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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

      祁盛直立起上半身,低垂着头,手握着性器喘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疲软地耷拉着,略微遮住了精致好看的眉眼。
    他脸上欲色尚未退去,双眼殷红,漆黑的睫毛被汗沾湿。撩起薄薄的眼皮看着瘫软身子躺在床上的少女,不由得愉悦地笑起来。
    被子早已皱得不成样子,一条条的皱痕在余好身下展开。
    她双腿打着颤,几乎都不能闭合,大腿上隐隐约约几片红,是祁盛的手指印。花穴处淫靡的一塌糊涂,小洞口翕翕合合,溢出一丝滑腻。
    小脸又娇又媚,沾着一大团的白浊,细长的眉毛紧紧蹙着,睫毛颤颤还带着泪珠,眼圈周围泛着可怜巴巴的红。
    祁盛觉得这一刻他的心软得稀巴烂。
    他拿纸巾一点点的将她脸上的液体擦干净,低声取笑道:“哭什么?哭哥哥这次没喂精液给你吃吗?”
    余好擦干眼泪,爬起来,赤裸又单薄的后背靠在墙角。她不敢在祁盛面前张狂,怕他又来一次,只能蜷缩着身子双目泛红,倔强地蹬着他,就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眼又拿对方无可奈何的兔子。
    “不服气?那再来一次,正好哥哥没听够你的叫声。”
    如愿地看到余好瞪大了双眼的样子,祁盛不再开玩笑惹她了。他整理好衣服,神色早已清明,仿佛之前满脸欲望覆在她身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骗你的。”他平静地开口,声音带着丝丝戏谑,墨黑的眼眸幽深不见底,里头流转的缕缕情绪让人看不懂:“要我抱你去洗洗吗?”
    余好只想让他赶快走,他停留在这儿多一秒,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多一分。她搂着早已被弄脏的被子遮住赤裸的身体,瘦削的锁骨仍旧裸露在外,上面印着深深浅浅的粉色痕迹。
    “不用了,你快离开这儿吧。”
    祁盛知道她怕极了,才会这般着急地赶他走,可他心里就是不爽,少女上完床就催人走的样子与拔屌无情的渣男有何有区别?她的表情、言语好似他上赶着舔她一样。
    他沉了脸,慢慢地站起身来,下颚线条流畅分明,站着俯视少女的姿态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瞧着余好明显是放松了,身体不再那般僵硬和瑟缩,脸上神情肉眼可见带着略微的松缓,祁盛告诉她:
    “这次不用吃药,我没射进去。”
    余好不再看他,身体往下滑,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全部蒙住,蒙得密不透风。祁盛往门口走去,只听见她闷声闷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细小,又微弱。
    “还真是谢谢你。”
    余好身上又累又疼,躺了一会儿才去洗了个澡。
    房间里都是那股子难闻的味道,她打开窗户透透风。床单上有大大小小的污渍,脏得没法睡觉,她又去浴室清洗了一下,用吹风机将湿濡的地方吹干。
    一番功夫下来,天色已经很晚了,夜色静得悄无声息。
    就在余好躺下睡觉时,咚咚咚的敲门声,伴着女人的喃喃细语,一并传入她耳朵里。
    “好好,是妈妈,你睡了吗?没睡的话我可以进来吗?”
    余好一惊,身体比脑子更加及时的做出反应,撒开腿朝浴室跑去,等到看清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没有碍眼的痕迹之后,才松口气,小跑着去开门。
    “妈妈?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姜秀走进来,牵着余好的手,带她到床边坐下,给她递过去一个包得又厚又重的红包,细声道:“你回房得早,妈妈红包都没给呢。”
    她对女儿出手一向阔绰,只是吝啬自己的爱。
    余好顺着她的动作,将红包放在床上,垂着目光道:“谢谢妈妈。”
    “你这孩子跟妈妈太客气了。”姜秀嗔怪。
    似是想说什么,余好瞧着她一副犹疑不定的神色,嘴唇嗫嚅几秒才迟疑开口,“你生日……妈妈那天陪着你祁叔叔出差去了,工作实在是太忙了,导致没有陪你过生日,妈妈在这儿跟你道个歉,是妈妈的错。生日礼物想要什么,妈妈都买给你。”
    余好此刻还在想,姜秀没有对忘记她生日这件事闭口不谈,还特意跟她解释一番,说明她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女儿的。
    她只是工作太忙了,所以余好不怪罪、不埋怨。
    她张开双臂浅浅地拥抱了一下姜秀,扬起嘴唇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没事的妈妈,我理解。”
