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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糟糠弃夫全文(42)

      等伤处处理好了,吴了又在屋里转着圈圈,气愤填膺地骂道,我就知道那个老匹夫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果然把我们抓做人质了。
    萧轼抱着宝儿,一边哄孩子睡觉,一边分析道,慕长生都已经答应去救七皇子了,前几日蒋将军也没有对我们下手,今日突然变了脸,只怕是想逼慕长生去做什么不可能的事。
    吴了杂乱的眉毛挤成一团,不解地问道,什么不可能的事?
    萧轼接着分析,蔡彪上回不是说他们只有三百人了吗?就算新兵来了,也不过千人,这一千人就想要对阵五万燕军铁骑?想救回七皇子?
    蒋将军不可能不知道目前的形势,他只怕是想让慕长生孤身潜入燕营救回七皇子。慕长生不肯,蒋将军便拿我们要挟他?
    吴了顿时目瞪口呆,这如何可能?就算慕大人能混进燕营,可如何把七皇子一个大活人带出来?何况,还有那个蒋武呢!蒋将军可宝贝他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儿子了,肯定也会逼慕大人把蒋武也救回来,慕大人一个人如何将两个大活人救出燕营?
    萧轼摇了摇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总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若真是我猜测的这样,我怕慕长生见不到我们,会妥协。
    吴了这才来了精神,眼睛发着光,问道,我们要如何做?
    萧轼看了眼外面,小声说道,以我对慕长生的了解,他此刻必定在训练新兵,整合原先的兵力,那留下来保护蒋将军的人,应该不多。蔡彪不是说蒋将军身受重伤吗?那我们
    好!吴了撩起袖子,摆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又看了眼黑乎乎的窗外,说道,等天再晚一些,我出去探一探。
    等宝儿睡着了,已是晚上亥时了,已在窗户边观察许久的吴了将窗户打开一条缝,一翻身溜了出去。
    不到两刻钟,这人又带着一把长刀回来。
    喘着粗气说道,果真像你说的,外面没几个守卫,都被我撂倒了,前面大厅那边有人,我听了一会儿,慕大人似乎也在。
    好!萧轼将宝儿用布带绑在背上,又翻出包袱里的弩和箭,说道,我们走!
    一见那弩,吴了一愣,你还带着这个?
    萧轼勾唇一笑,若不是为了带这个,我何必一路抱着被褥来这里?
    吴了啧啧啧地砸着舌,我还以为你带的是银子呢!
    萧轼又是一笑,银子自然也带了!
    俩人边说着话,边往外走去。
    等出了院子,只见外面安安静静、漆黑一片。
    又摸黑走着,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见到灯光了。
    一大院院口,一左一右挂着两个灯笼,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守卫。
    吴了小声说道,那便是议事厅,慕大人就在里面。
    这人挨得有些近,都贴着他了,若是以前,萧轼必定是要发脾气的。
    可如今,吴了是他并肩作战的战友。
    且,这人此时的言行举止并不轻浮猥琐。
    只是为了更方便地交流才会靠得如此近。
    萧轼并不在意。
    跟着吴了翻院墙进了院子,躲在一个大水缸后面。
    议事厅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说道,恕我不能,就算我们几个能混进燕营,可五万人的军营,帐篷不计其数,若没有内应,要打探七皇子的下落,谈何容易?就算找到了,又要如何带出来?我们何不与顺安军联手,再汇同天雄军,共同对抗燕军?不管结果如何,只要不是一战而败,我们就有资格与他们谈判。
    然后是另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似乎是蒋文,你说得轻巧?如何对抗?我们才区区几百人何况,如今军中人心惶惶,连皇上都要往南迁都,我们何必去送死?
    然后是慕长生的怒斥声,蒋文,你从哪里听来的混账话?皇上怎可能往南迁都?
    你别管我从哪里听来的,你到底去不去?
    我可以去,大不了就是一死,可其他的兄弟呢?他们有家有口,你也要他们去送死?
    他们是虎虏军的人,为虎虏军死是他们的荣耀!
    荣耀?当初要不是蒋武,虎虏军会落至几近全军覆灭的结局?七皇子会被擒?你们犯的错,为何要让兄弟们牺牲?
    不去是吧?不去,你就等着给你儿子、你姘头收尸
    萧轼俩人正听得气愤填膺,从游廊那边突然过来几个巡逻的士兵。
    谁?其中一个眼尖的发现缸后有人,拔刀呵斥道。
    被发现了?萧轼心一沉,有点慌,但他努力镇定下来,慢慢地站了起来,食指往弩的扳机扣去,只待转身便射箭。
    却不料,他的食指才挨上扳机,人还未转身,便听后面的人惊讶地说道,萧公子?
    萧轼一愣。
    这人认识他?
