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战损仙尊证无情道后(54)
从前的晏紫枝作天作地的,从来不会去在意别人的感受,我行我素习惯了,来去如风。
而现在。
那个如风的男子似乎有了牵挂。
别与赵孟启凑得太近。
临渊沉默了好半响,才开口说出这一句来。
晏紫枝闷闷的点头答应了,应声之后,才后之后觉得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后者坐在床榻之上,动了动微酸的身体,平静道:晏紫枝,别与赵孟启凑得太近,我会不开心。
???
他在说什么?莫不是着了邪了。
还是就一个爱魄了躯体里?
这是堂堂仙尊能说出来的话吗?
见晏紫枝一脸懵逼站在那儿,手足僵硬。
临渊嘴角微微勾起,不着痕迹地露出一抹微笑,又郑重解释了一下,你我已经冥婚,结为道侣,你与他人走的这般近,我会不开心。
不开心。
临渊说他会不开心。
因为他们是道侣了。
晏紫枝被这几个关键词砸懵在那里,过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
可是
可是不去找赵孟启的话,岂不是给萧妄创造制造感情升温的机会。
我同你一起去,你我夫妻一体,理应如此。
玩犊子了。
晏紫枝觉得复活醒来的临渊似乎是哪根筋出了问题。
该不会是少了一个属于理智的魂魄吧。
堂堂仙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说好的无情道呢。
怎么变成了夫妻一体?
晏紫枝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上烧的火热。
不知为何,他对夫妻一体这几个字格外的敏感。
分明整个人情绪窘迫的紧,心底却跟沾了一缕蜂蜜一样,蔓延出丝丝缕缕的甜来。
夫妻
一体
他一定是疯了。
是今晚的月色太迷离,才会让他听到这种疯话来。
疯话归疯话,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只不过特大号电灯泡从晏紫枝一个人变做了晏紫枝和临渊两个人。
赵孟启好不容易从敌国跑回来,惊魂未定,想要过个生辰礼冲一下喜。
萧妄精心准备了各种恭贺的小礼物,晏紫枝和临渊却提前一天就将赵孟启带出了宫,带着他在民间玩乐,一直到宫禁才回宫。
让萧妄的精心准备成了一个笑话。
萧妄可以绕过晏紫枝一个人,却无法绕过晏紫枝和临渊两个人。
总是支开了一颗电灯泡,就会冒出来另一颗电灯泡。
甚至连赵孟启在自己这里喝醉,萧妄刚准备与赵孟启稍微续一下前缘,晏紫枝便一脚踹开了门,将醉醺醺的赵孟启抱走,接着临渊就提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长剑,叮嘱自己不要离开房间。
痛恨。
明明前世赵孟启喝醉,他还偷偷亲了他一口。
萧妄愿把这样的晏紫枝和临渊称之为头号巨大电灯泡。
哪里有他和赵孟启单独相处的地方,哪里就一定会出现晏紫枝和临渊。
他一度十分后悔自己竟然让晏紫枝拿着聚灵符进入幻境这件事。
怎么哪里哪里都有他!
好好的不去跟自己的宿敌相爱相杀,跑过来搅和他的黄粱一梦。
后来也偷偷潜入幻境的萧妄忍无可忍,释放自己的神识,强行与晏紫枝沟通:难得了解一下前世,你难道不应该去跟临渊重温旧梦吗?
能不能放过他和赵孟启。
晏紫枝想也不想果断拒绝了他。
不是你说要离赵孟启靠的越近接触的越多,聚灵符收集到的魂魄就越多吗?我必须得贯彻我的任务,与他分分秒秒日日夜夜贴在一起。
竟无话可说的萧妄:艹。
简直是引狼入室。
甚至连萧妄最期盼的,赵孟启被宫女们下药那一段。
强行闯进去救赵孟启的竟然也是晏紫枝。
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次循环幻境,他连赵孟启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能摸得到!
晏紫枝将赵孟启防的滴水不漏,连从前他与赵孟启在各种地方酱!酱!酿!酿!的乐趣也失去了。
萧妄:别问。
问就是非常后悔。
非常后悔,怎么会让晏紫枝去收集聚灵符。
重启一次幻境需要耗费的能力巨大,它短时间之内都不可能重启第二次。
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曾经的爱人,被一个人动不动的插足。
他好恨。
若是等赵孟启从幻境里出来,复活的时候还记得这段回忆,从此以后不认自己的话。
他一定要将临渊的魂魄撕成十八块。
不。
一百八十块。
以解心头之恨!
