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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糟糠弃夫全文(52)

      慕长生并不担心自己,他身上除了衣衫,唯二的便是符节、文书了。
    自然不怕他们搜。
    就是有些担心萧轼的燧发枪。
    果然,负责搜查的士兵一见萧轼袖袋的燧发枪,就要扣下。
    萧轼心一沉,申诉道,这又不是兵器,为何要扣下?
    就在他们争执时,过来一位军官。
    这人先是问那士兵情况,又拿起燧发枪左右看了看。
    看得萧轼心惊肉跳,就怕这人扣动扳机。
    他可是装了弹丸的啊!
    幸好,那人只随便看了几眼燧发枪,又抬头向他看来。
    萧轼忍着砰砰乱跳的心,努力镇定着,也看了回去。
    就见这人浓眉圆脸黑皮,眼神清明,看着不像奸诈之人。
    王公公曾说过,燕帝在萧元垯身旁安插了人,不会刁难使团。
    也不知道内应是不是这人?
    他正忐忑地期待着,却没想,这人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眼中都是震惊之色。
    看得他莫名其妙又忐忑。
    这军官为何这般看他?
    难道他口脂晕了?
    他正胡思乱想着,又见那军官别开眼睛,冷声说道,这个东西不能带进去!
    萧轼心一梗。
    这人不是燕帝的人?
    若不能带枪进去,他要如何才能杀得了萧元垯?
    他受挫,德福高兴得很,冷哼一声,走到慕长生身后。
    慕长生虽然过了安检,可他一颗心都放在萧轼身上。
    见萧轼被刁难,忙转身看过去,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等在这里,不用跟着去了。
    萧轼明白慕长生的意思。
    没了燧发枪,他跟进去也无用。
    不但帮不了忙,说不定还成了慕长生的累赘。
    可明白归明白,萧轼还是想跟进去。
    就怕万一萧元垯一见慕长生就要开杀呢?
    深入虎穴,慕长生身手再好,也是困兽之斗。
    以少对多,如何斗得过燕人?
    没了燧发枪,他确实帮不忙,可就是陪睡,他也要救慕长生。
    萧轼正琢磨着要如何说服慕长生。
    却未想,那军官将他往前一推,催促道,快走!下一位。
    萧轼忙顺势走到慕长生身边。
    可慕长生,脸色一沉,不肯他跟着。
    见他们两人闹翻,德福顿时洋洋得意。
    可萧轼根本不看德福,只眼神哀求慕长生。
    让我跟着吧!
    没了燧发枪,我们再见机行事,想其它的法子。
    慕长生看着他,眼神复杂,拳头紧握又松开,最后别开眼睛,默认了。
    见状,德福又是一声冷哼,转过头去,再也不看萧轼。
    等进了门,萧轼才发现,使团里能进议事厅的只有慕长生、他以及德福三人。
    其他侍卫均被拦在前院了。
    就连那个英俊侍卫也被拦住了。
    对此,慕长生毫不在意。
    反正他也没指望谁帮忙。
    还未进议事厅,就听里面人声鼎沸,不时传来碰杯之声。
    萧轼心中叹息一声。
    就听这噪音的分贝,人必定少不了。
    若萧元垯愿意和谈,也不着急对慕长生动手的话,那他们今晚暂时按兵不动,等拿回燧发枪以后再找机会下手。
    若萧元垯不愿和谈,执意要杀慕长生,那他们今晚或许要死在这里了。
    萧轼低垂着头,和德福并排跟在慕长生身后,慢慢地往前走着。
    等走到厅中央,见慕长生停下脚步,他和德福也赶紧停下。
    又听慕长生说道,大康慕长生前来拜见大燕统军使,商谈和谈之事。
    议事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半响才有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传来,你就是慕长生?猛虎将慕如玉?
    正是在下!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萧轼心跳得厉害。
    刚刚说话的人就是萧元垯?虽然不知道相貌如何,可光听这声音,就知道不好对付。
    万一这人想起那死去的儿子,恶从胆边生,一怒之下,杀了慕长生可要怎么办?
    等了片刻,又传来萧元垯的声音,和谈?可以,你大康俯首称臣、将冀州及其以北割让给大燕,纳贡每年五十万两白银,十万匹绢帛。
    一听这语气,虽然冷冽,虽然厚颜无耻,但没有杀气。
    萧轼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一半。
    萧元垯暂时、应该还不会对慕长生如何吧?
    至于燕方提出的这厚颜无耻的要求无所谓了,反正他们最终会杀了萧元垯的。
    只要杀了萧元垯,再厚颜无耻的要求,都是个笑话。
    萧元垯刚问完,就听慕长生态度强硬地说道,我大康来和谈,只有两个要求,燕军撤出大康,退回燕地;放回七皇子。
    他这话一出,顿时满室哗然。
    其中最大声的一位,边说边冷笑道,真是好笑,手下败将,也竟敢妄想我们撤军?
