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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重生之后(68)

      嵇灵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但是瑶池瑶碧她们若是去了,兴许会受很多苦。
    念桥在嵇雪容忙完之后便凑了上去,嵇雪容很衬明黄色,显得贵气矜淡,袖口上的九爪金龙金丝若隐若现。
    他开口便想唤太子哥哥,想来如今应该改口了,是皇帝哥哥才对。
    皇帝哥哥,你忙完了吗?
    他通常求人才这般姿态,嵇雪容将他抱在怀里,解开了他脖颈上的纱布看他的伤口。
    嗯,嵇雪容应了一声,温和地问他道:桥桥有话跟我说?
    念桥点点头,他把想要赦免瑶池瑶碧的请求说出来,抱着嵇雪容,瞅着嵇雪容希望嵇雪容能够同意。
    也不是不行,她们原先是胡族的侍女,桥桥应当不知晓,那两名侍女是原先跟着湫族公主一起过来的。
    她们两人都会功夫,有计谋有心智,参与了嵇灵玉的所有计划。
    念桥略有些纠结,瑶池瑶碧平日里待他不错,他眼巴巴地看着嵇雪容。
    那怎么办皇帝哥哥可不可以放过她们,她们是女子,我听说边城有疫病,她们兴许会死在路上。
    好不好呀。念桥嗓音软了几分,抱着嵇雪容撒娇,清澈的眼底瞅着嵇雪容,用脑袋去蹭嵇雪容。
    这是念桥最近学会的,他发现嵇雪容似乎很喜欢他这般撒娇,便顺着杆子往上爬,专在求人时使这招。
    嵇雪容把怀里乱动的人按住,耳根略微红了些许,唇角略微绷着。
    朕考虑考虑。
    这般便是有戏。
    念桥有些高兴,他高兴时藏不住,瞅见嵇雪容耳朵红了,他抱着嵇雪容凑上去咬了一口。
    我当皇帝哥哥答应了。
    念桥抱着嵇雪容撒欢,在嵇雪容脸上嘬了好几口,糊了嵇雪容一脸的口水。
    嵇雪容略有些无奈,把念桥按住,念桥软成一团,八爪鱼一样赖在他身上,没一会又推开了他,去了一边去玩自己的面粉娃娃。
    面粉娃娃念桥最近捏了好多,他被嵇灵玉关起来的时候只能做一些事打发时间。
    捏面粉娃娃就是其中之一。
    他如今捏了一排明黄色的小人儿,一排容容全部都放在床头。
    嵇雪容在看书,时不时地看一眼,没一会念桥就把新捏的小人儿放上去,床头已经要没地方放了。
    见念桥这么专心,念桥脸上沾了面粉,嵇雪容在念桥还要继续揉面团的时候出了声。
    桥桥。
    念桥扭头,嵇雪容把他抱回床上,用手帕把他的脸和手擦干净。
    念桥瞅着嵇雪容,注意力还在自己的面粉娃娃上,他任嵇雪容帮他擦手擦脸,等着嵇雪容开口。
    桥桥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嵇雪容问他。
    念桥顺势钻进嵇雪容怀里,他于是开始思考起来。
    现在嵇雪容当上了皇帝,好像他做什么都可以。
    若是先生知道了,兴许要后悔把他卖出去,他忍不住地想。
    我想买宅子,原先我存了好些银子,应当够买宅子了,还想养团子,每天吃好吃的,每天见到殿下。
    念桥掰着手指头数着,目前好像就只有这些。
    桥桥若是在宫外,就没办法每天见到我了。
    嵇雪容看着他道:朕也舍不得桥桥,桥桥能不能留下来?
    但是我不想一直留在宫中。
    他也舍不得容容,当真令人纠结。
    那桥桥想出去时,就带桥桥出去。
    念桥眼睛亮起来,瞅着嵇雪容道:去哪里都可以吗?
