出入东宫,便是待她的好。
    可事到如今,杂七杂八的回忆和思绪让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但归根结底就一个答案,那就是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许芊芊。
    哪怕她如今不是他的太子妃。
    他也会去向父皇请旨要她,可遑论,她如今就是他未来的太子妃。
    她,向来是他的。
    只是如今的她,比起以前,倒是有了几分小性子,上次口快的退婚,如今成了她抹不去的伤疤,但那伤疤真的只是那简单的一次退婚吗?
    晏呈既已看见了自个儿的心意,那么便不会逃避。
    他清楚、十分清楚、她对他的抗拒和至今都不愿点下她那高贵的头,无非就是他给了她太多的失望。
    若是真想让她原谅自个儿,那简直是比处理眼前这些奏折来的更要折磨人。
    他想起以前自个儿的态度、言语、不禁觉得有些荒唐。
    她没跟别人跑了,倒是真的对得起这段感情。
    晏呈喉结滚动,思忖片刻,趁着上早朝的空隙,又起身,去了一趟东宫的后厨。
    ......
    这些都是殿下做的?许芊芊刚梳洗完,坐在食案前,惊讶问。
    食案上,有一碗鸡蛋面,还有一叠酱牛肉,有一叠酱白菜。
    宫女笑道:回许小姐的话,太子殿下亲自交代了,要我们看着小姐用膳,但太子殿下没说这个是他做的,奴婢们自个儿瞧见的。
    原来是宫女们好意传达,想告诉许芊芊,这是晏呈做的。
    许芊芊垂眸,执起木著,先是夹起一块酱牛肉吃,后、又吃了一口酱白菜,直到最后才吃了一口面。
    酱牛肉和酱白菜都是后厨早已腌制好的,尝来尝去都是那个味儿,没什么稀罕的。
    但她印象里,晏呈不大擅长做菜。
    前世,她曾有次染了风寒,当时,什么话都不停、什么药也不吃,罕见的闹了一通脾气,最后那人立在她面前,难得哄了她一次,问她,怎么才肯吃药?
    许芊芊当时也不知哪根筋抽了。
    说了句,要吃他下的面。
    晏呈蹙眉,到底还是转身去了后厨。
    太子殿下下面,这是何等荒唐的事情,一碗面,愣是折腾了半炷香的时间方才端上来。
    许芊芊吃了一口。
    不可否认,她让他下面是为难他,但是他真的下出来了,也是在为难她。
    难吃至极。
    咸的荒唐。
    可她却觉得好生幸福,乖巧的将那碗面吃完,连一口汤汁都不剩。
    晏呈见状,原本紧蹙的眉头一松,淡声道:可是很好吃?
    许芊芊忍着嘴里的盐巴咸味,面不改色的道:好吃极了。
    但,有这一次就够了。
    思绪渐止。
    许芊芊鼓起勇气,第二次尝试他做的面。
    只是面到了嘴里,尝不出前世的那种咸到荒唐的味道,口感鲜甜,面条劲道,就连里面的煎蛋都完好,一整个太阳蛋。
    不得不说,是真的好吃。
    她很快便把一碗面给吃完,这次,是真的好吃到,汤汁都不剩。
    自打吃了那碗面后,许芊芊便一直纠结,这人的厨艺怎么见涨了?难不成,他厨艺本就好,前世那般,只是刻意做的难吃报复她的小性子?
    这个念头一经浮现,许芊芊便立即认同了。
    肯定是了。
    他前世指定是在报复她。
    午后,用了午膳,许芊芊也未见晏呈回来。
    便躺在了贵妃榻上,看着香粉铺子的账目表,可午后的光实在舒服,她有一搭没一搭的瞌睡了过去。
    这次,她又梦见了前世。
    依旧是她离世后。
    晏呈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但面前的他,比起往日要更冷上几分,眼眸里的薄凉,还夹杂了几分哀伤。
    他面前摆放了一碗面。
    依旧是鸡蛋面。
    苏维在旁侧立着,低声道:殿下,你已吃了好些日子的鸡蛋面,这样下去怎么行,还是该吃点荤,方可行阿。
    晏呈却面不改色,眼眶却微微泛红,端起面,几口几口的吃下,最后一口面条塞在他嘴里,他终是停下了筷子,囫囵吞枣含糊不清的道:孤这一生,只为她折过一次腰,便是下了这碗面。
    孤对不住她,晏呈将最后一口面咽下,也不知当初那碗面那么难吃,她是如何吃的下去,为何也不同孤说,而今,孤为了她厨艺渐长,她怎么的,又不在了。
    怀念你,所以,我吃了好些年的鸡蛋面。
    怀念你,所以,我试着把厨艺学好。
    可你,怎么就不在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六十六章
    翌日辰时。
    皇后再次请了许芊芊去言喜宫。
    说是西域进贡了葡萄, 冰镇过的,做成了葡萄沙冰, 特邀许芊芊过去品尝。
    皇后的面子, 轮不到她不给。
    许芊芊只能换身衣裳,去了言喜宫。
    一进去,皇后便热切的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场面话谁不会说,许芊芊乖巧的回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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