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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糟糠弃夫全文(62)

      萧轼一时语塞,正尴尬着,就听宝儿说道,吴叔叔,不要伤心,等我长大了,我也护着你!
    萧轼吴了,
    吴了弯腰刮了下宝儿的鼻子,笑道,知道,你是慕大人的儿子,必定会跟慕大人一样,是个好男人。但吴叔叔不要你护着,你找个小娘子护着吧!
    宝儿有些伤心了,可吴叔叔就是我的娘子啊!
    听着这一大一小颇为幼稚的对话,萧轼烦闷的心情渐渐变好。
    若是没有这些打打杀杀,勾心斗角,该多好啊!
    等晚上慕长生回来,萧轼将燧发枪交给他,说道,你知道怎么用的,是不是?虽然只有十几发子弹,但关键时刻能保命的。还有吴了,也让他陪你去武强。
    可慕长生又岂会肯?
    比起我自己,我更担心你的安危。这枪你自己留着,吴了也陪着你和宝儿。只要不是下三滥的阴招,一般人奈何不了我。何况,还有王公公的人一路暗中护着我呢!
    萧轼一愣,王公公只是御马监的太监,为何会有这般大的能力?
    这些日子,不仅一直暗中保护着他们,如今,还要分出一部分人马保护慕长生
    而且,手下的人还个个都是绝顶高手?
    这如何做到的?
    慕长生轻笑一声,御马监可是与兵部及督抚共执兵柄的。何况,他还是掌印太监,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只是他,不像姜公公那般恃宠而骄、得意忘形。
    萧轼笑道,那是我小瞧他了?
    慕长生摇头说道,那倒没有,他自然不是普通的掌印太监,怕是背后也有什么人,这才实力雄厚。
    萧轼摸着慕长生刮得光溜溜的下巴,笑道,你知道就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目的,不可能如此待你。
    慕长生知道他想说什么,叹息一声,你放心,等大康安定了,我必定跟你走!
    萧轼笑了笑。
    如今也只能信这话了。
    以前说是收回了北疆,就跟他走,如今又要收回西路延州
    谁知道之后又会有什么事呢?
    见他笑得勉强,慕长生握着他的手,保证道,相信我,等延州收回来,我就
    好了!我相信你!萧轼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每回都是这些话,真没意思!
    不过,慕长生说的话没意思,可做的事就有意思了。
    等他被慕长生压在身下一顿啃咬揉搓,瞬间就忘了那些烦心事,浪了起来。
    等惊天动地地做完一次,萧轼摸着慕长生漂亮的胸肌腹肌,叹息一声。
    他若是皇帝,只怕是个昏君。
    只要慕长生衣衫一脱,他就失了心智。
    这不妥妥的昏君吗?
    见他唉声叹气,慕长生轻笑道,还有力气叹气,看来我还没让你满足
    说完把他一翻身,又压了上来
    等转天萧轼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
    身边的人已不在了。
    都这个点了,早就出发了。
    萧轼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一摸头发,发现他的一绺头发被绑了起来,和另一绺被剪断的头发绑在一起。
    绑成了一个结。
    这是?
    萧轼心口砰砰乱跳着。
    这是慕长生的头发?
    这是结发之意?
    这人还真是
    萧轼心中的郁气瞬间散去,欢喜起来。
    欢喜得红了眼睛,流了眼泪。
    以至于进来给他送洗脸水饭菜的吴了宝儿见了,还以为他伤心了呢!
    立马安慰道,慕大人就是怕你伤心才不告而别。况且,他走的时候才卯时,你哪起得来,别伤心了!
    宝儿也过来帮他擦眼泪,哄道,羊,父亲走了,也没跟我道别,我也不伤心。
    说不伤心,可宝儿的眼睛却是红的。
    萧轼叹息一声。
    真是作孽哦!让一个真伤心的来哄他一个真欢喜的人。
    为何说了这么多回了,慕长生仍改不了呢?
    就不能对宝儿好一些吗?
    萧轼拿起剪子,将那绺头发剪了下来,收进防水袋。
    等洗漱完,吴了打了小米粥递给他,又说道,你不是说要弄个宅子吗?是租还是买?我刚刚跟驿馆的人打听了,这京城的宅子可不便宜,许多官员都住在郊外呢!
    租吧!萧轼接过粥碗,慢慢喝着。
    他们又不长住,完成了任务,是要走的。
    没必要花大钱买房。
    吴了点了点头,就租个这样的院子就行,有院子有树有井,有厨房
    他们正说着话,就听管事的又在外面喊道,萧大人,兵仗局来人了。
    萧轼一愣,这兵仗局又是做什么的?
    忙下了炕,和吴了一同去了外面,就见一名面生的内侍手持佛尘,微微躬身,对他说道,奉皇上口谕,接萧大人去军器监。
    萧轼一愣,就要开工了吗?那麻烦等等,我换件衣衫。
    内侍摇头说道,不止是您,您家里的这两位都得跟去。
    萧轼心一沉,立马明白这是何意了。
    这是要拿吴了宝儿做人质啊!
