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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凶兽[重生](31)

      这声音很嘈杂, 再加上混乱的踩踏声,犹如千军万马过境。
    那帮人又在搞什么?
    脸色因为兴奋而有些扭曲的千面妖姬,听到这巨大的动静, 手抖了抖。
    刀尖在女魃细嫩的脸上划出了一条细细的口子, 女魃还没觉得有什么, 千面妖姬已经吓得扔掉了手中的刀, 慌乱地翻找起来。
    这么漂亮的脸一定不能留下伤口
    很快,她找到一个白色小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种像青草般的绿色粘稠液体。
    她挖出一些抹在女魃脸上,那道微微出血的细口子瞬间便愈合了。
    千面妖姬这才放下心来,再次拿起刀子, 看着女魃望向前方有些迷茫的双眼,嘴角笑着,却说出了十分惊悚的话:你放心, 我一定把你的脸完完整整地剥下来。
    刀刃在烛火的映照下, 透过不远处的镜子,在女魃的瞳孔里折射出一道冰冷的光。
    她的指尖动了动,一点一点夺回身体的主动权, 听着洞外越来越躁动的兽吼, 她的嘴角慢慢弯起一个弧度。
    单枪匹马来到这里, 她以为遇到的会是上辈子的老对手,擅长制造狂风的风伯以及大雨的雨师,却不想遇到的竟是全然陌生的千面妖姬。
    但她敢过来,也不是全无准备,最起码在进到这洞里发现无法使用灵力后,她就采取了自救措施。
    笑得这么开心,这是在幻境里看到了啥
    大概是太在意女魃这张脸,千面妖姬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等发现她嘴角细微的弧度影响到她沿着她下巴动刀时,她顿时皱起了眉头,抬手改成从她头顶下手。
    砰!
    一声巨响在这片空间里响起,像是有什么重物落了下来,引得地面都颤了颤。
    千面妖姬再次手抖,女魃一缕青丝被削断,纷扬着飘落向地面。
    那帮人还有完没完?
    千面妖姬开始变得暴躁,她啪得一声把刀拍在了桌子上,就要冲出去找人麻烦。
    但是巨大的重物坠地声却越来越多,虽然这里的屋顶上空布了结界,但也架不住这密集的攻击。
    几番下来,结界破了那一刻,有东西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千面妖姬的脚边,一声惨烈的兽吼过后,地面开出艳丽的血色之花。
    这是怎么回事?
    千面妖姬看着越来越多的像飞蛾扑火般从头顶扑下来的异兽,毁了她的房子,弄得地面都没有下脚地儿,脸色变得很难看。
    虽然不知是何原因招来了这些东西,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它们停止这种自杀式行为,要不然再这么下去,这里的阵法会被毁灭殆尽。
    去!
    划破指尖,鲜血滴落在了一个纸人偶身上,千面妖姬口中念了一串晦涩的咒语,把一个符咒打入了纸人体内。
    纸人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样,开始变大,皮肤也变得饱满,有了一张陌生而生动的脸,完全像个大活人。
    她避开了地面的尸体,打开了洞内一个机关,从密道快速地离开了山洞。
    千面妖姬在纸人偶离开后,开始手忙脚乱的修复阵法,因为她发现,阵法已经被这种密集的蛮力攻击弄得松动了。
    她没发现的是,女魃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清明,她的手能动的那一刻,第一时间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几株药草,扔到了一旁的烛火上。
    好闻的药香弥漫开来,混杂着周围的血腥味,形成了一股十分诡异的味道。
    而外面的异兽却被味道刺激的更疯狂,这一次甚至有会飞的风系兽类平安地落到了地面,冲着女魃与千面妖姬露出了垂涎的口水,那一双双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绿得让人心慌。
    是你!
