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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壑的语气淡淡的,说完又想用下巴困住他的视野。宋清尧再次施力按林壑的后脑,在视线重新对上时脱口道:“我只是不习惯说那句话。”
没有去提这样的习惯源自上一段感情,宋清尧只想让林壑别再误会他:“我以为都在一起了,你会懂我的意思。”
他的声音被不远处传来的大笑声撞得有些破碎,林壑听清了,仍是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我不懂,你只跟我说了试试,试到现在也没说怎么样,我怎么知道你是习惯还是喜欢。”
搂在腰间的臂膀松开了,林壑翻了个身,背对他躺着。宋清尧沉默片刻,手指伸过去捏住林壑的T恤下摆,靠到脸旁边看他负气闭眼的样子,心间一片柔软。
瞥了眼石滩上并未发现他们动静的那对情侣,宋清尧将手臂绕到林壑腰间抱住,贴在这人耳畔低语:“那我现在说,我……”
后面的几个字宋清尧故意不发出声,偏这时有一波海浪卷到岸边,林壑以为是被海浪声盖住了,急忙翻身抓着他的手腕:“后面的话我没听清!”
看林壑一下就着急起来的样子,宋清尧忍不住笑了,这次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了一遍。
昏暗的路灯下有两只飞蛾在交缠共舞,月亮旁边的一颗星子害羞地闪了一下,世界像是被这句告白轻轻拨动了弦,连远方海面上的货轮都发出了震荡人心的汽笛声。
林壑盯着宋清尧的眼睛,嘴角情不自禁扬起:“学长,再说一次。”
宋清尧如他所愿,话音刚落就被他压在沙地上迫不及待地接吻。这一次的情*涌动得更激烈,也终于惊动了那对情侣。
宋清尧躲在林壑怀中喘气,羞耻心后知后觉地浇了满脸,他却不觉得懊恼,只觉得紧张又刺激,手指拧着林壑的T恤前襟,注意力却无法从彼此紧贴的某一处移开。
很热,他喘着粗气,被汗浸湿的衣裤存在感越来越强烈。
海边的夏夜并不比白天凉快到哪去,如果是在酒店房间里就好了。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他听到林壑说:“去海里待一会儿吧。”
夜幕掩去了他胀红的脸色,两人脱掉T恤,一起穿着运动裤下水。冰凉的海水淹没到腰际时,体内的燥热终于缓解了些,宋清尧又往海中走了几步。林壑跟在他身后,等海水抚过他胸前的殷红时,林壑从身后搂紧他,张口咬住他的耳垂。
海浪乘着风在胸口摆荡,腰间迎来一阵酥麻,宋清尧望着远方深沉而无边的夜色,觉得自己仿佛也被融进了这一片天幕里。不过很快的,他就无法看清海天交接的那一线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右耳上。
林壑很喜欢咬他的耳朵,不是用力撕咬,而是用牙齿细细碾磨,再用舌头逗弄,每每逼到他战栗不止时还要调笑两句。
他撑着环在腰间的臂膀,如浓墨般深邃的海水遮蔽了向下的视野,一声低吟却被不断涌来的海浪挤出喉咙。他抬手去摸林壑的头发,喘着气说:“停一下……”
林壑松开手,海水的浮力将他的身体微微托起,无法再站稳的双脚失去了平衡,他转过身抱住林壑的脖子,两人在苍穹之下对视。
远处的海雾渐渐弥漫开来,夜色比刚才更浓,就连月亮都带着害羞的星子躲进云层深处。林壑凝视着他的眼眸,目光从挺翘的鼻梁落到他被蹂躏得有些肿的唇肉上,感受着他拂过自己脸上的急促呼吸,林壑偏过头,再次含住了那双唇。
回到岸边时,宋清尧腿软得差点跪在了沙滩上。
在海里泡了许久,哪怕没做剧烈运动体力也消耗得厉害。林壑也很累,扶着他的腋下一起躺倒休息,气喘匀后翻身靠近他,问道:“回去吧?”
宋清尧的胸口还在明显地起伏,两人湿漉漉的身体都沾满了沙子,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他点点头,在林壑的搀扶下站起来,随意套上衣服便往酒店方向走去。
进房间后,林壑和他一起洗澡,在莫吉托苍兰的香气中将彼此被压下去的冲动狠狠发泄出来。洗完后又觉得饿了,林壑打给酒店前台,点了蚵仔煎与沙茶面等小吃。听前台说有青岛啤酒,他要了半打冰的。
酒店的厨房动作很快,不到二十分钟便将他们点的东西送来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吃着,结束后都不想动了,宋清尧靠在沙发背上,林壑躺在他的大腿上,仰头对着他。
宋清尧垂下眼眸,两人无声地看着彼此,一会儿后林壑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小腹上:“刚才的事你还想不想听?”
指尖插进林壑的发丝里,宋清尧用轻抚头皮的方式让林壑放松下来:“我一直在等你说。”
闭眼享受了片刻,林壑开口道:“其实我觉得说出来很丢脸,毕竟是小时候的事了。”
“没什么好丢脸的,”宋清尧宽慰着他,“那时候几岁?”
“六岁,那年他们刚离婚。”林壑转过脸仰望着宋清尧,“我已经记不清细节了,医生说可能是年纪太小打击太大导致的,这样也好。”
眉心微微拧起,宋清尧的另一只手放到林壑的脸上轻抚着:“那把记得的都跟我说说。”
感受着他指间的温柔,林壑勾了勾嘴角:“你再说一次喜欢我就说。”
林壑的本意只想活跃一下气氛,顺便占点口头便宜逗逗宋清尧。结果宋清尧俯下身,先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接着看着他的眼睛又说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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