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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作精每天都在折磨反派(24)

      宁拂左右为难。不过幸好觉寒比较听话,但是沈烙脾气又臭又硬,真的好难哄呀。
    小小叹息一声,他转过身在沈烙面前站定,伸手
    呜。够不到。
    低一下头。
    沈烙面色沉沉,还是弯下高挺的腰背,俯身时两人呼吸相闻。
    宁拂微踮起脚,弯下嘴角,掌心覆上短黑粗硬的短发,轻轻柔柔拍了两下,指尖摩擦的触感并不细腻,有点扎手。
    不吵架,水水讨厌吵架。
    黑面神面色蓦地凝固,沈烙僵硬好半天,而后慢慢直起腰,高涨的气焰一点点熄灭冷静。
    宁拂凑近他的脸,漂亮的眼睛水漉漉,温软道:你不要这么凶,会吓到我。
    一身煞气的男人立马只剩下傻气,像被戳破的气球,酸味气性顿时瘪了下去,和方才一副暴躁凶猛的模样判若两人。
    沈烙黝黑的双眼牢牢盯住身前的宁拂,整个人的姿态就像见到主人所以主动压制住所有戾气的凶兽一般,隐隐卖乖。
    将将反应过来,他补救般磕磕巴巴道:没凶你别怕我。
    他只是很想念宁拂。
    今天在会场真真切切见到人的那一刻,他才发觉,他比自己原先预计的还要想,想得抓耳挠肝。
    宁拂轻吁口气,摸摸他的头发,一起回家好不好,不闹了啊。
    少年漂亮的笑似乎真的会下蛊,沈烙被惑得晕头转向,等到意识回神时,竟然已经身在觉寒的客厅里。
    操。这都什么事儿啊。
    满脑子「我是煞笔」的沈烙,看见洗完澡下楼的宁拂眼睛不由自主又熬得血红。
    其实是正常的睡衣和睡裤,偏偏穿在他身上就那么的不正常。
    宁拂满身氤氲着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水汽,乌黑的发尖往下滴着水露,裸露在外的雪白肤肉泛着诱人的桃粉色,衬得脸蛋娇艳欲滴,他脖颈处的水迹没有擦干,淋漓滑过漂亮嫩生的锁骨,钻入衣襟。
    怎么还没打开电视。他好奇问。
    觉寒并不在客厅,宁拂毫无防备坐到沈烙身边,他按住遥控器打开电视,切换到刘司发给他的节目频道。
    脚踝光裸,泛粉的足尖抵在沈烙腿边。
    不知名的香萦绕在鼻息间,沈烙眼中滚烫,他几乎是痛心疾首闷声问道:水水,你每天就是这样?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婚后生活吗?怎么老婆和别的男人提前过上了?
    宁拂打开电视机,茫然回:哪样?
    就是你穿成这样在觉寒家里,每夜洗完澡也这样被他看!?