而晏紫枝这边,欢天喜地的跟临渊一起做了好几年的电灯泡,看着日益饱满的腰间聚灵符,他似乎从这种乐趣中找到了一丝默契。
一丝他与临渊之间渐渐形成的默契。
于是在某一天深夜,他们俩嗅到空气中阴谋的味道,毫不犹豫地踹开了位于皇宫中的某个殿门。
空气中都是某种药物的味道,一定是萧妄在幻境中憋不住,准备偷偷摸摸对赵孟启下手。
作为头号电灯泡,晏紫枝怎么可能会纵容萧妄有这种行为。
可当他们俩踹开殿门的时候,一切却好像有点出乎意料。
大殿之中空空如也,可是暧昧的气氛却没有散开,甚至有着愈演愈烈的那种感觉。
晏紫枝与临渊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忽然同时想到前世某一处重要的情节。
似乎是一场宴会之上,有人给晏紫枝下了药。
这个有人毫无疑问,一定是萧妄本尊。
晏紫枝:
不得不感慨命运之强大,兜兜转转竟然还能回到这种名场面上。
主要是因为他这段时间专心致志的在拆散萧妄与赵孟启的事情上掏心掏肺,满脑子都是别人的事情,全然忘了自己在这场故事中间扮演的角色。
而历史的轨迹不会改变。
命运终将会将他们俩推向这一步。
这令人羞涩而又激动的一步。
陆轻舟与谢勉的某次意外中的意外!
晏紫枝一只手捏着沉重的雕花大门,双腿止不住打颤。
这个场景此刻看起来太熟悉不过了。
心头燥热的欲!望一层又一层蔓延上来。
晏紫枝想起来了,那是在一场宫宴上,萧妄对他下了巫蛊之术!
那巫蛊之术中满含着情yu两个字。而他刚刚竟然不自觉的在宫宴之上毫无知觉地喝下了那杯酒!
同一个坑他竟然掉了两次!
晏紫枝扭头看向临渊,通红的眼角,唇齿间拼命压抑的低语,还有脸颊上醉人的桃红。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在暗示对方。
来呀,快活呀。
为了不让自己这副无法控制的样子被别人瞧见,晏紫枝他不得不拽着临渊的手跑进寝殿里。
趁着还有一丝清明在,他指了指床上看起来颇为结实的床幔:要么你把自己捆起来,要么你把我捆起来。
脑子里的感觉已经完全无法控制。
血脉喷张的力量,让晏紫枝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神识里的清明也在一寸,一寸的被蛊虫所抽去。
不能,不可。
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么几个字,眼前却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
心里只能祈祷临渊的动作快一点。
否则他他又得将仙尊给睡一遍
这还证个球无情道啊,摔桌
临渊也想起了这一段往事。
那是他与眼前的人,由宿敌转为深情的关键点。
他伸出一只手将晏紫枝所指的床幔用力往下一拽,明黄色的床幔便做一条十分结实的带子落在他的掌心中。
可握着床幔的那个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晏紫枝是不清醒的。
可临渊是清醒的。
跌跌撞撞的晏紫枝已经冲入他的怀中,一边恳求将自己捆上,却又一边抓着他的双臂摸索着往上攀援。
就在临渊皱着眉头,思量该怎么处置这家伙的时候。
一道从未有过的温润触感,从他的指尖一下子窜上了心头,整个人如同被一股细小的电流给击中,瞬间绷直了身体。
这,晏紫枝。
晏紫枝竟然。
竟然低头,含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晏紫枝因为咬破嘴唇,而更加潋滟的唇在他的指尖不停地吸yum,舔舐着。
晏紫枝因为控制不住心中的情志,那双眼角已经氤氲地通红通红地,配上他雪白的脸蛋,显得十分可人。
临渊只觉得有一种痒痒刺刺的感觉,自下腹升起,一路攀缘而上,让他的胸口不停涌动着一种扰人的情yu。
临渊冷着一张脸,拼命压抑着心头翻涌的感觉,告诉自己不可以趁人之危。
只是这决心太弱,才想了一想就被打断。
怀中的某人毫不在意,继续肆意撩拨。
晏紫枝!临渊加重了语气,像是在警告晏紫枝,又像是在警告自己。
这一场设计是他们将萧妄与赵孟启分开这么久之后,萧妄疯狂的报复。
也与前世交叠在一起。
也许是临渊的语气严厉了些。
怀中的某个人竟然呜呜耶耶起来。嘤嘤嘤,临渊你个坏蛋,居然敢凶我,咱们都已经是道侣了,我碰碰你,你还委屈吗?
