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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美食家小说免费阅读(4)

      胡子宸看着那枚发簪,果然精巧,羊脂玉素白配着珍珠平添了些温婉,胡子萱戴在鬓间十分好看,只是那抹素色让胡子宸想起了别院那位,细想来她好像未曾戴过什么首饰。
    胡子宸随意挑了一副耳饰同发簪一起结账而后将发簪递给胡子萱,将那对耳饰收了起来。胡子萱见胡子宸将耳饰收起,以为胡子宸死心不改又惦记着哪个丫鬟不满道:宸弟,你还小,别跟着不三不四的人学那些乌烟瘴气的事,现下你应该多读书将来有所成就,阿姐和娘才能依靠你。
    胡子宸知胡子萱误解了自己,但想着胡子萱是紧张自己才会这样说,也没争辩开口道:阿姐说的是,宸儿明白了。
    胡子萱见胡子宸不似往常那样反驳自己,虽有疑虑,但胡子宸这样的转变正是她和王氏一直期望的,许是胡子宸想通了也不再过多纠结。
    买到心仪的发簪,胡子萱心情大好索性周边的商铺都逛了一圈,隔壁铺买了水粉,另一家买了胭脂,巷口买了香包。胡子萱在前挑自己喜欢的,胡子宸跟在身后结账拎着她的物品,这极大地满足了胡子萱的虚荣感,对于胡子宸每在自己买的地方都会随意挑一件小物也不计较,胡子萱有问过胡子宸这些是要送给谁,但见他支支吾吾不肯明说,又再三保证并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且所挑的也都是些普通货色,细想许是应了旁人帮忙捎带些女儿家之物又碍于面子不好明说,胡子萱也不再细究下去,甚至因心情大好帮他细挑了一两件。
    见天色已晚,二人便包了些藕粉桂花糕回府。
    胡尚书回府后就听王氏不断地说起今日胡子宸的变化,不时提起胡子宸希望能请一位先生在家教导学业。对于王氏的话,胡尚书是半信半疑的,这些时日胡尚书又添了新宠,王氏虽未明说但新娇娘在自己耳旁吹的枕边风多是些王氏争风吃醋之事。胡尚书以为是王氏用儿子来做文章,想着自己宠爱美娇娘确实冷落了王氏一段时日,便应承下过些日子便派人去找一位先生来哄王氏开心。
    晚膳时,胡尚书听着胡子萱喋喋不休地跟自己和王氏讲今日逛街的趣闻,胡子宸也没有不耐烦,时不时补充一两句。吃着碗里儿子夹的菜,听着女儿的笑声,胡尚书觉得一切温馨得仿若幻觉,也开始相信王氏所说的,也许这是个好时机可以让胡子宸定定性,将来光宗耀祖也未尝不可,胡尚书看向王氏的眼光也变得柔和些,似是察觉到那抹视线,王氏的面颊微微泛红。
    某日学堂课毕,胡子宸便匆匆回府,今日是先生来府的第一日。周先生是城内有名的大儒,师从凡经他指导的学生多数都学有所成,但先生为人傲气,对学子是有考究的,先生最忌讳的就是迟到。胡子宸不敢耽搁脚程,催促着车夫快些。马车驶到半道却被拦下了,胡子宸急躁地掀开帘子,正见前方一辆马车横在路中间,而路旁树荫下坐着两三个穿华服的公子哥悠哉地饮茶,细看领头的那人正是孙武,还真是冤家路窄。
    胡子宸额角青筋凸起问道:孙少爷这是意欲何为?若没什么事,还请孙少爷将马车移开,我有急事要赶路。
    孙武听来人忍着怒气开了腔,嗤笑道:哟!这位还真是胡少爷呀!前面远远地瞧见胡少的马车想请少爷下来和我们一起饮茶做两首酸词,刚才贤弟下车见风姿特秀还以为是他人冒名抢了你的马车,方才胡少开口,才知原来是本尊啊。一夜不见胡少可谓是脱胎换骨啊,现在可是捧着赵寅的臭脚要那个什么来着,是那个什么肚子里有蚀气的样子。呵,这哪能是我们这些阴沟里的臭鱼能比的。说完好似闻到了什么味道,捂上鼻口,旁边的公子也跟着起哄笑作一团。
    胡子宸被孙武的动作刺激到,怒气再也无法压制骂道:孙武你欺人太甚!我做什么与你何干?打今起我就是要考取功名又怎样?比不得赵寅又如何?至少现在我愿意努力,即便我资质平庸又如何?比起我你才是那个一辈子都扶不起的阿斗,你若要做臭虾烂鱼就去做,反正你现在做的事粗鄙下作,倒是十分贴切。