    回头定睛一看。
    就见拔刀对着他的这人浓眉大眼,长相颇为憨厚,似乎是之前去船上接慕长生的虎虏军士中的一个。
    他还在发愣,吴了蹭地站了起来,拔出刀,就要砍向这几个巡逻的人。
    那浓眉军士忙说道,莫动手!我们几个都是站在慕大人这边的。
    萧轼连忙扯着吴了,但手中的弩仍拿着不放,轻笑一声,既然如此,让我们进议事厅!
    话说得再好,也得用行动来证明。
    那浓眉军士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身领路往堂屋走去。
    萧轼迈腿就要走,吴了拉着他,小声提醒道,小心有诈!
    萧轼笑了笑,又扬了扬手中的弩,看着走在前面的几人。
    意思不言而喻。
    一旦情况不妙,他就射箭。
    见有生面孔,门口的守卫正要出声询问,就被吴了一刀抹了脖子。
    见状,浓眉军士并未说什么,甚至连脸色都没变,眼睛都没眨一下,只伸手推开议事厅的门。
    门一推开,就见屋里泾渭分明站着两拨人,一拨以慕长生为首,大概七八人;另一拨以蒋文为首,大概十一二人。
    不过,慕长生这边的人都是军官,而蒋文那边都是亲兵。
    这两拨人正剑拔弩张地唇枪舌战着。
    见门开了,萧轼走了进来,都是一愣。
    蒋文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惊讶地说道,你你你怎么出来的?
    而慕长生,一见萧轼,本来阴沉的脸顿时如冰雪消融,明亮起来。
    又见他身边无人挟制,只有吴了与陈为,顿时放下心来,又对陈为剑眉一皱,看了眼这人手里握着的刀。
    陈为会意,忙将手中的大刀往慕长生抛去。
    慕长生伸手接过,向前一步,一刀便抹了蒋文的脖子。
    而他身后的那些军官也齐齐上阵,几下便将蒋文身旁的亲兵结果了。
    这突如其来干脆血腥的一幕,看得萧轼目瞪口呆。
    第九十五章 可有吓着?
    这突如其来血腥的一幕,看得萧轼目瞪口呆。
    事情为何突然发展成这样了?
    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
    蒋文将他们扣为人质,本来就已经撕破脸皮了,何况吴了杀了守卫,事情已经无法收场了。
    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他不仅很快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甚至他内心深处觉得十分欣慰。
    慕长生果然说到做到。
    谁敢打他的主意,便要那人生不如死!
    了结了蒋文,慕长生又提着大刀往靠北墙放置的一张榻走去。
    榻上躺着一位脸色灰败,年纪大约五六十岁的男人。
    那男人瞪着眼睛,指着慕长生,结结巴巴、惊恐地说道,你你你你竟敢
    慕长生冷笑一声,我有何不敢的?就因为你蒋家的错,虎虏军几近全军覆灭,你们蒋家对得起死去的弟兄们吗?
    说完,胳膊一抬。
    慕长生要做什么,跟随他的那些军官自然知道,可都面不改色,静静地看着。
    唯有蔡彪,脸色颇有些纠结,想张嘴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眼神复杂地看着慕长生。
    可慕长生手中的大刀还未落下,那老男人突然喘不过气来,抽搐着,然后头一歪,再也没了动静。
    王德上前探了下鼻息,又摇了摇头。
    而蔡彪,则松了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慕长生转身看向蔡彪等军官,沉声说道,蒋文污蔑朝廷,散布不实谣言,妖言惑众,煽动军心,蒋将军一怒之下,大义灭亲,将他杀之。但蒋将军最终也因怒火攻心病逝。
    众军官齐齐抱拳说道,是!
    萧轼看着慕长生,眼睛亮晶晶的,心情颇为荡漾。
    这男人可真帅!
    而吴了,则看着倒在地上,脖子仍喷着血、眼睛圆睁的蒋文,不屑地呸了一下。
    个自以为是狂妄的小人!
    今日若不是顾及着宝儿,定要你尝尝爷爷的手段!
    个蠢货!
    如今这般形势,竟敢跟慕大人叫板耍心眼?
    死不足惜!
    等心中那口恶气散去,他又小声地对萧轼嘀咕道,慕大人可真有魄力。
    对这话,萧轼未置可否。
    吴了话里的意思,他明白。
    无非是说慕长生胆子大,竟敢杀上锋。
    可慕长生明明只杀了蒋文,蒋将军可是自己吓死的!
    不过,这事确实不好说。
    虽然事出有因,但说它是兵变也没说错。
    一旦追罪起来,慕长生只怕也逃不了处死的结局。
    等处理完公事,慕长生快步走向萧轼,将他拉到一旁,紧握着他的手,问道,刚刚可有吓着?
    萧轼摇了摇头。
    不但没吓着,还高兴得很。
    没了讨厌的人指手画脚,慕长生往后可以更好地带兵打仗了。
    见他确实没事,背上的宝儿也睡得香甜,慕长生又问道,蒋文可有对你不敬?
