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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哑巴男妻免费也读(19)

      那自己就只能乖乖地滚蛋,到时候家里的人会怎么看自己的父母,所有人都会觉得是父母没有教好自己,才会让他成亲一年就被夫家休了赶回了娘家。
    想到这里,宋锦书低头用衣袖在眼角处按了按,浅蓝色的布料被泪水洇湿成深蓝色。
    晏骋走进房间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心脏像被人用针尖扎了一般,密密麻麻地泛着疼。
    宋锦书按眼角的动作一顿,看见晏骋进来下意识地起身往床上走去,被晏骋中途拦住了。
    锦书。
    晏骋的声音有些低,里面带着让人心软的讨好和卑微,听得宋锦书心疼。
    他不情不愿地被晏骋拉到桌子边坐下,往晏骋腿上坐的时候,伸手扶了一下木桌的边缘。
    静姝大概是两年前被我藏到福溪山庄的。
    听见晏骋一开口说的就是静姝,宋锦书不太开心地动了动屁股,很快就感觉到身后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上了自己的后腰。
    别动!
    晏骋伸手掐住了宋锦书尚且纤细的腰肢,他的声音愈发的低沉,像是雨夜里刮起的一阵狂风。
    宋锦书立马乖乖地坐直了身体。
    酉瀛年前,摄政王干涉朝政,并且对太上皇用毒企图篡位。幼帝傍晚夜起撞破了兄长的阴谋,得此救下太上皇一条命。摄政王全家被削去皇籍被贬为流民送往沙都边郡。
    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宋锦书有些疑惑地看着晏骋,不明白他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
    当时的摄政王妃带着刚刚及笄的女儿逃离了流民的队伍,逃跑的路上两人坐着的马车意外失事,被我捡到的时候,摄政王妃早就断了气,而静姝她也晕倒在马车内。
    你你私藏了
    晏骋捏了捏宋锦书的手,示意他听自己继续说下去。
    我将静姝带回了福溪山庄,找了大夫给她看伤,我原本想等她伤好了再交给官府。
    那年的记忆已经有些久远了,晏骋以为自己会记得不清楚,却没想到真正说出来的时候仍旧历历在目。
    就在我将她带回山庄的第二天,官府发了通告,说载着摄政王妃和公主的马车在路上遭遇匪徒袭击。王妃同公主双双遇害,明明公主就在山庄内,外面却说找到了公主的尸体。那时候我就知道,有人在暗中帮助她们。
    静姝年纪不大,从小就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在王府里活得无忧无虑。
    她没见过生死,醒过来时眼神清澈得宛若婴童。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成了弑父的罪人,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死在了马蹄下,可是她不想死。
    尊贵的公主跪在晏骋的面前,求他不要把自己上交给朝廷。
    流放的路途遥远颠簸,她瘦得有些厉害,原本合身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背后嶙峋的肩胛骨凸起,额头磕得红肿。
    身为公主的尊严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
    母亲留给她的玉佩从袖间滑落,她抱着那枚玉佩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晏骋就是在那一刻心软了。
    从今天起,幽都便没有娉婷了。
    摄政王的女儿彻底消失在世上,取而代之的是福溪山庄一个不起眼的静姝。
    晏骋为她改了名字,还给她找来了夫子教她诗书礼节,让她向从前一般无忧无虑地活着。
    后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原本被流放的摄政王亲属也都免去了责罚相继回到幽都生活。我问她要不要出去,她说她喜欢在山庄里的生活。我没有强迫她,就让她继续住在山庄内。
    晏骋把当初的事情说完,见宋锦书仍是沉默,就知道事情不是出在静姝身上,而是静姝说的那番话身上。
    我会说那些话都是年少无知,父母强行要我娶你,我心中不甘免不了在背后说几句闲话。可锦书你知道的,我现在心中只有你一人,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第55章 算计
    宋锦书低垂着眼眸沉默不语,晏骋就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有些急,伸手去拉宋锦书垂在身侧的手。
    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就让我
    晏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锦书捂住了嘴,他看见宋锦书抬起的眸子里全然没有半点埋怨和生气。
    我信。
    若不是宋锦书的语气坚定,晏骋一定会以为宋锦书这话说出来只是为了哄他开心的。
    只是宋锦书应得这么快,总让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果不其然,宋锦书拿开自己的手之后,提出了要求。
    福溪寺,我和大哥,去。
    晏骋:
    一想就能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晏池告诉宋锦书的,晏骋对于自己大哥成天想着把宋锦书带离自己身边的做法,一半觉得欣慰一半又觉得心酸。
    他好不容易将幽都的事情全部都脱手交给了管家,就是为了能够好好的跟宋锦书待在一起。
    最后两人世界没有待成,宋锦书还要跟着晏池去福溪寺。
    不过这次确实是晏骋误会了晏池,自从知道宋锦书怀孕了之后,晏池就不再打算带他去任何地方闲逛了,福溪寺的存在还是宋锦书从打扫山庄院子的丫鬟那儿听说的。
    那些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多多少少都带上了些神话色彩,可是当他听见听说求姻缘和平安最灵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去寺庙里看一看。
    晚饭的时间,宋锦书就把这件事情跟晏池说了。
    低头吃饭的晏泽听见他说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顶着可能会被晏骋暴打一顿的危险,出奇地出声赞同了宋锦书的提议。
    我在学堂的时候听二虎子提起过,说是皇上每年都会去福溪寺上香,说那儿有得道高僧。
    原本打算再劝一劝宋锦书的晏骋扭头看见宋锦书亮亮的双眼,就知道他这会是非去不可了。
    晏骋看着宋锦书往自己碗里夹的一筷子青菜,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明天下午就带你们上山。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晏泽就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询问,二哥,我也跟着一起去可以吗?