    嵇雪容应声,在他唇角处亲了一口,哪里都可以。
    只是桥桥要辛苦一些,在宫中要做皇后,后宫只有桥桥一个,桥桥不必受拘束,在宫中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嵇雪容把凤印给了念桥。
    念桥稀里糊涂地接了,他左右瞅了瞅,是金子做的,不知道拿去卖钱能卖多少。
    念桥拿着咬了一口,没一会便失去了兴趣,随手丢到了一边。
    万一日后大臣要让殿下娶妃子怎么办?他问出来,想想容容要有其他妃子,他便不大高兴。
    这件事我想过,我打算为先帝守孝十年,十年内后宫不入妃。十年之后,到时候亲王若是有遗孤,可以收养一个。
    嵇雪容什么都会提前考虑好,念桥问道:若是殿下要守孝,我们还如何成亲。
    他都计划好了,要跟嵇雪容成亲,这般岂不是要拖十年?
    朕原先便和桥桥有夫妻之实,之后册封属理所应当。
    念桥听明白了,什么都是嵇雪容说了算。
    他和嵇雪容要成亲了,若是成亲,嵇雪容会给他下聘礼,他没有爹爹娘亲,到时候要出嫁妆也是自己出。
    那些银子都是存来买宅子的。
    念桥略微纠结,他问嵇雪容道:殿下,到时候我若是没有嫁妆,会不会被笑话。
    他那些银子在嵇雪容面前什么都不是,约等于没有。
    何况羊毛出在羊身上,他那些银子原本便是嵇雪容给的。
    嵇雪容将他抱在怀里,没忍住碰了碰他的耳尖,对他道:没人会笑话桥桥。
    桥桥什么都不必出,你愿意接受朕就已经很高兴了。
    念桥闻言瞅着嵇雪容,心底被难言的情绪充斥,甜蜜蜜的发胀,这是对他最好的太子哥哥。
    怎么可能会让他有顾虑。
    他脸上红扑扑的发红,凑上去又亲了嵇雪容一口,这回注意力放在嵇雪容身上,抱着人亲了好一会。
    他被压在龙榻上,双手环绕着嵇雪容,耳尖跟着烧起来,明黄色的龙袍脱下来,他亲自解了嵇雪容的腰封。
    前些日子喝的药还有些反应,念桥有些等不及,自顾自地缠上了嵇雪容,抱着嵇雪容咬上嵇雪容的耳朵。
    皇帝哥哥,原先喝的那些药我会不会怀孕?
    念桥略有些担心,他摸着自己的小腹,小腹还有些涨。
    鬓边被亲了亲,嵇雪容眸色略微深了些,抱着他低声道:桥桥试试便知晓了。
    嵇雪容登基时行了册封礼,念桥换上了嵇雪容为他准备的衣裳。衣裳是同样的明黄色,按照念桥的尺寸做的。
    念桥相貌生的好,上面由着寸寸金丝织成,金凤在肩膀处熠熠生辉,衬得那张脸艳丽娇俏至极。
    这般的小皇后,看起来一点也不庄重,但是实在是可爱招人疼。
    念桥走两步便要担心凤冠会掉下来,他自己摸了好几回,一会还要陪着嵇雪容走好些路,万一路上掉了,岂不是会丢人丢到文武百官面前。
    殿下,一会我只需要站着便是吗,万一睡着了怎么办?
