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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算是半个体育世家,杨笛笛的父母虽然最后没有选择从事冰上项目,但毕竟自身血液中对体育的热爱依然存在。
儿子不能上父母顶上,杨家父母一个两个经过重重选拔报上了城市志愿者的名,在杨笛笛回家后第二天成功抛下自家刚从帝都回来的儿子,一人一个行李箱拎着就上了飞机。
孤苦无依的杨笛笛同学被迫投奔他家爷爷,放假第三天成为了爷爷奶奶家的一只米虫。
“你看看你这身子,天天躺在沙发上,涂寒和那肌肉你怎么就一点没学上?”
杨书宽看着自家孙子这一副摆烂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拎着刚刚随手从公园里拾来的树藤,把桌子拍着砰砰响。
“涂哥要是知道你这么夸他他能乐死。”杨笛笛安然说道。
他在韩以蔚介绍封信然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他爷爷,瞧着杨书宽那一副僵硬的表情,猜测:“涂哥和谭教练走了?”
“走了,今早的飞机,你还没起来的时候就飞了。”杨书宽没好气的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你了,不亲爷爷亲外人,和人家涂寒和也就当了两年多的室友,就能抛弃你爷爷和他偷偷泄密了?”
就和游秋彤向着央视直播团队解释时说的一样,涂寒和和谭儒两人在全锦赛结束之后并没有立刻返回到队里。
他们两位从着魔都飞了趟羊城,两天时间两顾茅庐,就着一个孩子不断的与着杨书宽商量。
“那我还不是还为了小棉好?”杨笛笛一眼看出自家爷爷的嘴硬,“您要是担心人家小小年纪适应不了帝都的训练环境您就跟着去呗,何必非要把那孩子留到十二岁。”
“听涂哥的说法,小棉过去是给他当接班人训练的,国家队的资源爷爷您清楚,同出一脉的手法您也清楚。”
“我是真的不明白您为什么这回就这么犟,就算是人家特意过来也没松口。”
“瞧着小棉父母那态度,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杨书宽冷哼了一声。
“你怎么就确定谭儒的训练方式一定适合徐书棉?”
“徐书棉的天赋是不错,但是他年纪那么小,遇见霸凌连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以着涂寒和和谭儒现在这个忙乱程度,这孩子一个人去帝都可没人能顾得上他。”
徐书棉是杨书宽在退休之后无意在一次去冰场溜达时遇见的孩子。
四岁的小朋友在父母的注视下不缓不慢的跟在大孩子后面溜达,哪怕摔跤也不过是拍了拍手再度站了起来。
说起来这孩子能去学习尝试花滑还多亏着涂寒和,徐书棉的父母虽然从事着一些与体育不相关的工作,但却是因为涂寒和才走到一起的。
犟了一辈子的杨书宽并没有告诉徐书棉的父母谭儒试图与自己商量着把徐书棉带到帝都去训练的事情。
十年花滑迷的父母当初在听说徐书棉小朋友被杨书宽选中想要单独培养时就一个两个兴奋的不成模样。
要是收到被涂寒和选中当接班人的消息,怕不是能把人孩子连夜送上前往帝都的火车去。
杨书宽一辈子手上放走了不少的孩子,但是徐书棉这个苗子却是真舍不得。
杨笛笛无奈:“那您就打算这么看着小棉训练到十二岁?”
“不是我说您,一周两周跳还好,到了三周跳这可能出现意外的层次,还要继续盯着?”
“小棉现在可是已经到了进入三周跳的时候,您这盯着担心的可不止小棉父母,还有我们呢。”
杨书宽倔强:“我说过我能管得住这孩子。”
“徐书棉的训练我放心,三周的训练不难,只要找到一个能够撑起徐书棉重量的吊杆教练就能解决。”
杨笛笛低头看了一样正跟在封信然之后学习起步的韩以蔚。
“可是爷爷,你确定咱们羊城真的有合适且不忙的吊杆教练吗?”他叹了口气,一语道破目前杨书宽最大的问题,“咱们家与国家队大教练有联系是没错,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以着小棉现在的状态基本上要连续好几个月去利用吊杆尝试新的难度,您从哪去找熟练的教练去完成这一项?”
“虽然我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花滑,但看着涂哥描述的上了三周的训练这些可是缺一不可的。您不愿意小棉加入省队,也不愿意他现在跟着国家队去帝都,那怎么去解决这些问题?”
杨笛笛被杨书宽从小带大的没错,但帮理不帮亲。
在目前省队鱼龙混杂的情况下,徐书棉去帝都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只能说稍微的对不住自家爷爷了,杨笛笛悄悄切换了一下手机页面,扫了眼涂寒和走之前给自己发的信息,
继续努力担当起一个说客,尽可能的为着自家兄弟跑路增加一点胜算。
他们可约好了毕业旅游来着。
杨笛笛可不想这个毕业要从本科等到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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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寒和作为一个黑心汤圆(bushi),对于自己表面上恭敬对待杨教练,三顾茅庐,暗地里找着好友当内应游说的行为没有一点的愧疚。
在兄弟给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涂寒和和谭儒商量了一下,连夜订了早班机票,提前一步的乘上了直达的航班。
然后闭目养神,借助飞行中的休息时间,提前的对于自己GPF与全锦赛的两场比赛进行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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