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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176)

      许慕言听了,嗤之以鼻,认定了玉奉天必然还要说一个但是。
    果不其然,玉奉天下一句便是:但是,你终究是个肉。体凡胎,不吃饭怎么能行?身体会受不住的。你看这样可好
    许慕言:不好。
    我还未说完,你就这么着急拒绝么?玉奉天微微一笑,凝视着许慕言的脸,缓缓道,我可不像玉离笙那般阴险毒辣,卑鄙无耻,大人的事情同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许慕言的眼神微微闪烁,觉得奉天终于说了句人话,难得难得啊,也不知道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可鉴于他此前被玉奉天骗得团团转,遂闭口不言了,不肯再傻乎乎地中了玉奉天的奸计。
    玉奉天见他不开口,忍不住又笑了一声,这才敛眸正色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只会向玉离笙讨债。你若不肯好好吃饭,饿了瘦了,或是胃疼了,我会心疼的。
    我一心疼,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这双手。
    玉奉天抬起了自己的双手,修长干净,每一根手指都好像精雕细琢打磨出来的一般,没有任何一丝嶙峋感。
    也是那种可以单独剁下来,往屋子里的博古架上一放,当个精致摆件收藏起来的。
    可这双手,曾经死死地扼住了许慕言的脖颈,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
    昔日,玉奉天的双手沾满了奴隶燕燕的鲜血。
    如今时过境迁了,这双纤纤玉手真是白到发光,干净得让许慕言看了都有些发慌。
    总觉得,这双手下一刻就要扼住他的脖颈。再度将剑刃从他的喉咙里,狠狠穿过去。
    脖颈里的软骨被剑刃磨锉,皮肉被掀翻,血管和筋脉被割断,鲜血一定是呈抛物线一般,喷涌而出。
    空气中都凝结着一层浓郁的血雾。
    控制不住你的手?手不听使唤,是罢?许慕言抬眸冷睨着玉奉天,语气讥哨地道,那还不简单?直接砍了不就行了?不听话的手,留着也是伤人伤己。
    玉奉天:
    玉奉天微微愣了一下,听了此话,非但不生气,反而还觉得许慕言很可爱,也很率真。
    他因为许慕言多跟他说了几句话,而感到无比兴奋。
    即便许慕言的语气极其嘲讽,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一个字是玉奉天爱听的。
    但那又如何?
    只要许慕言肯跟他说话,哪怕是破口大骂,又有什么关系?
    凡间不是有句话么,叫作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恩爱。
    还有一句话,叫作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因此,许慕言越是打骂他,越说明他心里有他。
    我没有杀玉离笙,只是暂且将他封印在了菩提古树中,他身上的魔气太重,已经严重吞噬了他的理智,再不好好关起来净化净化,这整个时空都将因为他而荡然无存。
    许慕言听了,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道:你能有这么好心?只怕是想方设法将他取而代之罢。
    顿了顿,他又冷哼: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再说了,就玉离笙那个性情,魔气吞不吞噬他的理智,都不重要他都疯成那样了,还有下降空间么?
    玉奉天听了,却笑道:阿言,言归正传,这里有一碗鸡汤,我专门为你炖的,你喝,那今日就无事发生,可你若不喝
    我若不喝,你能将我怎样?杀了我?还是教训我?许慕言抬眸,脸上没什么惧色,像一条勘破红尘的咸鱼,嘲弄地道,玉奉天,你就这点本事了。
    阿言,我早已告诉过你,我不会再伤害你了,莫说是伤你,只要你不愿,我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动你。
    玉奉天将面前的鸡汤,推送到了许慕言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唇角流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小九还小,正是爱玩的年纪,我抱着他的时候,他的两只小手,总喜欢乱抓乱挠。
    许慕言听罢,脸色骤然惨白,一拍桌面,咬牙切齿地道:所以,你要剁了小九的双手?!玉奉天,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男人?有本事你就剁我的手,你别碰小九,他还是个孩子啊!!!
    玉奉天微微愣了一下,心道,他还没变态到去剁一个小孩子双手的地步。
    再说了,把小九的双手剁下来,能有什么用?
    泡酒么?还是吃?
    玉奉天没有这种变态的癖好,他也不喜欢吃小孩儿。
    阿言,在你心里,我就个心思恶毒,还杀人放火吃小孩儿的人?玉奉天抬手,欲抚摸许慕言的脸。
    结果被许慕言躲开了。
    许慕言摇了摇头。
    玉奉天就笑了:我便知道的,在你心里,我不是
    话音未落,就听许慕言长长喟叹口气,一副老母亲因为逆子不听话,而感到无比惆怅地道:在我心里,你就不能算是个人啊!
    玉奉天:
    他先是狠狠错愕了一下,而后霍然站起身来,腰腹撞到桌沿,还差点把桌面上的鸡汤弄洒。
    幸好许慕言手疾眼快,顺势一脚把桌子给踢翻了,要不然鸡汤还祭不了脚下的大地。
    许慕言紧跟着霍然站起来,见玉奉天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也不甘示弱,衣袖一捋,绷着俊脸道:怎么?恼羞成怒了?想打我啊?那就来啊,别以为我怕你!
