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徐母收回手，叹口气说，“徐开寒那个怪脾气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他追你你犹豫也是正常的啊。”
    怪脾气？
    认识徐开寒这么久，除了觉得他让人捉摸不透外, 苏袖没有感觉出任何的怪。
    苏袖摇摇头, 说：“徐开寒并没有追我, 他的脾气也不怪, 对我很好。阿姨, 您误会了，我们现在……”
    他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苏袖大脑飞快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很可惜的是，他找不到一个足以形容出他们目前关系的词。
    短暂的静默让徐母趁机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他五官很精致漂亮，不说话时透着一种温顺沉静的乖巧感，坐姿笔直，双手交叉搭在腿上，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有任何的局促慌乱。
    徐母越看越喜欢，见苏袖一直不开口，索性直接帮他说了：“我明白，现在就是徐开寒对你单相恋，对不对？”
    苏袖再次怔住，张张嘴，那句“也不是”没有说出来。
    “苏袖，你别害怕。”徐母柔声笑道，“我今天来真的只是想见见你，也很希望来未来儿媳妇是你。你们到时候要是在一起，准备举办婚礼了，一定得告诉我。徐开寒什么话都瞒着我，不到你们真正结婚的那一刻，是不会说的……”
    徐母离开后，苏袖还有些恍然。
    他和徐开寒还没在一起，徐开寒的母亲就已经见了，而且还对他十分满意。
    窗外的阳光落在身上，明明没有任何温度，总却觉得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围了一般。
    苏袖吐出一口气，刚起身，便听见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别墅门再次被推开，徐开寒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放在桌上礼盒，笑道：“见到我母亲了？”
    他一手扯松领带，见苏袖略微出神的模样，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她吓到你了？”
    “没有。”苏袖说，往厨房走去，准备继续做蛋糕，“阿姨很好，只是……”
    “别多想，她总想惦记着我赶紧结婚，知道你后一直想来看你，今天总算找到机会了。”
    苏袖应了一声，戴上手套，看着眼前的蛋糕，思绪控制不住地发散。
    今天是徐母问他和徐开寒的关系，下次会是谁问？
    他现在和徐开寒之间属于朋友，还是超出朋友未到恋人的关系？
    又或者是正在暧昧期快要在一起的？
    哪种都很像，又哪种都不合适。
    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原本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两颗，露出了锁骨，他用手撑着侧脸看着桌上的礼物，目光不明，整个人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仿佛注意到了苏袖的视线，徐开寒侧头看来，唇角勾起，原本没什么表情显得冷硬的面容因这一笑变得温和起来。
    苏袖猛然收回目光，脸颊发烫，思绪混乱间，想起以前徐母说他很怪的话。
    他甩开脑子里所有想法，把蛋糕完成后，端着蛋糕走到客厅：“你今天过生日不在家过吗？”
    “在。”徐开寒起身走近，“这里也是家。”
    一句平静像是在陈述某种事实的话让苏袖一怔，心脏倏然乱跳起来，以至于手中的蛋糕差点没有拿稳。
    他把蛋糕放在桌上，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蜡烛后看着徐开寒：“生日快乐，徐开寒。”
    “谢谢。”男人吹灭蜡烛。
    “你不许愿吗？”
    “已经许了。”徐开寒垂眸，低声说，“你猜我许的是什么？”
    男人背光而站，苏袖隐约从他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什么？”
    “想等会和你一起去看场电影。”徐开寒说，“可以吗？”
    周围安静下来，苏袖微微一笑：“可以。”
    *
    电影票是苏袖买的，一个悬疑爱情片，评分很高。
    两个人到达影院时，周围几乎都是人。
    苏袖取了票，转身准备去买爆米花时，听见了一些声音。
    “人太多了，早知道不来这家影院了，挤死了。”
    “这家看着舒服。哎呀，不算多了，走吧走吧，我已经取了票。”
    “……”
    一行六人边念叨边去前方检票，其中有个人满脸不耐烦。
    苏袖收回目光，买了一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回到徐开寒身边。
    两个人检完票，走进2号影厅坐下。
    电影三分钟后开始，原本还有些吵闹的周围安静下来。
    苏袖刚端起可乐，椅子突然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
    杯中的液体晃悠了下，撒了出来，弄得满手都是，没两秒钟，又是几次撞击。
    苏袖放下可乐，拿起纸巾擦干净手，见徐开寒脸色不愉，按了一下他的手，轻声说：“我来。”
    徐开寒点点头。
    苏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旁边太昏暗，依稀可以看见后面坐着的是个男人，有些胖，正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哼着歌。
    见苏袖盯着自己，他冷哼一声，丝毫不觉得自己打扰到人了：“看什么看？”
    苏袖：“腿可以放下来吗？”
    “你让我放我就放？”男人一听恼火了起来，瞬间又踹了两脚，挑衅道，“我就不放你能怎么样？打我呀，来打我呀，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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