    萧轼冷着脸,心慌意乱地回了房。
    被连累了,吴了不仅不生气,还反过来安慰他道,无妨,住在朝廷的房子里,既安全,还省了房租不是?
    见他仍是一脸的郁色,吴了又笑道,若是住在朝廷的房子里,自然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送什么脏的臭的美人过来惹你心烦啊!多好啊!
    萧轼这才苦笑一声,抱歉地说道,连累你了。
    吴了豪爽地挥了挥手,不连累!
    说完便开始帮他收拾行李,又说道,在没遇上你们之前,我就是个水匪,整日过得浑浑噩噩,也不知哪一日就落得个头悬城门的结果。可遇上了你们,武器也造了,仗也打了,鞑子也杀了,还有个宝儿这日子快活得紧呢!
    宝儿年纪还小,不知母亲为何发愁,只当要挪地方住,也不在意。
    这一年,他跟着父亲母亲颠沛流离,不知挪过多少回地方,早习惯了。
    不仅不在意,还帮着母亲吴了叔叔一起收拾东西。
    东西不多,就寥寥几件衣衫。
    萧轼从炕洞里拿出燧发枪塞进怀里,又将弹药塞进靴子里。
    然后是药丸银票银锭等。
    银票放防水袋里,银锭药丸放包袱里。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刁难
    收拾好包袱,萧轼带着吴了宝儿,上了马车,跟着兵仗局的人朝军器监而去。
    这兵器监不在宫城,也不在皇城,而在内城。
    离驿馆倒不远,坐马车过去也就大半个时辰。
    等晃晃悠悠终于到了,就见给他们安排的住处也是个小院子。
    不过,这院子实在是小,比当初在青城的那个院子还小。
    院子里既无树也无井,更无厨房茅厕,就一个小小院墙围着三间房。
    这三间房,东西是卧房,中间是堂屋。
    萧轼看着那比鸽子笼大不了多少的房间,拼命安慰自己。
    虽然小了点,但比之前在驿馆住过的马棚要强。
    他正叹息着,就听那兵仗局的内侍尖着嗓子说道,萧大人白日里在工房,晚上回这里睡觉。
    说着又看向吴了宝儿,至于你们两位,不能跨出这院门半步,一日三餐自有人送。
    这跟监禁又有何区别?萧轼正要为吴了宝儿申诉一番,又听那内侍说道,萧大人,给你半个时辰,小人在院外等着。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忿忿不平又无可奈何的萧轼。
    不仅是他,就连平日里最开朗话多的吴了,此时也蔫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歹给个有树有井的院子啊!有树就有鸟,有井就能随时洗澡,宝儿也不会无聊啊!
    萧轼越想越气,只觉胸膛要炸了。
    要气炸了。
    被困在这里,他要如何找机会接近大皇子?
    困他一个人就算了,为何还要软禁吴了宝儿?
    困在如此狭小之处,宝儿正是爱疯爱玩的年纪,如何受得了?
    吴了又何其无辜?
    跟他受这种苦?
    萧轼无精打采地进了卧房,随意地打量了一番。
    虽然小,好在屋里家具还算齐全。
    有炕有桌,甚至还有个书架,书架上还摆了不少书。
    笔墨纸砚也是一应俱全。
    萧轼轻叹一口气,转身对吴了宝儿说道,要不我们便趁这段时间给宝儿启蒙吧?
    快七周岁才启蒙,已算晚的了。
    吴了也笑道,那行,你教宝儿读书认字,我教他武艺。等宝儿长大了,必定又是慕大人那样文武双全的好儿郎!
    萧轼,
    这吴了,也算是奇葩了,竟如此崇拜慕长生?
    合理不合情啊!
    真是怪哉!
    萧轼摇头叹了一口气,又拿出纸笔,写了几个字,教宝儿认,又教他背诗背词数数。
    等规定的半个时辰到了,外面的人也开始催了,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等穿过一条条甬道,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个四合院里。
    这里是军器监有职之人办公之处。
    听说他是新来的主薄,还是皇上钦点的,军器监里,监,少监、丞等大大小小七八个官,不仅没对他和颜悦色,还给了他好大的一个下马威,让他站在院子里等着。
    干等着。
    萧轼看着屋里正喝茶聊天的几人。
    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
    这军器监主薄只能算个小吏。
    小吏初见上司,被刁难也是正常。
    何况,这些个上司,大多年纪较大,家中或富或贵,自然看不起他一个二十才出头的无毛小子。
    见他都站了快半个时辰了,那屋里的人还未有动静,领他来的内侍看不下去了,说道,若是耽误了皇上的事
    那监官这才指着后院对萧轼说道,那里便是工房,你往后便上那里待着。
    萧轼心中冷哼一声,不卑不亢地说道,制造火炮可是十分危险的,一旦爆炸,只怕这前院难保。
    监官并不懂爆炸为何意,正要怒斥他危言耸听,但见内侍对他使眼色,只得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去看看,看哪里合适?