    孙武听着胡子宸当着旁人丝毫不留情面对自己冷言冷语,也不顾事情的起因在己,心下的愤懑更甚,自己就是见不得胡子宸现在这副神气的模样,越想越气,孙武不由得挥了一拳,等打到实物心里的气宣泄得一干二净,但紧跟着一股懊悔夹杂着一丝恐慌占满了心头。
    胡子宸未料到孙武会动手,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嘴里霎时涌上了一股甜腥味。
    胡子宸将嘴里的污血吐了出来,看到挥完拳眼神透露些许悔意的孙武但却又碍于面子站在那儿一言不发,顿觉孙武可怜开口道:多说无益,今日起你我绝义,这一拳我挨了。还请日后孙少爷能守信别再来寻衅挑事,彼时胡某定不会轻易了结。胡子宸转身命自己的车夫将道路清出来,快些赶路。
    孙武身旁那两华服公子本就是平常跟在孙武身后耀武扬威,拍拍马屁之流,现下见事态发展成这样吓得哆嗦也不敢多话,其随从见主子未阻挠也不再拦着胡子宸的车夫,任其上前将马车赶至一旁空出道驾着胡府的马车扬尘而去。
    孙武一言不发,良久啐了一口唤来自己的随从恶狠狠道回府,徒留那两华服公子不知是否要跟上悲哀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今起,京城再无双绝。
    第6章
    胡子宸回府后眼见时辰已过也顾不得换衣整理,径直跑去书房,却未见先生。胡子宸暗想不妙,这周先生是出了名的守时,自己今日晚归怕是惹恼先生了,
    胡子宸唤来小厮问先生去处,小厮支吾半天不愿细说,只道先生见时辰到而少爷未归便离去。胡子宸着急问道先生可有说什么别的,但这小厮说话含糊半天得不到一句要紧话,胡子宸便想着去找王氏询问此事。
    想到这位教书先生,王氏就气不打一出来。这周先生可真是一位不好相处的主。都说读书人是文人雅士,想到这位周先生说出的那些话字字戳心,王氏就恨得牙根紧。
    今日胡尚书上朝前,让王氏好生招待周先生。王氏也私下打听过这位周先生。
    这位周先生,是现今太子太师的同窗,因不满官场的三分五气,早年弃官做起了教书先生。先生行事独到,门下学子不多,但先生教导有方,学子们多前程锦绣。王氏自然知道让他来指导宸儿,宸儿日后定能有一个好前途;之前也没少拜帖王先生成全,但都被拒,来往几回也便断了这份念想。
    今日得知,周先生会来府,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快及申时,便有下人来禀明周先生拜府,而胡子宸这时还未归,王氏先让小厮将先生请至堂厅稍坐,之后派自己的心腹出府去寻胡子宸。
    王氏知晓这位先生十分注重礼教,便理好仪容在堂厅等候。
    周先生随小厮进了屋,见王氏坐在主位,神色一暗颔首示礼便不多言语。王氏虽有耳闻周先生的脾性,但今日先生对自己无半分敬意都无,心里不免有些芥蒂。王氏思及胡子宸的学业便压下情绪,热情道:先生今日来府,于情理不该是我这么一个妇道人家来见。但老爷今日公事在身,临前刻意命我要关照好先生。宸儿怕是路上耽搁了些时辰,还请先生不要当自己是外人随意些,先用些茶稍等片刻,说罢王氏示意小厮上茶。
    周先生面色缓和一些,道了声谢便顾自坐在侧座低头饮茶,王氏见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这人也没多说些什么,愈发觉得周先生礼数不周,但又不愿驳了自己淑德的名声,便假意客套几句不再搭理。
    申时已到,周先生见未等到胡子宸便放下茶盏,起身向王氏辞别:周某素来守时,令公子时至未归。怕是在学业上也不会多费些心神,周某与令公子怕无师生缘,周某告退,还请府上另谋高师。
