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心动，也让她...畏惧。
    不知自己应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之后，左诗云强迫着自己回了神。
    她抱着唐茗的衣服，绕到唐茗的身前，将衣服放在了她的身边。
    “赶紧穿上吧，虽然不是很冷，但还是别感冒了。”左诗云避开了唐茗的视线。
    唐茗沉默着看着左诗云，抬手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摆，埋着脑袋，声音极轻的撒娇道：“你来...帮我...”
    “......”左诗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样的唐茗，还怎么让她能够稳住心神。
    实在是有些过于犯规了。
    她当着唐茗的面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我是想我帮你穿？还是我帮你脱？”
    唐茗咬牙，“穿！”
    “好。”左诗云笑了，虽然这前后想要戏弄唐茗的过程有些令人痛苦，但结果...是她想要的！
    她温柔又细致的帮突然残疾的唐茗换上衣服，然后问道：“下面也要我帮忙吗？”
    “......”她从要求左诗云帮她拿衣服的时候，就已经红了耳朵，这会儿，那抹绯色，已经蔓延至了脸颊和脖子。
    “不，不用了。”她轻声回道。
    闻声，左诗云在唐茗身边坐了下来，她收回自己有意无意在唐茗身上重点部位乱瞟的视线，装模作样的望向了卧室门口。
    唐茗换的很利索。虽然把左诗云留在这里是她决定的，可那并不代表她能坦然的面对后面发生的这一切。
    左诗云礼貌的保持安静，没有打扰，直到余光中的唐茗安静下来，她才重新看了过去。
    “好了吗？”她笑着问。
    “嗯。”唐茗视线飘荡游移的应了一声。
    “那出去吧。”左诗云率先起身，向唐茗伸出了手。
    唐茗看着左诗云的手愣了愣，她之前看不清很多事情，但好像这一瞬间，她大概明白了一些。
    若是她回应这只伸向自己的手，那大概，从今以后，这只手都会被她攥在手中。
    可她...还并没有做好准备。
    唐茗轻轻推开左诗云的手，她站起身，抿着唇笑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左诗云看了看自己被推开的手，又看了看唐茗有些抱歉的视线，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唐茗现在就回应她，那该着急该慌的，应该就是她了。
    那不是“喜欢”的感情，那只是和之前唐茗让她留在屋里，把自己不愿不想的事情被迫展示给她的一种赎罪和道歉。
    坏事确实是左诗云做出来的，可她也不想唐茗会因此而做事不符合她性格的事情，她喜欢的就是现在这样的唐茗。
    喜欢她说着不喜欢，喜欢她当面的逃避，也更喜欢她在口是心非的关心和照顾。
    左诗云走在唐茗的身前，她们一起来到卧室门前，左诗云的手扶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拧开。
    “怎么了？”唐茗疑惑的问道。
    “昨晚，除了你拿我当抱枕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左诗云背对着唐茗，突然坦白。
    她总是想要试探，却也总是无法收到回应，甚至那些过程之中，让她胡思乱想揣摩的痛苦，比想得到的快乐还要多。
    可比起那些，她大概还是想要看到平常的唐茗，率性洒脱，不被身边繁杂的事情所禁锢的女孩。
    “那...”唐茗蹙着眉想要追问。
    但好像左诗云这一次坦白的感觉，要比上一次温和了许多，虽然也然没有什么可信度，可又带着能够让她相信的能力。
    “所以，你早上起来陷害我？”唐茗的眸光冷了下来。
    她辗转反侧，反复自责，自我否定的结果，就是她被骗了？一切都是左诗云陷害她的骗局？
    唐茗垂着身侧的手紧紧攥了起来，她有些生气了。
    “应该也不算吧...”左诗云转了身，背后抵在了卧室门上，笑着补充：“我起来前，你抱着我的时候，我的睡裙也撩到了差不多胸口的位置。”
    说着，左诗云还稍稍比划了一下具体的位置。
    “这样算来，我只不过是为了呼吸顺畅，把睡裙脱了而已。”左诗云温声狡辩着。
    “是吗？那没对你做点什么，真是对不起啊！”唐茗已经不想相信左诗云的鬼话了，这个女人的嘴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是真实的。
    “知道你不信，我拍了照片。”左诗云摸出了自己手机，把之前拍的照片展示给了唐茗。
    她当时只是为了拍唐茗的睡颜，也没有想到这张意外保留的照片，可以成为自己辩解的有效证据。
    照片里唐茗确实是紧紧抱着左诗云，她的手臂压在左诗云的肋骨上，上方是堆在一起的睡裙，下方...确实是没有衣物遮挡。
    “照片总不能骗人吧？”左诗云笑着反问。
    唐茗原本恼怒的视线，随着左诗云展示出的照片，逐渐变的难看起来。
    她是准备和左诗云发火的，可怎么也没想过，说着什么都没有说的自己，其实还是吃了左诗云的豆腐，占了她的便宜。
    看着照片里自己舒适安忆的模样，就算左诗云真的诬陷她做了什么，她也完全没有辩解的余地。
    “对不起，我可能是抱东西睡习惯了。”唐茗为自己闯进左诗云被窝的事道歉。
    左诗云轻轻摇了摇头，她把手机收回，以免唐茗等会反应过来，要删了她那长宝贝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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