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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糟糠弃夫全文(65)

      萧轼心中实在接受不了慕长生这无法理喻的想法,可也懒得跟他一个愚忠的古人计较,随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而且,这回的事,也确实不全是皇上的错。
    朝廷虽然软弱,可皇上这回肯攻打党项,就已经比上回好了许多。
    见他脸色不好,慕长生又信誓旦旦地说道,你放心,这些人,我早晚要除了他们,还大康一个清净!
    对这话,萧轼未置可否,只突然想起一件事,趴在慕长生肩上,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七皇子如何了?
    这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先不说俩人身份到底如何,但在燕营时,慕长生那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要杀了这七皇子为虎虏军兄弟、为易州百姓报仇吗?
    这回,在回京城的路上,屡次被三皇子的人追杀,不正是借刀杀人除掉七皇子的好时候吗?
    可慕长生,突然沉默起来,过了许久,才握着他的手,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原本打算待到杀大皇子时一起动手的,可王公公说,不要脏了我的手,他会替我动手的。
    萧轼一愣,问道,王公公要如何动手?杀了他?
    慕长生摇了摇头,暂且不知道,七皇子如今还在冀州。
    萧轼听了,颇有些失望,还以为慕长生会手刃七皇子呢!
    见他一脸的失落,慕长生忙解释道,放心,他们这些祸国殃民的败类,我迟早都要除掉的。
    萧轼心中暗叹一口气,不是很信这话,但还是点头说道,我相信!
    他不愿说起几位皇子,便转开话题道,别说他们了,说说你去武强的事吧!还有,你收到我给你写的信了吗?看到宝儿写的字了吗?我跟你说,宝儿最近进步可大了,不仅会读写算,还舞得一手好棍法
    慕长生从怀里拿出一封摸出毛边的信,脸上带着笑,点头说道,收到了
    俩人低声叙说着离别这段日子的事,直到精疲力尽,抱着睡了过去。
    转天还不到卯时,便听吴了在外面敲门,慕大人,宫里来人了,皇上要见你!
    睡了才两个时辰,慕长生自然疲惫不堪,但还是打起精神爬了起来,先摸了摸萧轼的额头。
    见他没发烧,便放下心来,又抱着他亲着吻着,以解这两个月的相思之愁。
    等吴了再次催促,才松开萧轼,下了炕,出了门。
    吴了已打了水,倒在澡盆里,说道,这里没有井,也没有厨房,烧不了水,都是昨晚叫人送过来的,晾了一晚上,不凉了。
    这去宫里面圣,可不能马虎,沐浴更衣是最起码的要求。
    没有热水,只能用常温水凑合洗吧!
    慕长生自然不在意这些小事,道了谢。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衫后,又吩咐吴了照顾好萧轼,然后跟着宫里的人走了。
    他走后不久,军器监的人也来了,催萧轼去工房。
    一见他们,吴了就心烦,没好气地说道,萧大人还病着呢!今日去不了。
    可那人竟阴阳怪气地威胁道,若不能按时完工,只怕是要杀头的!
    气得吴了心头火直翻腾。
    他娘的,当初萧轼一门心思想尽快造好火炮,这些小人处处刁难。
    这个没有,那个没有。
    等好不容易造好了,又被炸了三门炮管,若不是当初那些阴谋诡计,如今也不用如此紧张地赶工!
    他正与那人相吵,就听萧轼在屋里头咳嗽连连,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去就是!
    萧轼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心灰意冷泄气而已。
    如今慕长生回来了,他自然什么事都没了。
    可就算好了,没事了,也得装没好,装有事。
    否则之前起不了床开不了工,岂不是像装的?
    萧轼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去了军器监,先看了炮管锻造进度,之后便钻进火药房,配置火药。
    到午时,王公公的义子带着皇上的旨意来了。
    三日后大皇子出征西路,二十门火炮必须准备好。
    这下,军器监的人只得赶工了。
    萧轼都没法回去见慕长生,在工房熬了一日一夜,终于将三门炮管造好。
    而弹药手榴弹等也造了近万枚。
    之后,又拉到郊外试射。
    试射成功后,便是枢密院的人验货,装车。
    等一切交接完毕,萧轼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小院子。
    明日早上就要出发了,可还未跟宝儿吴了说这事呢!
    未曾想,吴了早已知道了,也早做了准备。
    这胡子拉碴的糙汉子,竟然拿出一个个包袱,摆在炕上,这是给慕大人准备的衣物,这是给你准备的,里面除了衣物,还有上回你制的药。
    见他一副呆愣模样,又笑道,你放心,宝儿我会照顾好的。王公公说了,皇上会给我们安排住处,也会给宝儿请先生的。
    萧轼叹息一声,谢谢!
    除了谢谢,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吴了的感谢。
    吴了也叹息一声,你不用如此客气,武我比不了慕大人,文又比不了你,能帮你们带着宝儿,让你们无后顾之忧地放心打鞑子,我也高兴。
    萧轼感激地笑了笑,又问起了慕长生的事,他这几日回来了吗?
