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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糟糠弃夫全文(29)

      周夫人先是不断地哀求,长生啊!你如今不是胡大人跟前的红人吗?你去跟朱大人说一说,求求情,不要休我家婉儿,她可是你亲表妹啊
    见院门未开,哀求无果,便又破口大骂,骂慕长生无情无义,骂慕长生得意便忘形不认亲舅舅了
    各种难听的话,足足骂了一刻钟,引得无数路人围观。
    开始时,那些围观的人中,有不明原委的还信了周夫人的哭诉,谴责起慕长生来。
    可好巧不巧,这些围观的人中竟有张铁匠。
    张铁匠用他那浑厚的嗓子把周家夫妇好一顿奚落,哟!这不是朱主薄的亲家周老板吗?当初慕家没败之前,你们哄了慕家多少银子?没有慕家的银子,你们能开得了绸缎铺?能过得了富贵日子?可慕家才一落魄,你们便躲得远远的。如今你家女儿要被休了,竟还有脸来找慕公子?我呸
    萧轼站在院里,默默地听外面争吵个不休。
    听周夫人骂慕长生,听张铁匠嘲讽周家夫妇,听周家夫妇被张铁匠挤兑得支支吾吾,接不上话,听外面渐渐安静下来。
    等终于清净了,他才转头看向慕长生。
    见这人认真地刷着马毛,一副充耳不闻院外事的模样。
    忍不住问道,周婉儿的事你不帮?
    慕长生这才停下手里的活,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道,他们家的事与我无关。
    好吧!萧轼喜滋滋地进厨房做饭去了。
    周婉儿要被朱家休弃,他心里高兴得很呢!
    不要说他小肚鸡肠,当初慕夫人和周家是如何待萧氏和宝儿的,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他没有亲自打击报复,已经够仁慈的了。
    还不能让他幸灾乐祸一番?
    慕长生说不管周家就真不管,周家夫妇后来再来闹,他仍是那个冷冰冰铁石心肠的态度。
    最后,担心萧轼会烦,干脆连县城也不回了,就在水泥工坊住下。
    住哪里,萧轼都无所谓,只要宝儿在身旁,只要有睡的地方,只要有饭吃即可。
    何况,住工坊,人多眼杂,慕长生还能克制些。
    要不然,以慕长生看他时,那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去的眼神,他真怕这人忍不住,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可住在工坊,慕长生又担心萧轼吃不好会亏了身子,便时不时地去买些荤菜改善生活。
    慕长生不是小气之人,每回都会多买些,不止萧轼吃好了,工人也跟着沾光。
    而伙食好了,工人干活更有劲了,产量自然有所提高。
    看着账本上一笔笔进项,萧轼心情一日好过一日。
    当然了,不止是水泥的存量和银钱的数目在涨,慕长生负责的沙和木材也是一日日堆满了库房。
    萧轼每日打着算盘,一笔笔算着修建水闸所需物资。
    渐渐发现,胡大人给的两千一百两白银,再加上他们这几个月挣的钱,筹的物资,建个水闸够了。
    不仅够了,还有得赚呢!