    萧轼找了个有炉子有库房,离前院也颇远的小院子作为工房。
    那内侍又送来十几位匠人,都是来帮他制造火炮的。
    可就是这些工匠,虽然地位卑微,竟也瞧不上萧轼。
    谁让他长得一副细皮嫩肉,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呢?
    在工匠们眼中,萧轼这样的人必然与那些上司一般,是胸无点墨的权贵子弟。
    来这军器监,只是混日子、混资历的。
    上司排挤刁难,工匠不待见,萧轼在军器监过的第一日便寸步难行。
    他列了张单子,想问库房里是否有。
    可库房无人理他。
    他去找上司,上司反而将他冷嘲热讽了一顿。
    在工房待了半日,等回到小院子,萧轼整个人都垂头丧气。
    见他回来了,吴了赶紧将内侍送来的饭菜端上桌,催促道,快吃,还热着呢!
    又见他情绪低落,便问道,被欺负了?
    是啊!萧轼洗了手,拿了个馒头有气无力地啃着,之前在冀州,虽然条件艰苦,虽然整日惶恐不安,就怕燕军攻城,可那时造兵器,谁敢欺负我们?都是我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吴了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也想起了自己从前的事,以前还在虎虏军时,我最爱外出练兵打仗,最烦回军营,回城。外出打仗多轻松自由啊!只要你身手好,胆量大,想杀多少敌人都能痛快地杀一场;可一回军营回城,免不了就要勾心斗角,那可都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啊!我们军的军指挥使蒋武可不是个好东西,他手下一众军官也如同他那般,惯会欺上瞒下
    萧轼,我实话实说,你如今算是横插进军器监的,就算你是皇上看重的人,那些老油条必然不会让你如愿。
    这道理,萧轼自然也懂,也十分烦恼。
    烦恼得几乎一整夜未眠。
    一方面太过思念太过担忧慕长生,就怕他在路上遭遇不测。
    一方面又想尽快造出火炮,赶走党项,好让慕长生早日跟他走。
    可就如今这处处被排挤刁难的处境,造火炮哪有那么容易?
    转天早上再去军器监,昨日那几个处处刁难他的上司继续刁难。
    不仅冷嘲热讽骂他是靠出卖身体上位的娼妇;还在工具原材料上处处为难他。
    这个没有那个没有,让他就算有造火炮的心,一时也无从下手。
    既然火炮暂时做不了,萧轼只得打起精神,先改造了一张弩。
    试射时,那个射程、威力和精准度,让原先看不上他的工匠们顿时刮目相看。
    可即使有工匠们佩服他,愿意配合他,可没有原材料,火炮也造不出来。
    他这边毫无进展,兵仗局的人自然就将情况告知了皇上。
    皇上自然颇有微词。
    萧轼的日子自然就更加难过了。
    难过得有时会想,干脆放弃算了。
    这样腐败的朝廷,就让党项打过来好了。
    让他们也知道国破的滋味,让他们也知道官场倾轧勾心斗角的后果!
    就在萧轼郁闷得想拿燧发枪崩了那几个上司时,这一日早上再去工房,却发现,那几个讨人厌的上司全没来。
    而且,他之前一直申请的原材料竟然到了好几样。
    无人刁难,萧轼顿时精神大震,画起了设计图。
    等晚上回了小院子,就见吴了宝儿在院子里摆弄着花盆。
    顿时一愣,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吴了附在他耳边底声说道,王公公送的
    又指着一个鸡笼说道,那也是王公公送的,下蛋的母鸡,好几只呢!还有炉子怕我们吃的不够好。
    说完又拉着萧轼进了屋里,兴奋地问道,今日如何,那几个鸟人还欺负你吗?
    见他那般模样,萧轼便知上司今日未来,必定是有什么蹊跷,便笑道,如何?
    吴了附在他耳边,压低嗓音,说道,前夜,王公公的人来看我们,我便跟他说了你的事,今日他再来送东西时,跟我说那几个人都已经死了。
    萧轼心下一惊,死了?
    吴了点了点头,又笑道,昨夜他们相约去青楼喝酒听曲,然后死于争风吃醋斗殴。
    萧轼心中实在欢喜,也小声问道,是王公公下的手?
    吴了点头说道,是!
    又说道,王公公说了,让你专心造火炮,旁的事,他会处理。
    萧轼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麻蛋,没有这些畜生挡道,他才能好好做事!
    还有这王公公
    倒是有点意思!
    够狠够有魄力!
    等欢喜过后,他又问道,王公公的人可有慕长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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