    晏骋皱眉看他,晏泽比起刚从山上到晏府时瘦了不少,脸颊的轮廓渐渐凸显出来,也跟晏骋长得越来越像了。
    只是他长了一双狭长的眼眸,眯着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满肚子的坏水。
    你去做什么?
    晏骋没有兴趣跟晏泽上演兄友弟恭的场面,他能够把晏泽从幽都带到福溪山庄来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最低的底线了。
    我学堂里的同学都去过了,我也想去看看。
    晏泽一脸不谙世事的样子,睁着一双狐狸眼满眼希冀地看着晏骋,好像真的把晏骋当做了自己的好哥哥。
    晏骋在心里嗤笑,并不吃晏泽这一套,他比谁都要清楚晏泽骨子里是什么样的烂人。
    二哥,好不好呀?
    晏泽害怕晏骋真的不带自己去,干脆扭头冲着宋锦书撒娇。
    宋锦书耳根子软,虽然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情他还有些害怕晏泽,可晏泽终究还是个孩子,宋锦书对他实在是恨不起来。
    刚想扯一扯晏骋的袖子,就看见晏骋往自己碗里舀了一勺鱼汤。
    奶白色的鱼汤从瓷白的勺子里流泻而出,鱼被处理得很干净,闻不见一丝腥气,反倒泛着一股清香。
    晏骋不容置喙地将小勺子塞进宋锦书的手里,示意他将碗里的汤喝干净。
    又转头去看晏泽,发现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算计的东西这才点了点头,明天你跟着一起去吧。
    那我可以带着盈碧吗?
    站在晏泽身后的盈碧听闻抬头望了晏骋一眼,不等晏骋回答就自顾自地红着脸又低下了头。
    你自己的贴身丫鬟,想带着就带着吧。
    谢谢二哥!
    晏泽终于露出了这两天的第一个笑容,将碗内的最后一口饭也扒进嘴里,笑着夸厨子煮的饭菜好吃。
    盈碧跟着晏泽回到他居住的屋子里,服侍的丫鬟早就打好了清水放在架子上,盈碧走到床边伺候着晏泽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仔仔细细地挂到架子上不让它留下任何的褶皱。
    晏泽已经十七岁了,身形欣长,脱了衣服才能看出来已经是半个男人了。
    盈碧将毛巾浸在铜盆中,仍带着些温度的水将她的手背烫得发红。
    她从前跟在晏骋身边时,从来没有干过任何粗活,所以现在手仍旧光洁柔软。
    湿润地毛巾覆盖住晏泽的脸庞,他闷在毛巾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肺中的浊气排出。
    明天带上奴婢去,合适吗?
    盈碧猜不懂晏泽的想法,虽然这个小主子看起来顽皮捣蛋,可是心思却比从前的晏骋深沉许多。
    盈碧看在眼里,心里发虚。
    有什么不合适的,晏泽抬起手,看着盈碧纤细的五指抓着毛巾在自己的小臂上擦着,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我想要带着你去,二哥也不好拒绝。
    他看见盈碧发红的耳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悦,向上摊着的手掌合拢,握住了盈碧的手腕。
    三三公子。
    我二哥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惦记他?都到我身边了,还时不时想着去他眼前晃悠。
    盈碧看着晏泽不虞的脸色,嗫嚅着不敢说话。
    不过你放心,我肯定帮你达成心愿。晏泽手上的劲有些大,捏得盈碧的手腕泛起了红,不一会儿就肿了起来。
    盈碧不敢说疼,红着眼眶任由晏泽握着自己的手腕揉捏。
    别看我二哥现在对宋锦书百般温柔,他是什么性子你我都知道,花天酒地惯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安于室?
