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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榕:“?”
原清濯勾唇对他挥了挥手:“嗨,学弟。”
原榕:“??”
电子荧屏重新进入倒计时,国商换了个新打法,很快就把分差重新拉大了。
萧泊在控球后卫的得分率不如原清濯高,但球队总体失误却大幅减少了,连得六分后,他发现原清濯果然没有放水,一直牢牢地盯住原榕,海科的进球速度马上慢了许多。
这种一换一的打法也有弊端,原清濯和原榕谁都没怎么上过篮,他也没给原榕借机摔倒第二次的机会,就像遛自己家养的小宠物一样,基本都是等着原榕自己撞上来,再让裁判罚球判犯规。
原清濯耍赖!!
原榕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快要气死了。原清濯能把任何竞技类游戏玩儿成心理战,当别人和他拼心态的时候就已经输了一半,因为他永远都懂得怎么做能让对方主动败阵。
最后一节比赛还有五分钟,海科夺冠无望,原榕干脆利落地甩下原清濯和队友换了个位置,开始跟着队友疯狂上篮得分。
原清濯见他不跟自己继续玩儿了,便绕到萧泊身后,两人再交换回来。
熟悉的打法和节奏重新找回来,两边都在轮流进球,耳边都是女孩子兴奋的尖叫声,他们看到原清濯不断地投篮,不论是中线还是三分,都是接近百分百的超高成功率。
最后几秒钟的时间,篮球又被萧泊抢断,他连鞋带开了都没管,迈开长腿往对手的篮筐下跑,不远处的原榕撇下对手,迅捷如猎豹一般在球场中穿梭,快速追齐与他并肩,伸手作势要拦,好歹争口气,哨声没响就不能认输。
这个节骨眼上萧泊不敢违规撞人,他单手传给队友,喊道:“给后卫!”
原榕眸光转移,一阵风似地飞过他身边,向海科半场赶。他的目标并不是拿球的国商球员,而是原清濯。意识到他的行动后,萧泊也紧随其上去盯防。
“清濯,接球!”
全场的目光汇集在原清濯身上,期待着他以流畅完美的射篮动作结束这局精彩的冠军争夺赛,千钧一发之际,原榕蹦起来去挡球,不料被萧泊绊了一跤,还没弹跳起来就往前倒去。
“嘟——”
结束提示音响起,电子屏幕上红色的醒目倒计时清零。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情况?!怎么摔了!”
“原清濯学长被那个男孩子扑倒了,我的天啊!”
所有人都看见了,原清濯根本没去接球,而是下意识地迎上去接住了那个摔倒的对手,随后结结实实被他扑倒在地上,动作之自然,根本不像是经过思考后做出来的。
惊叹声此起彼伏,不少人从观众席上站起来,扒着看台栏杆往下看,一个个恨不得瞬移到比赛场上。
原榕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只听到比赛结束铃响起,下一秒眼前便晃过红色的篮球服,紧接着便撞在原清濯紧实的胸膛上,天旋地转,青年被他压在下面,喉间滚出一声闷哼。
再然后就是大家的惊呼。
原榕双手摸索着地板,脸颊靠在原清濯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不断起伏的躯体,他自己的心也跟着快速颤动起来,呼吸加速。
原清濯微微抬头,看着身上一脸错愕的少年,半扶着地板搂着他坐起来,声线微哑:“还不起来?”
再不起来就更难解释了。
原榕如梦初醒般,立马从他身上骨碌碌滚下来,脸色爆红。
“原榕,你没事儿吧?”队友连忙跑上来关心。
“没、没。”
萧泊看着慢慢站起来的原清濯,扬着下巴调笑道:“要问也是问我们队的原清濯吧,他刚刚都给小学弟当靠垫了,不得好好慰问一下?”这句话是给海科男篮队说的,但说的时候,他一直在盯着原榕看。
原清濯拍了他一下:“别贫了。”
微妙的气氛很快散去,全场开始为冠亚军队伍鼓掌,工作人员重新布置场地,为接下来的季军争夺赛做准备。
两支队伍聚在一起合影,随后一起去休息室核对赛时评分,原榕和海科的球队队长请了假,晕乎乎地往另一个方向走。
原清濯余光久久地驻足在他身上,见原榕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他也跟萧泊说:“你们去,我先失陪一下。”
“诶,你去哪儿啊?”
萧泊不解。
与此同时,观众席上的江柘腾地一下站起来,对身边的陌生人说:“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我要出去。”
“干什么?”齐逾舟一惊,也跟着他边道歉边往外走,看着江柘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找人算账似的,速度快到自己跟不上,“江柘,你到底要去干嘛啊?”
两个人拐进场馆楼道里,江柘被他一把拦下来。
“有个可疑的人,我得跟上去看看,你别管!”江柘语气不善。
“谁啊,你跟我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我说了你认识吗?”江柘一把甩开他,“别在这添乱,我要去追人了!”
他头也不回地朝着原榕和原清濯一起消失的地方走,迅速甩下身后的齐逾舟。如果刚刚没看错,那个叫荆渭的也是往这个方向去了,心底里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荆渭肯定是去找原榕了,并且肯定没什么好事。
江柘把整条走廊所有能打开的门都打开了,职员办公室、更衣室、化妆间、保洁休息厅……一番地毯式搜索后,他终于在不远处看到荆渭的身影——他去了运动器械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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