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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的确没什么要紧的事需要加班处理,但是余束白没走,他也不想现在下班。
他随便找了几份文件来看,一直等到九点多,才看到余束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傅闻笙连忙跟上,见余束白往员工用的普通电梯走,叫住他道:总裁办的电梯已经给你开通了权限。
普通电梯经常会很拥挤,他不想让余束白跟别人挤电梯,所以特意让人事给余束白开通了特殊权限。
除了他和傅柏桦,只有余束白有这个待遇。
但余束白没有领他的情,冷淡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还是进了普通电梯。
这个点才下班的不止他们两个,傅闻笙不想惹人注目,只得转身去了总裁办的专用电梯。
到了地下停车场,他没着急走,坐在车里又等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余束白的身影。
傅闻笙正想去问余束白需不需要他送,却看到余束白上了另一辆车的副驾。
原来是真的约了人,可他宁愿余束白是因为不想搭理他随便找借口拒绝。
傅闻笙看着那辆奥迪缓缓驶离停车场,鬼使神差地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他平时不喜欢用司机,一般都是自己开车,只有喝了酒或者特别累的时候才会叫司机接送。
如果有司机在的话,他可能会因为种种顾虑克制住自己,可是现在车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也不想做出这种窥探别人隐私的事,可那是余束白,万一余束白真的是去约会
他知道他没有立场去阻止,但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真的没办法不去在意。
傅闻笙跟了那辆奥迪一路,最后发现车子停在了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门口。
他怕被余束白发现,不敢跟得太近,只能看出驾驶座下来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商务款的正装,大概也是刚结束工作。
如果他们约的地方不是法式餐厅,傅闻笙还可以自我安慰地想余束白可能是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才会跟这个人一起吃饭。
可是谈工作不可能来吃法餐,更何况还是高档餐厅。
而且余束白现在是他的助理,有没有什么工作要跟别人谈,他最清楚不过。
他看到那个男人摆出一副绅士的姿态给余束白拉开车门,两个人似乎说了什么,余束白忽然笑了一下,然后两个人便并肩走了进去。
傅闻笙的手握在方向盘上,不自觉用了很大的力气,指节隐隐发白。
他想冲进去问余束白跟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想去看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有哪里比他好。
可是一想到他跟余束白分开的原因,他又丧气地对自己说,可能在余束白看来,没有比他更糟糕的男人了。
这家法式餐厅不在闹市区,周围很安静,昏黄的路灯照着银杏树光秃秃的枝丫,在路面上留下稀疏的树影。
傅闻笙从储物格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咔哒一声,打火机的火苗从黑暗中蹿出来,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在他脸上,他看了眼后视镜里映照出来的人影,感觉跟鬼一样,是连他自己都讨厌的样子。
他叼着烟,却没怎么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餐厅的大门,每一秒都在期盼着余束白从那里走出来。
可是没有。
他在车里等了两个多小时,没开暖气,可他却感觉不到冷。
他用光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冲进去找余束白,只是一个人在外面等。
他知道法餐最适合约会,不管是暧昧期还是热恋期。
因为足够浪漫,用餐时间也足够长,两个人可以慢慢享受着、美酒和音乐,可以在那种浪漫的氛围中增进感情。
他也曾带余束白去尝试过,是另外一家餐厅。
余束白总是把自己忙成陀螺,那次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余束白挤出时间一起出去吃饭,说好了去尝尝一家新开的泰国菜,本来他都已经订好了位置,结果余束白突然打电话说有个朋友过去找他,要一起吃个饭。
那个朋友是宋宇航,也是余束白出国之前唯一的朋友。
他趁着余束白爽约理亏,得寸进尺地把泰国餐厅换成了法国餐厅,余束白觉得法餐又贵又浪费时间,但是为了补偿他还是答应了。
那顿饭他们吃得很开心,余束白甚至陪他喝了一杯红酒,那是余束白第一次主动想要喝酒。
傅闻笙的脑海里全是过去的美好回忆,眼前却只有寂静的夜色。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余束白还没出来。
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两个人是不是直接去了酒店
不,不会的。
傅闻笙打开车窗,冷风灌进来,让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没再往那个方向深想下去。
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想要进去找人的时候,余束白和那个男人终于一起出来了。
傅闻笙眯了眯眼,终于看到了那个人的长相,是余束白在A大时的学长,叫郑铭哲。
那天晚上他醉酒没有回去,也没接到余束白的电话,对余束白所经历的事一无所知,是郑铭哲把昏迷的余束白送去了医院。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监控视频里浑身湿透的昏迷着的余束白被郑铭哲抱在怀里的画面,还记得郑铭哲在余束白的病房里守了一夜,甚至还细心地给余束白买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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