临渊:
晏紫枝整个人已经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整个人飘飘忽忽的,只想要找到一个出口。
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情绪,那般想要一个东西,一个人。
好像全部封锁的情感都被忽然给宣泄了出来。
那些曾经他不明白的,让自己波澜不惊的。
都演变成了如今惊心动魄的东西,充斥了整个脑海里。
然后,他听见自己说,临渊,我想,我可能喜欢你。
这几个字以后,他便彻底陷入了混沌之中。
抱着他的那人,因为这句话,身体而逐渐转为僵硬,甚至浑身的肌肉线条都紧绷着。
前世与今生缓缓的重叠在一起。
可晏紫枝刚刚嘴中说的名字,却始终是临渊两个字。
他从未将今生的自己与前世搞混在一起。
他喜欢的是临渊。
临渊的身体一直紧绷在那,抱着怀中不停拱来拱去的晏紫枝犹豫了许久。
他这一世自出生起,就没有关于父母的任何记忆,唯一记得的第一件事便是拜入太微派的时候,师父与他说,要修习无情之道,就要泯灭一切的感情。
这几百年来,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参透过无情道。
他喜爱太微派的小弟子,一张张天真的笑颜。
他喜爱山川流水,晚霞落日。
无情道,却从未无情过。
尤其是那个骤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某个人,一身紫色云纱,赤着脚在他周围漫步,用朱砂踩出一朵朵花瓣来。
?此刻某人正躺在他的身边,嘴里无意识呢喃的都是他的名字。
临渊缓缓的俯下身,凑近了某人的唇瓣。
粉色的唇瓣正一张一合,冒着微微的水光潋滟,似乎是等着人狠狠的蹂/躏他。
有那一瞬间的心驰神往。
临渊伸出一根手指,抚摸上了某人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前世章节没有细说,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上一本,免费的不用花钱。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前世今生,所以燕子与临渊都很明确知道,自己爱的是这一世的对方。
所以就没有多加描述前世的纠葛了。
这几天的剧情有些复杂,完结之后我会好好大修一下,不需要重新订阅。
脑子有点乱,手跟不过来,不过会尽量多写贴贴的,毕竟马上就要死遁了。
感谢订阅到这里的小宝贝们,爱你们。
第64章
一丝血迹从临渊指尖落下来。
前世他是谢勉的时候, 是半人半妖之身,拥有妖主之血,而这种血脉力量几乎可以解人间百毒。
只是一些普通的人间迷香, 喝一滴血下去, 就能让晏紫枝冷静下来。
血迹顺着晏紫枝的嘴角流进去,原本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虽然脸颊上的红色还未褪去, 但似乎比刚才好了不少。
就在临渊松了一口气替他盖好被子, 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被子里不/安/分的伸出来拽住他的衣摆。
不要走嘛
临渊的身体僵了僵, 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转过身来,将那只不安分的手捉在手中,塞入被子里。
就在他再一次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 晏紫枝忽然懵懵懂懂的坐起身来, 用两只手挽住他的脖子,整个上半身都挂在他身上。
灼热的气息,凑着他的耳膜往里洒:临渊临渊
像是带着术法的魔咒, 他的名字就这样落入他的耳边,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 一时间激起千层浪花。
晏紫枝的身上更烫了。
刚才被安抚下去的情绪,此刻再一次翻//涌上来,而且来的更为汹///涌激烈。
一片懵懂之中, 晏紫枝的触感比之前更加敏锐千百倍。
他摸索着。
拽住对方,不肯让他走, 调皮得开始与他捉迷藏, 像一只小奶猫一样, 浑身毛茸茸暖乎乎的,扒拉着临渊。
久久不愿意让对方离开。
这样的反应十分不正常,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临渊僵直在那,看起来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耳根子看起来开始慢慢泛红。
晏紫枝怎么会这样?
临渊费力的将在他的两只手拽住。
翻开他的手腕,三根指尖搭在晏紫枝的右手脉搏处。
歧黄医术,点按之下,他才发现症结所在。
是曾经在凌绝顶上,有一晚大师兄给他下的蛊虫。
母虫已死,子虫无药可解。
每一个月就会发作一次。
算算时日应当就是这几天。
恰好又被他刚刚喂进去的妖血给激活了
双重夹击之下
临渊冷静的扣住他的手腕,告诉自己,对方现在是意识不清楚的时候。
晏紫枝,安静下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晏某人嘟囔着嘴,用有些埋怨的口吻:知道啊,洞房花烛嘛我们都已经冥婚了,你还欠我一场洞房花烛呢
你耍赖
临渊:
从他第一次替晏紫枝解开蛊虫之时,他就猜到会有着下一次。
只是下一次来的如此之快,临渊一时间还没有做好准备。
不该在这里。
不该在这时候。
可是这天下间有这么多不该。
他不该修行无情道,他不该动情,他甚至不该遇到晏紫枝。
可偏偏却全都遇到了。
去特么的不该。
临渊没有再拒绝,怀中的人就是他觊觎了许久的猎物。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曾想过如何亲手撕碎他。
他放任晏紫枝跟一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四处捉弄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跟他玩着捉迷藏。
时而藏在这里,时而藏在那里。
皮得不得了。
猝不及防的临渊低着头,无奈的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晏紫枝只觉得满脑子的血都往上冲,对方的这一点声音仿佛是催化剂一般,一听到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tiao戏他。
你的声音真好听
自以为自己是猎物的人无知无觉,还在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临渊闭上眼,胸膛上下起伏着,放在身体一侧的那只手握成拳头,用力到骨节发白。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