    哪知下一瞬,玉奉天却无比地激动,双手按着许慕言的肩膀,满脸兴奋地大声问他:你方才是说,我在你心里不是个人?!
    许慕言:
    是又怎样?许慕言攥紧拳头,昂起脸来看他,毫无惧色。
    果真?你说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玉奉天又问。
    自然是真心不对,等等,为什么玉奉天要如此的兴奋?
    是不是脑子突然坏掉了啊?否则他兴奋什么?
    还是说,玉奉天就有这方面的癖好,越骂他,就越开心?
    所以,在你心里,我已经超出了凡尘,不再是凡夫俗子了,对不对?
    许慕言:啊。好像不是很对。
    我是你心里唯一的神袛,唯一的神袛,唯一的神袛!!!
    玉奉天突然兴奋地大喊出声,几乎快乐地整个人跳起来了,他两手松开,从许慕言的双腋下一掏,然后将人整个提溜起来了。
    许慕言尚且未反应过来,他这又突然发什么疯。
    就被玉奉天提溜着,像一只小鸡崽儿,当场原地旋转了十多圈。
    我是你心里唯一的神袛!
    唯一的神袛!
    唯一的唯一的神袛!!!
    玉奉天的声音大得惊人,一字一句地重重撞入了许慕言的耳朵里,以至于他的耳膜都被震得生疼生疼的。
    脚不连地,衣衫都被风吹了起来,面颊上甚至还拂过了玉奉天的长发。
    隐约可以嗅到淡淡的雪松气。
    许慕言被转得眼冒金星,根本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
    才一被放下来,他白眼一翻,就跟晕船似的,差点一头扎在了地上。
    玉奉天一把将他扶稳了,两手死死按着许慕言的肩膀,笑着对他说:阿言,你若视我为神袛,那我的光亮只照明你一人!
    等日后,我飞升成神了,一定会攒很多很多的功德,所有功德都将双手为你献上!
    只要你肯爱我,那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人!
    我会和你成亲!我会跟你一起好好养育我们的小九!
    我现在很幸福,因为有你在我身边!玉奉天满脸希冀,一字一顿地问他,你也会爱我的,对不对?
    第二百五十四章 奉天对慕言的惩戒
    许慕言听了,久久未能回转过神。
    一来,他有些惊愕,不明白玉奉天的想法为何如此清奇。
    他能是这个意思么?
    二来,他没想过,玉奉天还有这么崇高的理想,不仅想重获新生,还想成为此间唯一的神袛。
    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积攒万千功德。
    在这点上,玉奉天的确比玉离笙要心怀苍生,心有博爱。
    可这种博爱却是建立在脚踏玉离笙的尸骨之上,恕许慕言不敢苟同。
    阿言,你为何不回答?你会爱我的,对不对?阿言,你也会爱我的,是不是?
    玉奉天越发攥紧了许慕言的肩膀,脸上流露出了几近疯狂的占有欲,以及似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的兴奋。
    迟迟未能得到许慕言的回应,玉奉天提了个音,更大声地问道:阿言!难道你不想让我飞升成神吗?难道你想让我一生就像只臭老鼠,在暗无天日的阴沟里扑腾,永世不得超生么?
    许慕言当然不想玉奉天永世不得超生。
    他当然不想。
    他比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期盼着玉奉天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也比任何人都渴求着,玉奉天能够重新做人,生活在阳光之下。
    可现实却是残酷的,玉奉天活的代价,就是让玉离笙去死。
    反之,玉奉天就得死。
    这就跟问许慕言,你必须要砍下一条腿,才能重获新生,所以,你想砍左腿,还是右腿?
    亦或者说是,许慕言有两颗肾,现在必须摘除一颗,问他选择摘哪一颗下来。
    无论他怎么选择,最终都要伤骨动筋,痛苦的永远是他自己。
    两个都爱啊,他两个都爱。
    不管是玉奉天,还是玉离笙,许慕言都爱。
    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怎么选?