    晏泽不屑地笑了一声,不过他也真是狠心,你服侍了他几年,他都能把你扔掉不要。你还上赶着往人跟前凑,真不知道是夸你情痴还是该说你傻。
    盈碧握着自己的手腕低头一言不发,她站得有些久了,后腰一阵阵的发酸。
    第56章 算计(2)
    福溪山离山庄不远,坐马车不到半个时辰的车程,宋锦书坐在马车内昏昏欲睡,额头时不时磕在木质的车窗上,印出一条条红痕。
    晏骋正在马车内看账本,听见一声轻微的声响,就看见宋锦书头一歪撞上马车墙壁。
    轻笑一声,晏骋伸手将他的头揽向自己的肩侧。
    宋锦书的鬓间插着一朵乳白色的桂花,因为距离近,淡淡的香气扑进鼻腔,晏骋低头深吸了一口气,指尖轻轻挑起落在宋锦书鼻梁上的细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宋锦书近日来皮肤越来越好,像颗剥了壳的水煮蛋,晏骋每天晚上总是忍不住要捏一捏他的脸。
    看见宋锦书嘟着嘴不满地挣扎,这才忍着笑不舍地松开手。
    嗯~
    宋锦书在晏骋的肩膀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安稳地睡了过去。
    晏骋僵着半边身子不敢动,只有左手翻着纸质的账本,时不时用笔在上面圈出一些重要的信息。
    宋锦书睡得熟,不一会就靠在晏骋的肩膀上打起了轻鼾。
    晏池坐在两人对面扭头看着马车外的景色,微风顺着被撩起的车帘的缝隙吹进来。
    晏池捂着嘴咳了几声,引得晏骋抬眼往这边看来。
    大哥准备什么时候把哥夫带回家给父母看看?
    晏池一愣,没想到晏骋会突然提起这句话。
    他从小就不让父母操心,又年少有为满腹诗书,谁提起他都要夸一句好儿郎。
    晏骋算是晏池一手带大的,被自己的弟弟提起婚姻大事,晏池有些别扭地扭头看向窗外,一副要逃避问题的态度。
    大哥从前常骂我不务正业,却没有想到大哥看人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晏骋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晏池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地抚上左手手腕内侧的那颗朱砂痣。
    因为最近身体状况愈下,那颗朱砂痣仿佛不如从前那边明艳了,几乎淡成了同周围皮肤相差无几的粉色。
    爹娘现在唯一的心愿恐怕就是看见大哥嫁个好人家吧。
    晏骋步步紧逼,晏池不得不抬头正视这位弟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晏骋的目光里早就没有了从前那般的清澈。
    他因为身体的原因,错过了晏骋很多成长的时刻。
    我从来不想这些。
    这是晏池第一次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晏骋看向他的眼神直白又亲切,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经常要自己抱着才能入睡的小团子。
    我这副身子,又有谁会要呢?
    晏骋嗤笑,将晏池的话又推了回去,成亲当天大哥跟我说不要为了孩子而执着,可大哥自己却看不透。
    晏池一怔,面上勾起一个欣慰又无奈的笑容。
    奉仲,这不一样的。
    晏骋不懂哪里不一样,他只觉得晏池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于是及时止住了话头,低头继续看他手里的账本。
    宋锦书悠悠转醒的时候,马车刚好停在福溪寺前。
    穿着铜青色僧袍的小和尚恭敬地走过来将众人引进了寺内,因为在幽都内时常会有皇家的人光顾的原因,福溪寺内的装潢比南音寺要精致许多。
    大厅内的三佛像前的香炉内插满了燃着的香,奶白色的烟雾袅袅绕绕向上盘旋,让人看不清佛像嘴角的微笑。
    施主这边来。
    小和尚微微弯腰把众人引向后院,后院一排红瓦白墙的僧房,像是今年才盖好的一般。
    庙里有规矩,男人不得同女人,哥儿一个房间,还望各位施主见谅。
    小和尚交代完所有的事情,朝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后,与同伴转身离去。
    晏骋扭头深深地望了宋锦书一眼,挑了正对着院子中的两座僧房。
    你同大哥住一间,我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剩下的你们自己挑。
    晏骋没有带很多人过来,剩下的就只有晏泽,以及两人的贴身服侍丫鬟。
    盈碧趾高气昂地看了旁边两个小丫鬟一眼,飞快地走向晏骋旁边的一间房间,那两个小丫鬟跟她关系不好,谁也不打算跟她住一间,这倒正合了盈碧的意。
    她心情忐忑地将包袱放在木桌上,站在门口坐立不安地绕着凳子走了几圈,过了约莫半刻钟,终于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盈碧悄悄地开了一条门缝,看见门外站着的面色不虞的晏泽,快速将门打开让他进来了。
    这是我从别人那里拿来的香囊,你今晚放到我二哥房间里,不出半刻钟他就会昏睡。
    盈碧接过那个香囊,手指都在发颤。
    二爷我我怕。盈碧的害怕不是装出来的,她虽然眼高于顶想要爬上晏骋的床把宋锦书挤下去,但是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干过。
    最过分的也就是在背后编排宋锦书,让全府的丫鬟和下人都厌恶他。
    怕什么!
    晏泽的心情明显很不好,他拧着眉头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明明是仰着头看盈碧,却生出一股居高临下的逼迫感。
    你想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只能这么做,只要说着这孩子是我二哥的,你很快就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
    晏泽满不在乎地用脚踢了踢盈碧的小腿,看着面前的女人受到惊吓一般瑟缩,觉得好笑。
    我二哥到时候就算要滴血认亲你也不用怕,毕竟这是我的孩子,跟我二哥也算是有血缘关系。晏泽突然望着盈碧笑了出来,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感觉仿佛身处寒冬凛月,盈碧姐姐,你也不想让人知道这是我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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