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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工作,也不会有什么工作愿意请他们。
陶斯是对江晚照下了死手的,不仅要让她从娱乐圈消失,还要让她社会性死亡。
等到了码头,她在停车场把车一停,给自己和糖糖都戴上口罩和帽子,摒弃了夸张的墨镜,身上穿得也非常普通,只是一件衬衣加牛仔裤,就像是一个带着孩子出行的普通母亲。
江晚照买了船票,船是隔两个小时发一班,离下一班船开船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这里熙熙攘攘,行人如织,反而没什么人注意到江晚照。
大部队或许会在机场或者高铁站堵她,根本不会想到这里。
江晚照带着糖糖坐在角落里等候,看着面前人来人往,那些人或是没看到江晚照她们,或是只匆匆往她们脸上扫一下,每一回江晚照都很害怕,如果有人认出了她,她不仅走不了,还会被很多人围观。
不过这样的地方竟也让她心安,路过的人都没认出她,也不在意她,她就是一个和他们没什么区别的路人。
不像她这些年,明明知道下了飞机会被人围观,还故意不走VIP通道。
糖糖喝着从家里榨好带出来的橙汁,还问江晚照:“我们去哪里玩呀,妈妈!”
糖糖在车上睡了一觉,头发乱七八糟,江晚照给她把小辫子扎好,说:“想不想去海边玩?”
在糖糖还很小的时候,江晚照曾经偷偷带她去海边玩过,不过她已经全部忘记了,只眨着大眼睛抬头看江晚照:“海边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江晚照把她抱到自己膝盖上坐着,隔着口罩亲了亲她的额头:“那里是妈妈的故乡。”
等船抵达d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海边的黄昏永远是最美的,海风带着特有的咸腥味吹来,标志着一天的落幕。
离海边不远的烧烤摊已忙起来,这个时间永远有那么多人。
江晚照离开d市将近五年,从来没有回来过。
当年她从d市落荒而逃,兜兜转转,当外界再也没有她容身之地的时候,她还是逃离来了这里。
她在d市出生,在k市无忧无虑长到八岁,此后又回来,k市有她对童年所有美好的回忆,而d市则承载着她十年以来最光怪陆离、变幻莫测的情感。
较之五年之前,d市不说是有翻天覆地的不同,但也已经有了很大不同,更漂亮整洁,游人也更多了,可见这几年的旅游业发展得很不错。
江晚照牵着糖糖在海滩上走了一圈儿,离得游人们有点远,怕被人认出来。
糖糖不一会儿就蹲下胖嘟嘟的小身子去扒拉沙子玩,玩得满手都是砂砾,连小裙子上也沾了不少。
于是江晚照就捡了几颗贝壳给她看,糖糖用沾满沙子的手,小心翼翼拾起贝壳,再小心翼翼地一颗颗放进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小背包里。
然后江晚照抱起糖糖,两个人面对着大海看太阳沉到海面之下。
今日刚好是农历十五或是十六,满月很快升起,高高地挂在那里。
糖糖拍拍小肚子,说:“妈妈,饿了。”
江晚照拿出准备好的小面包喂了她,糖糖很好养活,无论吃什么,吃饱了就不闹了。
可是喂完糖糖之后呢?
她牵着糖糖的小手,漫无目的地在宽敞整洁的路上走,看见有人就远远地避让开来,还不到凤凰花开的时候,只能抬头看到枝头的花苞。
接下来该去哪儿,她自己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大概会多更一点,毕竟快要到过年了,说好的年前完结
☆、第 69 章
顾时鸣抵达d市时已经是晚上,这一路上还是打不通江晚照的电话,甚至让人怀疑她的手机被她丢掉。
他也不敢确定江晚照一定会去d市,但直觉使然,他立刻让人调来了一架直升机,好在飞到一半便传来讯息,根据江晚照的手机定位,人果然已经到了d市。
已得她的下落,但终究联系不到人,心还是急的。
顾时鸣面上并不显出喜忧,置于膝上的双手却紧紧握起。
倒是一旁陪着来奔波的苏风原安慰道:“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的,真想不开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想不开,再说是她公司让她自己先找地方避一避。”
话音未落,顾时鸣又一个电话拨出,仍旧是和之前一样的无人接听。
“这么多人打电话找她,她不接也是正常的。”苏风原递了瓶水给他,“我女朋友和我吵架的时候也不爱接电话,有的时候直接关机,过一阵就好了,再哄哄就行。”
谁知这回又是苏风原刚说完话,倒有电话打到顾时鸣手机上。
顾时鸣的隐形眼镜糊得很,也来不及去看是谁,响了一声便立刻接起。
一声“晚照”便要脱口叫出。
电话那头却是江建柏。
江建柏一边安抚着身边的夏静,一边问道:“时鸣,你现在在哪儿?”
短短一天之内,江晚照的事情传得满天飞,江建柏他们饶是再不关注这些,也已经得知了。
只是不知道顾时鸣那边是什么情况,是否也已经知晓,又不知该怎样问。
瞒着江建柏他们也没有意义,顾时鸣便回答道:“去d市。”
又添上一句:“晚照的手机定位在那里。”
江建柏听了之后连道了三声“好”,竟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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