    千面妖姬终于发现了烛火前还未烧完的药植残骸,拿到鼻息间嗅了嗅,只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好闻味道,却压根认不出这是什么,她愤怒的瞪着女魃,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世间的天才地宝本就极易招来异兽,只要我拿出的东西足够诱惑,它们自会前仆后继而来。
    女魃动了动僵硬的手,再尝试着动了动腿,望向一旁虎视眈眈的异兽时,脸上的表情却分外的柔和,仿佛是在看拯救苍生的小可爱。
    你疯了!千面妖姬很不理解,我只是要你的脸,你招来它们,它们可是会杀了你。
    女魃闻言却笑了起来:我不会死,但你却未必。
    千面妖姬这才发现,女魃竟然能动了,她甚至抽出了腰间的玉剑,在上面渡了一层熊熊燃烧的火灵力。
    她这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很厉害,面对这么多异兽,她的确有杀出重围的实力。
    可是她只会一些幻术而已,这些纸人偶可以帮她混淆视听,引开旁人的注意力,但却没有多少自保的实力,真要打起来,她很容易就挂了。
    今日就先放过你
    尽管不甘心到手的漂亮脸蛋就这么丢了,但眼下逃命要紧。
    千面妖姬打开了密道,就要跑路,女魃却没有追,身姿挺拔握剑立在原地,那双清冷而漂亮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她。
    千面妖姬被看得心慌,闪身进了密道,正要关上门的时候,几只风狼扑了过来。
    她心中大骇,就地一滚,避开了脖子处这致命一击,但她的腿却被另一只扑过来的风狼咬住了。
    啊!
    千面妖姬痛呼一声,快速的召唤过一旁迷惑女魃的纸人偶,抵挡在了她身前。
    大抵是人类想的太多,所以很容易被迷惑,反观兽类,它们四肢发达却头脑简单,一生都在为了食物而杀戮。
    所以在这些人偶的迷惑下,它们变得更加凶残,几下就把纸人偶撕碎。
    千面妖姬脸色越来越难看,眼见着围着她的异兽越来越多,女魃那边却渐渐空了,她又是愤怒又是疑惑。
    怎么会,它们怎么只攻击她却不攻击女魃?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火!
    这些异兽只是垂涎的看着她们,没有扑过来是因为刚才她们呆的地方布满了烛火,它们畏惧火光。
    而密道漆黑,她跑到这里那些异兽见没了威胁,自然要先杀她。
    想明白这些,千面妖姬恨得牙痒痒,怪不得女魃只是把剑身上覆上火焰却站在原地不动,原来她是把她当成了拉仇恨的诱饵。
    尽管不甘心,但为了活命,她又不得不灰溜溜地向女魃靠近。
    噗!
    在千面妖姬靠近女魃的那一刻,女魃挥出了手中的剑,一阵风过,地面所有的蜡烛都被吹灭了,现场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下了女魃带进来的那盏灵灯。
    可灵灯外面有一层琉璃罩,换句话说,它无法让兽类感应到炙烤的温度,属于冷火,起不到威慑兽类的作用。
    四周兽瞳的光,仿佛天上的繁星一样,一闪一闪地逼近。
    千面妖姬掏出了一个法器打开,把她护在一层白色的罩子里,目光望向女魃时,怨毒道:你何不痛快地杀了我。
    明明可以一刀解决了她,却偏偏用周围的异兽来逼她狼狈逃窜,不就是想看她的笑话么?