    宁拂呆呆低下头,难道自己穿的很奇怪吗。
    沈烙扶住他的双肩,捏一把他的脸颊肉,恨铁不成钢地问:你每天洗完澡,觉寒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宁拂想了想,摇摇头。以前洗漱完就会睡觉,今天例外是因为要看节目。他眼睑微颤,懵懵乎乎地反驳: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沈烙喜欢抱自己,像现在这样。
    沈烙被哽得一噎。喜欢你才碰你,碰你是因为想娶你做媳妇。这些话他现在说太过孟浪,也不知道宁拂能不能懂。
    恰巧觉寒走过来,将一杯热牛奶递给宁拂,冷冷拨开沈烙心思不正的手。
    节目开始了嗳。
    宁拂眼睛一亮,又有几分羞怯,示意觉寒不要挡住电视。
    其实他并不怎么想看自己在节目里抛头露面,不过宁拂很担心另外一件事情。听说镜头拍摄出来的会和真人相貌有细微差别,他惦念的是自己拍出来会不好看。
    他在心里念念叨叨,水水才不是担心自己不好看,因为要是拍得不好看,导致哥哥认不出来自己那可就难办了。
    正片播出几分钟,宁拂没看进去多少内容,再三确认自己在镜头里面一如既往的漂亮,他才放下压在心底的石头。
    客厅里只亮着墙带灯,光线昏暗。
    沈烙不知道是该看电视里的宁拂好,还是该看身边的宁拂,直到他肩膀一沉,身侧靠过来一个香香软软的脑袋。
    暖调的灯光打开他恬静的脸颊,桃腮生香,宁拂蜷在沙发上,细白的双腿被觉寒圈住,脑袋则偎在沈烙肩膀。
    视线一寸一寸贪婪凝望。
    半睡半醒间,宁拂唇齿黏糊,软音问:下一期是什么时候呀。
    后天。
    那我们要去哪里
    哥哥。睡梦里,宁拂呼唤的嗓音亲昵又依赖,带着浓浓的眷念。
    觉寒和沈烙不约而同抬眼,脸上几乎都写着:他在叫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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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情意
    静谧寻常的一夜。
    清晨, 微熹的日光还藏匿在云层里,深蓝天色闪着几点星火。躺在床上的人卷起薄被翻了一下身,缓缓睁开朦胧的眼。
    宁拂阖眸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几秒钟, 睫毛扑闪眨了几下,混沌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明。
    早上五点,他迷糊了一会, 空荡小腹发出朝晨的第一声肠鸣,他昨晚胃口不好,所以吃得很少。
    好饿。宁拂不由脸红, 嗓子里细细发出几声哼哼, 他动作慢吞吞地换好衣服,套上一双袜子,没有穿鞋就走出房间。
    觉寒说过醒来要去找他。
    挪走抵在门板后的小木凳,扭开门锁,原本靠在门外的黑影猝不及防没了支撑,蓦然倒在宁拂脚边。
    宁拂没防备,被吓得惊出一道轻呼, 原本残留的一毫惺忪也在惊吓之中瞬间跑得没影。
    他微微睁圆大眼看清那团人影。怎么是沈烙?
    清晰的失重坠落感使沈烙瞬间清醒,男人即使在睡眠中警惕性也很高,眉峰皱起几道横纹, 当即凌厉睁眼。
    拂晓时分, 沈烙苏醒后第一眼就遭受到完全措手不及的暴击, 黑沉锐利的眼光霎时滞住, 恍惚间仿若从一个美梦坠入另一个美梦里。
    他双臂向后撑住地板, 整个人仰躺在离地面仅一厘米的距离, 沉重万分的后脑一半磕到地毯, 一半枕在宁拂温软的脚面上。视线自下而上, 黝黑暗郁的眼底毫无征兆地被一片晃眼的白腻泛粉占据。
    宁拂穿的短裤很宽松,刚巧遮住膝盖,沈烙眼神情不自禁聚焦,视线顺着肤色雪白的小腿朝上,隐约之间瞧不清晰。
    朦胧影绰,流淌着淡淡的粉雾色。
    眼眶鼻孔嘴巴,五官没哪一处不发热生烫,大脑充血嘶了一声,他摸摸鼻端,鲜艳的温热自指缝溢出。
    宁拂慌张起来,怎么流血了。他以为沈烙摔坏了哪里才半天起不来,面色焦急,不知所措地蹲下去,指尖小心地戳了戳沈烙的脸,不敢碰他鲜红的鼻子。
    你还好吧,哪里摔疼了吗?
    目光漾起一波担忧的涟漪,无知得可爱可怜。
    热乎甜腻的气息轻轻吹在硬朗的面颊,因为没有穿鞋的缘故,沈烙甚至能感受到宁拂几根软腻的脚趾在不安地动弹,头发瞬间发麻,身体不受控制地陶醉。
    人没事。
    但硬了。宝贝。
    你怎么睡在这里,之前不是说看完节目就回家吗。生怕他伤到后脑,宁拂费力扶住他一只胳膊往门边靠,又掏出自己的手帕帮他擦鼻血。
    温软轻柔的触感异常真实,不是梦。
    沈烙发了好一会的愣才回神,旋即勾唇趁机耍无赖,几乎将身体的一半重量压在他身上。
    肢体交叠相贴,指尖蹭上一抹冰凉,宁拂忽地锁了秀眉。
    沈烙往常抱自己的时候,身体一直都是滚烫的,胸膛更是温度高得吓人。但是他现在全身发凉,桎梏的两条臂膀含着被深夜冷风吹凉的寒意,但呼吸却异常灼热。
    男人下巴处冒出几缕青色胡渣,衣服也是昨天的并没有换。他看上去应该是就这样靠在墙角睡了一夜,刚刚还突然流血,是不是生病了?
