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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美貌哥儿后(105)

      安四没意见:可以,如今制盐可是重中之重。
    待季羽解释过何为盐田后,魏知州也点头道:沿海滩涂本就很少有百姓居住,又因为海匪猖獗,更不剩几人了,围滩涂建盐田这事不难。微臣也会发起徭役,修建盐田。
    安四季羽魏知州皆是雷厉风行、做事高效之人,说建盐田,第二日便开始了动员工作。
    有了安四的军队和魏知州发起的徭役,盐田渐渐地有了规模。
    干活时,服徭役的百姓在内侧,安四的士兵靠外侧。
    士兵们不仅要干活建盐田,更要负责警戒护卫任务,一旦海匪来袭,扔下锄头扁担,立马就能进入战斗。
    还别说,真遇上好几次海匪袭击。
    可海匪还未上岸,便被炮台上的守卫用季羽制造的望眼镜看到了,然后,警钟长响。
    那些建盐田的士兵们才扔掉锄头拿上刀剑,炮台上的火炮就已经将海匪近百艘小船炸沉了。
    轰了几回,海匪再也不敢来秀州了。
    见识过火炮的厉害,不止海匪不敢再来了,就连原先的秀州海军也是震惊不已。
    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威猛的兵器?
    那他们以后岂不是再也不用怕海匪了?
    可安家兄弟的目标不只是阻止海匪来袭,他们可是要打到海匪老巢,彻底消除隐患。
    当然了,这都是以后的事。如今,重中之重还是盐田。
    第一百八十五章 肖想安家兄弟的莺莺燕燕
    盐田是建好一片,便纳潮,再建下一片。十几万军卒役夫三班倒,盐田很快便一眼望不到边了。
    季羽看着阳光下五颜六色的盐田,对童景元道:再过一两个月,就等着收第一批海盐了。
    童景元叹了口气:未曾想,制盐周期要如此长。我原以为很简单的事
    季羽摇头笑道:煎煮法一年能产多少海盐?到收盐时,你便知我这个法子能收多少海盐了。而且海盐质量还高。
    童景元点头笑道:我自然是信你。我就是太着急了,担心皇上等不及又给小五指婚。
    季羽安慰他道:放心吧!皇上看重的是国土的完整,是百姓的福利,不会总盯着小五的婚事的。
    童景元又叹了口气:皇上也许不会,可旁人就不一定了。你整日里忙着盐田和造船厂,是不知道秀州有多少名门贵女大家闺秀盯着子砚和小五。
    季羽一愣:真的?
    童景元又是一声长叹:真的。你不知道每日里往府里送美人哥儿的有多少?若不是庄姑娘厉害,若不是从京城带来的侍卫,府里只怕要塞不下了。
    从子砚小五一出门,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各种扔帕子的、扔果子的、在座驾前晕倒的、被人追杀楚楚可怜哀求子砚小五救命的,各种手段比嫂夫郎你以前说过的那些碰瓷手法还多。
    还有邀请子砚小五参加各种宴席的帖子每日里都堆成山了
    操!季羽本来就被大太阳晒得心烦,一想到自己在辛辛苦苦为大康拼命,背地里竟还有这么多人打四哥的主意,就更烦了,摘了草帽往地上一扔:我找四哥去!
    童景元连忙捡起地上的草帽,在后面追着道:嫂夫郎,快戴上帽子,仔细晒伤脸了。
    刚来秀州时,嫂夫郎那皮肤堪比牛奶,堪比剥了壳的鸡蛋白。可如今整日里在外奔波日晒雨淋,脸上的皮肤晒黑不少,再不注意保护就要晒起皮了。
    季羽气冲冲地朝海滩跑去。
    平日里安家兄弟会在那里操练士兵。
    待到了海滩,见棚子里果然有几位穿红戴绿的年轻姑娘哥儿,顿时火冒三丈。
    景元兄果然没说错。
    可盛怒之后,他又觉诧异不已。军事操练地怎么会有姑娘哥儿?
    那些姑娘哥儿本来看着远处的安家兄弟指指点点娇娇羞羞笑个不停:
    王爷真是英姿飒爽、气质卓绝
    二皇子也不错,高大英俊
    还是二皇子好。二皇子还未成婚呢!嫁给二皇子可是做正妃的。嫁给王爷只能做侧妃了
    童景元冷笑一声:倒是敢想。
    他声音不小,顿时引得那几个姑娘哥儿看了过来。
    见他们两个皆身着粗布衣,脸晒得通红,还戴个丑得要死的草帽。
    先是一愣。
    这两人又是何人?附近的盐工?
    又见两个都长得十分不错,尤其那个哥儿,更是貌美如花美若天仙。
    几位姑娘哥儿顿时明白过来,脸上浮出鄙夷之色。
    一红衣姑娘阴阳怪气地道:哟,这不会是也打着王爷二皇子的主意吧?
    另一哥儿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村哥儿竟然也敢肖想王爷?
    蒋勇正要上前呵斥,季羽瞟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让他们作!