    吴了摇头道,没呢!听王公公说,在郊外侍卫马军司那边,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不过,慕大人托人给你带了吃的。
    萧轼顿时精神一震,问道,他还给我带了吃的?都什么啊?
    吴了起身去院里,从缸里捞出一个西瓜,笑道,我一直放水里镇着呢!就等着你回来吃。
    萧轼看着那个比香瓜大不了多少的西瓜,虽然还未吃,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只要慕长生能想着他,就是给他带颗瓜子,他也高兴。
    何况,还是个西瓜呢!
    吴了切了瓜,先给脖子伸得老长,眼巴巴看着西瓜的宝儿递了一块,又去外面的炉子上端了一个黑乎乎的汤锅,笑道,慕大人还给你带了根野山参呢!好家伙,那山参老大一根,都成人形了,我把须子剪了几根,又把笼子里的那只老母鸡杀了,给你炖了汤。剩下的参我给你包好放包袱里了,你们去了延安府,若是有机会,也弄几个老母鸡炖了吧!成日里忙成这样,瘦成人干了,啧啧
    听他絮絮叨叨着,萧轼渐渐红了眼睛。
    他所有的家庭温暖唯有和爷爷奶奶在乡下那几年。
    那时候爷爷奶奶也是这般絮絮叨叨的。
    吴了萧轼看着正揭着锅盖打汤的人,一时心情太激动,没多想便说道,我以后,叫你哥吧!
    吴了打汤的手一顿,看着他,神情有些愣怔,也有些许的失落,好了一会儿才挤出笑容,又低下头,连忙说道,好呀好呀
    见吴了是这个反应,萧轼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太过冲动。
    吴了这是不高兴了?勉强了?
    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宝儿?
    他正惴惴不安,宝儿不高兴了,放下瓜皮,擦了下脸,撅着嘴,说道,吴叔叔,你是我娘子,不是也应当叫我羊羊吗?
    宝儿最近勤于学习,可是把许多常识弄清了。
    吴叔叔若是他娘子,那就和他羊不是一辈的人了,怎能称兄道弟呢?
    吴了一巴掌呼在宝儿头上,笑骂道,你再胡说八道,什么娘子?等你毛长齐了再说吧!个小屁孩!
    萧轼,
    这应当是很纯洁的对话吧!
    对吧?
    他刚才确实不该提哥啊弟啊这事,若宝儿真喜欢吴了,他这样乱叫人,不就乱辈分了吗?
    萧轼后悔不已,都不敢看吴了的眼睛。
    等吴了递汤过来,他看都没看,就直接往嘴里倒,然后
    他才喝了一口,就吐了。
    再一看汤锅里的鸡,整个的,毛都未拔干净,也未开膛破肚。
    难怪有股子鸡屎味!
    吴了挠着头,羞愧地笑道,我不知道鸡要开膛,还有这鸡毛也太难拔了,我和宝儿拔了一个时辰呢
    萧轼看着他,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这个媳妇,还得练练厨艺啊!
    鸡是不能吃了,他们三人只得啃硬馒头。
    等吃过饭,萧轼又说起了明早随军出征之事。
    宝儿一听,又红了眼睛。
    知道父亲母亲要去延安府,他自然不舍。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吃醋
    尤其是父亲,已有快两月未见,前几日才见一面,可话都未曾说过一句。
    他还想给父亲看他写的字呢!也想父亲看他耍棍呢!
    可惜父亲,自前日早上走了,便再未回来过。
    他满心的期待只怕要落空了。
    宝儿情绪低落,萧轼心里自然也难受,可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慰道,再等等,等过一阵子,我们一家人日日都会在一起。到时,你随时都可以给父亲看你写的字,也可以随时给父亲舞棍了。
    幸好,小孩子还是比较好哄的,一哄就信了。
    再哄哄,就睡了。
    可萧轼睡不着。
    等了慕长生一整晚,也不见他回来。
    转天早上起床收拾好后,和吴了宝儿告了别,又拎着那几个包袱气呼呼地去了郊外,与慕长生会和。
    谁料,慕长生如今归到侍卫马军司,而炮兵则属步兵司,他和慕长生压根就不是一个单位。
    等往延安府方向都走了三日了,他连慕长生影子都没见着。
    不仅没见到慕长生,还常常被大皇子召去说话。
    萧轼心里讨厌这人,自然不愿见他,叫十次,能去一次就不错了。
    反正他有借口,要照看火炮。
    火炮可是这回出征的秘密大杀器,大皇子极其重视。
    不仅成立了火炮营,派心腹日夜守护着火炮和炮弹。
    还弄了个狡兔三窟,把炮管弹药分散成好几份,又加了些装了木头的空箱子混在其中,混淆视听。
    就怕被奸细一锅端了。
    萧轼要守护火炮,大皇子自然无话。
    可萧轼一见火炮,就越发想念慕长生。
    那时在冀州,他和慕长生在城墙上,用火炮将燕营轰得个稀巴烂。
    那种配合、默契
    现在好了,慕长生当了将军,就将他这个糟糠抛之脑后了吗?