    萧轼也不隐瞒,将今日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慕长生松了一口气,摸向他的脸,感慨道,多亏你来了,否则,我真要被他们挟制住了。
    萧轼忙截住那只手,又左右看了看。
    见无人注意他们,这才放下心来,紧紧握着那只手,满眼含笑地与慕长生对视着。
    他也许真是个变态,他竟然觉得刚刚慕长生杀人时十分地酷。
    那般果断干脆,那般行云流水
    慕长生也看着他,眼间嘴角都是温柔的笑意,与他十指交缠着。
    可这温情脉脉的一幕很快被打断,有人在外面大喊道,瀛州急报!
    慕长生轻叹一口气,松开手,转头看向门口,说道,进来!
    地上的那些尸身已收拾干净,蒋将军身上也盖着白布。
    门被推开,进来一名风尘仆仆的年轻士兵,这人目不斜视,直接将手中公文交给慕长生,又说道,慕大人,瀛州城破,除了一小部分人逃出来,其余
    这样惊天的消息,慕长生竟一点也不诧异。
    蔡彪王德等人也只低头叹息一声。
    慕长生接过公文,眼睛扫了一遍,又对众军官说道,冀州离瀛州不过二百五十里,燕军若是继续南下,只几日的功夫便可到达。
    说完这话,他又问那送信的士兵,武强驻兵可有何反应?
    士兵抱拳说道,已是人心惶惶,只怕会弃城
    慕长生低头沉思片刻,又抬头说道,冀州如今虎虏军一千,厢兵五百。而武强驻兵有二千五,若是全部逃来冀州再加上从瀛州逃来的士兵,若都能接收,差不多能凑足五千的兵力。而燕军刚打了胜仗,必定要休养一番,就算继续南下他们必定不会倾巢出动,只会派出先锋部队,最多一万人,若是这般,我们倒是可以对抗一段日子,若是天雄军肯北上支援,说不得还有转机。
    蔡彪摇了摇头,那些南下撤退的士兵不一定肯留下。且燕军都是重骑兵,又士气高涨,我们能对抗几日?
    慕长生扫了众军官一眼,厉声说道,如今我们可还有其它选择?
    众军官顿时被问得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慕长生又厉声说道,既然没有选择,就只能拼搏一番。
    蔡彪等人纷纷抱拳道,是!
    慕长生又看着军舆图,说道,要想和燕军抗衡,必须拦下那些从瀛州和武强撤退来的士兵,劝服他们,留在冀州。至于如何劝服,就需要各位努力了。
    等分派好各自的任务,慕长生帮萧轼解下宝儿,又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轻叹一口气,说道,你和宝儿
    打住!萧轼将宝儿放到腿上,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不要一出事就把我们往外推。
    慕长生摇了摇头,可这回形势太过严峻,瀛州原有两万五的兵马,还都是精锐,可也只坚持了半个月
    萧轼也不是盲目乐观之人,叹了一口气后,问道,冀州如今粮草辎重如何?
    若是没了粮草辎重,有再多的兵马也无济于事。
    见萧轼一个家眷竟问起了军务大事,留在议事厅里的几位军官顿时脸色一僵,眼神复杂地看向慕长生。
    吴了则看着萧轼,端着杯茶,嘴角含笑地在他对面坐下。
    萧轼可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无脑美人,说不得会有意外惊喜呢?
    而慕长生,先是剑眉一皱。
    他与萧轼确实是知无不言,但自从来了冀州,回了虎虏军,一概军务,他都未与萧轼说过。
    作为一名有职业操守的军官,自然不能轻易泄露军中机密,更重要的是,他担心说了,反而害了萧轼。
    可既然萧轼问起来,他也不隐瞒,实话说道,若是供应五千士兵,粮草还能坚持三月有余,而辎重也充沛!
    萧轼向来聪慧,说不得也能出谋划策呢?
    果然,就见萧轼眼睛一亮,腰背也自动地挺直,手指头敲着椅子扶手,说道,燕军未必有你们说的那般可怕。五万重骑兵,怎可能?最多两万,其余的只怕都是普通的骑兵。对付骑兵,不能硬碰硬,得用远距离杀伤性武器克制。如今虽说时间仓促,但还来得及准备,若我们搏一搏,冀州说不得就能坚持下去呢!你先统计一下,弓手有多少,弩手有多少,辎重可有投石机、床弩?
    他这话说得蔡彪几人都是一愣。
    这萧公子从未上过战场,竟也懂得这些?
    慕长生来冀州已有几日,自然知道这些情况,便如实相告道,虎虏军战剩的三百军士都是熟练弓手,新兵我已训练他们用弩,至于投石机也是有的,床弩的话,也有几张,可那一般用来攻城
    萧轼摇头道,这些都是远距离杀伤性兵器,燕军如果来攻城,也可用来射杀他们的将领。另外,像狼牙拍、夜叉擂、木女头这些守城装备也得有,还需加固城墙,做好被围城准备
    俩人挨在一起,低头说着如何备战,如何守城,直说到天亮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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