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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抖了抖,脸上冷汗直冒, 她不敢不从,是, 小姐,我一定带她过来。
等到那人出去, 沈若侧过身,对着烛火照不亮的那一片阴影道:跟着她, 查清楚怎么回事, 不用留她们两个的性命。
烛火晃了晃, 似有风过去。
沈若望着窗外, 谢屿阔那个疯子还关在府里, 要不是那人办事不力,她如今也不会有这样的麻烦,她要杀那个人,合情合理,沈若眼底一片杀意。
谢南轩又光着脚跑了出来,许是谢一水回来的消息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病情有所好转,只是仍旧有些恍惚。
沈若敛起神色,眼中是温温柔柔的笑意,与刚刚那个她相去甚远,她揽着谢南轩在椅子上坐下,谢南轩被她圈在怀里,扬起脸看她:我们什么时候去见母亲?
他一直惦记着这个,沈若顺着他散开的头发摸下去,你想什么时候去?
明天。
脱口而出,定是谢南轩已经想好了的,其实沈若无所谓哪天,只要她们沈家做的事情一日不事发,她跟谢家明面上就过得去。
只是谢一水才刚回来,底下的人告诉沈若,谢一水病得很重,要是让谢南轩见到谢一水垂死的模样,恐怕会更刺激到他。
谢南轩的病才刚刚有了起色,沈若不敢冒险。
明天实在不是个好时候,沈若转开话头,轻声问他:你要送给母亲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谢南轩这几日一直在府里调养身子,根本没有出府,遑论去置办什么,他摇了摇头,坦白道:还没有。
那明日我陪着你去置办东西,往后一天,再去看望母亲。
谢南轩低着头,大概是在费尽心力地纠结,他想要尽快见到谢一水,可他不能空着手去见她,这于礼不合,何况从小到大,母亲都不喜欢他,他还是想亲近亲近母亲,讨她几分欢心的。
谢南轩咬了咬嘴唇,那好。
沈若得偿所愿,有些轻快地说:回房间去吧,时辰还早。
你怎么总是不在房间?谢南轩有些委屈,他惨兮兮地拉住沈若的手,不是说好一起睡的吗?
是,是要一起睡,沈若安抚他,我只不过出来书房看看,正要回去,你就来了。
沈若将谢南轩抱紧,自从病了之后,谢南轩更加粘人了,时时刻刻都要她在身边陪着。
从小就没有什么人喜欢他,好不容易有个疼他爱他的妻主,他自然要牢牢抓住,他怕妻主也舍他而去。
沈若一瞧谢南轩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敲了敲谢南轩的脑袋,别胡思乱想,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偏执地在心里又加了一句,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那我要妻主抱我回去。谢南轩扑进沈若怀里。
又不穿鞋就出来,要你光着脚回去,我可舍不得。
沈若将谢南轩抱起来,低头发现谢南轩在窃喜,沈若很快明白过来,她故意晃了晃,吓得谢南轩赶紧搂住她的脖子。
下次还敢吗?
不,不敢了。谢南轩头摇得倒是干脆,他小小声地说
下次还敢。
自从祁晏回到未央宫以来,他就没有看见望隐,望隐经常不见人影,总是这里看看那里跑跑,这未央宫都是他的天地,特别是后院的小厨房。
祁晏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想着望隐总要回来的,但直到晚饭的时候祁晏都还没有见到望隐,他就有些着急了。
望隐呢?
未央宫上下都知道内情,谁也不好答他。
苏玉去取了瓜果过来,她依旧沉稳,跟着宋阿山去城外挑选时蔬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苏玉站在祁晏身前,这是她昨晚和祁太安审问望隐之后,一起商量好的说辞。
望隐最爱吃,贪图一时新鲜,跟着那个蜀地厨子宋阿山跑了,也是情有可原。
苏玉和祁太安都以为能瞒住祁晏,但祁晏却摇了摇头,不会的,望隐每次要走,都会告诉我的。
望隐不常出门,他老是记不住路,从前在王府时,他就很少出去,何况是到了皇宫里。
他与那个蜀地厨子并不相熟,否则早在祁晏跟前嚷起来了,望隐挂在嘴边最多的是给他糕点的大同。
祁晏从未听过宋阿山这个名字,所以,望隐根本不可能跟着那个厨子去挑什么时蔬。
昨日就有些不对劲了,祁太安频频问起望隐,她明明是知道望隐底细的,此时再问,她是在确认细节。
若是平常,望隐是他身边的人,祁太安不会上心,也不需要确认细节,除非,祁太安怀疑望隐有问题,又或者,她是真的想帮望隐找到亲人。
但这两样,只有前面那条可以让望隐直接消失,祁太安不会允许有问题的人继续留在祁晏身边。
祁晏惴惴不安地问:望隐有问题?
啧,苏玉垂眸,她小看这位皇夫了,毕竟是跟陛下议论朝事的人,才智过人,又岂是她三言两语可以瞒过去的。
陛下坦言,若是皇夫猜到,就由奴婢带皇夫过去见望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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