    姜秀极度满意这样乖巧懂事的女儿,她站起身来摸了摸余好的头,离开前打量了四周,温声叮嘱道:“窗户关紧点,被子要盖好,别感冒了。”
    余好喜欢这样的叮嘱,喜欢这样的妈妈,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一家三口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时候。
    对她念叨、叮嘱、绵言细语。
    这般模样的姜秀,让她体会到了丝丝缕缕的温暖,让她在睡梦中都能甜蜜笑起来。
    …………
    余好在祁家住了几天,祁盛就爬了几晚她的床。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担惊受怕被发现“奸情”、日日夜夜都要面对讨厌的人、在不熟悉的长辈面前拘束不自在的日子,于是在姜秀面前找了借口,终于离开了祁家。
    假期所剩时日不多,王金晶约余好出去玩,被她以天气寒冷,功课繁忙为理由婉拒了。王金晶并不介意她的拒绝,知道她向来以学业为重,戏谑她大过年的也不松懈,约她下次再聚。
    这天中午,余好刚吃完泡面,就收到沉熠发来的微信。他说市图书馆今天开馆了,约她去写作业,他恰好数学有几道题型不太懂,想请教一下她。
    语气礼貌有礼,余好不太好意思拒绝,只好快速收拾书包去见他。
    两人相约见面的地方在那个便利店。
    沉熠比余好先到,穿着白色羽绒服站在便利店门口,长身玉立,面貌清俊。看见余好,莞尔朝她招手,随后将手里的奶茶递给她。
    “热的。”
    余好轻声向他道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片暖宝宝出来,替他撕开包装,放到他面前:“也是热的。”
    沉熠比余好高,低头笑着看她,眉眼好看,面容柔和。
    余好觉得在她的印象中,沉熠永远都是这副模样,言语温和柔顺,神情温柔煦暖。他是傲岸的,却不似天上仙一样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
    去图书馆的路并不远,他俩也不赶时间,便决定慢慢地走过去。
    并肩前进的路上气氛也不尴尬,余好双手捧着热乎乎的奶茶,步子迈得慢又小。沉熠腿长,跨的步子大,但他与少女在一起时会放慢脚步。
    每每都如此。
    “抱歉啊,这么冷的天还约你出来。”高挺的少年微侧着脸,眼睑半垂,视线落在余好柔和的脸上。空气寒湿,他开口说话,显得嗓音越发干净悦耳。
    “没事啊,来图书馆学习,我很乐意。”
    少女脖子上系着软绵又温暖的围巾,她大半张脸都藏匿在这片热源之中,只剩下那双清亮的眼睛和被飕飕冷风吹得红通通的鼻子。
    昨天下了雪,经过一晚的时间,地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路面湿滑,散着星星点点的白。
    余好害怕自己摔倒,眼睛总是朝脚底下看,因此看不到前方朝她驶过来的车子。
    她手捧着奶茶,缩着脖子将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只感觉到忽然之间,有双手环住她肩膀,将她整个身体往对方的胸膛里带去,她的脸搁在冷冷的羽绒服上,耳边是沉熠清楚而明晰的嗓音以及车子轮胎快速在地面行驶的刺耳声音。
    ——“你没事吧?”
    锢在肩头的手在这一刻放开,余好缓过神来冲少年摇头,随后对方走到她右侧,将她轻轻推到马路里侧:“你走里面吧。”
    然后看着逐渐远去的车子,皱眉轻嘲道:“下雪天也开这么快,真不怕出事。”
    “也怪我只顾着看脚底下了,没看前方。”
    手里的奶茶洒了出来,过了这么久也冷了,余好干脆将它扔掉。她将双手插进口袋,听见身旁人调谑的轻笑声:“也怪我没帮你看路。”
    他们仍旧是并肩缓慢走着,经过了许多的人和车,一个又一个商铺往后划走,一棵又一棵枯树向后溜去。
    快要到图书馆了,不远处是它伟岸的建筑,寂静又高大。
    沉熠突然停住脚步,偏过头来看余好,他说:
    “余好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要问我什么?”
    “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要考哪里的大学呢。”他浅浅地笑着,“你要考哪个大学啊?”
    太阳出来了,细碎又灼灼的暖光洒了下来,地面上的碎雪闪射着五颜六色的光。余好抬头眯着眼望着空中悬挂的太阳,折射下来的光芒微弱却又令人温暖。
    她轻声道:“川夏,我要考川夏,这是我十几年来的梦。”
    她在凝视距离遥远的太阳,沉熠却侧着脸在凝神注视她。他若有所思,最后莞然而笑:“祝你如愿。”
    即将走进图书馆时,余好问:“暖宝宝还热吗?凉了的话就丢掉吧。”
    暖宝宝能维持几小时,可不知为何,余好给他的这两片已经不再发热了。他握紧早已不再温暖的暖宝宝,对她摇头:“还是热的。”
    ps:实在是抱歉更新很慢,辜负了你们的喜欢,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