    虽然沈烙总是蔫坏的招惹他,但宁拂总归心肠柔软。
    他眼眸垂下去,突然压低嗓音,语气犹豫地问:你也找不到家了吗?声音很轻很软,面色掩饰不住的忐忑,他担心自己昨天是不是真的将他的钱花出去很多。
    恰巧薄云散去,天空渐渐明亮起来。
    晨光透过玻璃墙照进宁拂那双剔透的眼睛里,似琉璃的眼珠漂亮懵懂,明晃晃地再一路撞进沈烙心底。
    舌根仿佛被千斤锤压住一般,沈烙缓慢直起腰身,突兀说不出话来。
    宁拂的表情可爱清新得要命,那样干净纯澈的眼光朝自己看过来,满脑子龌龊的想法被洗涤得所剩无几,连同欲望也变得温柔。
    对上盈满担心的眼眸,沈烙呼吸跟着放轻,他忽然垂头认命笑笑。
    一开始,不过是见色起意,越相处越体会到他珍贵的可爱。直到此刻,他终于确信,即便宁拂没有这幅潋滟皮囊,面对水水,该硬还是硬。
    没有的事,不要胡思乱想。
    昨天的事情,因为我当时不开心。宁拂双腿折起跪坐在地毯上,手指不自觉绞在一处,他低头去拿手机,刘司导演给我打了钱,我
    水水!沈烙扶额,感慨自作孽,没关系。我不缺钱,坐在这里是想离你近一些。
    起初是为防觉寒,后来他越来越舍不得走,双腿拔不动索性倚墙坐下。因为是宁拂,所以他才愿意向个流浪汉一样在门外守着。
    况且别说五千万,就算五个亿,哪怕自己暂时还没有这么多流动资金周转过来,只要宁拂开口,也没什么不可以。他赚这么多钱,本来就是要给老婆花。
    要是不知情也就算了,但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宝贝睡在别的男人家里,怎么可能不管不顾继续放任。虽然他和觉寒没打过多少交道,但沈烙十几岁就在社会上闯荡,什么人没见过,丰富的阅历让他知道像觉寒这样寡言少语的人向来城府极深,他的平静冷淡不过是引而不发的伪装。
    自己不守着水水还能交给谁守。
    说完这句话,沈烙又有些后悔,因为宁拂原本含着些微内疚的眼神忽然转变成一点儿疑惑和嫌弃。
    宁拂顿了顿,低声道:和你说过我不需要守夜的人。
    沈烙乐了,之前哪个小猪宝打电话让我陪睡的。
    那一次是意外。宁拂强调。
    刚才是不是心疼我了?沈烙盯了他一会,突然敛起不正经,笑容温柔,他手臂抵在宁拂头顶上方,问:心疼说明你在乎我,昨晚为什么不和我回家,为什么选觉寒
    宁拂眼睫低垂,轻抿唇瓣。
    其实,如果那天出现在公寓里的人是沈烙,他也愿意和沈烙一起回家。
    沈烙还想继续逗弄逼问,觉寒及时且碍事地出现在门边,他是从楼下走上来的,看样子比宁拂早起。
    水水,吃饭。声线淡淡。
    宁拂愣了一下,抬头望去,你醒了啊。
    五点十几分,对很多人来说甚至夜生活才刚结束,觉寒只是为了配合宁拂的作息。他略过沈烙,举止中暗含的意思很明显:不便招待。
    守了宁拂一夜,沈烙很是心满意足。最重要的是,他从刚才宁拂迟疑的面色中看出,水水对待觉寒并不是他以为的喜欢。
    揉了揉没有打理而显得杂乱的头发,沈烙笑容落拓不羁。
    宝贝儿,我得先回公司一趟。明天见,晚上我再过来。
    节目组下一站录制的地方在东南临海的一座小镇,距离本市路程不算近,沈烙原本计划晚上接走宁拂,明天一早载人去机场。
    然而觉寒早早打好算盘,定了晚间的飞机,带着宁拂提前一步启程。
    觉寒之前有意问过宁拂有没有坐过飞机,他很诚实地摇头,眼中闪烁的情绪却直白分明:水水很想体验,但又害怕。
    夜晚是最佳选择。
    机舱安静,舷窗外黑暗一片,大多数时候什么也看不见,仅偶尔能透过薄薄的云层俯瞰地面密布的零碎灯火。