    见水泥工坊渐渐走上正规,萧轼稍稍放了手,去了水闸选址太湖村。
    果然如蔡老头预测,当初定下这里修建水闸,衙门的人来贴告示,果然遭到两岸村民的强烈反对,闹了半月有余。
    全是胡大人一力按下,又跟村民承诺,等水闸建成,会在旁边建小码头,村民摆摊做小生意,一律免摊位费。
    村民们这才消停下来。
    萧轼坐船去了两支流交汇的三角洲,选了一处土地坚实之地,对慕长生说道,趁枯水期还未来,得赶紧将工棚和仓库建好。
    一听他们要建工棚和仓库,张衙役则有不同意见,工棚是给服徭役的百姓建的吗?这个不用提前建,叫他们各自带木头和稻草,在堤岸上搭个窝棚就行,以往清淤时就是这么做的,你若是建工棚,岂不是又要增加预算?至于仓库,搭个顶棚就行。
    萧轼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还是按照惯例来,服徭役的百姓就仍住窝棚。至于仓库
    他又摇头说道,堆放木材、石料、砂的仓库确实搭个顶棚即可,可存放水泥的仓库必须防水防潮,还得高架空。
    慕长生也点头说道,放心,我会在枯水期前建好仓库的。
    萧轼自然相信他。
    慕长生这人,做事雷厉风行、高效又低调。
    事情交给他,自然是一万个放心。
    画好仓库的图纸后,萧轼便把事情全权委托给慕长生,而他自己,除了不时地过来看一下进度,其余时间要么待在水泥厂配料、监督生产,要么琢磨手机充电器的事。
    一个月后,仓库完工,萧轼去验收。
    对那存放水泥的库房极为满意,虽然只作为短期使用,可慕长生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建的,并没有半点偷工减料。
    不仅如此,这人还在库房旁建了三间泥土房当工棚。
    其中一间便是留给他的。
    里面有床有桌还有火塘,水闸动工后,这里不仅可以作为办公之处,也是日常生活之所。
    萧轼站在工棚门口,看着屋里的火塘,心情颇为复杂。
    慕长生处处想着他,他自然高兴。
    可一想到,他终究要离开,又觉得酸涩不已。
    可再酸涩,一忙起来,什么悲春伤秋统统抛诸脑后。
    仓库建好后,日子又到了中秋节。
    工坊停工一日,工人们放假回家过节。
    怕有人打水泥的主意,萧轼留下守库房。
    对他这种从小妈不亲爹不爱,习惯了孤独的人来说,中秋节这种团圆的节日从未放在心上。
    过不过,在哪里过,都无所谓。
    他留下来,慕长生自然也留了下来,还跑去附近的村子,买了鸡鸭。
    萧轼挽起袖子,烧水杀鸡杀鸭拔毛剁成块,用吊锅架在火塘上炖了。
    等肉好了,慕长生又买了一壶酒回来。
    一瞧见那酒,萧轼就想起上回喝醉了的事,自然不愿再喝。
    可光吃肉不喝酒,又怪没意思的。
    最后没忍住,就说只喝一杯,结果喝完一杯,又一杯,没了个节制。
    两个大人边吃边喝边说着水闸的事,宝儿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啃着鸡腿。
    第七十四章 又没睡成
    这几个月,小孩虽然日日跟着他们奔波,却胖了不少。
    脸颊鼓了起来,肉肉的,再衬着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模样漂亮极了。
    不仅人白胖了,个子也高了,胆子也变大了,也爱笑了。
    再也不是萧轼刚穿过来时那个瘦瘦小小,怯生生的小可怜了。
    见小孩手里的鸡腿快吃完了,萧轼又扯了一个递过去。
    他给宝儿夹鸡腿,慕长生则给他倒酒。
    萧轼接过酒,却不喝,挑眉看了这人一眼,问道,中秋节你不回桃花村,你母亲不怪你?
    居心不良的家伙!是想灌醉他欲行不轨之事吧?
    慕长生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晦暗,我母亲更在意我的前程。
    萧轼抿嘴喝了一口酒,心中叹息一声。
    慕长生如今这情况,文不成,武也不就,最近无战事,想重回仕途,唯有这水闸了。
    明年的万寿节,若是水闸建得好,皇上自然也会知道这事,那一干人等自然也会受到嘉奖。
    说不得慕长生又能重得圣心。
    等酒干肉尽,宝儿已歪在椅子上睡了,萧轼也有些醉了。
    迷瞪了几下,一睁眼,就见慕长生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发着骇人的光。
    犹如饿狼!
    顿时心口一紧,口齿不清地质问道,你看甚?
