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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琳德闻言瞬间觉得鼻头一酸,塞德里克倒是从容而坚定地接过她的那只手,对着钰承·沈回答道:“请您放心,今后我定将尽我所能去呵护她——如果她因我而无法展露笑颜,我将亲自找您去负荆请罪。”
钰承·沈最后又轻轻拍了两下两位新人交叠在一起的手,转身便红着眼回到了妻子身边。
诺拉眼角也湿润着,她不禁回想起当年自己结婚的时候。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谢诺菲留斯的语调十分正经,与他平日里流露出的略显疯癫的作风判若两人。
塞德里克眼里仍氤氲着一层雾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能十多年的愿望有朝一日终于得以实现,多少带着些狂喜和不敢置信。
环视了一下座位上安静的宾客,谢诺菲留斯便面带笑容地宣布了下一项进程:“罗莎琳德·沈,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塞德里克·迪戈里,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台下的宾客纷纷鼓掌,赫敏和妮丽雅看到这一幕,眼睛里都闪烁着激动的泪花,罗恩和艾泽尔也同样为两位新人在心里道贺;唐克斯将手搭在了卢平空着的左手上,他们的孩子小泰迪正咯咯地笑着,他的头发和他母亲一样,都成了漂亮的粉色;小天狼星坐在哈利和金妮的身后,他刚才已经惹得好几个女巫脸红了;韦斯莱夫妇也坐在一起笑着把目光投向台上的新人;比尔和芙蓉挨着韦斯莱双子坐着,这下子人们倒是很容易就区分出乔治和弗雷德了——不过兄弟俩经常会带一款遮耳帽子,就像当年那样看人们是否能分出他们兄弟俩;斯内普则面无表情地和麦格以及弗立维那几位霍格沃茨的教授坐在一起,只不过眼里也多了些不怎么明显的温和。
谢诺菲留斯在众人的掌声平息之后,又开口道:“好,那现在就请新郎和新娘交换戒指。”
啾啾扇动翅膀将一个用软藤编织的小篮子放在男人手中,塞德里克和罗莎琳德分别拿取了一枚戒指。
塞德里克眼睛一眨,又是一滴泪珠滴落。他抿住嘴角很小心地将戒指套在了爱人的无名指上,仿佛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罗莎琳德在戒指戴上后忍不住小声问道:“好看吗?”
“好看。”青年近乎哽咽到说不出话。
当两枚戒指分别出现在两位新人的左手无名指上后,谢诺菲留斯也双手交叠,笑着说道:“新郎,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塞德里克在众人的掌声和祝福声中拥住一袭婚纱的罗莎琳德,满腔的爱意都融在了这个绵长的吻里,这是他放在心里整整十四年的玫瑰,此生绝无可能再有第二个这样的存在。
从他的嘴角撤离,女人的脸上还带着丝丝红晕,她看着爱人仍然红通通的眼尾,突然就觉得有些心疼:“哎呀你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强迫你娶我的呢!”
塞德里克听后急忙摇摇头,顺带着又用手指擦了下眼角。
“很遗憾,十多年来我基本上没对你说过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罗莎琳德深棕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新郎,“今天就补给你几句吧?”
宾客们闻言也都善意地笑了笑,接着便又安静下来等着新娘再度开口。
“哎呀,”罗莎琳德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都期待这么多年了,真到这时候还有点紧张了,嗯。”
塞德里克见状也笑了出声,灰色的眸子里满是星河般流淌的爱意。
正了正神色,罗莎琳德缓缓开口:“今天离我们见面那天刚好满十四年,”她深棕色的眸子也湿漉漉的,就像刚淋过一场细细的春雨,“当年在对角巷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有一种很强烈的欲望,就是,我未来一定一定要与你有什么交集……”罗莎琳德的眼眶也随着愈发激动的情绪而染上绯色,她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爱人也同样红着眼温柔地替她拭了拭眼角滚落的晶莹。
女人却像是被他的动作触发了什么泪腺开关,一边努力扯起嘴角扬个漂亮的笑容,一边却又忍不住流下更多的泪珠。
她竭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同时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双温柔的灰瞳:
“我曾经也憧憬过我未来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的人,但是好巧不巧,我那天在对角巷接过了你递给我的糖。都说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很容易落得半生遗憾。但我又何其幸运能够与惊艳我小半个人生岁月的人喜结连理。感谢梅林让我六岁那年就遇到了你,塞德里克·迪戈里,你是我的乍见之欢,更是我的久处不厌——除了你,我想不到任何人可以共度一生。”
塞德里克的眸子也又一次氤氲上一层湿润,他静静地盯着眼前已经交换过戒指的妻子,眸中唯余深情流转。
“我爱你——塞德,我真的特别、特别、爱你!”不等他回应,罗莎琳德便眼含热泪,先一步吻住了面前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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