    不选不对,选了依旧不对,怎么都不对。
    许慕言依旧没有回应,微微低着头,浓密漆黑的长睫轻颤,紧紧攥着拳头,指尖都深陷在了肉里。
    没关系,你现在不想回答我,真的没有关系,小天蝎永远都不会生小道士的气。
    永远不会。
    玉奉天并没有恼羞成怒,相反,他还微微笑了一下,抬手抚摸着许慕言的头发,目光落在了地面,被鸡汤淋的一片濡湿。
    眸色顿时深沉了许多,玉奉天的语气温柔,又略显委屈地道:阿言,这鸡汤是我亲手炖的,炖了足足两个时辰,你连一口都没有喝。
    许慕言狠狠抿了一下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太心软。
    暗暗告诫自己,面前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心怀天下苍生的小菩萨,而是一个狠起来连自己都杀的病娇,一个死变态。
    不爱玉奉天的人,会不得好死。
    爱上玉奉天的人,简直生不如死。
    许慕言把头脸往旁边一偏,面露抗拒,不肯让玉奉天抚摸他的头发。
    殊不知他这番举动,落在玉奉天的眼中,简直比被人当场捅了一剑,还要痛彻心扉。
    言言这是嫌恶了,嫌他手不干净,嫌他是脏的。
    所以,连摸一摸头发,许慕言都不情不愿的。
    明明玉离笙都能把那么肮脏的东西,放在许慕言最干净,最纯洁的地方。
    玉奉天仅仅是摸一摸许慕言的头发,都要被嫌恶。
    上苍实在太不公平了。
    我就令你那么恶心么?玉奉天脸上的笑容,寸寸消散,语气阴冷地质问道,我怎么你了,你要这般嫌恶?
    你和玉离笙在一起的时候,不是玩得很开心么?人前人后,前前后后一共做了多少次,许慕言,你数得过来么?
    许慕言面色一红,只觉得像是当众被人扒了衣裳,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羞愤交加之下,竟抬手给了玉奉天一耳光,紧接着呵斥道:住口!
    啪的一声,实打实地落在了玉奉天的脸上,他的头脸往旁边一偏,下意识用舌头顶了一下腮帮子。
    尝到了些许的血腥味,脸皮也开始发麻了。
    玉奉天也没生气,相反,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等笑够了,才用手指一揩唇角上的血迹,目光阴冷地盯着许慕言看。
    在这种眼神注视下,许慕言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手脚都开始冰冷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玉奉天就像是才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还是那种茹毛饮血,杀人如麻,丧失人性的恶鬼!
    许慕言,你的心真冷,无论我怎么捂,就是捂不热。
    玉奉天缓步逼近,步步紧逼,将许慕言逼至方寸之地。
    伸手一推许慕言的肩膀,许慕言双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床榻之上。
    才刚要起身,就又被玉奉天一手按住了肩膀,另外一只手抓过了床腿上的锁链。
    而后,摸索着套在了许慕言的手腕上,咔擦一声,沉重的镣铐再度禁锢住了许慕言的肢体,限制了他的行动。
    许慕言,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才敢对我这般为所欲为!
    玉奉天嘴上阴狠无比,实际上手底下却异常温柔,为了防止沉重的镣铐,会弄伤许慕言的皮肤。
    还会用棉布将扣在许慕言腕上的镣铐,缠绕一圈,直至塞得严丝合缝,才停了下来。
    我不生气,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玉奉天说这话时,每一个字都好像从牙缝里硬挤出来一样。
    在许慕言惊恐的目光中,他单膝跪地,双手捧过许慕言的脚。
    而后,为他脱下了鞋袜,露出了雪白的玉足。
    但我仍旧要狠狠惩戒你,不为别的,就为你不好好吃饭,为了一个玉离笙,就在这里闹绝食。
    玉奉天如此道,手指紧紧扣住许慕言的右脚踝,抬眸阴恻恻地笑道:你说,怎么惩戒你,你才记得住?
    许慕言的牙齿咯咯打颤,第一反应就是要被剁脚趾头了。
    要不然玉奉天脱他鞋袜,抓他脚踝做甚?
    不,应该不会这么血淋淋的,毕竟剁了脚趾之后,修复起来应该也挺麻烦。
    那应该就是要折磨他的脚了。
    应该是拶趾,就是用夹棍去夹脚趾头,简直疼得让人生不如死。
    或者是用烧红的烙铁,往他的脚心上烫。
    亦或者是更残忍一些,用铁刷子一点点刷掉他脚心的皮肉,直到骨肉分离
    不过是短短一瞬间,许慕言的脑海中就飞速闪过无数种残忍的刑罚了。
    最轻的,也得是用剑鞘或者是什么坚硬的东西,狠狠抽几下。
    那滋味一定会让他毕生难忘的。
    许慕言开始害怕了,他不想再受任何折磨了。
    再也不想了。
    他开始反抗,剧烈的反抗,可无论他怎么反抗,就是无法挣脱玉奉天的桎梏。
    到了最后,许慕言都带着几分哭音地道:奉天!不要伤害我!我我怕疼,奉天,我怕疼!不要伤害我,好不好?我会听话的,我真的会听话的!
    我再也不动手打你了,奉天!你不要伤害我,别伤我,我怕疼!奉天!
    可回答他的,却是玉奉天的几声冷笑。
    玉奉天扯下了许慕言的腰带,将他的双腿牢牢地绑了起来。
    之后,又扯下了许慕言的发带,将他的眼睛也给蒙住了。
    眼前一黑,其他感官就越发灵敏清晰。
    这种未知的恐惧感,几乎完全将许慕言吞没了,浑身都止不住地开始发抖。
    许慕言开始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求饶了。
    我会听话的!我能听话!不要打我,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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