    女魃握着剑慢慢逼近,盈盈白光中,她的脸清冷的像山尖落雪。
    手起,剑落,砰得一声劈在了防御置上:血的教训告诉我,不要小瞧任何一个敌人。
    一个活了多年的老妖怪,谁知道她有多少保命的手段,不把她逼到极致是不行的。
    伴随着女魃的攻击,还有周围的异兽,只是它们畏惧女魃剑上的火光,不敢正面扑过来。
    女魃也不需要它们做什么,事实上她不怕跟千面妖姬交手,反而是怕她给跑了,有这些异兽在,她今天就算不死也铁定要脱层皮。
    这是你逼我的。
    眼见着防御置上的光越来越淡,快要破了,千面妖姬再次划破了手,借着血液画符,口中念念有词。
    原本她只是要她的脸,但她把她逼到了死路,今天就算是她死了,她也别想活着。
    正在劈结界的女魃,面前的画面突然变了。
    魃儿,快救救父皇,九黎的人打过来了。
    鲜血浸染的战场上,宛如开满彼岸花的黄泉路,周围的呐喊声,仿佛阴差勾魂的号角。
    一身鲜血的轩辕皇半躺在地,双手捂住涓涓往外流血的小腿,带着惊恐的双眼满怀希冀地望着她。
    好!
    女魃嘴上答应着,焦急地奔了过来,手中的剑却狠狠地捅进了轩辕皇的胸口。
    怎么会?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下一秒幻境溃散,千面妖姬捂着流血的胸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手?
    飞鸢是你安排到我身边的吧。女魃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慢慢地把手中的剑捅得更深。
    他们对她的所有的了解,全来自这个放在她身边的眼线,重生前的这一世他们的确是把她吃得死死的,以至于她到死她都不知道一生都活在别人的算计中。
    这一世能让她在乎的人屈指可数,千面妖姬的幻境的确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可惜她压错了人。
    那个没用的贱人,她竟然背叛我!
    千面妖姬只以为飞鸢给她传了假消息,愤怒地咆哮着,因为伤在了致命的地方,她已维持不住人形,慢慢变成了一条一米多长,颜色发灰形态丑陋的软体虫。
    她挣脱了女魃的玉剑,救生欲让她释放出了所有的威压,周围的异兽躁动起来,它们畏惧她的妖气,可又被这浓郁的血腥味吸引,一直在周围不停地走来走去。
    房间里所有的纸人倾巢而出,它们武力值都不高,但感受到主人的危险,都以自燃的方式帮主人争取最后的生机。
    你身上被人下了巫咒,我帮你解,你放我一条生路可好?感受到了死亡威胁,千面妖姬也放下了高高在上的态度,戒备而惊恐地开口。
    你更怕在解的过程中,死在你手上。
    女魃可不会给这样的对手留一线生机,趁她病要她命,飞身而起的刹那,玉剑化成万千剑阵,把千面妖姬牢牢地钉在地上,强忍着恶心用剑从她的腹部掏出了一颗拳头大小,颜色灰蒙蒙的妖丹。
    看着地上的虫尸,女魃皱了皱眉,这样一个活了多年的老妖怪,还擅长换脸,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她还真有些意外。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女魃扔了一些天材地宝在地上, 引得那些异兽互相争夺后,她拿着千面妖姬的妖丹,从密道里撤了出来。
    外面的天已经放晴了, 这场暴风雨洗刷掉了所有的痕迹,她无法追踪到那个提前逃走的人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至于风伯雨师,这一次跟千面妖姬正面对上, 那两人的信息算是一点儿也没有摸到。
    无法,女魃只能回墨城。
    远远就看到一片狼藉的城墙下剑戟折毁,尸体堆积如山, 有九黎族人的, 也有轩辕族这边的, 也不知是流尽了身体里的血还是被雨水冲刷过的原因, 他们定格的表情呈现出一种渗人的苍白之色。
    士兵疲惫而伤痛地打扫着战场,女魃只看了一眼便快速飞过。
    杀戮就像是雨水弥漫的天气, 让她心里忍不住涌起暴躁与厌恶。
    王女你回来了。
    刚飞到城主府,女魃远远便见她的房门口守着几个婢女,见到她的那一刻, 立刻送上了热水以及干净的衣物。
    如此周到的服务,没有让她心生愉悦,反而引起了她的戒备:谁派你们来的?