    慕长生并未答话,只抬手擦了下鼻子,摸了一手的血。
    萧轼噗嗤一声,起身抱着宝儿去了床上,心里乐得很。
    慕长生也挺可怜的,每晚在他身后竖着一杆旗,夜夜如此,又不得发泄,不憋出鼻血才怪?
    他才躺下,就听慕长生提着桶出去了,也不知这人要去作甚,也管不了这人要去做甚。
    他头有些晕,闭上眼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又听到有人进了屋。
    那脚步声颇沉重,一步一步朝床走来。
    萧轼就像是被鬼压床似的,明明脑子不糊涂,明明耳朵听得到,想睁眼看看,看进来的是谁?看是不是慕长生?
    可就是睁不开眼。
    等那脚步声近了,又感觉床往下一沉,有人躺在他身旁,搂着他。
    慕长生?他努力地喊出了声。
    又感觉刚躺下去的人又坐了起来,然后是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说道,怎么啦?不舒服?头痛?口渴?
    果然是慕长生!萧轼松了一口气,口齿不清地说道,是你就好!
    说完又睡了过去。
    又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又感觉热得厉害,胸口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压了一般。
    伸手一摸,果然!慕长生又搂着他。
    不止被搂着,屁股后面还被一根硬物顶着。
    他一动,慕长生竟然耸动起来,直往他股沟里顶。
    慕长生!萧轼顿时清醒了一大半,大叫一声,又伸手去推。
    结果,到底因为醉酒大脑迟钝,手脚不听使唤,不仅没推到人,还碰到一粗长的硬物。
    那硬物还发着烫,惊得他立马坐了起来,睁眼看去。
    果然,慕长生一丝不挂,竟连条裤衩也未穿。
    而他手中所抓之物
    萧轼赶紧丢开手。
    艹!那么大长粗,果然不同凡响!
    可也就惊慌失措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又很快冷静下来,不知羞耻为何物地盯着那玩意儿看。
    以前隔着裤子,他就知道这玩意儿大,可未曾想这般大?
    这么大长粗,若是
    只在脑中想一下,他就觉屁股一紧,牙一酸。
    这不得痛死啊!
    他在一旁胡思乱想,慕长生竟然一直没醒、没反应。
    萧轼起先只当这混蛋装睡,本不想理的,可又觉得不正常。
    刚刚那硬物实在太烫了!
    忙伸手摸了这人的额头。
    果然,也是烫的。
    这一刻,萧轼心中竟然一点都不慌张,反而忍不住感慨一声。
    慕长生不会是憋狠了,又冲了凉水,才发的烧吧?
    这人倒真是个牛人,烧成这样,都迷糊了,竟然还举得起来!
    他果然没感慨错,慕长生确实是牛人,晚上还烫得扎手,昏迷不醒,转天早上就好了。
    一见这人退了烧,守了一夜的萧轼熬不住,躺下了。
    可他才闭上眼睛,慕长生醒了,还反过来问他,你脸色为何这般差?生病了?
    萧轼真想揍这混蛋一顿,用枕头捂着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昨晚发烧了,不记得了?我守了你一夜,脸色能好看吗?
    慕长生一愣,竟有这事?
    等看到床边小凳子上放的水盆和帕子,这才隐隐约约记起了昨晚的事。
    你给我冷敷降温了?
    嗯!萧轼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声。
    鬼知道昨晚他换了多少盆水,拧了多少回帕子?
    他自己都醉着呢!还伺候个病患,还是个大旗一直竖立不倒的病患。
    害得他身心遭受着双重煎熬。
    又见慕长生仍光着身子溜着鸟,他又恼羞成怒地喊道,快穿衣衫!待会儿工人要来了。
    这混蛋,昨晚肯定是想趁工人不在打坏主意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料想竟发烧了
    果然,他话音才落,屋外就传来说话声。
    可慕长生,不仅不着急穿衣衫,还突然跟发了疯一般,俯下身,捧着他的脸,嘴贴了上来,对着他的唇就是一顿亲。
    萧轼本来就晕乎,被慕长生这么突然袭击,就更晕乎了,睁着漂亮的桃花眼,愣愣地看着贴着亲他的人。
    等反应过来,又一把推开慕长生,心中十分想笑。
    这古人,真傻!
