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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祁太安就抱着祁晏到了岸上,宫侍赶紧将披风披到二人身上。
祁晏脸色难看,还在大口大口喘气,祁太安的脸色也不好看,她望向苏玉。
苏玉走到祁太安身边,伸手接过祁太安从水底捞上来的彩带,抿着唇点了点头。
只不过是喂个鱼就喂到池子里去了,陛下你怎么回事啊?清晓在太医之后赶来,还没进门就开始嚎,她最看重祁太安的安危,看着祁太安那湿透的头发,她更加没好气,怎么也不注意点,您是天子,不是小孩子了。
一时不慎。祁太安没有反驳,她正任由宫侍给她擦头发。
陛下你
祁太安瞥她一眼,冷哼了一声,教训起朕来了,是吗?
龙颜不悦啊,清晓谄媚地笑起来,属下这不是担心陛下吗,皇夫没事吧?
她可听说了,是双双落水,祁太安最紧张的就是祁晏,不过有陛下在皇夫身边,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有朕在,能出什么事。
果然如此。
祁太安挥了挥手,让那个宫侍下去。
没事还发这么大火。清晓小声地抱怨,没让祁太安听见,等到祁太安那有威压的目光扫过来,她马上由心而感地称赞道:谁不知道陛下您是真龙在世,不光才智过人,武功也高,区区双鲤池
行了。祁太安不耐烦地打断清晓的长篇大论,望隐和宋阿山那边如何了?
属下去问过张太医了,他们两个身上的毒世所罕见,配不出解药,他只能尽力延缓毒发。
祁太安还算满意,望隐要是死了,肯定对祁晏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又继续问:顾昭然那边呢?
都安排好了,他不会知道谁是我们的人的。
让他们小心为上,到了蜀地更要警惕。
顾昭然明知祁太安是要安插眼线,但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是胸有成竹,蜀地那边是顾家的天下。
是。
另外就是皇宫内
已经开始了。清晓绷着脸,点了点头,一旦查出来,她可不会轻易罢休。
皇宫离祁太安太近,也太危险,无论是哪方的势力,清晓都不会手软,她不会容忍别有用心的人靠近祁太安。
还不走?祁太安轻飘飘地看了清晓一眼。
陛下,你真的没事吗?清晓不太放心地又问了一遍,她甚至凑到祁太安面前,将祁太安打量了个遍,就差上手了。
祁太安一脸无奈,朕没事。
真的没事?
清晓!这是祁太安发怒的前兆。
属下马上滚。
清晓麻利地离开。
祁太安穿过内门,到了祁晏身边,祁晏呛了几口水,受了惊吓,定惊茶的空碗就在旁边放着。
祁晏在看什么,一时之间太入迷,连祁太安过来了都没发现。
符箓传?祁太安皱了皱眉,好端端地看它做什么?
我今日好像在双鲤池底看见了什么祁晏有些不确定。
这本书他前些日子才看过,与那些彩带有些相似,所以他才找来看。
什么也没有。祁太安将书抽走,好好休息。
祁太安不希望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祁晏知道更多。
她的手贴上祁晏的额头,祁晏的脸色还好,额头也不发烫,没有刚出水时那样的苍白无力,让祁太安联想到那个日日夜夜纠缠不休的梦魇。
要论祁太安最怕什么,莫过于祁晏离开她。
就像雷雨天里的蜀王府,一切都遥不可及。
祁晏眨了眨眼睛,他一直都觉得祁太安好像在透过他去看别的什么人,可那人分明还是他。
里里外外,都是他,但祁太安的目光却带有一丝不容堪破的怀念。
透过祁晏,去怀念祁晏。
好像快开了。清晓要回长乐宫,路过庭院,在那种了荷花的水缸前停住。
就是这几日了。苏玉站在她旁边。
但我对花没什么兴趣。清晓摆了摆手,有人歌颂荷花的品洁,总是头头是道,她一眼就望尽了。
你从来都不解风情。
皮相易老,倒不如旁的。清晓仔细打量,朝着苏玉咧嘴一笑,我还是更喜欢莲子,怎么吃都是好的。
啧。苏玉嗬一声,她就知道是这样,转身离开,走到半路,她在廊上,又问起清晓:那毒的事情如何了?
顾家的人太狡猾,还没摸到。
清晓说完之后,苏玉就走了,清晓觉得苏玉有些奇怪,苏玉从来都不会过问交代给她的事情。
许是站得太远,清晓什么也看不清楚,苏玉不笑的时候,整个人就是一滴在水里晕开的墨,太淡,所以才给了她这样的念头。
清晓没再细想,她手上有两件事情,容不得她多耽搁。
第四十一章
沈家是暗地里动手, 在明面上仍旧留有与谢家转圜的余地, 谢一水是被贬了,可难保她不会再回来,在彻底把谢家斗垮之前,沈家不宜与谢家撕破脸, 沈岁复给自己留着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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