    王氏见周先生要走,今日胡子宸拜师也不了了之,神色慌张了几分:先生这是说笑了,谁人不知这京城里先生教书是数一数二的。都说名师出高徒,像先生这样的大才若是能指点宸儿一二,宸儿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来回报先生的。还望先生不要轻易听信坊间的蜚语,宸儿是个好孩子,今早得知是先生来教导,十分重视。宸儿早些时还担心自己资质欠佳怕惹先生不悦,如若不是路上遇了事,宸儿断不会让先生失望的。
    周先生听到此,嗤笑道:夫人这是说周某是俗人,偏信坊间流言误会了公子?胡公子的事迹,怕是京城内随便找一三岁小儿也能说些个出来吧。周某今日来也是尚书大人再三说及公子近日已改前非不似从前那般浑样便想来瞧个明白,今日看来......怕是周某多虑了。令公子路上遇事,怕也是为和他人斗蛐蛐推脱找的借口吧,如此天性顽劣不是成材的料,周某无心也无力教导。
    好一个嚣张的读书人,王氏听着书生说的话,越听越刺耳,尤其是那坊间三岁小儿一句,更是涨红了面颊,这分明是□□裸的挖苦!王氏气得将手中的茶盏掷在案桌上,也顾不得自己是否得体:先生张狂了!这是尚书府,本夫人是尚书府的女主人,老爷看重你,先生名誉满京城,本夫人也敬先生几分薄面。先生重礼,但本夫人打自先生进来,也未见先生礼数周全。,王氏向后仰靠,神色冰冷一字一句道:先生对本夫人无理,本夫人可以不细究,可先生竟如此说白尚书府的少公子,读书人应有的风度礼节怕是都被先生抛诸脑后了吧。
    王氏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既然先生无力在先,本夫人也不必再顾着先生的颜面。先生就老实地坐在这里等我儿回来,全了这师生的缘分,今日之事本夫人就不再追究。否则本夫人定将今日之事一字不落的说与老爷。堂内的下人听了王氏的言语便上前拦住先生的去路。
    周先生眼见去路被阻,而那王氏又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笃信自己必会屈服于她的模样,神色更加鄙夷:尚书府的女主人?我今日倒是见了奇事。尚书府是没落了,竟由着一个妾室来主事。
    周先生十分不满。
    周先生入府后见一个妾室坐在象征主人身份的位置来招呼自己就已觉得有失身份,而王氏又伪善的客套更让自己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现在这女人又做作地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态度来胁迫自己,周先生也半分情面不道:你不过是个妾室,何须在这里自抬身价?说句唐突的话,即便贵府先夫人早逝,府里由不得一个妾室胡闹装作正室在外人面前如此没分寸。周某先前是错看了尚书大人恩师家风严谨,却未料到其婿竟如此荒唐。哼,也未曾料到天下会有这般不知廉耻为何物之人。
    周先生见王氏无法还口,理了理袖口也不管王氏是否要被气晕过去,气定神闲的继续说道:若是先夫人在,相信令公子在先夫人的教导下绝不会成为膏粱子弟,祸害百姓。今日倘若周某留下,明日他人知晓原由是被尚书府的妾室威胁才收了贵公子为学生,那周某后半生也没脸再教书育人了。
    王氏听着那周姓之人左一个妾侍,右一个先夫人;被那牙尖嘴利的模样气得不知如何争辩,只得脱出几个你字,责令小厮立即将这人赶出胡府,图个眼耳清净。
    等王氏气消之后,想起自己蛮横地将周先生赶出府,等胡尚书回府后知晓事件始末定会勃然大怒。
    若是因此自己失信于老爷,那岂不是平妻之事就无望了吗?那尖酸刻薄的先生若在外大肆宣扬今日之事,自己多年苦心经营一朝被毁,而宸儿......王氏恨不得撕了周先生的那张嘴,如若不是那些诳语,怎会生出这些事端。
    王氏兀自苦恼,一丫鬟得了赵姨娘的话来送甜汤。丫鬟将甜汤端给王氏,王氏本就心不在焉未拿稳碗,还带着热气的糖水撒了一身,合该着丫鬟倒霉,王氏今日诸事不顺,又刚受了气回来便将所有的怒气全出在丫鬟身上,狠命地将空碗掷向丫鬟:下作东西,是想烫死本夫人么?烫死本夫人,好让你家赵姨娘爬上本夫人的位置吗?