    宁拂有一点轻微晕机的症状,好在并不严重,只是脸色因为胸闷晕起绯红。
    身处万丈高空,宁拂还没有什么实感,他适应了很久,又托着下巴看了一会混沌不明的漆黑夜色,然后忽地转过身体,静默攀住身边的觉寒寻求安抚。
    不发一言,眼尾有点可怜兮兮的红。
    到底还是害怕的。
    感受他的微微颤抖,觉寒垂眼,托住他的后脑勺一下一下抚慰着,朝他轻声道:可以和我说话,说说话就不怕了。
    宁拂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臂,想了想,说什么呢。
    没一会,他小声开口,自我介绍道:我是坏人。你呢?
    你是坏人还是好人?
    觉寒轻笑,怎么会有人问出这么直白的问题。
    水水。他温热宽厚的掌心顺着宁拂的发丝滑到他瘦弱的脊背,如同一位耐心温和的长辈,缓缓道:好人和坏人的定义并不是那么简单。
    好人有时候也会做坏事,坏人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半点良知。
    宁拂闻言不禁仰起脸看他。
    视线相接,觉寒眼眸微闪,指腹沿着他柔和美丽的轮廓游走,从眉心到鼻尖再往下,最后捏住他的下颌轻柔摩挲,为什么把自己定义成一个坏人,你又希望我做一个好人么。
    这些道理宁拂知道,夫子教过一二。
    他仔细想了半晌,回答:我对你来说是坏人。因为他要欺负觉寒。如果可以,宁拂很想做一个偶尔做好事的坏蛋。
    觉寒眼中情绪难辨,心思消沉起来。
    宁拂口中的「坏人」不过是不肯吃饭要喂,是娇着嗓音说自己的脚很痛不愿意走路要背,或者佯装无理取闹要求在房间里面各个角落都垫上软毯。
    再没有多一点邪恶的了。
    他过分稚嫩,对俗世罪恶几乎什么也不懂。
    觉寒不知道宁拂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必定没有经历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自己不一样,他是踩着支离破碎的人生才拼拼凑凑走到今天这一步。心底种满荒芜,这样的觉寒,还有爱人的资格吗。
    男人沉默良久,专心注视他的眼睛,嗓音沉哑低低喟叹道:《做一个好人》这本书,我每天都在看。
    宁拂眼神一亮,因为这句话弯唇含上微笑。
    那本书是自己送给觉寒的礼物,这让他觉得自己曾经献出的一份心意被珍重对待了。
    觉寒,你很好。顺从心意,宁拂自然而然说出心底的想法。如果觉寒注定是坏人,那他一定是一个良知不曾全部泯灭的坏人。
    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宁拂,秘密暴露的起初,宁拂其实有一点害怕面对他。但觉寒一直没有问自己从哪里来,仿佛半点也不好奇。
    如果觉寒刨根问底,他还没有想好说辞,觉寒的沉默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
    或许将来某一天,觉寒会忍受不了他的无理取闹和折磨,但是此时此刻,比起缠人的沈烙,宁拂更愿意和觉寒待在一起。
    在觉寒有意无意的安抚和诱哄下,宁拂第一次乘坐飞机的恐惧被慢慢消除,后半夜,他睡得安然而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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