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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64)

      耳边是他的闷哼声。
    低沉、嘶哑、另有种勾人的感觉。
    许芊芊咬的更用力了。
    这个黑夜,注定难眠。
    待烛火燃尽时,屋内只剩下月光的亮,他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哄道:睡吧。
    婚后的那两年他也是如此,在无数个黑夜里,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睡吧。
    许芊芊当真睡了过去。
    .......
    翌日,许芊芊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凉一片。
    她昨日睡过去后,一夜好眠,连梦都没有。
    只是他去了哪里?
    昨日在这里过夜了么?
    还未等她细细捋清楚,红儿推门而入,将端来的水放在床榻边,屋内因为她开门的动作,带了一些寒风进来,她一边走上前,一边将窗幔挂上弯钩处,见许芊芊醒了,笑着道:小姐,你醒了?
    许芊芊撩开被子,下床。
    红儿跟在身后,道:小姐今日睡得那么晚,我还担心小姐是不是不舒服,可小姐现在的脸色比前两日好,看来奴婢的担心多虑了,小姐满面春光,面色红润,看来很快就会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许芊芊恰好坐在了凳子上,看着铜镜前的她。
    肤白赛雪,柔眸含光,朱唇红润,不是满面春光、面色红润,是什么?
    葱白的小手触上了自个儿的脸蛋。
    红儿一边将帕子洗净一边递给许芊芊,又道:可是有什么喜事?
    许芊芊垂下眼眸,红儿的话让她的心头一颤,晏呈平安归来算是喜事吗?
    不对。
    许芊芊看向红儿,怎么这么问?
    人生病了会好这是自然,可红儿为何会把她的好归为喜事发生?难不成是昨日夜里的事情...红儿知道了?
    她正揪心呢,红儿便道:那日我去给二公子送茶,听见大夫说,小姐这不是病了,是心结,等想通了,解开了心结病就好了,所以红儿就想着,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或者是不是解开了心结。
    心结,喜事,哪怕她想否认,可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夜之间,风寒就好了。
    可真的是因为他的回来所以才导致她的久疾瞬间好了么?
    红儿拿起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许芊芊的青丝,最后将青丝盘起,挑了一支翠绿的珠宝簪子簪在她的头上,左边还簪了一支步摇,步摇是白色的银丝,外头的光折射进来,晃动到那垂落的珠子噼哩哗啦晃动。
    红儿自幼伺候许苁,这段时间方才来伺候许芊芊的,但不得不承认,许芊芊的模样是她见过最好的,她与许苁的美不同。许芊芊的美已然是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的差池,不管是身段、还是样貌,都让她觉得美的惊为天人。
    许芊芊却没有发现红儿的走神,她站起身,对着红儿道:去沁妆阁。
    这几日她都躺在床榻上,而今好了,应该将耽搁的事儿处理好。
    .......
    许芊芊去到沁妆阁的时候。
    正好一辆马车从面前驶过。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她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味,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脑海中一个模糊的画面闪过,快到无法捕捉。
    就在差点想起来的那瞬,耳边响起许苁惊喜的声音,芊芊,你身子好了?
    许芊芊回神,颔首道:病了几日,辛苦姐姐了。
    许苁只道:哪里的话,而后拉着许芊芊上前,姊妹两个去了三楼。
    还未坐定,许苁道:今日一早,我就听街上的人传,太子殿下从藩地回来了,同行的还有黄家的私兵死士,也有领头的那几个人,这下,太子可算是立了大功,也可以堵住大臣们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了。
    晏呈稳坐了储君的位置,安妃的娘家又没有任何的权势,难免有些朝廷内的大臣们喜欢做浑水之鱼,但自从晏呈被封太子后,明面上看着,虽然风光,但背地里,他也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堵住朝廷的悠悠之口。
    今日从藩地回来,便是让前朝们闭嘴的最好办法。
    许苁看着许芊芊走神,凑上前,一脸八卦的问:太子殿下回来了,你可要去东宫?
    许芊芊脑海中又浮现起昨夜的身影,还有缠绵、暧昧的呜咽声,她脸色一红,急声开口道:他回来就回来,与我何干,我去东宫作甚,姐姐就莫要再打趣我了。
    许苁张了张嘴,见她一脸绯红、含羞带怯的样子,眯了眯眼,道:我只是想同你说,你好久都没有去看大哥了,要不要趁着这次殿下回来,你就去一趟宫内看看大哥...让你去一趟东宫,你羞什么?
    你羞什么?
    许芊芊的脸瞬间涨红。
    她...她没羞啊。
    可许苁却怎么都不信,一直逼着她问。
    许芊芊最后招架不住,见她手里拿着一个账本,立刻拿起了账本查阅,当看见方才就开了一笔大单时,不免疑惑的问道:这是哪家小姐买的,买这么多香粉作甚?
