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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幕,因聂桑宁的到来,戛然而止早餐过后,唐晚澄和肖意驰起身走在前头,聊着要不要送肖意驰,送到哪儿等等。
而聂桑宁则请管家拿小袋子装好一个鸡蛋和两小块芝士煎饼。他微笑道谢接过,放进包里。
俞知年开口,“如果你还没饱,我的包里备着一点巧克力,待会饿了问我要。”
聂桑宁看他,“我是看你刚才没怎么吃,才想着给你备一点。”
当年,聂桑宁拍摄工作快迟到了,急匆匆地出门。“等等!”俞知年把刚刚煮好的鸡蛋,也不怕烫,滚在手里,跑过去放进聂桑宁衣袋里,“带去吃,别饿着了。”
聂桑宁吻了吻他的脸颊,光速离开。
哪怕双手被烫得发痛,俞知年心里只有满满的爱意。
聂桑宁可能也想起了往事,他的目光很深,“总吃巧克力也不好,你饿了就和我说一声。”
终于,聂桑宁在俞知年那儿得到了第一个首肯,“好,那先谢谢了。”
肖意驰最终婉拒了唐晚澄要送他的好意,自己坐地铁去“美丽大地”的办公室。
一来不想对着俞知年和聂桑宁,二来也不顺路。
去到办公室,工作人员正在开早会,前台小姐姐给他倒了一杯水,请他稍等。
无独有偶,和他一组的一个小男生刚好来领志愿者证书。“肖哥?您出院啦?身体怎么样?”小男生见到他惊喜地问。
他们组志愿者一共三人,除肖意驰之外,另两个都是大学生。他在镇上医院治疗时,小年轻两人去探望过他。
“已经没事啦!”肖意驰笑着回答。
小年轻看看他,又看看四周,仗着和肖意驰关系不错,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肖哥,您其实……是有什么背景吗?”
肖意驰云里雾里,“嗯?为什么这么问?”
镇上医院的护士守不住嘴,肖意驰转去市里的医院后,八卦就传开了,说7号床其实是一名身份特殊的病人,一个长得很帅的律师风尘仆仆地赶来看了十分钟确认无虞后就走了,之后病人就被转到更高级别的医院去了。
“在医院里的村民听说了,还向我确认来着。这说的……是您吧?”
“……”肖意驰在消化信息。他苦笑,“我今天才听说有这回事。”
“哇!这是什么电视里的情节,有人在背后默默守护你?”
这个问题的答案,肖意驰想,负责人或许可以告诉他。
签完文件,肖意驰放下笔,十分抱歉地看向负责人,“……不瞒您说,就在我来这儿之前,俞律师和我说实情了。转院的事,还有市医院的独立病房,让你们配合他,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闻言,负责人连忙摆手,“哎呀,不麻烦不麻烦,都是俞律师在操劳。抱歉啊,我们非盈利机构有严格的财务规定,俞律师这次从中斡旋让您得到更好的治疗,我们这边还要感谢他呢!”
真的是俞知年。
肖意驰从办公室所在的商务大楼出来,抬头看天。心里百味杂陈。
不止一次了。真要给他颁一个新时代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奖才行。
头脑乱糟糟时,肖意驰选择去运动。
大山捧着肖意驰的脸看了又看,“没事,挺有男人味的。”
“边儿去。”肖意驰笑骂。
“真的。见义勇为的伤痕是男人的勋章,如果我是俞律师,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不如,我拐弯抹角地向他表扬你?说不定你们还有在一起的机会。”
正在喝水的肖意驰差点呛到。大山立马给他顺背,肖意驰一边捶心口一边看他,“什么在一起的机会?”
“哎,你之前不是问我你和俞律师有没有戏嘛。不久前俞律师来过,我试探地问他知不知道你的去向,他说没关注,那不就是说你们没在一起咯。现在……”
“等等。”肖意驰打断他,“他什么时候来过?”
“我看看他的预约记录。”大山调出一个日期,给肖意驰看。
那明明是转院后的日期。“没关注”,亏他说得出口。
这个口是心非闷骚男!
考察之行休息间隙,俞知年查看手机,肖意驰给他发来信息:俞律师,我的史努比居家服还在你那里吗?如果在,我想取回,毕竟是潘阿姨送我的礼物。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可以在你家小区门前等。
史努比居家服,是俞知年的小喜好,是肖意驰得知后的强忍笑,是俞知年在外市夜深人静时的自慰物料,是肖意驰接机后藏着的小心思,也是他们在车里忘情交欢的证据。
过后,居家服痕迹斑斑、不堪入目,俞知年面不改色地把它们交给女佣去清理。
它们已被叠好,放在俞知年卧室的椅子上。
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自己有车方便些,俞知年回复,约在今晚肖意驰小区附近的小公园见。
“好,到时见。”肖意驰发来四个字。
晚上。俞知年没有答应聂桑宁去喝一杯的邀约,而肖意驰也没有和唐晚澄一起吃晚饭。
俞知年来到小公园老地方时,猫猫们都跑到他脚边去。
肖意驰站起身,无奈笑,“真没办法。”
俞知年低头看了一下猫,又看了一下手里的袋子,走过去。
“……你的居家服。”他递出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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