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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茹笙窝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她和清醒时候很不一样。如果说醒着夏茹笙是个闹腾的小狐狸,那么睡着之后,她就像个安稳的小兔子,看着就有一股子乖巧的劲。
夏茹笙最近去医院去得勤,加上钟知颜忙于处理沈氏集团的事,两个人已经许久没亲密过。昨天难得她们都得了空闲,一时间干柴遇烈火,从晚上折腾到凌晨才罢休。直到两个人谁都没力气再继续下去,才相拥着一同睡去。
夏茹笙温暖的呼吸洒在自己颈肩,让钟知颜一瞬间有种恍惚的错觉,仿佛她们已经是彼此的恋人。但这种念想,也仅仅只是自己一时而生的错觉罢了。
钟知颜凝眸看着夏茹笙,如果说第一次她可以解释为意外,那么现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夏茹笙亲密,就不再是意外那么简单了。钟知颜清楚自己的感情,在很多时候,她清楚自己想要的。
和白景订婚后,钟知颜对这段婚姻以及未婚夫从未生过什么特殊感情,若有,也多半是对这段婚姻和白景的反感。钟知颜清楚自己的婚事是一场商业联姻,能够给公司和钟家带去利益。
于她自己,其实也是利大于弊。可钟知颜从来不愿依靠外力去获得这种东西,以前她没有喜欢的人,也把婚事当做随意的存在。而今,因为夏茹称的出现,心理也就产生了改变。没遇到夏茹笙之前,她以为自己对性没有渴望,也觉得这种东西是可有可无的。
可遇到夏茹笙之后,钟知颜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错了。她不是性冷感,也不是对性没有渴求,而是她没有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而夏茹笙就像骤然而降的意外,她突如其来闯入自己的生命中,在自己人生中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钟知颜觉得,这应该就是喜欢吧?喜欢到愿意为她违背早就定好的婚约,也愿意为了夏茹笙,打算撕破和钟明和善的表象。以自家父亲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和夏茹笙在一起,可自己拥有制衡他的能力,就算钟明反对,钟知颜也可以让他妥协。
这,就是钟知颜如今的底气。钟知颜想通了自己的感情,却并没有觉得多轻松。她要面对的还很多,并不只是意识到自己喜欢夏茹笙就可以结束的。她需要和白景解除婚约,也还没有和夏茹笙说清楚,两边都是不明不白的状态,这是钟知颜自身不喜欢的。
为了不吵醒夏茹笙,钟知颜小心翼翼得起身去了浴室,将身上残留的一些液体清洗干净。洗好之后,她换了身衣服,也找了适合夏茹笙穿的衣服拿出来给她。这人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只是把自己的枕头抱在了怀里,又睡得格外安稳。
钟知颜看着屋子里的狼藉,她弯腰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又用扫把将地上那些小纸团和指套扫进垃圾桶里。钟知颜做事认真,就算是打扫房间也是如此,她并未注意到,在自己整理的过程中,夏茹笙已经醒过来正躺在床上笑着看自己。
忽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钟知颜知道是夏茹笙,并未回头,只是眼神和声音都不自知得柔下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
“是想多睡一会儿的,可是看到颜颜在扫地,我就忍不住醒来了。这种事应该交给我做的,我哪里舍得让你扫地呢。颜颜的手不该拿着扫把,应该落在我身上,颜颜的腰也不该为了扫地而弯,而是应该在我身下扭动。”夏茹笙没想到自己一醒来就会看到钟知颜弯腰扫地的场面,她敢说,钟知颜从出生到现在,恐怕都没有亲自扫过几次地。
她拿扫把的动作不算熟练,就算是扫地,她所表现出的动作和气质仍旧优雅端贵。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神女忽然下凡,本是来超度世人,却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摊杂垢,随后弯腰扫地,一切都显得和她不符。
夏茹笙可看不惯钟知颜亲自扫地,忍不住把扫把拿来。听着她的话,钟知颜一方面觉得夏茹笙太夸张,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人没个正经,一醒来就说这种话。钟知颜脸上微红,抿了抿唇,倒也没再去抢扫把,害怕夏茹笙还会说出更羞人的话来。
“不过是扫地而已,你太夸张了。”
“哪有,颜颜必须由我来疼爱,以后你不准扫地,你手指短所有权是我的。”夏茹笙说着,还偷吻了钟知颜脸颊一下。她把最后一点指套扫进垃圾桶里,想到指套上或许还残留着自己和钟知颜的情液,一瞬间连表情都变得暧昧起来。
“呐,你说,会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关系,把你的事告诉你的未婚夫呢?”夏茹笙从后面抱着钟知颜,将唇贴在她耳边问她。夏茹笙会这么问倒不是在意白景的存在,她经历过太多,也知道有钱人逢场作戏的习惯。
夏茹笙不否认自己喜欢钟知颜,而这份喜欢比她想象中还要强烈。因着曾经的感情经历,夏茹笙心里会带着些戒备,也不敢轻易付出全部,怕最后的笑话是自己。她现在不敢奢望钟知颜给她什么,或者说,只要还能和钟知颜这样亲密的抱在一起,她就很满足了。
“小笙,白景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婚约之后会取消。”钟知颜不愿意先给出承诺,因为她总是喜欢先做后说。但在这个时候,她能感觉到夏茹笙的不安,所以她并不吝啬提前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喜欢的人。
果然,听到钟知颜的话,夏茹笙一瞬间,眸子的都跟着亮起。仿佛霓虹灯在她眼里亮起,生出斑斓的鲜艳色彩。夏茹笙没想过钟知颜会为了自己解除婚约,从出生到现在,她始终都是被人放弃的存在。她的父母不要她,将她丢弃。她曾经的恋人,为了其他男人和她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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