    许苁一听,那心思也消了,答道:这个小姐在你方才来的时候刚走,出手是很大方,人长得也好看,说下次还来,但听着口音不像是我们这边的人,倒像是...钦州那边的人。
    许芊芊眼眸颤了颤,钦州...钦州....她总觉得,哪里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啧啧啧啧
    这个后面出场的人还是蛮关键的。
    第七十八章
    今年的寒风比往年要冷上许多, 一夜的功夫,雪已经将整个京都覆盖了一层白。
    辰时三刻。
    毒砝拿着药箱进了东宫的主殿内, 却看见皇上也在。对着两人行了礼。
    皇上:免礼, 快来看看太子的伤可有大碍?
    毒砝上前,先是看了眼伤口,眉头微微蹙起, 拿着剪刀剪开了与血肉融合在一块的衣裳,见伤口上有新血, 开口问道:殿下, 昨夜是不是拉扯了伤口, 我瞧着上面的血是新的。
    毒砝是个资深的大夫,这些伤口何时伤的,血是何时的, 他自然都是一清二楚。非要瞒着, 那可能只会让毒砝愈发证实,皆时,他昨日就回到京都,还去找了许芊芊的事情,肯定会被查的一清二楚。
    须臾后,晏呈低低的嗯了声。
    毒砝又问:怎么会扯上?
    耳边倏地响起女人娇滴滴的呻.口今, 面前似乎又浮现出女人白皙的小脸上多了两抹红晕,还有那皓齿轻咬在他脖颈处的酥麻感觉, 他喉结滚动, 面不改色的撒谎道:回京的路上扯到的,孤也不知。
    苏维在一旁听着, 垂着头撇了撇嘴, 太子殿下不知, 但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
    其实回京的路上大夫已经将伤口处理好了,可太子殿下非要翻墙进许家,这个伤口就是翻墙的时候扯到的。
    可苏维不敢说。
    皇弟在一旁听的很是痛心,看着毒砝:太子的伤可有大碍?
    毒砝拿起一罐紫色的药瓶,将塞子拔出,倒了粉末出来,抖在毒砝的背上,蹙眉道:大碍倒是没有,只是这剑上有毒,还请皇上给草民一点时间,将这个毒解开。
    皇上还想问些什么,但晏呈朝他莞尔笑了笑,低声道:父皇别担心,无碍的。
    皇上长呼一声,朕就不该派你去,若是你母妃知道,又要说我不疼你们母子俩了。
    任外人听见,只会觉得皇上真好,安妃都离开那么多年还记挂着,可晏呈却觉得心口泛酸,父皇还活在母妃存在的时候,把他还当成一个孩子,话里话外都不离安妃知道了,会如何。
    可安妃不会知道,也不会如何。
    皇上在自欺欺人。晏呈看破却不说破,前世的自个儿又何尝不是呢?总觉得许芊芊还活着,只要一想到她还活着,他便觉得世间所有的万难都可以克服。
    可事实就是,那只是心头的幻想罢了。
    提起安妃,殿内的气氛有些窒息,晏呈正欲说话,却听见身后的毒砝一把翻开了他的衣领,指着脖颈处问:殿下,你的脖子,怎么有一个牙印?
    晏呈:......
    皇上淡淡的睨了一眼晏呈,转身离开了。
    .......
    待皇上离开后,毒砝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恍然大悟的道:殿下,昨夜,你去了许家?
    晏呈修长的手摸了摸脖颈处的牙印,闻声,不解:为何这么问?
    毒砝一笑,猜的。
    毒砝的目光看向了晏呈的背后,有一个小小的指甲印。
    晏呈的心上人,谁人不知?
    玩笑过后,毒砝敛起笑,严肃道:殿下,你身上的毒,不能再拖,若是再找不到君胭,恐怕翻了年后就要开始毒发了。
    前世,也是翻了年,他与许芊芊大婚后的第二日,他毒发了。而后才知道,自己体内居然有潜伏了那么久的毒。
    君胭聪明之处就在这,他的毒前期温和查不出,但待到毒发之时就无药可救,无力回天。
    晏呈的眸子一眯,沉声道:这几日就能找到了。
    毒砝一听,立刻追问。
    晏呈一边将自个儿的衣裳穿起来,一边解释道:在藩地的时候,听见了些风声。
    黄家人将君胭给藏了起来,这几年一直给黄家的死士们制毒。
    毒砝沉吟片刻,终是开了口,殿下,若是寻到了君胭,让他解了你的毒,若是可以的话,能否留他一条命。
    晏呈看了眼毒砝,没说话。
    君胭身上背着的,不只是一个人的命,前世的许芊芊就是让君胭的胭脂给害死的。
    两个都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这让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
    许芊芊从沁妆阁回到了许家,却还是没想起那个人是谁。
    反倒是在府内迎来了一个贵客。
    寒冬大雪,雪花大片的往下掉落,她连伞都没打,披了一件纯白的大氅便小跑出去。
    刚走到许家的大门,便看见一袭水蓝色的华服,披了黑色大氅的顾帆远带着顾家人给许芊芊送的东西,来到了许家。
    她脸上笑意加深,只是下一瞬,顾帆远的身后,突然站出另一个人。
    男子身材比顾帆远高,一袭白衣,目光温柔,眼眸深邃,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不是秦昭是谁?