    几人手帕捂着嘴嘲笑了片刻,一绿衣姑娘对棚子外面守卫的一长脸军官道:你们怎么做事的?竟让这些乡巴佬闯进军事重地?还不快快拖下去打板子?
    对!一紫衣哥儿道:擅闯军事重地,那可是死罪,杖责五十,再扔到军营外示众,看往后还有那等不自量力的乡巴佬敢来送死不?
    又看向身着短打、打扮土气的蒋勇几人:将这些人也有抓起来,定是他的家人,妄想攀高枝麻雀变凤凰
    童景元冷眼看他们叭叭地说着、得意地笑着。
    季羽则冷哼一声,他今日倒要看看这些人还要如何作妖?
    未曾想,那长脸军官真的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呵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抓起来。
    然后,几个士兵挥舞着朴刀冲了过来。
    可他们还未靠近,便被蒋勇几人卸了胳膊踢断了腿。
    见他们如此勇猛,那长脸军官大刀一拔,呵斥道:大胆,竟敢在军事重地行凶,给我拿下!
    可第二波士兵又被蒋勇几人没几下就收拾了。
    方才还嚣张无比的姑娘哥儿顿时变了脸色,吓得搂作一团。
    见只剩下自己,长脸军官又怒又惧,连忙敲着锣,大喊道:快来人啊!有刁民造反了。
    季羽仍纹丝不动,冷眼看他们要如何收场。
    锣声惊动了正在操练的士兵们,上百人挥舞着刀枪冲了过来。
    见救兵来了,长脸军官拿刀指着蒋勇,冷笑道:尔等受死吧!
    待那一百多军士跑过来,那红衣姑娘扑向其中一位大鼻子军官,哭得梨花带雨:哥,这些刁民闯进军士重地行凶,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绿衣姑娘紫衣哥儿也纷纷扑向不同的怀抱,什么表哥堂哥地叫着、哭着,控诉着季羽蒋勇,一个如何无耻,一个如何胆大包天无礼。
    一听刁民竟如此大胆,那几名军官对着季羽蒋勇怒目而视,呵斥道:大胆,竟敢擅闯军事重地,还出手伤人,来啊!拿下!
    士兵们顿时将季羽几人团团围住。
    季羽毫不畏惧,冷声问道:我等是刁民,擅闯军事重地,那他们呢?
    他指着那几位姑娘哥儿:他们又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军事重地?他们又当何罪?
    一黑脸军官呵斥道:他们可是贵人,岂是你一个乡巴佬能比的?
    季羽冷笑一声: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们。
    一络腮胡子军官不耐烦了,冷声呵斥道:说那么多废话作甚?抓了先打断腿,再关入大牢
    士兵们正要上前,几匹马飞奔而来。
    作甚?
    来人是淮山军的一位高级军官,季羽记得他好像姓林。
    蒋勇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几名军官便恶人先告状:禀大人,这几位刁民擅闯军事重地行凶。
    林军官却不是个好糊弄的,看了眼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士兵,又向那几位莺莺燕燕,问道:他们又是何人?
    大鼻子军官顿时慌了,连忙道:禀大人,他们是小人的亲眷,奉家母之命来给小的送药。不料,在军营门口碰上这群贼人
    竟有这等事?林军官怒目看向季羽等人,正要命人抓人,可等看清了蒋勇的脸,顿时一慌。
    蒋大人为何在这里?蒋大人不是一直守护在王妃身边吗?
    难道
    他又看向戴着草帽的季羽,心口顿时一紧,连忙跪下:王妃赎罪!
    王妃?众人皆是一愣,什么王妃?
    对淮山军的人,季羽自然是好脸色:你何罪之有?起来吧!
    又对蒋勇道:跟他说说,方才发生了何事?
    蒋勇既不添油也不加醋,原原本本将事情说了一遍。
    一听事情竟是这样,林军官怒目看向那几个军官姑娘哥儿:你们瞎了眼?这可是我大康的超品亲王妃。
    一听真是王妃,众人吓得连忙跪下,战战兢兢地求饶:王妃饶命啊!
    蒋勇则道:王妃可不止是王妃,还是钦差大臣。这浙州,无论是官府衙门还是军营,皆可自由出入。尔等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非军职人员进入军事重地?
    可那些人不敢应答,只知道求饶。
    得了消息,安家兄弟下了船,骑马赶来。
    见了季羽童景元,又听了蒋勇的叙述,安家兄弟顿时雷霆震怒。
    安四怒声道:将他们
    他指着那几个军官:擅自带无关人等来军事重地,又无故行凶,军法处置。
    又指着那几个姑娘哥儿:将他们送去衙门,按窥探军事重地罪处罚。
    见王爷如此重罚,几人顿时哭哭啼啼大喊大叫饶命,可还是被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
    等人拖远了,安四连忙搂着季羽给他擦汗,心疼地道:羽哥儿,让你受委屈了。
    季羽推开他,转身就朝军营外走去,理都不理他。
    羽哥儿。安四在后面追:你怎么啦?生气了?莫要生气
    童景元也生气了,跟着季羽大步往外走,任安五在后头如何呼喊也不搭理。
    可他们到底腿没安家兄弟的长,没一会儿便被追上了。
    安四一脸的不解:羽哥儿,你怎么啦?为何生气了?被那些无知妇人气的?