    又有一人气愤填膺地说道,竖子尔敢?撤退?老子定要打到南京,让你大康皇帝老儿尝尝我的鞭子
    众燕人嘲讽辱骂,那嗡嗡的声音,吵得萧轼头昏脑胀,心烦不已。
    若不是大康朝廷贪生怕死,若不是大康皇室勾心斗角,拖了慕长生后腿,我定让你们再尝尝火炮的滋味。
    看看,到底是你们的鞭子厉害,还是我火炮厉害?
    可很快,他又惴惴不安起来。
    慕长生提的这要求会不会激怒萧元垯?
    然后,把慕长生怎么样怎么样?
    他正忐忑着,就听萧元垯冷声说道,这就是大康的诚意?来人,送客。
    肯让他们走?萧轼心下一喜。
    太好了,慕长生今日暂时安全了。
    可他才高兴了一秒,就有几名膀大腰粗的燕军侍卫过来推推搡搡地轰人。
    慕长生身强力壮,他们轰不动,可他和德福,却被推得一倒。
    萧轼仰倒在地,自然就看到了堂上诸人。
    就见正坐高堂之上那人,健壮挺拔、浓眉大眼、高鼻方嘴、国字脸
    顿时一愣。
    这就是萧元垯?
    萧轼内心十分震惊。
    他还以为萧元垯是个又老又丑又猥琐的男人呢!
    未曾想竟这般年轻英俊!
    这看起来最多三十吧!
    他正看着萧元垯诧异不已,就听身旁传来德福啊哟啊哟地叫唤声。
    德福被推倒在地,腰椎摔得生痛,本想忍着,可一想到,来了议事厅一遭,萧统军使看都未曾看他一眼,便怒气冲冲要轰他走。
    第一百一十一章 真的是你?
    见燕人侍卫过来轰人,德福急了。
    若这样走了,那他以后哪还有机会再接近萧统军使?
    若完成不了任务
    一想到临行前王公公说的那些话。
    顿时心慌意乱。
    可不能就这么被轰走!
    哎呦哎呦
    他才喊了几声,就见萧统军使看了过来。
    顿时一喜,又立马装出一副娇羞柔弱的模样
    萧轼转头看向德福,心中颇觉诧异。
    这几日,这人对他可没少作威作福,那是泼辣得紧,怎么才摔一跤,就转了性子?
    可真会装!
    不过,还别说,德福这么娇滴滴的一叫,再配上那副好皮囊,竟叫得堂上有好几人看了过来,眼神都颇为咸湿。
    就连萧元垯也看向德福。
    不过,不似他人那般色眯眯。
    这人的脸色十分平淡。
    萧轼叹了一口气。
    看来萧元垯不喜欢德福这种长相。
    叹完气,又见慕长生推开燕人侍卫,要来扶他。
    忙摇了摇头。
    马上就可以安全离开了,千万不要在此时节外生枝啊!
    好在慕长生知道轻重,收回手,又转身抱拳对萧元垯冷声说道,既然如此,告辞!
    萧轼忙爬了起来,低着头,跟着慕长生往外走去。
    才走了一步,就听后面突然传来萧元垯的声音,站住!
    这声音十分急促,还带着股颤音。
    听得萧轼心口一紧。
    不会是反悔了,不肯放慕长生走吧?
    他正心慌意乱,却听萧元垯又说道,转身,抬起头来!
    那声音威严又强势,听得萧轼不由得就要转身抬头。
    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萧元垯叫的人必然不是他。
    应该是德福。
    许是第一眼没看上,第二眼又看上了呢!
    他正揣测着,又听萧元垯说道,不是你,另一个,高的那一个!
    声音颇有些不耐烦。
    这说的是他?萧轼心一沉,这是看上他了?
    萧轼正心慌意乱,他身旁的燕人侍卫伸手就来掐他的下巴,呵斥道,统军使大人让你抬头。
    而慕长生,快速地转过身来,一把扣着那侍卫的手。
    然后,另一个燕人侍卫来推慕长生。
    眼看着三人就要打上了,就听萧元垯厉声呵斥道,住手!
    话音一落,就见那两个燕人侍卫立马松开慕长生。
    低眉顺眼地退到一旁。
    又听萧元垯说道,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慕长生迅速转身,站在他面前,挡着他。
    可这时萧轼渐渐冷静下来,又思索着。
    若萧元垯真看上他了那也行!
    到时撒撒娇,把燧发枪哄回来,等只剩他们孤男寡男单独相处时,便一枪崩了萧元垯。
    于是,心一横,从慕长生身后走了出来,抬头看向高堂之上的萧元垯。
    就见这人也看着他,张着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你你你!你是萧轼?
    萧轼一愣?
    他这样的小人物,燕军统军使竟然也知道?
    又见震惊过后,萧元垯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猛地站了起来。
    那动作,幅度巨大,竟带翻了桌上的酒壶酒杯。
    又冷声说道,带他去花厅!
