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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里尚存的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会把苏末吓跑的!要冷静!急不得!
榭槿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下自己,收起了正在散发的冷气,看着苏末柔声道:“记起来了,为什么不找我还要躲着我?还有这个袋子里的秘密你还打算藏多久?”
苏末接收到榭槿栖的让步也感觉出他放低了姿态,可她不打算让步,她还想进一步断了自己的退路。
苏末双手紧攥裤腿,眨了眨眼深呼吸了下,尽力压下感性让理智主掌全局,她抬眼看着榭槿栖假装不在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啊!记起来了,我为什么要找你?记起来就一定要找你吗?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我躲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躲你,我不过是希望你能知进退,不要在死皮赖脸的贴上来!”
“而且,我小时候也没答应过你什么,不过就是画了幅画而已,我现在画的比原来好多了,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画一张,看在小时候的交情上免费送你不收你钱。”
苏末转头看了看病例袋又看回眼前脸色越来越不好的榭槿栖,继续道:“至于这个跟你更没什么关系了,都是我自己的事!”
苏末一点都不带喘的说完,就立马抬手趁榭槿栖不注意抢回了病例袋,一点机会也不给榭槿栖留。
苏末每说一句话榭槿栖已经被扎成马蜂窝的心脏就疼一分,他看着把病例袋死死护在身后警惕的防备自己的苏末,他想抬手已身高优势去抢回病例,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深深地看着苏末久久不语。
看到眼睛开始发酸,染上了水雾,也不知道是看太久眼睛酸涩而成还是感性乘虚而入让本就不太透亮的眼眸迷上了雾。
过后,榭槿栖低头轻轻地吸了下鼻子眨了眨眼,把那层薄雾逼回原来的地方,双手垂在身侧紧握到指尖开始泛白,才抬头看着苏末有些哽咽的说:“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自己去查。我也不会退,你逃不掉的总有一天我会把你锁在家里哪里也不准你去。”
“你…”
苏末还想说些什么,可榭槿栖不愿意听了,他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招呼也不打,他生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把苏末扛回去锁起来。
苏末听见关门声响起确定榭槿栖已经离开之后,长长地松了口气松开一直攥这裤腿的手,把刚刚一直护着的病例袋放回柜子上,眼眶湿润打湿了眼睫。
苏末拿起榭槿栖放在旁边的杯子,迎着光找到榭槿栖碰过的那一边,抬手举到嘴边,覆上榭槿栖的唇印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榭槿栖回到自己后才松开自己紧攥的双手,手掌上已经掐出了几个指甲印,他背抵着门转眼看着和隔壁连接的墙面,双眼通红里面布满了血丝,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突然右手握拳重重的砸在墙上。
一拳又一拳把强当作沙包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悦,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砸了十几下终于停下,头叩着墙肩膀都在发颤。
在墙体发出第二声沉闷的声响时,苏末就已走到墙的这一边,背抵着墙缓缓地滑落坐在了地上,等到声响停止,等到房内从明亮缓慢地转变成灰暗她才起身拿着自己的检查单回到卧室藏了起来。
两人在同一面墙的两边互相陪伴到傍晚;榭槿栖在墙的这一边,头顶抵着墙面站着一动不动轻声抽泣;苏末在墙的另一边,背抵着墙席地而坐,仰头闭着眼后脑勺抵着墙面,水珠从眼尾缝隙挤出顺着脸颊掉落在地上,不发出一点声响。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苏末都没有遇上榭槿栖,只是每次工作日早上上班前依然能收到榭槿栖的投喂,投喂的方式也是一如既往地挂在门把手上。
刚开始那几天苏末还会把它取下来挂回榭槿栖家的门把手上,刚挂回一个星期,榭槿栖家的门把手就不翼而飞,苏末还收到了榭槿栖放在袋子里的威胁纸条,上面写着,你如果再还回来,我就去顾念孜家让他带给你。
顾念孜亲自给苏末送早餐这画面冲击太大,苏末无奈之下接收了榭槿栖每个工作日一个不落的投喂,偶尔还会收到榭槿栖的一下奇奇怪怪的简讯,但她也忍着选择性回复。
苏末的一切生活轨迹就像原来一样正常运行,忙工作,忙毕设,按时吃药,偶尔还要在米洛的婚纱上修修改改。
可实际上轨迹早已变换了方向,缓慢地像另一条轨迹缓慢靠近,一条线轻微的变化促进另一条线的加速进攻,两条平行线以一种不可定量的速度渐渐的相互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有希望恢复日更?
其实也快完结了!我感觉是离完结不远了。
第22章
榭槿栖自从上次和苏末不欢而散之后就一直惦记着那个病例袋里的东西,他四处收集可靠消息有时候还偷偷跟过苏末,但关于这方面的信息不知道是谁的手笔藏的这么深,查了一个多月才查出一点头绪。
也不知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怎么的,在榭槿栖刚踏进市一院的门,就看见苏末和一个医生一同进了电梯,两人应该也很熟悉,苏末在和那个医生交谈时一副乖巧的样子。
这样的苏末自从榭槿栖再遇见她之后是很少看见的,就连苏末服软低头的样子都没见过,何况这幅乖巧听话的样子。
等电梯门全部关闭之后,榭槿栖找到了医护人员公示栏,也非常幸运的在公示栏上找到了想找的人——血液内科/主治医师(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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