    季羽压着心头的怒火:我现在不想说,等晚上回府了再说。
    他还得去看制盐工厂建的如何,还得去船厂呢!
    他虽然气,但主次分得清。
    说完,不由分说,掰开安四的手走了。
    沙滩上众军士,尤其是非淮山军的军士,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王爷二皇子平时那般威严肃穆,操练起他们时恨不得往死里操,可在王妃面前为何这般小心翼翼?
    第一百八十六章 羽哥儿,要不试试新花样?
    林军官冷哼一声,扫了众人一圈,训道:看到了吧?王妃可不是一般的哥儿,他可是钦差大臣,是大康的大功臣。王爷平日里对王妃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就连皇上,对王妃也是疼爱有加,张彪这些蠢货,竟然是非不分敢对王妃动手,我瞧他们是嫌命短了
    他话还未说完,王爷二皇子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可才走到他们面前,又立马变了脸色,冷着脸怒斥道:瞧什么?不用操练了?负重跑十里
    待晚上,季羽还在船厂同老师傅画图纸,安四来了。
    堆起一脸的笑:羽哥儿,夫君来接你了。
    季羽头也不抬:我要加班。
    安四急了:羽哥儿,你加班,那孩子们怎么办?要不把活拿回家做?我也可以一起出出主意的。
    然后,不待季羽同意,他连同图纸皆被安四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季羽心里还有气,任安四一路上各种嘘寒问暖赔礼道歉也不理人。
    回了府邸,安四都快急出眼泪了:羽哥儿,让你受委屈了,那些无知妇人,我定让魏知州重重地罚他们。
    季羽冷声道:我是为了这事生气吗?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安四不解地看着他:那你气什么?
    季羽哼了一声:我可还记得在京城时,那军营莫说姑娘哥儿,就连只母苍蝇也飞不进。可如今,那红花绿柳莺莺燕燕都堂而皇之地跑去军营观看你们练军了。你不怕有奸细啊!
    他就是生气也要气得堂而皇之,气得理直气壮。
    决不能像那些吃醋的妇人一般。
    安四一愣。是啊!那些练兵方法,可都是羽哥儿和他想出来的新式练兵法,若是让奸细看去了
    羽哥儿,这事是我不对,是我治军不严。这些人我必定严惩不贷。
    可即使是这样,仍消不了季羽心中的气:我听说,秀州想嫁给小五的大家闺秀都快挤破门了?
    他不好直接说四哥,便拿小五做幌子,敲打敲打提醒提醒。
    安四倒没否认:是有不少。可小五都拒绝了啊!
    季羽哼了一声:权势就像那臭鸡蛋,自然会引得无数苍蝇争相飞来。就算知道会被苍蝇拍拍死,可也防不住她们前仆后继地飞来。
    安四无奈地道:权势确实如此,可我们兄弟不是臭鸡蛋。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季羽当然知道他们不是,可还是道:这话,你可得时时刻刻敲打小五。景元兄为了能和小五在一起,为了挣钱,都快累吐血了。若是负了他,我第一个不答应。
    安四接过柳夫郎送来的温水,给季羽擦手擦脸:景元兄是小五的事,我只关心我的夫郎。
    他擦着季羽晒黑变瘦的手指,突然低声道:你说景元兄快累吐血了,你又比他好多少?
    每日里不是跑盐田,就是跑制盐加工厂和船厂,莫说一个哥儿,就是个铁人也受不住。
    可任他如此殷勤贴心,季羽心里仍气,仍不愿理他。
    柳夫郎端来西瓜,解围道:承嗣、羽哥儿,先吃些西瓜再用饭。
    当着柳夫郎的面,季羽不好再作,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嬷嬷怀里的老三。
    安四连忙接过老大老二。
    阿母。季羽拿了块西瓜,给孩子们喂了一个尖尖:孩子们今日如何?可吵闹?
    柳夫郎笑道:会爬了,可不得了,榻上地毯上还不够他们爬,还想爬到院子里去。这外头多热啊!不肯他们去,就嗷嗷地叫。你小时候可不这样。
    安四连忙接话:阿母,像我,我小时就是这般调皮。
    柳夫郎连忙笑道:小汉子调皮些也是正常
    他们说着话的功夫,安五哄好了童景元手拉着手来了。庄家父女蒋勇也来了,大家围着桌子而坐,榻上放着大盆大盆的冰块,屋里凉丝丝的。
    童景元感慨一声:还是屋里舒服啊!今日跟嫂夫郎在盐田里晒了半日,晒得都快成盐人了。
    安五给他打着扇子:你也不瞧瞧这是哪里?比我们青城还热。若不是有嫂夫郎的冰,这夏日我们还不知要怎么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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