    在凌安发生的那些事情让两人见面都有些尴尬。
    顾帆远在一旁瞧着,咳了几声,正欲开口打圆场。
    谁知,秦昭先温柔一笑,伸出手替许芊芊拿掉了掉落的雪花,那些事像是从未发生过似的,他轻声道:几个月未见,妹妹长高了,也更加漂亮了。
    他没喊她芊芊,而是直接喊她妹妹。
    就像是当年,周舒喊顾青寰妹妹那样。
    这声妹妹,好似也在告诉她,他对她已无男女之情,以后兄妹相称。
    许芊芊莞尔一笑,眉眼弯弯,秦哥哥,里面请。
    这声秦哥哥,就好像当年顾青寰对秦大伯的称呼那样。
    秦昭喉间一涩,面露笑意,手指拿着一片快要化掉的雪花,就像是她的心,想抓,又抓不住,只能任由雪花化成冰水,流走时还让他感到刺骨锥心的痛。
    可他却无法说什么。
    这次进京,是圣人的旨意。秦昭主担巽寮一事,将巽寮村重建起来,而后又远赴边疆,将滋事的蛮人给打退回去,避免将士们上战场,避免了百姓流离失所。
    许芊芊听完秦昭的来意,倏地想起,前世秦昭可是少将军。
    许芊芊将许家的客房给收拾出来,让秦昭和顾帆远住下。
    秦昭身子还未暖热,圣人便传他入宫。
    这下,这里只剩顾帆远和许芊芊,姊弟两人说了好些话,先是问了外祖母、又问了兄妹几个是否安好。
    待最后,方才问了周舒和秦大伯,当听见秦大伯对秦姨还是老样子,相敬如宾时,她心底还是叹了口气,秦大伯这是还不能接受秦姨,也还未放下顾青寰。
    顾帆远黑了一些,是常年训练晒的,他笑起来只剩下牙齿是白的,显得有些喜感,别一直问我们了,我们都很好,只是都担心你,对了,怎么没见老夫人和许大伯?
    许芊芊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的话,怕顾帆远直接告诉凌安那边的人,然后外祖母又伤心一番,老人家哪里经得起这番打击,思忖片刻,许芊芊还是拿晏呈的借口对付顾帆远,回乡下了,说是不惯。
    顾帆远撇了撇嘴,也不说信还是不信。
    一直到入夜,秦昭方才回来,手中多了一道圣旨,顾帆远拿起来一瞧,直呼一声,秦大哥当上少将军了,可得好好请我们吃一顿。
    秦昭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点子,看着许芊芊,妹妹可有介绍的酒楼?
    这大冬日的,许芊芊其实不愿出去,但奈何人家加官进爵,顾帆远又是第一次京都,于是便道:东街的百合坊好吃。
    秦昭笑,那就去百合坊。
    .......
    三人加一个红儿上了马车,往东街的百合坊去。
    京城富贵迷人眼,寒冬大雪却也阻挡不住京都人爱玩的心,坐在马车里,外头还能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还有姑娘们依靠在二楼的廊上,挥着手绢招呼客人进店的声音,直到车夫响起一声吁,马车停在了一处四层高的酒楼里。
    酒楼的香味四溢,顾帆远的肚子适时的响起咕噜声。
    许芊芊掩嘴轻笑,顾帆远却急了,伸出手要去扯许芊芊,被秦昭给拦了下来。
    秦昭:再不去就没位了。
    谁知,下去的时候还真就没有位了。
    小二哈腰道:客官,真不好意思,酒楼里真的没有位置了,客管若是能等就等下,若是不能,那还请去别地儿。招待不周,请客管们见谅,忙去了。
    百合坊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小二们头顶美味佳肴,穿梭在密集的堂内。
    掌柜的眼尖,瞧见了站在门口的三人,衣着不凡、气质脱尘,于是上前,越走近脸上的笑意愈深,道:我说怎么堂内发着金光,原来是许小姐来了,里边请里边请。
    三人都不知掌柜的为何这般客气,连带着方才拒绝他们入内的小二也不懂,于是便上前去问。
    掌柜的一拍小二的头,怒道:这你都不知?许家的小姐是谁?是未来的太子妃!伺候好了,日后还怕百合坊没有个靠山吗?
    小二恍然大悟。
    还未走远的三人脸上皆是一愣。
    许芊芊垂眸,美眸微颤。
    秦昭一顿,嘴角僵硬的扯了扯,笑意不达眼底。
    顾帆远却看着另一处包厢里,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揉了揉眼,觉得自己看错了。
    .......
    四楼的包厢处,窗户打开,男人靠着窗的位置坐下,手中端着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酒,狭长的凤眸看见踩着台阶而上的三人,面色一顿,而后轻轻的咳了几声。
    一直站在旁侧的人闻声,立刻轻声问道:殿下,要不要给您拿水?
    晏呈的目光死死的看着三个人入了包厢,咬牙道:秦昭何时来的?
    他可没忘记,那段差点促成的美好姻缘。
    作者有话说:
    快结局了哦~嘻嘻嘻~
    番外你们想看啥?
    前三十红包。
    第七十九章
    直到彻底看不见三人的背影, 晏呈的目光才从窗子外收回。
    继而又看向了跪在屋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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