    萧轼越想越气,越想越往坏处想。
    这日傍晚,大军行至一条大河旁,安营扎寨,萧轼实在忍不住了,跟上锋告了假,跑去了马军营。
    一路问一路找,终于找到了慕长生。
    就见这人,身穿甲胄,高大威猛,从大帐中走了出来。
    边走边整理护腕。
    那模样实在是帅气极了!
    萧轼心口一悸,正要冲过去,却见这人身边跟着个人。
    那人高瘦肤白清秀,亲亲热热地和慕长生说着话,而慕长生,不时地也会回应一下。
    更过分的是,那清秀男人帮慕长生理了理腰带,而慕长生竟然没有拒绝,也没有推开。
    想到他们刚从帐篷里走出来,还整理衣衫,还这般亲热
    萧轼心一沉,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又火冒三丈。
    好呀!难怪不回家,不来找他,原来是有新欢了。
    萧轼转身就要走,回他自己的世界去。
    可想想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软弱。
    不打这混蛋一顿,就这样走了?
    他这些日子白白担心,白白煎熬了?
    萧轼又转回身,径直走了过去,喊了一声,慕长生!
    一见他,慕长生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一喜,问道,你怎么来了?
    萧轼看了那清秀男人一眼,可这人竟往慕长生身旁一躲,露出一脸的怯意。
    而慕长生,竟也不避开,就这样,让那男人靠着。
    萧轼看着那一脸怯意,抬着头,可怜兮兮看着慕长生的男人,只觉心头火直冲。
    艹,他是母夜叉吗?
    怕成这样?
    好!
    慕长生,萧轼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转身就朝营外走去。
    麻蛋!吴了说得对,男人果然喜欢娇娇弱弱的。
    可他还未走出营,慕长生就追了上来,皱着眉,问道,萧轼,你怎么啦?说的什么胡话?
    萧轼只觉恶心,根本不想理他,脚步不停地快步走着。
    可慕长生一把抓着他的胳膊,压抑着怒火,问道,你到底怎么啦?
    我他妈萧轼嘴里的话还未骂出来,那清秀男人追了上来,焦急地说道,将军,楚将军找您。
    慕长生拉着萧轼胳膊的手力道立马一松,转身看向那清秀男人。
    萧轼只觉眼眶一酸,用力抽出胳膊,往步军营跑去。
    心口都快气炸了。
    他妈的真想拔出燧发枪,对着这一对狗男男一人一枪。
    可才回营,就见大皇子身边的内侍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恭敬地说道,萧大人,大皇子想见你!
    见你妈!萧轼恨不得崩了这一天到晚没事找事的大皇子。
    明明想杀他,还下过不止一回手,如今又装得这般亲近。
    当别人是傻子吗?
    不去!就说我要死了!萧轼往帐篷里一钻,又往毡毯上一躺,摸着胸口的燧发枪,拼命压制着心头的怒火。
    息怒息怒!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不是那些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事的穿越者,他只是个啥也不是的小人物。
    如今这军中大皇子为尊为大,得罪不起!
    狗屁爱情没了,小命可得保住。
    等渐渐冷静下来,萧轼又爬了起来,刚钻出帐篷,就见大皇子带着一群人朝他这边匆匆走来。
    一见他,大皇子便焦急地问道,萧大人,听说你身体抱恙?
    萧轼心情烦躁,但他努力压制着,拱手施礼,多谢大皇子关心,小的无事
    他们正说着话,就见慕长生快步走了过来。
    一见大皇子也在,这人先是一愣,随后剑眉一皱,冷冷地看着萧轼。
    萧轼也是一愣。
    慕长生这是何意?
    随后又怒火冲天。
    麻蛋!慕长生这个混蛋,做了对不起他的事,竟还敢对他甩脸子?
    大皇子呵呵一笑,摸着胡子,说道,慕将军来了?可有何事?
    慕长生眼神一暗,走了过来,拱手施礼,又看了眼萧轼,说道,末将来找萧轼。
    哦?大皇子继续摸他的胡子,又笑道,那来得正好,去本皇子大帐里坐坐。萧大人与本皇子还有一局棋未下完呢!
    萧轼一愣,看向大皇子。
    那都是几日前的事了吧!
    这闲出屁来的大皇子非要拉他下棋。
    他哪有心思下?随便走了几步就认输。
    他都已经认输了,哪还有未下完的棋?
    慕长生又看了眼萧轼,目光深沉,随后又对大皇子说道,多谢!但不叨扰了,末将找萧轼说几句话就走!
    说完,拉上萧轼就往河边走去。
    如今正是七月,一年之中最热的月份。
    烈日炎炎似火烧,又身穿甲胄,又走了这么远,官兵们自然是汗流浃背、衣衫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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