    王氏本就对赵姨娘不满,打赵姨娘入府,胡尚书的魂就像是被勾了似的,夜夜宿在她那儿。今日定是赵姨娘听了哪个丫头婆子嚼舌根,派了个小丫鬟来羞辱自己。王氏越看越不顺眼,将桌上摆置的茶盏器具一应砸向那丫鬟的脸,而那丫鬟不敢躲闪,只能一面受着,一面哭着求饶。
    胡子宸走至王氏门前就听到屋内隐约的骂声夹杂着呜咽声,推开门就见一丫寰跪在地上满脸的血污混着泪渍,身旁都是碎裂的瓷片,而王氏还未停手将茶壶扔向丫鬟,那丫鬟受了茶壶终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娘亲这是在做什么!胡子宸看着地上晕倒的丫鬟,虽然自己也没少拿丫鬟出气,但今日见王氏下手如此恨不免有些心惊。
    王氏看清来人神色无措开口道:这丫头是那赵姨娘差来送碗糖水给娘的,谁知这贱丫头是不是收了好处,竟将那滚烫的糖水泼在了我身上...,王氏说到此处,将稍有些红肿的手拿给胡子宸看,眼里噙着泪:还好只是烫伤了手,若再偏一些......
    王氏的手有些红肿,但无伤痕。胡子宸细瞧一番确认没多大问题,想起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重,愧疚道:是宸儿过激了,娘亲没事便好。但这丫头......委实有些过分。王氏见胡子宸没再细问,就让屋外候着的丫鬟们将人扶下去。
    王氏现下心绪平定。胡子宸一刻不愿耽搁,忙问王氏今日周先生有无答应拜师。
    王氏面色为难,思来想去也不知如何开口,长叹一口气道:宸儿,周先生他......娘亲没能留住,咱们还是换一位先生吧。
    胡子宸原本还留有一丝希望,但知道自己已然被拒,心里五味杂染十分失落。
    王氏见胡子宸垂头丧气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第7章
    胡子宸神情沮丧地离开了王氏的别院,内心十足气闷。
    一方面胡子宸是埋怨周先生的。胡子宸从未像今日这般渴望能成为周先生的学生,就好像周先生是他现在能改变前路唯一的一剂良方,而今这剂良方还未见着却也得不到了。而更多的,胡子宸是气自己的。如若不是自己以前胡作非为留下了那些个不光彩的事迹,兴许先生也不会那样不待见自己了。
    胡子宸经过胡子萱的别院,想进去跟她诉诉苦,却见胡子萱正忙着挑选服饰让丫鬟梳妆,准备出府同几位结交的小姐泛舟游湖。胡子萱顾着眼前的要紧事便草草打发了胡子宸。
    胡子宸沿着石子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忽而闻到一阵香甜,晃过神才发现自己竟走到了胡玹玑的小院。胡子宸在院门口来回踱步,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
    胡子宸是讨厌胡玹玑的。如若不是她的娘亲是徐家的大小姐;娘亲怎会早年明明和父亲相爱却只能做个妾侍?如若不是因为娘亲后来有了自己,萱姐姐和娘亲可能此生也进不了胡府的大门吧。胡子宸每次看到胡玹玑被自己欺负却无力还手,只能恐慌的躲在角落,内心就平衡了些许。但胡子宸却出了神,那双在自己记忆里留存许久的慌张畏缩眼神却被一双温暖的手取代了。
    胡子宸破天荒的想让那双手能像王氏或是胡子萱那样也摸摸自己的头,牵着自己。当这一想法从脑海中闪现,胡子宸恐慌了,他应该是继续憎恨这个人的。
    胡子宸在院门口来回踱步,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他想抛去之前那个荒唐的想法转身离去,但想到那个少女上次坐在桌边一脸惬意的吃着小笼包的模样就又停下了脚步。那股香甜的味道愈来愈浓,不似上次小笼包的麦香混着肉香的鲜味。胡子宸回想起上次的小笼包,嘴里像是又感受到了面皮沁满肉汁在唇齿间逐渐变得软糯黏糊,胡子宸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打定主意进去瞧个究竟。
    胡子宸循着香味走进小厨房旁的空地,翠儿蹲在一个形状奇怪的灶头前烧火,用扇子扑扇灶口,时不时添些柴火;而胡玹玑扎紧衣袖站在一旁的案桌前忙活。两人专注于自己手上的活都没注意多了一个人,胡子宸好奇胡玹玑在做些什么便从其身后走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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