    念桥问题很多,若是我走路上凤冠掉下来怎么办。
    朕会在一旁提醒桥桥。
    嵇雪容帮他把发丝整理好,温和道:若是掉下来,朕便帮桥桥重新戴上。
    念桥于是放下了心,他原本还有一些新鲜劲,但是册封大礼上太多繁琐的礼节,他没一会便觉得无聊。
    他偷偷牵住嵇雪容的手。
    嵇雪容看他一眼,任他牵着,略带安抚意味地在他掌心处碰了碰。
    念桥在正殿见到了萧昀和沈奕,萧昀原先被下毒,如今毒已经解了,气色看上去不错。
    萧逸云待在萧昀身旁,比平日收敛了不少。
    他一个劲地瞅萧逸云,还记着上回的仇,回去他一定要告状。
    结束之后,嵇雪容先问了他要不要去看傅晴明。
    傅晴明被关在诏狱里,如今全部招供。
    他说原先带桥桥进宫是因为桥桥与朕命格相似
    嵇雪容若有所思,对念桥道:原先国师给朕算过命,朕自小体弱,预言朕命中有劫数,活不过弱冠之年。
    为了避开劫数,先帝不允朕出盛京城朕没想到他居然会信这些,找桥桥替朕换命格。
    朕从来不信命。
    念桥略微怔住,他脑海里隐隐有猜测在此时浮现出来。
    嵇雪容嵇雪容一开始便不知晓此事。
    那他之前所做所为,因为私心而针对厌恶嵇雪容嵇雪容不知此事,却一次又一次地原谅宽恕他。
    念桥抿着嘴巴,原本他也不介意了。
    上辈子嵇雪容害死他,这辈子的嵇雪容对他好
    现在得知嵇雪容兴许从未想过害他。
    一切都是他自己混淆不清,被蒙蔽了双眼。
    皇帝哥哥。念桥喊了一声。
    嵇雪容看着他,他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未将此事讲出来。自然不知,若是嵇雪容得知,会愧疚于心,前世未能早些遇见保护他。
    第99章
    傅晴明最后被放了出来。
    傅家三代明相,历代对帝王忠心耿耿。因为先帝委托傅家效忠七皇子。
    如今七皇子被流放,傅思明请辞,带着傅家老小奔赴江南。
    临走那一日,傅晴明来找了念桥。
    很快夏天便过去了,如今又是一年入秋,念桥穿着秋衫,今日团子打翻了墨盘,他披着嵇雪容的衣裳便出来了。
    内里一角明黄色若隐若现。
    傅大人有什么事?念桥好奇地问。
    他瞅傅晴明两眼,如今已经不害怕傅晴明,因为傅晴明现在不能拿他怎么样。
    傅晴明上下打量着念桥。
    念桥眉眼隐约侵染着未散的笑意,他原先总是察言观色,心事记不住太久,如今在嵇雪容身边被娇纵养着,先前的粗鄙被养去不少。
    我不日便要前往江南。傅晴明说,若你日后反悔,可以去找我。
    傅晴明从随身袖口里拿出来了一块令牌。
    是上好的鎏玉,上面刻着晴明二字。
    念桥没有接,他不明白傅晴明这般是作何,原先还要下毒害死他,是不是以为他不记仇?
    不必了。念桥脆生生道:奴本宫不需要傅大人的令牌,傅大人还是多操心自己。
    江南路途遥远,傅大人多保重。
    念桥还是下意识地说奴才,他总是分不清,好在他说错话,嵇雪容也不会怪他。
    至于傅晴明轻看他,他才不在意。
    他说完瞅傅晴明两眼,傅晴明应当没有其他话跟他说了。
    念桥转身离去,他回到殿中,嵇雪容还在案几边看折子。
    原先也是这般,在东宫的时候嵇雪容不是在看折子就是在看书。
    殿下。
    念桥扑到嵇雪容身上,旁边的团子耳朵动了动,他瞅一眼,发现团子在啃他小人儿书上的草。
    这个笨蛋分不清真的假的。
    念桥连忙把小人儿书拿到了一边,顺带着要抱起团子。
    团子在他动手之前蹦到了一边,自己去角落里窝着,不理会他。
    念桥有些不大高兴,团子自从被嵇雪容养过之后变得亲嵇雪容,不那么亲他。
    明明他更照顾团子一点。
    嵇雪容把折子放下来了,问他道:人走了?
    念桥收回视线,他回复道: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已经走了。
    放他回乡便宜他了。
    殿下在看什么折子。念桥要凑过来一起看。
    嵇雪容便让他看了,对他道:嵇灵玉在路上染了流疫,他们遇到了流寇,人从悬崖坠下去,如今行踪不明。
    嵇灵玉发配至边城,在一月之前便出发了。
    消息传到盛京,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念桥略有些出神,他好一会没有回过神来,如今的安逸日子过去的很快,明明是前段时间刚发生的事情,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这般,殿下还要派人去找吗?
