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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于奶奶还在问怎么小张没有来,张少海帮了他们很大的忙,就算于裴之不说,这个恩情于家也要记着的,“那行,明天晚上我让你爸下厨,他该多活动活动,光坐着都快老年痴呆了。”
看电视的于爷爷在沙发上表示不满,“谁老年痴呆了?”
“你啊。”两人斗起来嘴,“昨天买菜连钱都算错了。”
“我那是眼花没看清。”于爷爷争辩道,“别说我,你昨天还忘了往菜里加盐呢!”
于谣看着二老,偷偷笑起来。
有时候斗嘴似乎也是一种乐趣,他想到了他和于裴之。
回家的路上,他们往超市转了一圈,于谣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奶奶家,他怕老人那边再出什么事,所幸一直没回来,现在家里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要买的东西很多,蔬菜水果,毛巾也换了新的。他们从来没有这样一起逛过超市,从来。
两人都是购物新手,于谣平时最多来超市买一点水果和饮料,于裴之则是根本没有时间来,所以当他们推着一个小小的手推车,在超市里东撞西撞找柴米油盐在哪里的时候,画面有些好笑。
好在是找到了,结账的时候小车已经满了。回到车上,于谣低头看小票,看到某一项的时候,扯着嘴角笑了笑。
于裴之开车,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足到某些暧昧因素又在急剧发酵。好在超市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不到五分钟车便停在了车库里。
两人心照不宣地各自提着个袋子进到客厅,一关上门,于谣手里的购物袋便被扔到地上,里面的瓶瓶罐罐滚了一地。
他有些急切,又试探似的吻住于裴之的唇。
连灯都没有开,周围是急促的呼吸声,分不清是谁的。没有外人在场,于裴之的态度不再犹豫,他开始逐渐掌握主动权。
于谣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不,是完全没有。但他学的有模有样,笨拙且执着地挑逗于裴之的神经,没一会儿两人便被包围在接吻的水声中。
一开始便是一个凶狠的吻,没有半点温柔的,他们似乎是在争夺地盘,在宣誓主权,在自己的领域留下味道。于谣到底是生手,很快败下阵来,但他不甘心,黑秋秋的眼睛盯了于裴之两秒,又将自己献上去。
“宝宝。”这回是于裴之认了输,于谣似乎太过于兴奋了,“饿不饿?先吃饭。”
因为黑暗,他错过了于谣眼底的一丝不安。于谣笑起来,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向他的**,“于裴之,你还是不是人啊,这种时候让我先吃饭?”
大多数时候,于裴之总是能够淡定得……不像正常人。
于裴之是怕他接受不了,而且他没有准备,像十八岁生日那次,强迫于谣的事如今他是不可能做出来,当时他是气极了。
于谣将于裴之挤在墙上,顺手摸开了他背后的灯开关。“啪”地一声,屋子里亮起来,于谣的眼神若有若无往于裴之的裤裆处瞟了瞟,“靠,你到底行不行啊?”
他都这样了,为什么于裴之还能这么淡定?
于裴之笑了,又挟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接吻,含弄他的耳垂,声音磁性沙沙哑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谣想要小声骂一句,嘴已经被堵起来。
两人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走,杂乱的脚步有力地蹬着楼梯,发出咚咚的闷响。
接着是一声门被破开的声响,两人亲吻着倒在床上,于谣缠上于裴之的腰身,抛开所有乱七八糟的世俗伦理。
即使于裴之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怎么说也是从小养育他长大的,而现在他们搞在一起了……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见不得人,这样隐秘的、违背人伦的感情带来的刺激,已经远超了身体本身的快感。
鞋子、外套、毛衣、袜子……衣服一件件被剥落下来,分不清是谁脱的谁的。房间久久没有住过人,过于阴凉,于裴之从床头的抽屉里摸到遥控器,开了暖风。
唇齿再次交碰,积了许多年的情绪通通爆发,将两人灼烧起来。
直到呼吸再次枯竭起来,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分开。于谣睁开眼睛,看着于裴之额头上闪动的汗珠,那一刻,他觉得于裴之的身份已经和原来大不一样了。
这么些年,于裴之始终在教给他什么是爱,如何去爱。可是他从来没有学会过,他没有爱过什么人,但此时仿佛明白了,那种空落落的、紧张无措的感觉,也许就是所谓的“爱”。
于裴之给过他的这些,就是爱。
于谣忽而笑了起来。
身上的人吻了吻他同样汗涔涔的额头,轻声问,“笑什么?”
“咱俩这样,要下地狱的。”于谣的声音在静谧的黑夜中有种说不上来的蛊惑,“于裴之,你怕不怕?”
于裴之沉默了片刻,摇头。
他早已做好了坠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的准备。
汗水和情欲让空气变得黏腻,于谣没再说话,他低头浅浅轻啄他的嘴唇,又往下一直吻上他的喉结,弄得于谣痒痒的,忍不住哼唧出声,成了变相的呻吟。
于裴之更加卖力地将自己的唇贴在了于谣的胸前,有些凶狠地啃噬着他心口的细肉。于谣为了他的事,跑了一整个夏天,晒得不再像原来那样白,可唯独胸前这片,依旧是白嫩得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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