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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渡铭要没有点真本事,有些手段,他也不会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混到如今徐氏当家人的地位,可是他昏迷的时间足够让那些不安分的小辈生出来些活络心思,而且半年前那场舆论风波加上被刺伤还有特纳莱停业都对徐渡铭造成了不小打击,致使他一直认为非常不值一提的藏揽柏,到现在他还没有收拾掉。
而藏家这边,从藏家老太爷离开之后,那点背地里的明争暗斗彻底被搬上了台面,藏晴悦和藏骆英正斗得凶狠,作为藏晴悦背后的藏家傀儡藏揽柏也未免被涉及,藏家虽然也是家大业大,可是同时面对着藏骆英和徐渡铭的两厢夹堵,使得两家目前的状况都属于胶着的僵持状态。
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在前几天的一场商业聚会后变得有些岌岌可危,徐渡铭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动作突然变得激进起来,已经不顾打压家族里那些和他不对付的小辈,集中对付起来藏晴悦这边,而且听说还在私下里接触藏骆英起来。
藏揽柏再是不想参与这些事情,但是藏晴悦确实忙得分身乏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代表藏家出席。
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为了分担一些藏晴悦的压力,藏揽柏参与的事务洽谈的商务已经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些从藏骆英那里抢过来的。
藏骆英现在手握的股份毕竟比不上藏揽柏,心思手段也不像徐渡铭那样,藏揽柏觉得先把藏家这边收拾干净,再慢慢对付徐渡铭。
他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但是他完全没想到,先出事的不是徐渡铭因为旧伤复发嗝屁了,也不是藏骆英狗急跳墙犯了什么蠢,而是藏晴悦和他共同出席一个商业剪彩活动的时候当众被警方带走了。
盛蔺集团的最高楼层的办公室里,陆溓宁被气势汹汹闯进来的藏揽柏一拳砸到了脸上。
这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而且陆溓宁也有几分猝不及防。
等到保镖冲进来按住突然袭击了盛蔺集团的董事长的藏揽柏的时候,陆溓宁那一拳已经挨了一个实在。
办公室里已经涌进来不少人,有两位特助拿着医药箱和冰块走了进来。
局面看起来已经得到了控制,两位保镖按住了藏揽柏,陆溓宁正沉着一张俊脸推开了特助,自己用手拿着包了冰块的毛巾按在了嘴角出血区的附近。
这时候办公室里没有人敢抬起来眼睛往陆溓宁那张脸上瞄,但是心里也还是忍不住犯嘀咕,不知道这位袭击者怎么狠得下心往他们老板那张脸上砸的。
藏揽柏头发有几分散乱,一部分掉落到额前,遮掩住了他的神情,但是不用看多看,他周身的气息俨然是十分不稳定,甚至隐隐散发着遮掩不住的怒意。
“冷静了?”陆溓宁坐在办公室的长桌后面,语气绝对称不上愉悦。
藏揽柏听到他的声音,像是又经受了不小的刺激,他猛地一抬头,望着对方:“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陆总行事这么卑鄙呢,简直令人不齿!”
陆溓宁闻言冷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藏揽柏:“之前求我来办事的时候我还人美心善呢,这会儿就变成行事卑鄙,令人不齿了?”
他从椅子上起身,步履不紧不慢地走到藏揽柏面前,居高临下的垂眸看他:“我怕是都要比你亲爹对你还要上心了,你就这么不知感激,看不清我对你的栽培之意。”
“你想吞掉藏家的一半,从我姑姑手里讨不得好处,藏骆英你从来没放进眼里,现在不过是觉得我好控制,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
藏揽柏不甘示弱地回视,目光阴冷。
“哦?为什么?谁得到藏家对你来说又有什么不一样吗?”陆溓宁似乎是对藏揽柏的反应感到奇怪:“你不是一直幻想着等藏晴悦接管了藏家,你背靠着她,可以处理掉徐渡铭,然后你和方慕再抽身而退吗,既然如此,藏家落尽我的手里不也一样吗,我也可以帮你搞定徐渡铭呀。”陆溓宁摊了一下手:“这对我来说,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了。”
“像之前那样,和我签十年的合同换方慕压不下去的热搜,现在用你手里藏家的全部股份,换你和方慕……”
陆溓宁的话还没说完,藏揽柏就打断了他:“闭嘴!”
陆溓宁至今时今日,已是鲜少能在自己的地盘被打断话,可是他看起来并未动怒,反而饶有兴趣地继续追问起来:“怎么这次就不愿意了?”
藏揽柏眼睛盯着他,许久没说话。
陆溓宁弯下来腰,对上他被保镖按下来的低了自己一头的双眼。
他朝自己的特助伸出手去,对方递给他一个密封文件,他接过来递给了藏揽柏。
按住藏揽柏的保镖适时的松开了手,藏揽柏看了陆溓宁一眼,直觉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陆溓宁察觉到他的眼神,又说:“你可以选择不看,不后悔就行。”
话音落下,藏揽柏就撕开了文件密封袋,里面的一小沓照片散落出来,是方慕的照片,尺度很大。
藏揽柏只看了两张就看不下去了,他反手将照片盖住,眼神冰冷非常:“什么意思?”
“从一周前开始,曾经在特纳莱酒庄进行过情色交易的一些人接连收到了不明人士送来的私密照片,附带着一张以徐渡铭的名义发出来的邀请函。”
陆溓宁的语气慢条斯理的:“可是事实上,徐渡铭并没有发出过这样的邀请,而且特纳莱的那些情色交易提供的人群非富即贵,以这样高昂的价格进行消费玩乐,是非常重视隐私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记录下来这样的照片,这样的照片加上徐渡铭的邀请函,明摆着就是勒索什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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