    是皇, 皇说您讨厌下雨天, 沾上雨水就觉得不舒服,所以早早就吩咐奴婢们准备好了换洗衣物。为首的婢女轻笑着,伸手就要替女魃更衣。
    我自己来就好, 你们去门口守着吧。
    女魃挥了挥手, 把这帮人赶了出去。
    她这个父皇, 记得她所有的爱好习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是一个慈爱的好父亲。
    只可惜,她终究比不上他的宏图大业。
    等女魃梳洗好,婢女进来收拾了东西,并且温声提醒她:王女,晚上有庆功宴,皇请您务必过去。
    庆功宴?这么说这一仗算是打赢了?
    就开局那个鬼样子,这都能打赢,看来应龙那混蛋出力不小。
    果然,等到晚宴的时候,轩辕皇竟然要让出主座,对着那个冷面而俊美的男人一阵夸奖奉承。
    女魃觉得可笑,大抵是怕冷落了她,父亲对她也极尽夸奖,说她一出马狂风暴雨就停了,问她有没有在九黎族那边发现能人异士。
    不曾。
    女魃一直在想白天发生的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人有的时候,不知道真相,或许要幸福很多。
    她仰头饮尽了杯中酒,不经意间与应龙的视线对上,却发现他看她的眼神里,带着一抹莫名的晦涩的光。
    她指尖一顿,借由身体不舒服提前离了席。
    漫步在香气扑鼻的栀子花丛中,不久后,身后就追上了一个身影。
    你今天根本就没有去九黎族那边的战场。
    男人的声音夹杂着夜风,冰冷的毫无温度。
    女魃缓缓回头,对上男人探究的视线,冷嗤道:那又如何?
    传闻你跟轩辕皇父女情深,可现如今你对战事如此漠不关心,感谢你的提醒,我现在很怀疑你身份的真假。应龙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甚至用上了妖兽的威压,似乎要探查出她的每一丝破绽。
    女魃丝毫不惧,反而迎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道: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助我父亲取得此战胜利,想不到连家务事都管,堂堂妖皇被关了这么些年,也磨平了心性变得多管闲事起来了吗?
    她这些话嘲讽味儿十足,听得应龙的脸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他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女魃默默地按回了已拔出了一条缝隙的玉剑,转身平静地回了住处。
    每次跟那个男人见面,她就像刺猬一样,炸开了所有的尖刺,随时准备着不留死地的攻击。
    明面上的敌人总是好对付的,现在不用那么着急,先把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她再跟这个男人殊死一战也不迟。
    接下来的一个月,轩辕族这边跟九黎族人时不时就会发生摩擦。
    但不知是不是双方都有顾忌,只是试探性的交手,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
    轩辕皇给御兽族去了好几次信,甚至派了大臣出使,却不想大臣在半路上就被所谓的劫匪杀了。
    而几番催促下,御兽族也只是说异兽发生了病疫,死亡大半,勉强送来了几百头高阶异兽凑数,这远远低于了轩辕皇的预期。
    上辈子女魃总是冲在前线,经历的全是惨烈的流血现场,这辈子她安安静静呆在后方,这双眼睛反倒是看清了不少东西。
    轩辕族的人现如今情绪高涨,但却把所有的胜利希望寄托在了应龙身上,图有虚表,并没有真正取胜的实力。
    而九黎族的人却佯装不敌,虽然丢了一些领地,却全是些无关痛痒的地方,他们显然有更大的筹谋。
    会是什么呢?
    上辈子九黎人的底牌,也不过是与巫族有联系,借由风伯雨师的手弄得轩辕族这边焦头烂额。
    女魃总觉得她忽视了什么,一时间又想不起,她默默计算着,越是靠近涿鹿大战的时间点,她越是不安。
    心上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仿若头顶凝聚的黑云,带着风雨欲来的阴霾。
    半个月后的一天,女魃正在房间里打坐,墨城却突然骚乱起来。
    她走出门招来婢女一问,才知道轩辕皇昨日带兵出去便一直未归,有一个逃回来士兵说看见轩辕皇被吸进了一团怪风里,现在杳无音信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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