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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业拿出钥匙开了门,转身离开,关思韵也终于得以再次走入这个屋子。这里应该有定期叫人打扫,房子里的味道和感觉不像是四年没人住过。它停格在四年前关思韵记忆中的样子,就连那个自己摆在桌上的水杯,竟然也好好得放在原位。
时间流转,唯有这栋房子里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关思韵用手轻轻摩擦桌子,走过沙发,又进了卧室。卧室的床头柜上还摆着自己和沈茵然的合照,那时候关思韵总是喜欢拍沈茵然,也喜欢和她一起拍照。只是那些照片都留在她的手机里,被她删除,沈茵然那边应该不多。
相框里的照片是两个人在一起时拍的,不多,只有三张,每一张都被关思韵装裱在相框里。而今,它们还好好的摆着。
“沈茵然,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自讨苦吃呢。”关思韵用手摸过那几个相框,本想将它们按倒,最终,却还是没能落下手。她转身离开卧室,继而去了书房。这里之前是沈茵然经常看书的地方,关思韵想知道,这里是不是也一如往常。
然而,才刚进去,她就发现自己想错了。书房的确还是书房,只是书没有变多,却多了许多不曾拆开的物品。它们用精致的灰色薄纸包裹,安静而整齐的摆放在一旁。
直觉告诉关思韵,这些东西应该和自己有关,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蹲下身,将最顶上的拆开。
盒子有些重,关思韵打开后,发现那里面竟然是一台相机。相机应该是三年前买的,在如今看来,款式已经有些老旧了。但可以看出应该是三年前最好的产品。
关思韵看着相机,脸色渐渐泛白。她有些焦急得拆开其他盒子,翻出来的东西,几乎都是可以作为礼物送人的。而收礼物的是谁,不言而喻。
除了那台相机,还有一架钢琴摆件,在摆件内,还放着一枚金色的卡片。精致的手镯和脚链,以及一些看上去有些粗糙,但一看就是亲手制作的物品。关思韵看着这些东西,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在透过这些东西,回忆着和沈茵然的过去。
关思韵曾经说过,她想要一架钢琴。而那时候家里仅仅只是有些小钱,父母打印过她,会在她15岁生日时买给她。可后来,父母离开了,这个约定也就再也没办法实现。
关思韵曾经和沈茵然说过,她小时候想拥有一架自己的钢琴。只不过那时候的关思韵早就过了学钢琴的年级,她那样说,只是随便和沈茵然一提。但她没想到,沈茵然会把这么一句随口的话记在心里。
钢琴摆件只是赠品,而里面那张金卡,可以去实体店提一架真正的钢琴回来。这是沈茵然为她买下的,同样,也包括这些杂七杂八的物品。
相机是因为关思韵说想拍下沈茵然和自己的照片。手工制品是她说过,她不喜欢太昂贵的东西,只要是沈茵然亲手做的,她都会喜欢。
现在,这些东西摆在面前,让关思韵不知所措。她慌乱得拆开最后一个包裹,里面并没有礼物,而是放着几张信纸。上面是沈茵然的字迹,是关思韵最熟悉的字体。
“给我的女孩。”
信纸有四张,每一张写下的都是同样的话,落笔日期是10月9日,关思韵的生日。
一滴水珠啪嗒一声掉落,砸在放了许久的信纸上,将上面黑色的自己晕染开。关思韵将四张纸狠狠捏在手里,力道大得将它们捏成一团,充满皱褶,最终,却又不舍的慢慢放开,再把那些纸一张张重新铺平。
关思韵知道,自己还是输了,她没有输给任何人,而是输给了自己。是她过于偏执的情绪让她将沈茵然推远,也是她,选择了一个最错误的方法,去对待那个人。
四年间得到的一切,在此刻变得不再重要。一直以来,关思韵都太过清楚,她生命的第一顺位永远是沈茵然。正因为在乎,才会那么在意被对方抛弃。
而今…是她该找回一切的时候了。
关思韵很快擦掉了眼泪,心里怀揣着对沈茵然的思念和愧疚,从地上站起。她拿出手机给傅妮打了电话,自从沈茵然离开后,她的团队就归于关思韵惯例,自然,办事能力极强的傅妮也留给了她。
“关总,怎么了?”
“帮我调查沈茵然的去向,24小时之内,我要知道她在哪里。”
侵蚀·87
“诶?你也是来这里打卡的吧?”几个年轻女孩凑在一起,站在一家外形古香古色的店门前,有些热闹的说着。王静听后点点头,拿起手中的手机对着门店的名字拍了张照片。
这家门店叫【念】,是几个月前新的一家古董店,本来嘛,古董这种东西局限性太大,吸引的多数也都不是年轻人。可这家叫【念】的店,却在开业短短几天内就火起来,引得不少网红过来打卡,虽然里面的东西她们买不起,但看看总是行的。
而【念】火起来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家店的女老板。据说,这家店是忽然被人盘下,装修了几天就开张的。店内的古董和画皆是有些来头的藏品,而这家店的老板明显是不差钱的那种,开店肯定不是为了赚钱。
本来谁都没见过这家店幕后的老板,但新来的一个员工不小心拍到女老板的照片,又没注意发到了社交软件上,就这样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尽管那个老板只是露出一个背影,可穿着旗袍的气质和身段,却引得无数人好奇这女老板的什么来头。毕竟对方手腕上戴着的镯子,就足够在津屏市买下一套市中心的高档住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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