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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年说是睡不着。邵静音也不忍给谢知年吃安眠药,就哄着谢知年睡觉,邵静音在钢琴房里安了榻榻米,让谢知年听着自己琴睡觉。谢知年说自己想学钢琴,邵静音就手把手将谢知年学钢琴。
一切都在顺利的发展。
邵静音察觉最近谢知年有点嗜睡,每天正常叫谢知年起床。谢知年偶尔会懒床,架不住邵静音把他拉起来。他发现谢知年在音乐上很有天赋,谢知年没有学一两天就掌握钢琴的入门学。
谢知年手指天生为钢琴而生,有时弹着弹投入其中,也忽略自己。
邵静音宠着谢知年,此时楼梯传来钢琴声,是那天他唱歌的曲子。
邵静音问:“为什么想学这一首?”
谢知年回答:“我们因为这首歌认识。”
这一天的天气很阴暗。邵静音呆在别墅,刷着评论,他围着围腰,顺便帮忙点赞各种的CP宣传图,他给自己放半年假期是对的,这一辈子最对的决定,比他赚钱还要令人开心。
画师1:我的个妈,是真的,我被自己偶像翻牌子了。
画师2:是我的音音,你们两个半个月过的好吗?
画师3:真的是我的音音,我活着的CP杀了我。
#邵静音点赞#
#音音撤热搜#
邵静音想着谢知年弹了两小时的钢琴,应该有点累,想着等会上去投食。今天又是立秋,外面下着小雨,他想带谢知年去凉厅歇息,看看院子里的玫瑰,切了着水果拼盘。
白天会有人仆人来打扫。邵静音就跟仆人学如何摆盘。
暴风雨来临的前夜是静谧的。
邵静音不知为何心脏又抽疼,他端着切着水果拼盘,旁边的手机震动一下,他边走路接通,顺便拿了杯牛奶热着。电话传来梁柏城的声音:“我就说吧,真的是误会,我今天去见了谢知年国外的那鸭/子,给了人几百万他才回国。”
“我问他谢知年是不是和你做交易,然后他跟我说,谢知年给了他一笔钱,说那天和他在房间里演一场戏,谁知你马不停蹄的赶去把人吓了一大跳,谢知年就是想测试你的真心,你也是傻的可以,错过别人三年,要我说你们那综艺真甜。”
邵静音踏上楼梯,钢琴房在三楼,他道:“这件事,我不懂他。”
梁柏城开车道:“所以说你要是没有我,你和谢知年怎么办?你该怎么报答我,要不我告诉你谢知年消息,劝你去看一看,你们两个的误会拉开十万八千里,你还说自己等他来求你。”
“他八辈子都不来求你,我和谢知年认识也久,他找我也不找你。”
邵静音:“你以后教教我,南城的地皮我给你。”
他声音罕见的沙哑,肠子悔青。梁柏城即使隔着电话也能听见邵静音后悔,他和邵静音穿着开裆裤长大,敲了敲方向盘等着红灯,右边带着礼物:“要这些多俗,你要要告诉我这消息。”
“你们两的误会还不得在三年前解开,也不提过去的时我一会来你们家蹭饭。”
“这辈子长这么大都没尝到你的手艺,一饱口福。”
邵静音端着水果拼盘,到二楼的时听到一些怪声音。他握着手机:“行。”
“先说好我可不爱吃的,你顺着年年来。”
提着年年。邵静音不经意地低头,瞥见窗外的玫瑰,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他露出无助和脆弱的姿态,那双墨黑色的瞳孔含着一层冷光,水果拼盘瞬间掉落在地,心里狂风暴雨。
梁柏城还想说几句,电话里面邵静音变得尖锐,紧接着玻璃打碎的声音和匆忙的脚步声。
“怎么了静音?”
梁柏城听见邵静音哭泣。邵静音似乎听不见他的话,三楼的琴音已经不再。邵静音朦胧的视线里听见尸体落地声音逐渐清醒。谢知年正躺在花园的地面,脸逐渐恍惚,他口吐着鲜血,倒在地面勾着讽刺地笑容。
仿佛有什么超乎想象的情况颠覆认知。
邵静音脑袋嗡嗡作响,他的眼睛里面都是血丝,谢知年骗自己的,一切好转都是装的。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谢知年看见落地窗里的邵静音在笑,笑得卑微。
邵静音眼前被鲜血取代,没握紧手机,发疯地跑出去,他身上还挂着围巾,一句话也不说地冲出别墅,恐慌和不解哽咽在喉咙,无法形容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停留在灵魂的恐惧。
他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会在自己认为好的时候离开?
那一瞬间,镜头拉长,两人隔着玻璃窗凝望着彼此,镜头里面的谢知年通红充满着被人辜负的绝望,他摔倒的姿势如此绮丽。而邵静音正握着手机麻木地看着他,高空坠地的速度很快。
邵静音砸着玻璃,亲眼看见谢知年倒在血泊里。
他骨髓和血液都冷,您密密麻麻地暴雨砸在他的后脑勺。
那一秒,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眼前是浓重的黑暗,所有的声音都远了,出来时,正见谢知年躺在地面嘲笑着他的失态,他情绪被刺激到,甚至失控大吼,雨滴模糊视线,看见谢知年手腕处的伤疤和摔伤的手臂:“你在干什么?”
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可以这样做。
为什么要抛弃自己?不是在综艺里说要陪着自己?
为什么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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