    嵇雪容:已经去了,只是没找到人。
    念桥哦一声,他注意着嵇雪容观察着他的表情,他不由得问道:殿下看我做什么。
    应当改口,念桥不高兴地在嵇雪容耳朵上咬了一口。
    皇帝哥哥看着我做什么。
    朕担心念桥会心疼他。嵇雪容说。
    我心疼他做什么,他做错了坏事,这般是自己得到的惩罚。
    念桥抱着嵇雪容,他脖子上的伤现在还隐隐作痛,兴许有那么一瞬间,他能感受到嵇灵玉动摇了。
    但最后还是毫不留情地将匕首对准了他,拿他作为人质,想要杀了嵇雪容。
    嵇雪容的指尖摩挲着他的后颈,念桥被摸的有些痒,他按住嵇雪容的手指。
    捉住嵇雪容的手指咬了一口,抬眸时嵇雪容还在看着他,温和的眼底带了些许异样的情绪。
    指尖略微进去一些,念桥立刻瞪大了眼,他瞪着嵇雪容,脸上慢慢地红起来,唇畔略微蹭着嵇雪容的手指。
    他抱着人,没一会便软进嵇雪容怀里,在嵇雪容怀里乱动,被按着抱上了软榻。
    今日的折子也看不成了。
    秋日末下了一场雨,嵇雪容带念桥去了铜雀宫。
    铜雀宫在狩猎场边缘,原先嵇雪容带他来过一次,那时候他只偷看了两眼,没能看清楚。
    殿下,上次在这里,你是跟谁说话?
    嵇雪容记性很好,知道念桥说的是哪次,对念桥道:那时候是在跟方定戎,方定戎跟我汇报桥桥偷偷进来了。
    方定戎这个告状精。
    念桥想起来,忍不住瞅嵇雪容两眼,当时嵇雪容还故意骗他,神色看起来是那么回事,他回去路上都在害怕。
    牌位上写着云氏太后的名字,这里常年没有人,没什么烟火气,给人的感觉冰冷冷清。
    嵇雪容每年都会过来给自己母后上香,云氏死在秋雨之后,是自裁而死。
    他母亲八岁便嫁给景和帝,十八岁生下他,在他年少时便去世了,死时不过二十余岁。
    殿下的母亲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和殿下一般好看。念桥问道。
    嵇雪容揉了下念桥的脑袋,低声道:我和母后生的并不像。
    印象中云氏是极其安静内敛的女子,平日里最常做的事情便是守在窗台看着外面。
    有什么事情不会说出来,常埋在心底,平日里安安静静,走的时候也悄无声息。
    嵇雪容给云氏上了香,念桥也学着有模有样,他闻见线香燃烧出来的气味,心里莫名平和下来。
    若是母后还在,一定会很疼桥桥。
    念桥瞅嵇雪容一眼,他揣着自己的手,他每年未曾给自己娘亲上过香,原先是没有那个能力。
    他娘死后,草席一裹,埋进了地里,便算是葬礼了。
    若是殿下娘亲还在,会多一个人疼殿下。念桥说。
    嵇雪容一看便知是从小便懂事的类型,这般的性子,若是他的孩子,他一定非常喜欢。
    嵇雪容看着他,眼底略微带了些许笑。
    他瞅嵇雪容好几眼,嵇雪容平日里不怎么笑,一笑起来便像是妖精,他红着脸收回视线。
    从铜雀宫出来,念桥坐上了马车,他坐到嵇雪容身边,问道:以后我们每年都要过来吗。
    嵇雪容摸摸他的脑袋,嗯了一声。
    那我下次换成黑色的衣裳,殿下下次记得提醒我。
    念桥平日里穿红色的衣裳居多,嵇雪容为他准备的大多也是鲜艳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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