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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还以为他是在隐藏什么人的消息,原来他自己就是那个最需要隐藏的人。
苏姚峥:“我不是。”
谢元时摆出一副随便你怎么说的姿态,“隋远不是在这边安排了人手,你过来做什么?”
苏姚峥:“我真不是。”
谢元时:“难道隋远其实和定国侯府明面上都扶持四皇子,背地里不合居多?”
苏姚峥:“都说了不是了。”
谢元时开启胡说八道模式:“难道你其实已经知道隋大将军暗中对你有意?”
苏姚峥「呸」了一声,被他气得直接认了,“隋远都四十岁了,他看上我?”
谢元时笑:“说不定呢。”
苏姚峥:“你滚啊!”
谢元时:“不可以呢。”
谢元时将方才默写好的策论折起来收好,打算带回去留给沈豫竹,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五月廿一那日去做什么了?”
苏姚峥不答,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我到底哪里露出了马脚?”
谢元时摊手,故意气他:“乱猜的啊,一不小心猜中了,谁知道你这么蠢,一问就暴露。”
苏姚峥气的心梗,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来人。”谢元时打算先回去和沈豫竹商议一下怎么处理这位,正好给他点时间静一静。
“小侯爷不远千里来我上京做客,我们也得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给他单独安排牢房,加派看守。”
谢元时异常贴心友好:“我看风字号牢房就不错,天牢深处,四壁无窗,小侯爷一定喜欢。”
苏姚峥:“呸!”
谢元时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同情道:“口才这么差,打仗的时候能骂的过对方吗?”
苏姚峥:“你管我啊你不是要走吗!”
谢元时欣赏了一会他跳脚的样子,派人将此事知会了花老太师,而后心情愉悦的回宫了。
……
沈豫竹还在和钟老太傅议事,谢元时先去沐浴,洗去在天牢里闷出来的一身黏腻。
一身清爽的回来,沈豫竹也已经回到殿内,叫人传了晚膳。
“去了一整日?累不累?”
谢元时坐过来:“还好,就是天牢有些闷热。”
沈豫竹捏着他的手指把玩:“有什么收获吗?”
谢元时笑的狡黠:“还真有,而且是不小的收获,你猜猜?”
沈豫竹扬眉:“你们又抓到新的细作了?”
谢元时笑着摇头:“不是。”
沈豫竹:“发现了新的窝点?”
谢元时又摇头:“也不是。”
沈豫竹捏捏他的指尖:“是什么?快说。”
谢元时趴在他肩膀上跟他咬耳朵,“我们从白翎已经抓到的人里,发现了西吴定国侯之子苏姚峥。”
沈豫竹面露诧异,此人少时便跟着父亲上过几次沙场。沈豫竹做太子的时候就看过几次他领兵的战报,知晓此人是有些能力在身的,不至于被轻易揭穿。
沈豫竹:“你是怎么从那么多人里把他揪出来的?”
谢元时回想了一下他提审苏姚峥的过程,觉得其实也没什么,轻描淡写的说:“我就是诈他,他露了马脚。”
沈豫竹想也知道,若是真这么容易,苏姚峥早就露馅了,“他听到你这么说会气死的。”
谢元时哈哈笑了出声:“他确实挺生气的。”
沈豫竹想不通,前段时间他还和谢元时提起说他在妹妹嫁给四皇子之后奔赴边关,与北夷对抗。
北夷与西吴战事未平,尚在僵局,苏姚峥怎么会来了上京。
“你说他到上京来做什么?”
谢元时说:“不清楚,他怎么处理还得你拿个主意。”
“等明日和阁老他们商量一番,叶祥成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跟定国侯府联系紧密,我们手上有苏姚峥,可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嗯。”
沈豫竹捏捏他的脸颊,“今日肯定累坏了,用了晚膳早些休息。”
不知道是白日里环境太闷身体不舒服还是精神专注太久的缘故,谢元时睡得不太安稳,睡一会醒一下睡一会再醒一下,偶尔还会有一脚踩空后惊醒的时候。
他翻了几次身,怕吵到旁边的沈豫竹,注意着每次醒了也不怎么动作。
谢元时侧脸垫着手掌,呼吸压得轻缓。
沈豫竹的胳膊搭过来,带着几分的低哑,“睡不着吗?”
谢元时:“没有。”
沈豫竹揽着腰把他拉过来,又扣着他后脑把他按进怀里,“胡说,听你醒了不止一回了。”
谢元时带着点鼻音:“真没有,只是一直在做梦。”
沈豫竹:“噩梦?”
谢元时醒了也不记得做的什么梦:“记不清了,都很混乱。”
沈豫竹亲了亲他的额头:“那先别睡了,聊会天。”
谢元时闭上眼睛:“不用,你睡吧,我一会就睡着了。”
沈豫竹:“然后再醒?你这样我睡得着吗?”
谢元时小声:“我争取不吵醒你。”
“我是这个意思吗?”沈豫竹磨牙,他是怕被他吵醒吗?
谢元时知道,可是沈豫竹今天也忙到很晚,他翻了翻身,被沈豫竹箍着腰身没能成功翻走,只好说道:“我又没什么大事,没什么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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