    说完这话,袖子一甩,大步走了。
    堂上其他燕人这时也看着萧轼,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震惊模样。
    可一听要带去花厅,就有几人一副了然的神色,更有甚者,还露出猥琐的笑。
    萧轼还在发愣,慕长生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去。
    可才走了几步,就被燕人侍卫拦住了。
    见慕长生眼神一暗,就要动手,萧轼忙拽着他,又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慕大人,小的去去就来。
    慕长生自然不肯,抓着他的手不放,萧轼只得咬牙说道,相信我!
    说完狠心抽出手,跟着侍卫走了。
    慕长生仍不肯,正要追上去,却被侍卫挡住,连德福此时也抱着他的腿,哀求道,大人,求求您了
    萧轼一路心情忐忑地到了花厅,就见萧元垯站在窗户前,背着手,看着一颗盆栽柿子树发呆。
    带他来的侍卫弯腰低头,抱拳说道,统军使,人带来了。
    说完这话,也不待萧元垯做出反应,便又带门走了。
    等屋里只剩他们俩人了,萧轼看着萧元垯一动不动的背影,紧紧捏着拳头,惋惜不已。
    若燧发枪在他身上,此时正是杀萧元垯的绝好时机。
    可惜啊!
    可惜他此刻什么都做不了,只怕还会被萧元垯强压。
    萧轼又摸了摸右手小拇指上的戒指,咬牙切齿地想着。
    若是敢睡他,定让这糟老头子死无葬身之地!
    他正胡思乱想着,萧元垯突然转过身,又朝他慢慢地走来。
    脸色阴沉,可眼中却带着点悲伤。
    萧轼努力镇静着,拼命安慰自己。
    不怕不怕!
    可萧元垯不仅高大健壮,还气势凛然。
    是他见过除慕长生以外最有气势的人。
    被这么步步紧逼,他真受不住,不由得往后退去。
    却被这人一把掐着下巴。
    被慕长生以外的男人碰触,萧轼只觉身子一僵,胳膊上鸡皮疙瘩纷纷爆了出来,伸手就去掰这人的手。
    可萧元垯的手指硬如钳子,紧紧地钳制着他,根本掰不开。
    还转动着他的脸,左右看着。
    仔细地看着。
    眼神十分复杂,有审视,有期盼。
    最后变成了失望,松开手,冷声说道,不是,你不是他。
    萧轼吊着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萧元垯没看上他,这人只是把他错认成谁了。
    可他那口气还未松完,萧元垯又一把掐着他脖子,厉声质问道,说,是谁?是谁让你扮成他的样子接近本王?
    没没谁萧轼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觉脖子生痛得厉害,呼吸也变得艰难。
    萧元垯嘴角上扬,就要冷笑出声,突然又松开手,手指抚上他的眉毛,诧异地问道,你这是刮眉毛了?
    萧轼不敢否认,点头道,嗯!
    这个否认不了,男人刮没刮眉毛,细看就知。
    萧元垯又用手指擦拭他上挑的眼角,然后将粘上胭脂的拇指放到他眼前,皱眉问道,这也是画上去的?
    萧轼点了点头,嗯!
    他才点完头,就被萧元垯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人将头搁在他脖子上,鼻子深深地吸着,似乎在闻他身上的味,嘴里喃喃喊道,萧轼
    被个男人抱着,萧轼只觉胃一热,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也不管这人喊的是谁,本能地伸手就去推,放手!
    他才推了一下,萧元垯就松开了手,又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厉声问道,你不是他,你身上的味不对。
    萧轼掰着那只大手,喘着粗气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扮成谁,我是大康的使臣,我
    这人目露凶光,又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萧轼,大康江南人士
    骗子!萧元垯咬牙大喊着,本王的萧轼已死了,本王亲手安葬的,你怎可能是他?
    萧轼只觉自己就要呼吸不过来了,脑子也混乱得很,只能本能地踢打着,抓挠着。
    可萧元垯实在太高太健壮,任他如何挣扎反抗,也无济于事。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听窗户那边发出声响,一个人影翻了进来,一把勒着萧元垯的脖子,往后拖去。
    慕长生!萧轼伸手朝那人摸去。
    再不来,他真要死了。
    萧元垯被勒得面红耳赤,额上青筋暴鼓,在萧轼就要呼吸不过来了,这人终于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
    得了自由,萧轼赶紧捂着脖子,拼命呼吸、拼命咳嗽着。
    等稍稍能喘息了,又忙看向倒在地上缠斗的俩人。
    慕长生和萧元垯,两人身高相近,身形相似。
    都是健壮挺拔,只是一个劲瘦,一个魁梧。
    不仅如此,身手也差不多。
    都打了几十个回合了,也没分出胜负。
    一会儿慕长生占上风,一会儿萧元垯。
    萧轼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等萧元垯占了上风,立马抄起一把椅子,朝这人的脑袋砸去。
    萧元垯侧着身子要躲,却被慕长生死死钳制住。
    脑袋被砸个正着。
    慕长生又一个翻身,将这人压在身下,掐着他脖子,就要拧断喉管。
    却不料从屏风后突然飞出个身穿白色长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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