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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男生低笑了声,他略微使力,男人就踉踉跄跄的被怼到他身前,陆知寒低着头,散漫的道:“店内有监控,真相一调就出来,另外---校外不到一百米就有派出所,现在你来选,报警、还是离开?”
男人吞着口水,“我,我走,你们欺负人!”
陆知寒松开手,这人抓起桌上的外套,匆匆离开,出门时差点被绊倒,门外响起学生哈哈大笑的声音。
“真是吓死我了---”同事拍着胸前松了口气,后怕的抓着陈向晚的胳膊,她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有点不太好意思的道谢:“陆同学,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然我们真是不知道怎么对付这种无赖。”
“举手之劳。”
陆知寒轻道,他视线却一直落在身侧低着头的女生身上。
同事抬头看看,又侧头看看,忍住脑海里翻飞的八卦,轻声说:“那什么,要不我们请你喝杯---”
“不用了,陈向晚,我想和你谈谈。”
“额,额,这---”
气氛微妙的可怕,同事吞了下口水,没等她想得更多狗血剧情和那几张照片,陈向晚轻轻拍拍她的手,拿下自己的手臂:“我出去一下,这里辛苦先交给你。”
“没、没关系,你快去吧,我自己绝对没问题的!”气氛终于松快点,同事迫不及待的说道。
远观是远观欣赏,真真正正一个一米九的,充满力量的男人站在她们身前目光沉沉,这种压迫感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陈向晚没有看他,率先往前走,出门的时候原本站在两侧的学生纷纷装作和身边人交谈的模样,实际上现在手机信息几乎要爆炸了。
:第一手消息,计科系学神和隔壁南大艺术的那个姑娘真的有关系!
:集美你都晚了,我们都听了八个版本了!
校园,清风,嬉闹的学生。
就好像一切都没变一样。
陈向晚停在一颗树下。
她没转身,只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对不起。”
陈向晚怔住。
清风扫过,头帘的碎发被吹散到眼前,扎的眼睛生疼。
陈向晚握紧贴着身侧的手指,轻声说:“没必要。还有别的事情吗。”
“有。”
男生道,
“还有什么你一次全说---”
剩下的没有说出口,头顶传来熟悉的,陈向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温度,两次陷入绝境里,无数次在陌生的经历高兴中,都是这只掌心给她的温度。
陈向晚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就像当初她不知道为什么陆知寒能说出那种话。
怔楞的瞬间,陈向晚被带着转过身,只看到那双黑沉的眼睛一眼,铺天满地的黑暗连带着冷松的气息笼罩下来。
这人像是抱着什么宝贝一样,隔着一定的距离,俯身虚揽住她,低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想抱抱你。”
人真站在他眼前,陆知寒才感觉到之前的幼稚。
没人比得上陈向晚,他身边也只能站着陈向晚,就算只是现在的冲动,至少现在,陆知寒放不了手。
有那么一个瞬间,陈向晚已经拉住了他的衣角,就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动作,却在半路猛地停下。
她不能给自己机会,再摔倒第二次。
她负隅顽抗的陆知寒,一次她能丢盔弃甲全身而退,第二次呢?
凭什么她要留在原地,总是被动被选择的那一个。
陈向晚猛地推开人,陆知寒或许没料到,或许料到了,他慢慢合上松开着的手臂,低着视线,眼底是陈向晚熟悉的势在必得,就像她在那个暗光的地下工作室见到的少年,狂妄又肆无忌惮的对她说要拿下国奖第一。
他做到了。
但是她不是奖品,更不是他可以用胜负定义夺取的物件。
陈向晚死死握着手,她直视着陆知寒,没有水雾,也没有任何颤抖的说:“我拒绝。”
“陆知寒,我拒绝。你不能再这么对我了。”
陆知寒目光沉淀下来,他抹了下嘴角,忽然举着手,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心知肚明,这是他认输的征兆。
不想看见她哭。
仿佛一瞬间丢盔弃甲,陈向晚最后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速度很快,逆着眼睛的风哭嚎着,带着刮伤眼睛的力道。
陈向晚使力眨着眼睛,绝对不要掉下一滴眼泪。
“陈向晚。”
身后传来男生笃定的内敛声音:“我不会放收手。”
陆知寒总是犹如利剑,来势冲冲、毫不遮掩,更不会,更不会懂得在乎别人的情绪。
实在是个糟糕至极的人,可当初的陈向晚,就是义无反顾。
但现在她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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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陆知寒疯了吗,他竟然去奶茶店找你。”
马克思主义公共课。
范欣欣冲进教室就朝着第六排的陈向晚一溜烟飞奔进来,气都没喘匀。
陈向晚安静拿出书本,“只是说开了。”
姐姐,你这算自欺欺人啊!
这有半点说开的意思吗!
范欣欣想摇醒她,她叹口气,把书放在桌子上,瞪了几眼看过来的陌生同学,那些人讪讪的回过头,回头噼里啪啦在手机上打字。
一看到这个范欣欣就生气,因为奶茶店的事,陆知寒和陈向晚的事情彻底被盖章定论,现在不只工大论坛爆了,南大讨论这件事的热度也疯狂飙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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