    亲个吻,竟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下一下地亲着。
    难道不知道法式热吻吗?
    快穿衣衫!萧轼红了脸,翻身背对着慕长生,心口后知后觉地砰砰乱跳着,脑子里晕天晕地地胡思乱想着、感慨着。
    慕长生那么自制的一个人,没料想,今日竟这般热情?
    还别说,虽然亲吻的时候像亲小孩子一般无趣
    但他其实还挺喜欢。
    清纯一点不更好吗?
    若不是他没洗漱,定要抱着亲回去。
    见他红了脸,并没有十分抗拒自己的亲热,慕长生满心欢喜,勾着唇,捡起地上的衣衫,不慌不忙地穿着。
    一副完全不怕被人看见的模样。
    慕长生计划许久的不轨之举终究没有实现,工人一回来,他和萧轼又忙碌起来。
    中秋之后又到了秋收,慕家的水稻再次高产。
    胡大人让张衙役敲锣打鼓地给慕家送去一块产粮大户的匾额。
    然后又如数把慕家新收的稻子全装了麻袋,充做官府明年的稻种。
    秋收之后,村民闲了下来。
    萧轼雇了木匠竹匠,请他们打造脚手架和模板模具。
    枯水期既然短,那他们便先行将一切准备工作做好。
    进入十月,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河水水位渐渐下降。
    到农历十一月,太湖村的仓库渐渐堆满了修建水闸所需各种物资,枯水期终于来了。
    终于可以修建水闸了。
    萧轼和慕长生将一摞摞图纸搬到工棚。
    又将水泥工坊一直照看宝儿的阿桂也带了过去。
    他要忙,不可能将宝儿时时带在身边。且施工重地,若没有人贴身照看宝儿,他实在放心不下来。
    不止是他和慕长生全身心地投入到水闸建设上。
    胡大人对这事也极为重视,虽然在预算上帮助有限,但调动了整个青城的力量以对。
    规定,青城每户都要出一个壮劳力服徭役,修建水闸。
    还成立了一个巡逻队,专门负责工地安全事宜。
    到了开工那日,拜过土地神后,上千服徭役的百姓,在萧轼和慕长生的指导下拦河断水。
    随后,打木桩、搭脚手架、搭模板、搅拌水泥、浇灌。
    虽没有现代机械设备,虽然对许多役工来说,是第一回 见水泥,干起活来,没有任何经验。
    但人多力量大。
    且这水闸,是为了青城万千百姓不再受那水患之苦。
    役工干起活来,自然是热情高涨,也愿意去学。
    到除夕前,终于在选定的两条河段上,一左一右,一南一北浇筑了四道高高的混凝土水闸。
    等主体工程完成,年关也到了。
    大年二十七,所有服徭役的百姓都放假回家过年。
    役工走了,可萧轼还不能歇,正收拾图纸,张铁匠来了,是来送闸门和绞盘的,可交付完货后,却死活不肯收尾款。
    还笑呵呵地说道,我听说,萧公子为了这水闸,可是把家当都贴进去了我这些东西不值钱,就当为青城百姓出份力。
    萧轼,
    他最开始的时候确实贴了不少银子。可如今有水泥工坊,不仅建水闸的银子够了,他那些贴出去的银子也早回来了。
    忙劝道,不可,银子一定要给的。
    在这时代,铁制品还是挺贵的,量还这般大,怎能让张铁匠亏钱呢?
    见他坚持要给银子,张铁匠又拱手笑道,萧公子,你忘了给我的打稻机图纸了?最近接的订单只怕两年都做不完,不说挣得盆满钵满,但进项着实不少呢!这还多亏了萧公子呢!
    萧轼这才不再坚持,又带着张铁匠参观水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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