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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上就没有比他还要惨的人了!
    有点儿费力地代入了下,秦清越微微皱眉, 手指在屏幕上摁字:
    被赶出家门了……[孤零零的影子.jpg]
    犹豫了下,他还是没忍住,退出去百度了下,按照帖子的步骤设置了一个只有六个人可见的分组,才把动态发出去。
    两分钟后,秦母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你是不是设置分组了?”秦母摁着嘴角和眼角的面膜,坐的位置离手机远远的。见秦清越点头, 她颇有点恨铁不成钢,“我就说怎么没人给你点赞,包袱挺重啊?可你说说你追老婆要什么包袱?包袱是什么?脸皮是什么?能吃吗?能帮你追到人?没用的东西尽早扔了。”
    秦父没露脸, 声音却乱入进来:“把你那条朋友圈删了再发一条没分组的, 快点!我们还等着点赞后睡觉呢!”
    秦母跟着强调:“再说一句, 卖惨和要脸是不兼容的,你学理科的应该比我懂,行了,挂了。”
    话落, 屏幕闪了下,骤然一黑。
    抿唇删掉朋友圈,秦清越半信半疑地新发了一条。不到十分钟,这条卖惨的朋友圈下边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点赞。他离婚的事情并未公布出去,大部分人都只当是小两口吵架了。有人和秦清越比较熟,无比热心地给他支招:
    “秦总,这是惹老婆生气了?给你出个主意,用膝盖跪键盘打出‘我爱你’,保证消气!”
    “我记得秦总酒量不太好?可以喝点酒,借醉道歉,男人嘛,在老婆面前不用要脸。”
    “哈哈哈哈,同是天涯沦落人,这种情况我很有经验了,改天我们约个地方,我和秦总交流交流心得体会?”
    ……
    还心得体会……难不成还要就此写一份八百字的小作文论述一下?
    一言难尽地又看了两眼朋友圈,发现点赞区一堆看热闹的,评论区一堆糟心的,秦清越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第二天,顾北音早起惯例刷朋友圈时就看到了这么一条整整占据了两页版面的爆炸性消息。想到昨天秦父秦母生气的样子,顾北音斟酌了一下,像是小白兔站在狼窝边上,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发了条消息。
    顾北音:清越哥,你在忙吗?
    对方迟迟没有回复,直到顾北音都脑补完了昨天晚上秦清越被盛怒的秦父秦母赶出家门的惨状,一直没动静的手机才嗡然震动了下。
    她心中愧疚,迅速点开手机,却发现新消息并不是秦清越的回复。
    顾寒声:音音你现在在家吗?能不能抽空来我公寓一趟?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犹豫了下,顾北音看了眼秦清越依旧没动静的聊天界面,回了句好。半小时后,顾寒声给她打开了门。走廊的冷气和屋中的暖气两相碰撞,交织出淡淡的酒香,顾北音有点疑惑地皱起了眉,不赞同地询问:“哥,你怎么一大早就喝酒?”
    将两个勤勤勉勉跟过来的保镖安排到小客厅,顾寒声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带她往客房走,边走边压低了声音问:“秦清越被赶出家门了你知道吗?”
    见她点头,顾寒声忍笑推开门,小声解释:“昨儿晚上我从马路边上把他捡回了家,谁知道清早起来发现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宿……我这不是太高兴,咳,不是……我是担心他心里苦,又不肯说出来,就舍命陪君子陪他喝了一点儿。我的本意是想开解开解他,谁成想一杯酒刚喝完,他自己先醉了。”
    “所以你想让我帮忙照顾他?”顾北音顺着他的话问。
    顾总笑意一敛,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怎么可能?那太危险了。不过我把你叫来确实有事和你商量。”
    顾北音还没琢磨清楚险从何来,就被顾寒声按着坐在了床边的小沙发上。微一偏头,就能看到秦清越整个人窝在被子里,额前的碎发软软地垂下来,脸色微红地熟睡着,看起来温和又无害。
    她略微一怔,顾寒声却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了个音频。
    秦清越低沉磁性的声音顿时在屋里响起来:“生日快……”
    眼疾手快地按下暂停键,顾寒声有点心虚地看了眼眼底疑惑之色愈发深重的宝贝妹妹,讪笑道:“点错了,点错了,不是这个,我找下……嗯,是这个……”
    这次再三确认没有错,顾寒声才点了播放。音频中,他自己还带着点睡意的懒洋洋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昨天太晚了就没问你……叔叔阿姨昨天没对你动手吧?”
    “没。”秦清越回答,“就是车和房被扣了,卡被冻了,没动手。”
    录音里顾寒声顿时一笑:“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现在你怎么打算的?公司也不能去了,总不可能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呆着吧?要不然我让小王休息段时间,你给我当助理怎么样?”
    “给你当助理?”秦清越似乎有点醉了,茫然地反问了一次,才有点急切地连声拒绝:“不行,不行,我跑去给你当助理,估计转头就该有流言传出来了,不好……不行……”
    “能有什么流言?说秦总屈尊来做助理定然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定秦氏遇到什么经营危机了?”顾寒声继续笑,“不是,你说你昨天那条朋友圈一发,大半个商圈的人都知道你惧内了,人家顶多当你是来讨好大舅子的,不会多想的。”
    秦清越似乎有点莫名的坚持,久久没吱声。半晌,一声压得极低约等于无的“不行”才响起来,而后,则是沉闷的“咚”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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